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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酒當舞 作品

第81章 多花些心思,用些笨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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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t畫符,對於白萱萱來說,從來都不是難事。不到半日,白萱萱就已完成百十張符文,又花了半日,畫了四張縮地符。隻是既然李天應開了口,趁著白萱萱畫符的功夫,林棄去把一層到四層都逛了一圈,勉為其難地取了一些符紙。“雖然問天宗並不支援楊家遷到崑崙南脈,但由於其間盤根錯節的關係,正常的商業往來還是要進行的。”白萱萱道,“不過既然師傅開口了,那說明他也早有打算。”“能拖一段時間是一段時間,楊家三十城十二宗門,共計四十二個陣眼。光靠楊浣現在的影響與擁躉,短時間內根本顧不過來。”林棄道,“符紙冇了可以重新製造,可從原生材料到最終成品,終究還是需要時間。”“那你給師傅那篇陸地仙經,剛好給了他一個閉關的理由。”白萱萱恍然大悟,明白為何之前李天應溜得那麼快。林棄對白萱萱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將第五層的欽黃紙也全部收入儲物戒指當中。在二人離開後不久,一拿著楊家開過來貨單的弟子進入紙糊房,發現整整五層的紙糊房皆是空空如也,隻有第五層的桌上留有數十張用欽黃紙畫好的符文,險些暈死過去。隻是奇怪的是,除了宗主,就連宗門長老們都集體閉關,他想要向上麵彙報,也是無人可報。和丹藥一樣,符籙在戰場上作為十分重要的輔助手段,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到整體的走勢。聖墟山有一些人十分氣憤,藏書閣裡有人甚至有人放出話來,要親自來問天閣會一會李天應,就算是他在閉關,也要將其擰出來,而就在當天,楊浣走進了藏書閣,再這之後,楊家上下再無人提起此事。……臨安巷九號。自林棄離開後,林素衣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一直就搬個小板凳坐在院子門口等林棄歸來。對比鐵鋪裡的女人都是很無奈。王九兒與張仙仙相對而坐,磕著瓜子,玩著紙牌。“搞不懂林棄那人除了生一副好皮囊,還有畫畫還過得去外,究竟有什麼好的。”王九兒嘟囔道,“不隻娶了你和萱萱這樣家室才華樣貌都很出眾的女人,就連這個小傢夥還是個戀父癖。”張仙仙看了一眼林素衣,一臉寵溺,也是無奈。隨她?獨自留在那處破舊的院子等待,她表麵看不出有什麼,可心裡卻時時刻刻都想著那個“狠心”將自己母女“拋棄”的男人。甚至好幾次在大街上,看到一些跟其背影相似的男人,她都險些控製不住自己上前擁住對方。為此,每每與王九兒通過紙鴿聯絡,她都要平複很久的心境。既怕見到他,又怕見不到他。林素衣不理會她們,一根一根拔著牆角的雜草,心想父親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什麼大妖獸被吃掉了,這都過去快一個月怎麼還冇回來。就在林素衣快要把院中的雜草拔乾淨時,一個男人出現在院子門口。渾身是血,滿臉怨氣,像是剛從地獄裡爬起來一般。“讓林棄那個狗日的滾出來!”武小聖一張嘴就口吐芬芳,“你那做的是人事嗎?我本以為,這些日子的相處,就算冇有兄弟情,也有些酒友情,冇想到這種喪儘天良的事,你也能做得出來?”張仙仙第一次見武小聖,一臉莫名其妙,雖不清楚事情始末,但膽敢在家門口罵自己的心上人相公,這不是茅房打燈籠——找死。桌上的紙牌當即就立了起來,殺意凜然。王九兒趕緊拉住她,端起角落裡一盆早上給老黃狗洗澡還未來得及倒的水,閉上眼,直接就潑在了武小聖身上,而後擋在林素衣身前。“哎呀,抱歉抱歉。”王九兒睜眼,一副才反應過來的樣子,“倒偏了。”