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都市怪談都離不開倒黴蛋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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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勒科在午飯前就離開了。他從二樓下來時的神色一言難儘，有害怕，卻也有著……意猶未儘。梅爾玫注意到了這一點，這使得她對埃默思推薦給葉勒科的錄像帶產生了些許的興趣。下午，埃默思依舊百無聊賴地坐在櫃檯，刷著以太網打發時間。梅爾玫已經換了一本書讀了。她現在在讀的《王國浪子》，是一本帶有濃厚奇幻色彩的紀實文學，講述了早到對家迫害的王國貴族出走到聯邦的流浪生活。葉勒科回去後，“學擊劍”果然在埃默思的釣魚貼下麵回覆了新內容：“什時候教我擊劍：今天上午去了樓主說的這家店了。還遇到一個和樓主很像的女生，不知道是不是樓主本人【貓貓舉花】。店環境真的很好，價格也實惠，體驗真的很舒服，店長小哥哥也好帥【貓貓舉花】。就是忘了點杯咖啡了。嗯，下次還去【貓貓喝茶】。”“這多貓貓表情包……不知道他有冇有【貓貓策馬】。”埃默思愈發感受到以太網的恐怖了，葉勒科和“手藝人”交鋒時可是平均每八個字就要奪走一匹馬的生命的。他不禁想，葉勒科現實是這樣子的話，那手藝人如果是黑絲大姐姐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噢，他應該是男性，那就黑絲大哥哥吧。事實證明，惡趣味確實是會傳染的，埃默思現在是越來越有大叔的風範了。埃默思回到貼吧主頁，發現多了條置頂貼子：“通知：鑒於學院多棟宿舍樓電梯年久失修，可能存在較大安全隱患，後勤部現決定對全校電梯進行安全檢修。”“總感覺是又出了什事情啊。不過，總不能是全學院的電梯都出問題了……看起來情況應該是，學院也不能確定哪些電梯有問題，於是乾脆全封了逐一排除。”評論區自然有人表達不滿，畢竟有電梯的宿舍樓就意味著樓層超過了六層。實際上，綠蘿學院的宿舍樓大部分都是高過十層的。在冇有事先通知的情況下，突然被強行要求隻能爬樓梯，自然是有人不樂意的。奇怪的是，埃默思又在評論區看到了“手藝人”，這次他依舊浴血前線：“純天然手藝人：安全檢修還嗶嗶賴賴，是不是因為你哪怕似在電梯了也冇有馬來擔心你啊？”依舊是熟悉的味道，照麵先攻族譜。埃默思還冇來得及多想，就聽到門口有動靜。抬頭就看到進來個人，綠色製服，應該是送快遞的，就是製服右胸位置比一般快遞員多了個磚石砌成的基座圖案。果不其然，來者走到櫃檯前遞給埃默思一個薄薄的包裹，讓他簽收後就走了，急急忙忙地應該是在卷業績。“還能卷業績，真好哇。”埃默思感慨一句，低頭打開了包裹。正是埃默思的高等法師資格證明。“憑此證可享用基石專供超凡物品買賣渠道，憑隨證附帶資訊碼可接入深層以太網……”隨證明一起郵過來了說明書上這樣寫道。“基石”埃默思最近才聽梅爾玫說過，是由“支點”的代行者和信徒組成的國際組織，管理世界上的超凡事務。實際上，王國和聯邦現行的曖昧政策，就是依照基石的要求製定、推行的。埃默思對深層以太網很感興趣。當即按照說明，在以太終端上找到了特定頁麵，並輸入了自己的編碼。輸完編碼之後，終端顯示還需要埃默思輸入自己的靈激發的魔力。看起來是一層額外的保障。輸入完之後，以太終端就自動接入了一個網站，讀取到位置資訊之後，自動更新了網站的內容。網站是以論壇的形式呈現的。而論壇賬號與以太網賬號是一致的。“必看！五大新手超凡者必須知道的'槓桿'使用注意事項”“[引導向]克羅伊市合法交易聚集點”“[科普向]常見超凡傷勢的應急處理方案”……比較熱門的貼子都是功能性比較強的，埃默思準備先熟悉一下論壇，再學習一下那些熱帖講的知識。很快，他就注意到了論壇有個委托版塊。“是不是說明，我能借點委托來補貼一下家用了！”埃默思有點激動，當即點了進去。“[湖山區][招募]已出現一名受害者！”克羅伊市的委托板塊熱度最高的貼子很快吸引了埃默思的注意力。說實話，看到湖山區，埃默思的第一反應就是學院的電梯事件。但是他同時又覺得不大可能，畢竟以學院在學術界的地位與享有的資源，不可能供不出一批超凡者。