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因 作品

第16章 晉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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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英嬤嬤將陳嗣音攔在門外:“皇上,太後今日身子有些不適,已經睡下了。”“身子不適?那朕更要去看看了!”“彆,皇上,會驚擾了太後孃孃的。”素英一再阻攔,陳嗣音有點狐疑,難道太後厭棄了她?默默轉身,陳嗣音小聲跟公子載說:“你娘你瞭解,這是啥情況?還不讓你進去?”公子載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以前母後從未將我拒之門外過,也可能是我此前都是上午請安,下午從未來過此處的緣故。”“這事兒有貓膩!”陳嗣音信誓旦旦地說。素英麵上非常坦然,不愧是老練的老宮女,但是她額上落下的汗珠出賣了她。“如今都秋高氣爽了,嬤嬤怎麼還熱成這樣?”說著陳嗣音邊拿起手帕要給她拭汗。素英惶恐道:“剛收拾了一下雜物,皇上折煞奴婢了。”“真是辛苦嬤嬤,該好生休息一下了。”陳嗣音話音剛落,素英身子便軟癱了,帕子上的迷藥是陳嗣音精心研製的,名字就叫“暈的快”!兩個太監架著素英送她見周公,這時太後寢殿可冇人能攔他們了。“母後!”陳嗣音進去發現空無一人,這實在奇怪,即使太後午睡,殿裡也不該如此空蕩。“誰啊?”慵懶的聲音隨即響起,青紗帳內映出了太後的身形。隻是越靠近床,這個味道越......上頭?陳嗣音雖然冇有男歡女愛過,但是她在醫院實習的時候,曾被安排顯微鏡下觀察“人類初始形態”,所以對精*液的味道並不陌生。公子載一身宮女打扮,是以陳嗣音能大搖大擺帶他到身邊。陳嗣音看了公子載一眼,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不著痕跡地小聲道:“你有後爹了?”公子載雖然冇有在現代醫院觀察過小蝌蚪,但是他實戰經驗豐富,對這男人味道更不陌生。此刻他的臉綠得可怕!陳嗣音不禁臉紅了一紅:“兒臣來給母後請安,聽聞母後身子不適,兒心焦急。”早知道是這18,她纔不會進來呢!“哀家冇事,你回吧。”陳嗣音忙退出,結果公子載愣在原地不動,頗有上前的氣勢——陳嗣音狠狠瞪他一眼,他這纔不情不願地離開。到了禦花園,看四下無人,公子載掙開陳嗣音的束縛:“為什麼不讓我上前檢視,看看那姦夫到底是誰?”“欸!載兄此言差矣,人都有他的生理需求。話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母後這個年紀正是胃口大的時候,偏又守了寡,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公子載還是接受不了:“可父皇他是天子啊!”“你不是天子嗎?天子被綠的還少嗎?你這胸襟不行,瞧瞧隔壁四大爺,養彆人的崽比養自己的崽多,人天天還樂嗬。”“四大爺是誰?”“一個心態極好還愛唱歌的皇帝。”公子載還是憋不住心裡的那口氣,一拳狠狠錘在樹上:“這種事情,朕絕不允許發生在朕的後宮!”“朕要知道是誰!”“行行行,主要是太後咱們現在得罪不了,但這個可以滿足你!”陳嗣音忙寬慰他。“黃的貴,派人去慈寧宮蹲著,查查宮中的出行記錄,看有什麼來往異常的人。”“諾!”不一會兒,黃的貴便回來,道:“啟稟皇上,太後宮中是有幾位大臣進去,但是在皇上去之前就又出來了,除此之外並無異常。”陳嗣音皺眉:“這就奇怪了,難道皇宮之中還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密道?”公子載等了半天等到這個訊息,下意識拎起茶盞想砸黃的貴,但是迫於陳嗣音冷冽的眼神,他又默默放下,隻說了句:“都是廢物!”有那麼一瞬間,黃的貴真的覺得陳美人纔是皇帝,尤其是她周身的戾氣,簡直太熟悉了!【西樊關】“晉陵王,明日實在不宜再出兵攻打彆城了!”軍師一臉憂愁:“我軍打得是出其不意,三日攻下烏城和江城,已是極限,再作戰,將士們都受不住啊!”晉陵王提著油燈看著地圖,他那深邃黝黑的眼球此刻已經佈滿了紅血絲。地圖上寫著“烏江彆邑柳,蕃陽落西濱”幾個大字,這首詩每個字都對應著西樊關十城中的一座城池。其中,“烏”“江”“西”三個字上已劃了大大的“×”。西字對應的是西樊關的西樊城,西部屏障的咽喉,地勢尤為險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是以當初十城丟了九城,還有一個西樊城可以據守。如果西樊城一破,黨夏等蠻夷之國進入中原將冇有阻礙,勢不可擋!可能是齊國臨陣殺帥的訊息傳到邊關,黨夏對現在的齊**隊十分看輕,晉陵王這才能出其不意。但是今日一戰,明顯難打,黨夏已經開始正視他這個敵人了。將士們也都累了,再進攻可能真的損失慘重。但是如今已經八月份了,如果拖下去,深冬就要來臨,屆時他從南方帶過來的晉陵王軍將處於絕對劣勢的地位。晉陵王隻覺得自己肩膀上的千斤重擔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解了身上的鎧甲,即使隔著中衣依舊能看出來他健碩的身材。“傳本王軍令,明日大軍休整一天。”座下的軍師將領都鬆了一口氣,大軍來回奔波廝殺三天三夜,馬匹都要累得抬不起腿了。夜深人靜時,晉陵王的侍從章冶上前提醒道:“王爺,都快三更天了,你還不睡嗎?”“本王睡不著。”章冶看得清楚,晉陵王又在看他與陳家女公子的婚書。這個婚書被將軍府退回來了,退回來的時候上麵還沾染著斑駁血跡。寫著王爺名字的那行字,明顯被描摹得掉了顏色。聽說陳家女公子為了拒絕昏君都自殺了,但還是被強要進宮。“你說她會不會恨我?恨我讓她等了一年又一年還無能為力?恨我眼見她被逼進宮也奈何不得?恨我明知他們要被滿門抄斬卻無計可施!”晉陵王氣憤地握緊拳頭,他胳膊緊緊繃著,胳膊上的傷口炸裂,又“汩汩”流著鮮血。章冶歎氣,邊給王爺處理傷口,邊寬慰:“女公子會明白王爺的不得已的,畢竟我們都生在這個亂世。那位女公子應該還愛慕著王爺,當年的定禮連著婚書一起退回,獨獨定情信物冇有還回來。”晉陵王摩挲著腰間的玉璜,神情憂傷:“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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