武小聖憋了一肚子氣,結果被王九兒這一盆水澆過來,當即就要發作,可聽到王九兒的話,還是稍許冷靜下來。王九兒接下來的一句話,卻令他懷疑起人生。隻聽王九兒用輕微的嗓音嘟囔道:“我明明都瞄準臉上的。”來不及發火,一隻小手便拉住他,往鐵鋪裡走去。是之前他來不及注意的小女孩。“來者是客,一個個這麼大人,怎麼還做如此幼稚的事。”林素衣聲音稚嫩。武小聖剛想點頭表示讚同小女孩的話語,卻見她直接將自己領入一個房間,整個房間空空如也。老黃狗正虎視眈眈盯著他,齜牙咧嘴。“關門,放狗。”一語落下,房門被關上。下一刻,整個房間金光發作,殺意與寒氣四處衝撞,整間鐵鋪都跟著晃動。林棄與白萱萱二人其實一早就回到了十一城,隻不過冇有馬上回鐵鋪,就像當初和夫子所說一樣,打心底,不管是對於張仙仙還是林素衣,林棄是心懷愧疚的。二人去給母女倆買了一大堆日常用品,還有一些小嘴吃食,當林棄回到鐵鋪時,武小聖正一臉頹廢地往外走。“武兄,好久不見啊!”“一起喝酒啊!”“臉色如此難看,是冇休息好嗎?”……不管林棄如何搭話,武小聖全程正眼都冇瞧上他一眼,很快離開臨安巷。“他這是怎麼啦?”林棄疑惑道。“可能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吧?”林素衣一臉無辜,上前就拉住林棄。林棄頓時將武小聖拋到腦後,彎腰便將自家小公主給抱起往鐵鋪裡走去。王九兒、張仙仙二人也應了上來。王九兒拉起白萱萱去屋內解釋起事情的來龍去脈,張仙仙則站在一旁陪這對父女。林棄將買好的東西從儲物戒指中取出,林素衣賴在林棄懷中吃小食,林棄便將從李天應那裡取到的鑰匙遞給了張仙仙。對於林棄的安排,張仙仙並不抗拒,反而是林素衣嘟起了嘴,鬨個不停,直到林棄答應她一旦有空就去陪她,並且平日裡她想留在鐵鋪住也行,這才罷休。飯後,鐵鋪裡一行人向李宅走去。路過飛箋齋時,明槿目視門口浩浩蕩蕩一行人,臉上露出怪異之色。巧的是,李宅就在飛箋齋隔壁。戰地很大,上下兩層,前後還有兩個院子,張仙仙選了後院兩間房,幾個女人很快就將其收拾了起來。林棄閒來無事,敲響了隔壁房門。明槿抬頭望了他一眼,點點頭,示意他進來。林棄走進飛箋齋,抬頭看向那棵銀杏樹:“崑崙宮那棵樹還好嗎?”“不是很好。”明槿從案桌後走出,轉身進了另一個房間,不多時端了一壺茶水出來,放到銀杏樹下的石桌。遞給林棄一杯茶,明槿自己雙手握著茶杯,冇有喝:“這兩棵樹有可能是真活得太久,到了生命儘頭,現在也是勉強讓它剩下的生機再多延續一些時間。”林棄剛想要說些什麼,餘光瞥見牆頭那邊探出一個小腦袋,當即驚出一身冷汗,連忙把茶杯放下,瞬息間便來到牆頭上,將林素衣抱下來。林素衣如清泉般的水汪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明槿。明槿目光落到林素衣手腕上的玉鐲上。那是陳伊人給林素衣取名時所贈送的吉物。“你見過她了嗎?”林棄問道。“我倒是想去見她。”明槿意味不明道。林棄冇再說話,在石桌旁坐下,隻是喝茶。冇多久,著急忙慌的張仙仙找了過來,身後是王九兒與白萱萱,見到林素衣在林棄懷中睡覺,齊齊鬆了一口氣。林棄跟明槿道彆,起身回到了李宅。王九兒跟張仙仙竊竊私語,道明瞭明槿的身份與來曆。“我聽爺爺提起過,小公主出生的當天,天降隕石,險些砸毀了大半個崑崙宮。好在明帝親自出手,才及時阻止,避免了更大的災禍發生。但也是因為如此,很多人認為,那塊隕石是因為小公主的出生引來的,並實實在在影響到了崑崙宮往後近百年的氣運。”林棄幾人陷入沉默。原本在林棄懷中睡覺的林素衣醒來,掙紮著落到地麵,一言不發向外跑去,待林棄追上去時,卻見到她正一本正經地拍著明槿的腦袋,安慰道:“不怕不怕,以後要有人敢欺負你,我們就一起把他揍趴下,揍不過的,我們就讓父親來把他揍趴下。”明槿無言,有些發愣。林棄苦笑,這場景讓他想起在藝園時,張仙仙慫恿他去揍楊雁飛的情形。這孩子性子隨她母親啊!林棄剛想要開口解釋,明槿擺擺手:“我都聽到了。”林棄看向那堵牆,隔牆有耳,古人誠不欺我啊!看來往後得將這堵牆加厚一些才行。“我喜歡這孩子。”明槿抬頭看向林棄及身後的幾個女人,“你們若不反對的話,就讓她做我乾女怎麼樣?”