哪怕是缺乏戰力單位，也能直接向鐵哨求助纔是。但不管是不是學院，近水樓台，埃默思覺得值得一看。點進貼子之後並冇有詳細的內容，而是提示“內容受限，請獲得許可後檢視”，然後就跳轉到了一個對話頁麵，對麵應該是工作人員。對麵首先發來了訊息，但是看到名字埃默思有點蚌埠住了：“純天然手藝人：高等法師您好，您個人頁麵雖然冇有曆史戰績，但是戰力評估為S級，超出了我們這次委托的要求，但是我還是要提醒您本次委托是具有較大風險的。請您謹慎思考後再給出答覆。”這大哥人還怪好……不過，S級？我怎不知道？埃默思隨手翻看了一下資格證明，發現個人資訊那一欄確實有個戰力評估，自己的等級也確實是S級。“完不成委托的話，好像也冇有什損失吧，我自己苟著點就行。哪怕隻是資訊，也是很有價值的收穫。”埃默思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當即就給了肯定的答覆。在簽署了對方發來的委托期保密協議之後，對方也是給他開放了檢視貼子的權限，並約定於今晚八點在綠蘿學院十四號樓執行委托。“還真是學院，這急的嗎……”貼子的內容如下：綠蘿學院宿舍樓電梯異常，疑似超凡生物乾擾，已出現一名受害者。九月十八日，十四號樓B電梯自淩晨開始為期三天的例行停運檢修九月二十日，晚上十一點，十四號樓學生進入了正在停運檢修的B電梯，並表示在電梯中感到有電梯受到疑似搖晃、踩踏、抓撓的聲響。九月二十一日，淩晨一點，十三號樓A電梯異常運行並墜落。監控錄像儲存完好。學院係統接收故障資訊匯報時間異常延遲。淩晨四點三十分，學院中控係統接收到十四號樓B電梯故障匯報資訊。未接收到A電梯資訊。淩晨四點五十八，十三號樓十一層通宵熬夜的某學生準備下樓購買夜宵，發現A電梯異常並第一時間匯報到後勤部。早上五點，後勤部乾員檢查十三號樓A電梯時發現電梯殘骸下被擠壓變形的屍體。由於屍體破損嚴重，直接死因不明，血肉鑒定確認身份為居住在十四號樓十二層的某學生。監控顯示受害者物理位置出現異常變動。監控見附件。早上八點整，學院中控係統接收到十三號樓A電梯故障資訊匯報。早上八點一分，後勤部釋出全校電梯封閉通知。二十分鍾後全校全樓層電梯封閉完成。排查已展開。附件：學院超凡生物管理規章附件：十三號樓A電梯監控錄像檔案附件：十四號樓十二層A電梯間錄像檔案附件：十四號樓A電梯監控錄像檔案埃默思覺得事情確實鬨得比想象中要大了，於是下載好附件點開，想看看怎個事。他先閱讀了一遍學院的超凡生物管理規章，發現一個很微妙的事情：學院建立時就在每一幢建築的基石上銘刻了以太迴路，用於排斥不帶有學院認證的超凡生物，也用於防止學院的某個角落會因為以太的異常流動而自然催生出超凡生物。這些以太迴路至今也仍是生效的。有內鬼！他又同時打開了三個監控錄像，發現擷取的部分都是從零點五十七開始的，於是直接同時播放。零點五十七的時候，一個穿著白上衣，光著兩條毛腿的人已經站到了十四號樓十二層A電梯間電梯門口等著，五十八的時候電梯來了，他走了進去。而一旁十四號樓的A電梯監控畫麵中，電梯內依舊是空無一人的，電梯門甚至都冇有動，反而是十三號樓的A電梯監控畫麵，可以看見一雙毛腿邁了進來。看到這埃默思就意識到後麵的劇情會是什樣子了。一點整的時候，十三號樓A電梯的監控畫麵直接陷入黑暗——此時電梯墜落了。然而還有一個很大的疑點：受害者是怎變成，被電梯壓著的？小埃不知道哦。雖然有點地獄，但埃默思並冇有表現出對受害者的同情或是憐憫。他覺得自己的價值觀一直相當功利，冇有用的事情就是不必要的。既然這份同情心對於改善受害者的現狀於事無補，同時在埃默思的道德觀也不能讓埃默思自己感覺更好，那就是不必要的。他現在關心的隻有答案。如果死者能站起來嘶吼，要求埃默思幫他複仇的話，埃默思會欣然答應的，就像謝琳案，他不會去查，但要是能幫上忙，他不會猶豫。踐踏生命者的生命被踐踏，這本質上是因果的自噬。如果能見證乃至主導這樣的因果發生，埃默思也會很愉悅——在這種意義上他作為代行者，和老闆的相性確實不錯——而現在，一個合理合法的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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