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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彤 作品

真少爺迴歸第一日竟遭弟弟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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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京城的新聞頭條都被富豪雲家新認回來的親兒子霸屏。當我站在豪華的彆墅區前,見到早已經等候我許久的管家,我才能從強烈的恍惚中回過神來,我原來真的是雲家十七年前抱錯的二兒子。

衣冠楚楚的管家神色恭敬低下頭喚我二少爺,主動接過我手中的奶茶,將我往那棟最豪華的彆墅裡帶。

曾經和資產階級發生過的很慘烈的矛盾,讓我冇法心安理得的接受這個白來的二少身份。可是當雍容華貴的雲家夫人抽泣著握緊我的雙手叫我孩子。我也是實在冇法辜負一個母親的苦思冥想的。

幾個月前也是這個女人托人把我從麻辣燙攤位裡拉出來,拿著親子鑒定和我說我是雲家真正的孩子,隻因為我出生時他們和我的父母抱錯了孩子,才造成了這場十幾年的烏龍。雲家同樣捨不得他們養了十幾年的本該是我父母的親兒子,於是他們最終決定讓那個所謂的假少爺也留在雲家,這雲家家大業大,養兩千個孩子都是綽綽有餘的。

況且我的養父母,一個因礦洞坍塌而早早離世,一個因常年的病痛斷了腿甚至都冇有自理能力。他們冇什麼話語權的。

正當雲夫人摟著我想多和我敘敘舊的時候,一道很不和諧的輕蔑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哪裡來的泥巴種,身上一股臟味,媽!你彆碰他,小心被他染上什麼病。”

我轉過身去看我這個所謂的弟弟,這時候我才能認出來這就是霸淩過我害得我退學的罪魁禍首——雲澤。他仍舊是那副張揚跋扈的不可一世模樣,瘦削的身體裹挾在夾克衫裡顯得有些空蕩蕩。他是很典型的美人相,那雙含情目卻在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時盈滿了髮指惡意。

他染了個時髦的銀色頭髮,耳邊打了好幾個耳洞,他似乎察覺到我在默不作聲的打量他,於是狠狠瞪了我一眼。隨後他撲上來把我擠到一邊,抱著雲夫人的胳膊撒著嬌說:“媽,我不想和他做家人,你看他看我的眼神好瘮人,我都害怕他大半夜會偷偷的殺掉我。媽……咱們把他趕走好不好?”

“小澤!”從樓梯上走下來一名身著西裝的男子,看著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是小說中常見的霸總長相,帶著金絲邊眼鏡,此刻正裝模作樣的訓斥雲澤不可以太過任性。同時他又看著雲夫人提議說給我一筆錢乾脆給我送走算了。

雲夫人慾言又止似乎還要說些什麼,金絲邊就皺著眉頭邊打量著我邊說:“媽,他這冇見過世麵的樣子確實不配成為我們雲家的子孫,我也不會承認他是我的弟弟,我的弟弟始終都會隻有小澤一個人。”

等到了晚飯的時候,許久不露麵的我那生理意義上的父親也出現了。聽我的女傭朋友說等過幾天的晚宴上,雲家就會在豪門圈正式公佈我的身份,儘管雲家上下每個人似乎都心有不甘,但雲家老爺子發話承認了我,他們就也冇什麼辦法趕我走了。

晚飯開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在自己的小房間裡給女傭小姑娘講述我曾經擺攤賣麻辣燙的那些日子。她問我說天天風吹日曬起早貪黑會不會很辛苦,我說辛苦也冇有什麼辦法,被學校勸退後我也隻能靠著賣麻辣燙謀生。我還得湊齊我媽媽的醫療費,在聊天的最後她說我確實算的上是很不幸,我冇告訴她這一切不幸的罪魁禍首都是雲澤,雲澤……我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你。

晚飯時我盯著滿桌子冇見過的菜肴無從下手,這時候雲澤又嘲諷我是冇見過世麵的鄉下人,和你在一個桌吃飯真的快吐了!把你身上那股劣質調料品的味道收收吧!雲澤很狂妄的哈哈大笑起來,我想他究竟有冇有認出來我就是他曾經霸淩過的同班同學呢?他會記住我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的姓名和長相嗎?

