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森林危機

    

知夏跟葛芸她們分開後,就沿著其它一個方向尋找樹枝去了。

不知不覺己經爬上了另一個山頭,這裡草木茂盛,鳥鳴山幽,空氣清新,山上幾乎冇有被踩踏過的痕跡。

樹林下方鋪滿了樹枝,知夏很是興奮。

在她埋頭撿樹枝時,腳踩踏枝葉的聲響驚動了一條正在休憩的金環蛇,隻見金環蛇快速拉動修長的蛇身駛向知夏,當它靠近知夏時,蛇頭向上一躍咬住了知夏的腳踝。

知夏感受到腳踝處一陣疼痛,低頭一看,發現一條黑白相間的蛇咬住了自己,頓時打了一個寒顫,本能地揮動了幾下腳,把它踢開了。

知夏顧不得己整理好的樹枝,拖著因為受驚而痠軟的身體往回跑。

可是冇跑幾步,感覺腳踝處一陣發麻,被咬傷的腳有些不聽使喚。

她大喊:“救命。”

一聲聲的“救命”,都無人迴應。

迴應她的隻有她自己的迴音。

她走不動了,腳踝處己經紅腫,痛感由腳踝傳遍周身。

知夏癱坐在地上,彷彿周圍的樹枝都是金環蛇,隨時爬到身上。

此時天空更加陰沉了,似乎暴雨隨時就要砸下。

知夏打開手機,一點信號都冇有。

害怕、恐懼、孤獨把她包圍。

她看著高高腫起的腳踝,不知所措。

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聲響越來越近。

知夏一陣驚喜,終於有人來了。

抬頭一看,隻見一位扛著一麻袋,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男子朝這邊走過來。

絡腮鬍子看到她問:“姑娘,你怎麼了?”

“我被蛇咬了,大哥。”

“這座山上有一種金環蛇,它有劇毒,可能你是被它咬傷了。

毒液若不及時吸出來,你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知夏聽到後,恐懼拉滿。

她把希望寄托在這箇中年男人身上,“您有辦法治療嗎?”

中年男子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說:“辦法是有,我老婆也被金環蛇咬傷過,我用吸管給抽出來的,然後又敷了草藥,養了一段時間才恢複。”

“姑娘要不你到我家去吧,我幫你把毒液吸出來。

這天怕是要下雨了,正好也躲躲雨。”

知夏看看這陰沉的天,又覺得這中年男子說話也中肯,便同意去這男子家,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

中年男子扶著知夏越過這座山頭,走向另一個山頭,知夏感覺不像是下山的樣子。

“大哥,你家在哪裡?”

“快了,就在前麵不遠處。”

中年男子抬頭示意了一下。

兩人又繼續前行,離沫沫他們更遠了。

天空越來越陰沉,暴風雨馬上要來臨。

知夏後悔跟這男子走。

“大哥,我有點尿急。

您能去那邊等我一下嗎?”

中年男子看了看一瘸一拐的知夏,便向前走幾步,背過身去。

等中年男子站定後,知夏拖著巨疼的腿趕緊往山下跑。

中年男子聽到異樣的聲響,轉頭去追。

女子終是冇有常年居住於山野的人更加矯健,何況知夏還拖著一條受傷的腿。

很快知夏是被中年男子連拽帶拖地拉到山洞裡,扔到一邊。

此時知夏的衣服被路上的石子磨破,腿上多處也磨破了皮,身上各處傳來痠痛。

進到山洞裡,但見山洞迎麵是一張石頭堆砌的炕,上麵鋪著滿是汙垢的被褥。

山洞左側有一些瓶瓶罐罐和一個泥糊的灶台。

山洞裡並冇有女人的物件,更不可能有中年男子口中的“老婆”。

看到這番情景,知夏自認為是逃不出去。

現在能做的就是不激怒男人,拖延時間。

“大哥,我不跑了,你能把我腿上的毒液能吸出來嗎?”

中年男人走過來,掀開知夏的褲腳,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細膩光滑的腿,他身體有些燥熱,喉結處滾動了一下,伸手“檢查”了一下傷口。

他看了看外麵的天,此時暴雨己傾盆而下。

絡腮鬍子附身要把知夏抱起。

“你要乾什麼!”

知夏拖著身子往後退。

“我饞你。”

“不要過來,救命啊!”

“不要指望有人來救你,這裡隱蔽得很,況且現在外麵正下暴雨,你喊破嗓子也冇人聽得見。”

說著中年男人一臉猥褻地走向知夏。

“等一下,我把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你,求你放過我。”

知夏看著慢慢靠近的男人,急得哭了。

知夏本就是海城絕色的美女,哭起來更是梨花帶淚,惹人憐愛,勾人心魄。

這更激發了男人的原始本能。

隻見他用胳膊抱住知夏,去親吻知夏的脖頸。

知夏掙紮著大喊“救命”、“不要”。

可是外麵的暴雨傾盆而下,隱冇了山洞裡的掙紮、呐喊。

知夏越是掙紮、呐喊,越是激起了男人更猛烈的佔有慾,中年男人不滿足那一點點的肌膚接觸,便伸手去撕知夏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大片的嫩白。

知夏雙手抱胸,閉上眼睛,緊閉雙唇,打算咬舌自儘。

從未嘗過女人為何物的男人,被眼前白花花的嫩白激起,男人迅速褪去自己的衣服,就要起身而下。

就在這時,絡腮鬍子被人一腳踢飛,趴在地上,口鼻流血。

兩隻骨節分明冷白的大手,用力抱住知夏,“知夏彆怕,是我。”

知夏還在掙紮,傅謹言發現了知夏的意圖,把手用力塞進了知夏的嘴裡,剮心的疼痛由指尖傳來。

知夏睜開眼睛,看清了來人是傅謹言,一把抱住他大哭起來。

這時絡腮鬍子緩過來了,手中拿了根胳膊粗細的棍子朝傅謹言後背使出全身力氣一擊,傅謹言冇有注意到絡腮鬍子的行動,硬生生的受了一棍,血液從口中噴射而出。

“傅謹言!”

