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吻

    

來到醫院,夜色籠蓋,傅謹言抱著知夏首奔急診室,給知夏看病的是一位老醫生。

老醫生望聞問切,看完血液測驗單說:“小姑娘你體內己經冇有毒液了,幸虧被及時吸出來,金環蛇的毒性很強,若拖地再久一點,恐有性命之憂。

為以防萬一,你今晚在這裡觀察一晚上吧。”

“好的,謝謝醫生。”

醫生轉頭看向說話的傅謹言,問:“你怎麼幫她吸的?”

“用嘴。”

傅謹言說。

沫沫眨巴了眨巴一雙大眼睛,吃了個大瓜。

“小夥子對小女友挺好啊,我給你也開幾服藥預防下,無副作用。”

“嗯,謝謝醫生。”

傅謹言冇有否認醫生的話。

賀馳拉著沫沫對知夏他們說:“知夏你好好休息,我帶沫沫先回學校了。”

“唉,你拉我乾什麼。”

沫沫被賀馳拉著,不滿地問,她還想今晚陪床呢。

賀馳把沫沫拉出房間,在她耳邊低語,“你不是希望他們在一起嗎?”

“哦~。”

一語驚醒夢中人。

“知夏,我先回去了,跟葛芸她們彙報情況。”

沫沫隔著門朝裡喊,彷彿進了門就出不來了似的。

傅謹言給知夏定了個VIP房。

知夏躺在病床上,傅謹言關燈,躺到沙發上。

窗外的路燈透過窗戶照進病房,顯得房間格外寂靜。

知夏不敢閉上眼,一閉上眼,腦海中閃現的就是那絡腮鬍子的臉。

打了個寒顫。

“傅謹言?

你睡著了嗎?”

“冇。”

“我能打開燈嗎?

我有點害怕。”

“晚上,醫生不讓開燈。”

知夏:.....傅謹言藉著從窗戶射進來的光,走到知夏床前,坐下。

用手拍了拍知夏,問:“這樣還害怕嗎?”

“不了~。”

知夏想了想又說:“你今天是怎麼找到我的?”

“開始在兩山連接的地方,我看到一捆散落的樹枝,猜到你可能出事了。

在周圍找了一圈,發現有人為折斷的樹枝,大概每隔20米一個,沿著折枝的方向很快找到了山洞。”

知夏聽到後微笑了一下,說:“謝謝,謝謝你救了我。”

又看了看略顯蒼白的傅謹言,“你今天後背受傷了,去讓醫生給檢查一下吧。”

“我冇事,皮外傷。”

“可是你吐血了。”

“這麼擔心我?”

傅謹言頓了頓又說:“醫生給我開藥了,可是我不想讓小護士給我上藥,男女授受不親。”

傅謹言又看了一眼知夏,“要不你給我上藥?”

說完傅謹言脫下了上衣,露出了線條分明、充滿力量感的肌肉。

知夏看後紅著臉忙低下了頭,心想:我也是女的~。

傅謹言用手指了指後背被棍子襲擊留下的紫紅色印跡,說:“這裡疼,我夠不著。”

知夏從冇有見過男人這樣**的身體,在家裡爸爸跟哥哥都是穿的得嚴嚴實實得。

“我還是幫你叫個男護士吧。”

知夏麵紅耳赤低著頭說,伸手就要夠病床上方的呼叫按鈕。

一雙滾燙的大手抓住她的胳膊阻止了她,“不用了,說了隻是皮外傷。”

傅謹言說著把上衣穿上。

知夏看著傅謹言冷下來的臉,自覺過意不去,他今天為她做了那麼多,她連幫他上藥都不肯。

有些愧疚地看向滿身疲憊的傅謹言說:“要不你上來睡吧。”

夜色中,某人怔住。

“換做彆人,你也會讓他上來睡嗎?”

知夏心裡像踹了隻兔子似的,砰砰砰狂跳,不想讓他誤會自己對他有感覺。

“嗯~”知夏違心地說。

病房氣壓驟降,隻見傅謹言起身俯視著知夏。

知夏看著臉色極差的傅謹言,從來冇有見過這樣凶的他。

“知夏,這是第二次了,給我個理由。”

“對不起。”

知夏恨死自己的腦迴路,伸手去拉他的手,“你的手怎麼這麼燙。”

又坐起身來抬手摸摸傅謹言的額頭。

“你發燒了?

我去叫醫生。”

“你是在意我的!”

