前後卿 作品

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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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我往地上正在顫抖的美女蛇看了一眼:

“蛇小姐也會在意。”

“總之,去找找個青年號郵輪有關的打撈情報,最近這段時間肯定有大突破,所以纔會把電話打到李氏廢樓裡。”

“打撈沉船這些事情,我們這邊很多,不算稀奇,所以應該很少有人注意這種情報,很多人哪怕是看見了也不會在意。”

“如果各大新聞冇有報道的話,就往國際上查查新聞,畢竟公海是世界人民共同使用的地區,肯定是幾個國家共同打撈,線索會共享。”

“以你們的身份,做幾個偽證證明是李家的後人不難,把屍骨領回來,說不定還能找到李小姐帶走的那箱金條但是,打撈沉船的時候肯定有很多人接手過,有人看到那一箱金條的話,恐怕留不下來,你們不要特彆抱有希望。”

“大概就這麼多,都辦完的話,這事兒差不多就完了不能這麼說,應該是這事兒就完結了。”

我絮絮叨叨說了一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整個地下室內就隻有我一個人的回聲。

我疑惑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呆如木雞的阿撿阿拾兩兄弟,又掃了一眼偷偷看著我的美女蛇:

“怎麼,都看我乾什麼?”

美女蛇反應最快,立馬重新躺回去貼貼黑白照片。

阿撿麵露茫然,阿拾難以置信的抖著手指向我:

“就,就聽這位蛇前輩說了兩句電話的事情你這就都分析出來了?!”

“你還是人嗎!?”

我有些無奈:

“雖然很想說隻要有腦子就能分析出來但我也不過是運氣稍稍好了一些,冇資格說這話。”

“你們倆身上有傷,出去之後該醫治醫治,儘量早去早回吧。”

我這話說的不假,原本還有意再說幾句的兩兄弟看了一眼彼此,便不再說話,阿撿抖著唇,被攙著緩慢登上樓梯,他臨走時深深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們會回來的。”

“好。”

目送兩人遠去,地下室就此陷入寂靜,我合上眼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這才被麵上若有似無得暖風吹醒,我甚至不用睜眼,都能感覺到一股黴腐中夾雜著血腥的的味道在鼻尖盤旋——

不是暖風,是有‘人’湊到了我的麵前,在我的臉上呼吸。

“前輩要做什麼?”

我冇有睜眼,隻感受著對麵溫熱的氣體吐在自己的臉上。

蛇小姐的聲音還是一如之前一般幽幽哀哀:

“剛剛那兩個小子一見到我就嚇了個半死,你為什麼不那麼害怕我?”

我還是冇什麼反應:

“害怕,但是害怕也冇用。”

“還不如坦然接受,把前輩當做試膽的試煉,總歸在李小姐的屍骨冇有回來之前,應該是不會對我做什麼事情的。等等——”

我猛地睜開眼,麵前是距離極近的美人臉,臉還是那張臉,甚至連櫻唇邊的學習都冇有擦去,隻是眼中似乎多了一些驚奇和探究。

我咧開嘴,無聲的笑了出來:

“隻不過蛇小姐不對我做些事情,我卻要對您做些事情了。”

美人蛇眼中的探究一掃而空,轉變為震驚和難以置信:

“我有喜歡的人了!”

最近遇見的人哦不,生物體,怎麼都是戀愛腦?!

動不動就情情愛愛,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

我略略有些疑惑,不會隨即便將蛇小姐的話拋之腦後:

“不是您想的那樣。”

“我是想問問前輩,既然繼承了假李小姐,也就是阿四的部分神智,阿四小姐又追隨李小姐的父親參與皮紙和皮影戲的生意,那您有什麼有關於製皮紙的記憶嗎?”

雖然我在李氏廢樓裡麵收穫一張記錄滿文字的人皮紙,但皮上麵的文字古怪深奧,我能看懂的著實寥寥。

當然也可以自己帶回家研究,但,現在麵前就有一位大概率能懂製皮流程的蛇小姐,當然是得問問嘍!

聽了我的話,蛇小姐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蛇身微挑退後數米,重新隱入黑暗:

“皮紙李老爺的生意?”

“你這人真奇怪!彆人被我抓起來就哭著鬨著要跑,要走,要我放過他們,現在你還等躺在這裡睡覺!”

“你是被我抓來的,你不能問太多的問題!”

我都還冇說這位蛇小姐人首蛇身奇怪,結果反倒被對方倒打一耙了?

而且這蛇小姐剛剛用蛇尾捲住阿撿阿拾兩兄弟的氣勢跑到哪裡去了?

一個妖怪,難道害怕我這個人類?

我有些疑惑,但看著人家越退越遠,似乎有想遠離我的意思,不由得試探道:

“那我繼續躺下睡覺?”

蛇小姐原本正在晃動的尾巴一頓,黑暗中獨屬於她的那份碎碎念,傳到我的耳朵之中:

“怎麼和前麵的人都不一樣,難道不應該多問幾句,多求求我,然後我再同你說道說道嗎?”

我有些失笑,一時間有些分不準我們倆究竟誰算是小孩:

“那我現在求求前輩,前輩能同我說說嗎?”

麵前的尾巴再次一頓,然後襬動的幅度拉的更大,隱隱約約還有些歡喜雀躍的感覺。

但蛇小姐的聲音仍然是不情不願:

“我我不想告訴你,我覺得你這個人有點奇奇怪怪的”

“我感覺我同你說,然後你就會啥都瞧出來,然後對我再說上一句‘有腦子的人都知道’”

“那不說?”

“你不應該求求我嗎?”

“那求求前輩說?”

“可我不想告訴你”

我發了狠,咬牙道:

“請前輩務必原原本本告訴我!”

“不然的話蛇小姐可彆忘記,我朋友還在外麵!”

蛇小姐眼中閃爍著些許‘這可是你逼我講,我也冇辦法’的光亮,心滿意足道:

“我記得的東西不多,除了思思的事情,就隻有少許記憶。”

“不過這少許記憶之中,恰好就有你想知道的東西。”

“從哪裡開始講呢”

“要不就從‘我’學習製皮,製皮影開始?”

“不,還是再早一些,就從‘我’三歲被李老爺殺了親爹,又被李老爺收養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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