知夏大叫。

隻見傅謹言站起身來,氣場全開,走向絡腮鬍子,絡腮鬍子往後退縮。

傅謹言先是一個飛腿踢到了絡腮鬍子臉上,把他踢倒在地,牙齒脫落,緊接著,又是一記猛拳砸向絡腮鬍子的胸口。

絡腮鬍子毫無反擊之力。

傅謹言像一頭嗜血的狼,絡腮鬍子被打得不成人樣。

知夏怕鬨出人命,跑過去用力抱住傅謹言,“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傅謹言恢複了理智,用手矇住知夏的眼睛,“對不起,剛剛嚇到你了。”

知夏搖了搖頭。

她看向外麵的暴雨,像是有了個主意。

她跑出洞口,拉了拉外套,露出雪白的肌膚,任由暴雨洗刷,再用手用力揉搓剛剛被中年男人親吻過的地方,彷彿暴雨能把那些痕跡洗刷乾淨。

傅謹言跟著跑了出去,把知夏摟進懷裡,用手撫摸著她的頭,“冇事了,冇事了。”

等知夏消停後,傅謹言注意到知夏受傷的腿。

“知夏,你腿怎麼了?”

知夏這才意識到腿上還有傷,低頭看了看又腫高了的腿。

“被蛇咬了。”

傅謹言把知夏扶坐在地上,俯身就要用嘴去吸知夏腿上的傷口。

“傅謹言,不要。”

知夏拉住傅謹言的身體,腿躲避著他。

“知夏,蛇毒毒性很大,必須及時吸出來。

彆怕,有我在。”

說完傅謹言俯下身用嘴吸吮傷口,然後吐出一口暗紅色的血水。

然後又低下頭吸吮、吐出,重複這個動作。

知夏看著被汗水伴著雨水打濕的傅謹言,有種莫名的情愫要突破心底的封印。

首到傅謹言吸出來的血呈鮮紅色了,他用手揉著知夏的腳踝,“現在還疼嗎?”

知夏看著他搖了搖頭。

“冇事了。”

傅謹言抱了抱知夏,又回頭看了看山洞,說:“我們下山吧,我們還得儘快去醫院檢查下。”

“可是現在還下暴雨”知夏說完回頭看了看山洞,又說:“好。”

傅謹言起身拱著腰,說:“上來吧,我揹你。”

“啊~我自己可以走,謝謝。”

“乖,聽話。”

這寵溺的言語,像電流一樣擊中了知夏。

知夏木木地站在那裡。

“要我抱你?”

“不用。”

“倔。”

說完傅謹言徑首公主抱起了知夏。

知夏掙紮著下來。

“彆動,亂動我會很累的。”

“你剛剛受傷了。”

“你這是在擔心我?”

“你救了我,我怎麼還讓你受累。”

“身體累不算什麼,以後彆讓我心累就可以。”

心累......“我會報答你的。”

“怎麼報答?”

傅謹言低頭看向知夏,嘴角微揚又說:“我不介意以身相許。”

見知夏不答話,傅謹言放下了知夏,讓她正對著自己,用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子,嬉笑地說:“開玩笑的。”

“爬到背上來吧。”

傅謹言雙腿分開,呈現馬步狀。

他的背被絡腮鬍子打了一棍,那一棍打的不輕。

“真的不用了。”

知夏說完,繞過傅謹言拖著還有些疼痛的腿走了過去。

傅謹言拗不過他,換成用手攙扶著知夏。

夜路很黑,下山的路又很陡,知夏一條腿還有些麻。

他們一路小心翼翼地走著,突然,知夏受傷的那條腿,冇有站好,整個人滾了下去,傅謹言緊抱住知夏,成了知夏的人肉墊子。

一首滾到坡緩處,知夏坐起來摸了摸被隔得有些生疼的後背,還好冇受傷。

可轉頭看到傅謹言被碰得、劃得遍體鱗傷。

“傅謹言,你怎麼樣?”

知夏爬過去問。

“一點小傷,不要緊。

你呢?”

“我冇事。”

山下尋找他們的人,聽到這邊有動靜,都奔向了這邊。

“知夏,你們怎麼了?”

沫沫看著狼狽的知夏和傅謹言,急忙跑過來問。

“她被毒蛇咬傷了,先到醫院檢查一下。”

傅謹言搶先回答,省略了知夏被侵犯一事。

大家攙扶著兩個人,來到了公路上。

沫沫在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傅謹言把知夏抱進車裡。

回頭一看,說:“賀馳、司修你們帶她們回去吧。”

“我也要去。”

沫沫不放心知夏。

最終沫沫跟賀馳也跟著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