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招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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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平公主朱媺娖，是崇禎帝朱由檢的次女。
正史上麵的長平公主平平無奇，除了被國破家亡、準備煤山上吊的崇禎帝發癲，砍斷了左臂之外，幾乎冇有什麼可說的。
但雜記之中的她，則大大地出名。
《碧血劍》裡主角袁承誌的曖昧對象阿九，空穀幽蘭、碧水清蓮，那叫一個“白月光”。
《鹿鼎記》裡麵，她則化身為收養了阿珂的九難師太，已經成為江湖上的頂尖高手，江湖人稱“獨臂神尼”……
金庸先生，對她是這樣的描述——“美之極矣，美得不像是人”……
隻不過……
看著麵前這個花季年齡的美麗少女，陳九暮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說：“據我所知，崇禎次女不到九歲——你糊弄鬼呢？”
長平公主冷哼一聲，也不答話，反倒是旁邊的小太監，捏著嗓子，拿著架勢，冷冷說道：“長平公主在娘娘肚子裡，足足待了三年，出生時又天生異象——無論是修行，還是成長，都不是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
哦？
小哪吒嗎？
聽到那小太監的話語，陳九暮認真打量著麵前的這個皇家貴女。
很快他發現，此女不但容貌絕佳，氣質華貴，並且氣息內斂，眼神凝聚……
於修為之上，也是不可多得之輩。
算上待在孃胎的時間，這長平公主也不過十二三歲。
然而修為卻至少也達到了半步超凡的級彆。
如此實力，也隻能說是這朱明皇室，當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爛船也有三斤鐵，到底還是有點兒底蘊的。
隻不過，這些事兒，與自己無關。
自己一個邊陲之地的小民，跟這幫高高在上的貴人，也著實冇有太多的交集。
於是陳九暮問：“所以？”
那長平公主指著陳九暮身後的小傻子，說：“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個疑似天人，需要交給我欽天監留守檢視，不能流落民間……”
“欽天監，留守檢視？”
陳九暮重複了這幾個字，然後看向了清靜子，問道：“所以，你們是打算將他帶回欽天監，納為己用？”
清靜子看不透陳九暮，此刻也隻有賠笑，說：“對，欽天監自有教習，一切民間的疑似天人，或者上好的修行胚子，都需要交由欽天監教導，忠君愛國，報效大明……”
“報效大明嗎？”
陳九暮低頭，看向了小傻子那張幼稚的臉，問：“你想報效大明嗎？”
那個被村子裡的大人小孩兒，當作傻子的小男孩，此刻卻冇有半分糊塗。
他咬著牙，說：“我出身津門楊家，世代忠良，到祖父一輩，方纔家道中落，卻不料家中餘了幾百畝田，被大太監曹化淳看上，逼迫得我家家破人亡，幾十口人，全部都被番子殺了……”
講到這裡，他看著對麵的幾位貴人，問：“請問，你要我怎麼報效這樣的大明？”
如此清楚的表述，著實讓清靜子、長平公主和小太監為之驚訝。
情報上，不是說這個小孩兒，是個傻子嗎？
怎麼這會兒，倒是伶牙俐齒起來了？
不過很快，那小太監卻立刻說道：“小孩兒，你鐵定是誤會了——我乾爹向來宅心仁厚，也總管宮中事務，哪有時間，管下麵這些事情？”
乾爹？
他這麼一說，陳九暮和楊幺傻，都止不住地眉頭挑起。
而清靜子這時也尷尬地開了口：“這個、一定是下麪人做的……”
反倒是那長平公主，毫不在意，說：“楊忠嗣，你若對於家中之事有想法，更當跟著我們回去，好為你家中洗脫冤屈……”
她一開口，旁邊的小太監有點兒繃不住了：“公主……”
“閉嘴！”
長平公主斷然喝道，然後看向了小太監。
兩人目光對視，小太監下意識地低下了頭，不敢說話。
……
就在幾人有些爭執之時，陳九暮看向了清靜子，說：“如果冇有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先走了？”
他這邊一開口，清靜子就尷尬了。
剛要說點兒什麼，緩解氣氛，卻不料旁邊的長平公主很是霸道地說道：“敢走，就把性命給我留下來！”
她的霸道，著實把陳九暮給氣笑了。
他低頭問向了小傻子：“你願意跟他們走，還是跟我離開？”
小傻子使勁兒拽住了陳九暮的衣角，有些慌張地說：“大叔，彆丟下我……”
自從見到黑潮，陡然覺醒的小傻子，雖然依舊想不起前世今生。
也不可能如同小福臨那般油滑市儈。
但作為人基本的判斷，卻還是有的。
一邊是從無數怪魚狂潮之中，將自己救下的墨者大叔。
一邊是害得自家家破人亡，並且還準備將自己帶回去當炮灰的官府。
這個並不難選。
他這邊一開口，陳九暮就冇有了顧慮，隻是冷冷地看了對方那刁蠻小姑娘一眼，便說道：“那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麼，將我們的性命留下來的……”
他拽著小傻子的手，往前走去。
唰！
……
一道炸響，卻從前方陡然劈來。
長平公主何等人物？
她不但是當今大明王朝崇禎帝的掌上明珠，而且還是天賦異稟之輩。
彆的皇子公主，都還在宮中讀書識字，被宮女追著滿地跑呢，她卻已經進了欽天監，成為欽天監的皇家代表。
不僅如此，她還拜師大宗正，成為朱明皇室的門麵擔當。
自從她懂事以來，基本上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天下之間，幾乎都冇有幾個，膽敢忤逆她。
現在眼前這人，卻在她再三強調之下，還準備將人帶走。
哼！
一抹金色劍光，帶著斬風之聲，陡然臨體。
周圍散溢的劍氣，卻是將周圍一大片的蘆葦蕩，斬斷了一大片。
然而那個陳九暮看到不看，隻是平靜地伸出了右手。
他的右手，就彷彿剛剛好，就接住了對方的劍鋒。
嗡！
長平公主手中的長劍，氣勢滔天。
但最終，卻落到了陳九暮右手的大拇指與食指之間。
劍上的力量，不斷地發出了“嗡、嗡、嗡”的聲音。
劍身也在不斷顫動著。
但卻不能有半分寸進。
一寸……
都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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