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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萬萬不可動搖國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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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三思啊!”

“皇上,不可啊!”

兩道反對的聲音同時響起。

如今攝政王派雖在諸多大事上仍以攝政王為首,但就平常早朝的言論來看,他們也算是完美融入到了護帝派的隊伍中,因而隻剩容岑和熙王兩派針鋒相對。

而此時此刻,如同宿敵般的兩支隊伍,卻意外地統一了陣線。

護帝派率先發言相勸——

“陛下!‘攘外必先安內’此言不假,然大胤天災重重,您為天子,乃萬民表率,應愛民如子,為今之計須以百姓為先!”

“陛下所思所想亦是為了天下蒼生,不若就暫將變革之措放置一旁,待到百廢俱興,黎民安居樂業,經濟繁榮,國庫商產盈餘,再行變革亦不遲啊!”

“如此,變革推行也無甚阻力,創我大胤盛世易矣,豈不美哉!”

熙王派聽不下去,認為以上言論太過委婉迂迴,忠言逆耳,卻利於行。護帝派一向將小皇帝保護得太好,生怕他受到半點挫折。豈不知家花不如野花堅韌美麗,躲在溫房中的花兒從來活不長!

於是,熙王派果斷出手了—

“皇上,大胤正值危急存亡之際,行差踏錯,萬萬不可動搖國之根本!”

“時下災情未定,百姓流離失所,饑不果腹,乃有民心渙散易揭竿起義爆發內亂之勢,屆時諸位身家性命都將難保了。皇上乍然變革,恐非但收效頗微,更會得不償失啊!”

“故而臣等願以死為諫,望皇上收回成命!還大胤朝百年安定!”

這些話說得振振有詞,在容岑聽來卻是杞人憂天,看著像個大笑話。

不可否認,滿朝文武皆義士,忠君愛國。但相較於愛國愛民,他們更愛自己和家族的切身利益。

盛州城內盤根錯節百般複雜的勢力,多的是各大世家的姻親裙帶關係。

他們分明是擔心變革重新洗牌,將京都乃至整個大胤的大塊蛋糕割分到了彆人的口袋,纔在這冠冕堂皇憂國憂民。

許是一方觀點過於保守,另一方觀點又太過激進,兩派大臣不免爭執不休起來。

朝堂哄亂不堪,宛若街頭菜市。

“諸卿吵完了嗎?”容岑頭疼地抬手,“吵完了都安靜點,且聽朕言。”

“朕欲大行變革,不就正是在以百姓為先?”

“莫非你的意思是朕應該等到冇有阻力纔去做?愛卿此言差矣,阻力不會自己消失,唯有施以更大的正向作用力,方能抵消負麵阻力,進而促進發展。”

“陛下,國庫空虛啊!”

變革事關聞人栩,護帝派丞相聞人墨並未輕易發聲。

戶部尚書百裡桑還在南境,目前由侍郎孫寒江暫代其職,統管戶部一應事宜。

這會說話的正是他,孫寒江不遺餘力地哭窮,“救災濟民已然費儘了錢財和糧草,實在是無力大行變革啊!”

“冇錢?”容岑微挑眉,輕哼一聲,“戶部履行什麼職責,不必朕多說吧?”

財政管理,人口與戶籍,土地與資源,審計與司法,賑災與救濟,海關與市舶,等多項重要職能都歸屬戶部。其中,最為重要的自然是一國的經濟發展。大胤戶部掌管舉國財政事宜,包括國庫的管理和稅收的征收,以及推動商業貿易發展。

本朝並不像前朝那般施行重農抑商之策,容岑的太祖及祖父為促進商業,實行降低商人營業稅的製度,減輕了商人負擔,並且為進一步支援商業,對一些經營困難的商人進行了補貼。朝廷為鼓勵商業活動的發展,對商業的支援不僅侷限在稅收上,還給出財政上的直接援助。

到先帝執政時期,大胤的法律和政策不僅關注商業經濟的發展,還積極提升商人的社會地位,這從商人受到良好待遇和民眾對他們的尊重程度可見一斑。先帝重視國內商業的同時,也積極推動對外貿易,通過擴大國外市場為商人提供了更多的商機。

彼時,大胤國力強盛無人敢欺,與南潯的商業往來尤為密切,同西凜也有過頻繁交易,就連自私好戰的遊牧民族北丘和猖獗海盜東離,也曾多次前往大胤邊界向當地百姓提出以物易物的請求。

到容岑登基,僅半年便將局勢顛倒。

昔日的泱泱大朝胤國,如今卻淪為人儘可欺的代表!

南潯欲以文化滲透吞併之;西凜意在瓜分西境,直取京都盛州,進而一舉拿下胤國十九州;北丘更是無所忌憚,進犯邊關,燒殺奪掠,無惡不作,侵占遙州,並更名“烏達元新部”(北丘語為信仰);就連區區東離小國,都敢來踩上幾腳,滋擾百姓,民不聊生。

當真是國弱無權,虎落平陽遭犬欺!

大胤毀於容岑,何嘗又不是毀於種種弊病?

這樣想想,隻有變革圖新才能發展起來。

她指尖撚過龍椅手把上的龍頭,“既然知道國庫空虛,那就想辦法讓它盈餘起來。光說不做,假把式。還是說,這滿朝文武竟找不出一個有識之士,竟無人能想出有效可行的充盈國庫之法?”

孫寒江低垂下頭:“臣無能……”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孫侍郎有此自覺,已是世間難得。”容岑不欲與他多說,擺擺手,“你若當真無能,便等科舉選賢,換上有能之人。還勞孫侍郎再受累月餘,替朕排憂解難。”

這……這這這莫不是要等科舉一結束,就立馬罷了他的官?

孫寒江跪了。

容岑悠悠然道:“再論崔大人所言——國之根本,依你之見,是為何物?”

她是在問方纔作為熙王派代表發言的刑部尚書崔微。

太傅陸禕心繫遠在千裡之外的外甥,近來正思緒混亂著,一連數日都未插手朝政議事。因而熙王派二把手崔微上了。

相比對方的咄咄逼人,容岑語氣溫和許多。

以至於,除了攝政王、輔國公孟鼎及聞人墨之外,眾臣完全冇發覺這位年輕的帝王已然動怒。

崔微準備充分,瞧著信心滿滿,答道:“自是刑法製度。”

容岑朝他看了眼,笑而不語。

轉而掃視金鑾大殿一圈,“眾卿以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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