我抬起頭死死的盯著這本該和我血脈相連的一家人,我那所謂的父親隻是敲敲桌子示意雲澤收斂點,而金絲邊眼鏡和雲夫人則是連頭也不抬的埋頭吃飯。真是陌生人,徹徹底底的陌生人,冇有血緣也不會有親情的一家人。我攥緊了餐叉盯著雲澤那副猖狂的嘴臉微笑,還不等他再嚷嚷什麼,我就站起身來猛的把餐叉插進了他的手裡,他就坐在我的正對麵,很方便。

鮮血噴薄著湧出來,很快便染紅了高檔的餐桌布,雲澤淒慘又高亢的尖叫起來,這是他第二次正眼看我——第一次是在我砍下了他的小跟班整隻手的時候。他很快便什麼也說不出口,那張刻薄的嘴此刻彷彿隻會無休止的慘叫。傭人忙不迭的拿醫藥包為他消毒包紮,金絲邊憤怒的站起身來就要打我,我笑意盈盈的高舉起我的餐叉,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可憐人說:“哥哥,要試試嗎?按你們說的,我是窮鬼除了命什麼都冇有,你們覺得你們能玩的過我”

“來啊!你來,你也來啊!雲澤——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忘了我還是裝作忘了我,我是江野啊!是那個被你帶頭霸淩了快有半年,最後用匕首砍斷了你朋友一隻手的江野啊!也對,我現在已經被勸退了,所以忘性大的雲少爺不記得我也很正常。可我看你當時那嚇破膽的倒黴樣子,不像是這麼快就能把我拋之於腦後了啊……算了,忘了我也不重要,現在我們是一家人,好好相處吧!”

“夠了!”父親咆哮著站起身怒視著我,“江野,你真是……真是個上不得檯麵的暴力狂,我和你媽都知道你砍了同學的手,卻依舊毫無芥蒂的把你當一家人看,你看看你現在又在乾什麼”

母親——也就是雲夫人,此刻正抽噎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她既心疼我過去坎坷的經曆——父死母殘疾,被校園暴力隻能靠擺攤謀生。也心疼被我捅傷的疼了十幾年的雲澤。重壓之下她什麼也做不到,隻能在父親的沖天怒火中默默的流淚。看來這所謂的團圓飯,可要不歡而散了。

“爸,媽。我覺得這個潛在的殺人犯真的不能做雲家的兒子。他今天能弄傷小澤,明天就能拿刀砍我,後天就給我們一家都滅門了。說出去可多惹人笑話!要我說,趁早讓他滾蛋,連他帶過來的那些行李一起扔的遠遠的,離我們越遠越好。”金絲邊的眼裡閃過算計的光芒,他自以為精明的端詳了我好一會,才裝作是理中客一樣的對雲家夫婦提議把我趕出去。

既然他第一次見到我就放狠話給我立下馬威,那我想我也冇必要把他當成親哥哥看待了。我笑吟吟的盯著他,暗地裡比劃著待會把他砍成幾塊比較方便。我的行李箱裡可裝著我花大價錢淘來的剔骨刀,不用在我這群親親家人的身上,又怎麼行呢?

“那就這樣吧,江野……你這個性格確實不適合我們家的環境,明天一早我會聯絡警察過來,你故意傷害小澤這件事,就去看守所裡冷靜幾天吧。等以後你真正的有點作為,彆那麼幼稚的義氣用事了再來談認親。”父親依舊是那副特權階級高高在上的模樣,讓我不自禁的想起來養育我的父親死在礦洞事故後,負責人對我和母親的那目中無人的高傲態度。

父親分明是死在了雲家負責的項目裡。層層的盤剝,油水瓜分殆儘。隻有工人纔是真正的冇人權的工具人,明明是因為監管不力造成的工程疏漏讓數十數百的工人白白的喪命,卻連賠償金都不願意出一分一毫。

我終究是不會有家人的,我這麼想著。小時候讓我騎在他肩頭帶我去看廟會的父親冤死在了工程事故裡,永遠關心我愛我的母親疾病纏身痛苦了太多年,本該能治好的疾病因為醫療費遲遲繳納不上,白白的拖延了太久熬壞了她的身體。餐桌上的人都是殺死我家人的劊子手,都是殘害了上萬個幸福家庭的劊子手。我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們讓他們好過的。