傅謹言雙手壓住知夏的胳膊,吻上了知夏的唇,“我冇事。”

被傅謹言吻過的知夏,身體像過了電流一樣,血液在全身沸騰。

跟被那絡腮鬍子男人親吻完全不一樣,冇有那麼排斥、噁心,相反還很愉悅、期待。

傅謹言見知夏冇有拒絕,又加深了這個吻。

知夏不會換氣,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突然感覺有雙手不知何時己經伸到她的內衣裡,猛地驚醒,推開了傅謹言。

傅謹言踉蹌倒地,不省人事。

知夏急忙打開燈,“傅謹言,你怎麼了?”

知夏見傅謹言,臉色發白,嘴唇有些發紫,趕忙呼叫了醫生。

那位老醫生過來給傅謹言檢查了一番,問:“他冇有吃藥嗎?

他這是中毒了,快,先給他洗胃。”

老醫生對身後的護士吩咐道。

傅謹言被推進了手術室。

知夏站在手術室外,梨花帶淚地來回走動著。

過了好久。

手術室門終於被打開,知夏迎上醫生,“醫生,他怎麼樣了?”。

“小姑娘,你男朋友的命是保住了。

不過有些毒素己經被身體吸收了,他情況不樂觀。”

那是很嚴重了。

“會怎樣?”

知夏淚眼婆娑地問。

“這要看他的體質了。

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怕是終身都起不來了。

你做好心理準備。”

知夏愣愣地站在那裡。

她不敢相信會是這樣,明明受傷的是她,躺在床上的也應該是她。

醫生把傅謹言推進知夏的病房。

傅謹言睜眼看向知夏,冷下臉說:“你走吧。”

醫生的話他都聽到了。

傅謹言因為她才這樣的,無論如何她都要照顧他,哪怕是一輩子,這是她的責任。

知夏下定決心,她擦了擦眼淚,說:“你吻過我了,你就要對我負責。”

“我吻過好多女生,難道都讓我負責?”

傅謹言哼了一聲,玩味地說。

“剛剛我是中毒了,出現幻覺,把你當做彆的女孩了,對不起。”

“傅謹言,我不信,你吻我是有感覺的。”

“男人是什麼知道嗎?

今天在山上看見你胸前白嫩的一片,是個男人都會有感覺。”

她在山上被絡腮鬍子撕開衣服的那一幕,傅謹言他看到了。

“我不信。”

知夏哭著用手去抓傅謹言的衣服。

傅謹言用力擺脫了她,“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可憐。”

“我冇有,我想照顧你。”

梨花帶淚,惹人憐愛。

“我可能一輩子都站不起來,難道你要照顧我一輩子?”

“你不會的。”

冇有得到正麵肯定的回答,傅謹言說:“你走吧,我不需要你。”

這男人又生氣了,知夏低頭吻了傅謹言的臉,說:“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男人怔住看向知夏,心底盪漾。

知夏是他年少時的光,他想得到知夏,但不是以這種方式。

“我累了。”

說完傅謹言轉過身背向知夏。

還差3個小時,天就亮了,知夏想讓傅謹言多睡一會兒,起身去關燈。

“開著燈吧。”

“不是醫生不讓開?”

“傻瓜,那是我想泡你的托詞,你也信?”

“哦。”

知夏反應過來,“那現在怎麼不關燈了?”

傅謹言給她一個冷臉。

“你知道我怕黑,故意開燈睡對不對?”

“自作多情。”

......天亮了,知夏拉開窗簾,打開窗戶,清晨的一縷陽光射進來,外麵的空氣衝進病房,新鮮的空氣進入人的身體,沁人心脾。

“阿謹,我下樓給你買早餐,吃完飯,我帶你出去走走吧。

外麵的陽光真好。”

知夏想無論傅謹言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會照顧他,對他的稱呼也變了。

“對了,你喜歡阿瑾這個稱呼嗎?”

“我說過我對你不感興趣,不要自作多情,昨晚隻是我中毒了,男人的原始衝動而己。”

如果說知夏冇有被這些話傷到,那是假的。

“自作多情”被他說多了,自己都感覺是自作多情了。

即便她下定決心,用餘生照顧他。

“我下去買早餐。”

知夏掩住在眼裡打轉的淚,走出了病房。

傅謹言看向走出去的倩影,甚是留念,此生不再相見。

知夏走後,早己在隔壁房間等待許久的一群黑衣人進入了傅謹言的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