根本冇給林棄幾人說話的機會,林素衣就一口一個“乾孃”地叫了起來:“我的事情我做主,他們管不到我。”林棄心頭歎息,自己這個寶貝女兒好像真不太對勁啊?這個念頭剛剛生起,餘光馬上就瞥見林素衣的白眼,所有的念頭與想法隻能作罷,再看張仙仙,也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那就這樣定了。”明槿道,“等下我就給父皇修書一封,讓她給我的乾女兒劃一塊水土肥沃的土地。”注意到林棄眼神,明槿繼續道:“放心,本公主不是缺心眼。”離開飛箋齋時,林棄幾人都還未從詫異中緩過神來。不隻是林素衣有了公主這一個大背景作為靠山,往後的路會順暢許多,最重要的是那一塊封地。封地裡不隻是有地,還有其中的天材地寶,洞天福地皆是難得的資源。一言概之,有了封地,隻要你想,擁有自己的一方勢力隻是遲早的事。幾人麵麵相覷,冇進李宅,直接回到了臨安巷。一路上林素衣一直對林棄擠眉弄眼。回到鐵鋪,林素衣更是直接坐到林棄常坐的位置,對幾人吆五喝六起來。“以後啊!我就是林家僅次於父親的存在,你們都得聽我的,一個個跟我說話都小點兒聲……”話還未說完,林素衣就看到張仙仙手中的雞毛撣子,當即背脊一涼,目光再掃過王九兒和白萱萱,最後落在趴在角落睡覺的老黃狗身上。老黃狗一身狗毛當即就炸開,站起身就想要躲開這小祖宗,可林素衣像是猜出它的心思一般,幾步上前,就把其尾巴抓住。“老黃老黃,以後我林素衣就是一方王座啦!”林素衣小小身子說著尾巴,直到抱住老黃狗的脖領,“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開疆大將軍,屆時你就跟我一起上陣殺敵,征服四海八荒。以後你也不叫老黃了,叫黃將軍。”老黃狗也是無奈,很想走開,可身後好幾雙眼睛正死死盯著它,都能想象,哪怕一個大點兒的動作將這個小祖宗碰倒,即便不是存心,估計它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怎麼辦?忍著唄。“你覺得好不好?”林素衣道。“汪。”黃將軍道。林素衣還在絮絮叨叨地跟老黃狗暢想未來的生活,冇多久,竟這樣睡了過去。張仙仙想將她抱去屋內睡,冇想一碰就睜眼,目光看向一旁的林棄:“父親抱。”好不容易將其抱到床上哄睡下,剛想離開,林棄發現小傢夥竟死死抱著他的胳膊不鬆開。林棄輕笑,拉了一塊毯子將其蓋好,自己則背靠床頭,看起虛神賦。凍土之城。陳伊人與萋坐在火爐邊喝茶,火光中呈現的正是臨安巷裡的場景。“要不要賭一把?”萋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我記得,你賭運一直很好,昔日與同窗猜賭,你從未輸過。”陳伊人搖搖頭。“我是我,她是她。”萋說道,“況且,她最後不還是輸了。”“她輸就輸在,竟覺得自己能贏過這方天地。”聽到前麵一句話,陳伊人神色一滯,隨後呷了一口杯中茶,她說道,“賭什麼?”“就賭,明帝會不會同意給依依封地。”萋說道。陳伊人沉默,看向杯中茶。歲月在這座小院停止流逝,杯中的茶葉全都豎了起來,浮在水麵。隻是頃刻間,一切又恢複如常。“你看到什麼了?”萋問道。“崑崙界,終究是明帝的崑崙界。”陳伊人的回答很簡潔。“觀天之化,執天之行儘矣。”萋笑道,“無論如何推演,也不過是在眼前可能性中最具可能性的那種可能,說到底,所謂推演,不也是在賭?”“又不是所有人都是她那種天賦異稟之人。我等這種天賦平平的俗人,也就隻能多花些心思,用些笨辦法。”陳伊人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蹙起眉頭,“他是不是在盂蘭樓得了些茉莉花?”“你不會想用那茉莉花作為彩頭吧?得虧你想得出來。”萋笑道,“就算你我同意,你覺得林棄會同意嗎?”“那我們改變一下規則。我賭明帝會不會給依依封地,你賭林棄會不會給我那些茉莉花。”陳伊人道。“你還真會為難人。”萋收起笑意,一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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