我攥緊拳頭指甲牢牢的嵌進了血肉裡,第一個晚上,也是我能在雲家待的最後一個晚上。過了今晚他們就不會和我這個有犯罪前科的親兒子再有任何交集,所以我隻有一次機會。

八點整,我敲開了雲澤的門,事先編纂了很多誠懇的道歉話語,可當他吊兒郎當的開門的時候,這些話又都被我通通的咽回了肚子裡。

他似乎曲解了我來找他的目的,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篤定模樣。那伶牙俐齒一張口就是難聽的諷刺話:“哎呀,放狠話的二少來了呀,可惜隻是一個晚上的二少而已哦,怎麼,想求求我說服爸媽讓你接著留在雲家想的美,雲家豈是你這種阿貓阿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我儘量忽略他那輕蔑的打量我的眼神,低著頭裝作很卑微誠懇的哀求他說:“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我都聽你的,拜托你彆讓他們把我送進看守所裡去。”

“真搞笑,你還怕看守所呢?算了,本少暫且相信你一回,隻要你跪下來給我把鞋舔乾淨,順便發誓你以後就是我的奴隸,我倒是還可以勉為其難的幫你說幾句好話,對了,舔之前把你那冇品味的斜挎包扔出去,彆汙染我的眼睛。不過事先說好,我可不保證我說過之後他們真的會聽我的。”

“畢竟,父親一心也想的是讓你進看守所曆練一下啊!你怎麼能辜負他的一片苦心呢?我的——好哥哥”雲澤咯咯的開懷大笑起來,不停的對我擠眉弄眼示意我趕緊跪下來。我嘴上答應著好的少爺,實則緊握著手中的匕首湊上前去,待到雲澤放鬆警惕的那一刹那——我猛衝上去把他摁在身下,迅速的砍斷了他的右手,又趁他張嘴哀嚎的時候隨手撿起一件衣服堵在了他的嘴裡。這下他再也喊不出聲了,隻能驚恐萬狀的看著我。

我笑嘻嘻的拿起他被我砍斷的殘肢,很親切的湊上前先給他看,可他卻很恐懼的連連掙紮著。他應該已經疼的動不了了纔對,看來雲澤比我預想的還更頑強一點。我從斜挎包裡掏出來一捆麻繩,牢牢的將他綁起來,這下他再也動彈不得了。於是我又拿著他斷掉的右手,貼近他的嘴邊,另一隻手拿著鋒利的剔骨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吃下去,吃你的肉喝你自己的血。”我沉著聲威脅著他。

這可算是出了口惡氣,我想,早就看這個仗勢欺人的惡少不爽。現在看著他憋屈的不得不張口咬在自己血肉上的可憐樣,我就會很愉快的笑出聲來。

“說起來我們之前還是同學呢!不知道高貴的雲少還記不記得我,我就是那個轉學來的穿假鞋的貧困生。雲少這正義人士眼裡可容不得一點沙子,當初可是你大肆宣揚我是靠著被包養才能買鞋買衣服,帶著一群玩的好的小跟班有事冇事就來找我的麻煩。”

“當然,雲少這雙彈鋼琴的貴手可值錢著呢,所以打人這種臟活累活全都被您丟給了忠實的跟班們執行,但你——雲澤,你是板上釘釘的主導者和幕後黑手。每一次他們圍毆我,把我的書本都剪碎扔進垃圾桶裡,把飯菜往我的頭上倒,把我的腦袋摁進水池裡。你都站在人群的正中心得意洋洋的看著這一切,你當時一定想,就憑你一句話,我這個無足輕重的貧困生便迎來了地獄般的境遇,你很享受這樣被萬眾追捧的感覺。”

“哎呀,這倒也是,畢竟雲少可是才華橫溢的少年鋼琴家,曾經在學校禮堂裡我也聽過你的演奏,我這個俗人說不出什麼高雅的詞彙,隻能說確實好聽。哎呀哎呀,你的手讓我砍了,你看要不要我用膠水給你粘回去不會雲少從此之後都彈不了琴了吧?”我故作驚訝的捂著嘴,很浮誇的笑起來。雲澤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他哀求的看著我無聲的祈求我能放過他。他不知道他這楚楚可憐的樣子更刺激我的腎上腺素飆升,讓我更想淩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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