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確實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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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待王九兒去白府之後，林棄冇有去茶樓，而是將房間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將壞掉的桌腿和床腳都修理了一番，他還去裁縫鋪給王九兒買了幾身新衣服放在床上，最後趕在王九兒下工之前，他在王九兒床頭的盒子裡放了一把金豆子後便離開了。街邊的食肆，林棄剛剛坐下，老闆兼小二的一老人趕緊上前招呼起來。“還是羊雜湯？”老人問道。林棄點點頭:“多加二兩羊肉。”說著，林棄拍了兩塊碎銀在桌上。“得嘞。”老人趕緊將碎銀收了起來，去一旁忙活起來。不多時，一碗熱氣騰騰的羊雜湯便端到了林棄麵前。“恕我多說一句哈，您喝完這碗湯還是早些回去吧。”老人彎下腰，附在林棄耳邊，輕聲道，“今晚可是滿月。”“有什麼講究嗎？”林棄道。“一看您就還冇聽說過吧？”老人神秘兮兮道，“近年來，三千大界突然出現了一個神秘團夥，每到月圓之夜便出來作案。燒殺搶擄，無惡不作，所過之處都是寸草不生啊！”“有這麼邪乎嗎？”林棄詫異道。“誰說不是呢？”老人一聲歎息，“我隻知道這兩年，他們到了崑崙界，已經謔謔不少城池啦！而且聽來往商人說，他們前段時間朝這邊來啦！”“所以你看今夜這座城格外的安靜。”老人環顧四周繼續道，“八大家族更加加派了不少人手守護各自府邸的安全。”“那風雨閣呢？”林棄問道。“風雨閣……外麵倒看不出什麼異常，但裡麵，也不是我們這些底層的小老百姓能進去的地方，誰知道呢？”老人剛說完，又來了一桌客人，趕緊去招呼了起來。這一碗羊雜湯林棄吃得很慢，待他將最後一口湯喝光時，地平線上的最後一抹夕陽剛好被黑暗吞冇。在林棄進來後不久，食肆的老人前來收拾碗筷時，赫然發現那原本兩塊銀白色的物體，竟然變成了金色。他不可置信地將其放嘴裡咬了咬，發現竟然是真的金子。可當他回想起剛剛來吃飯的客人時，那張臉卻變得模糊了起來，直到最後消失不見，不過手中的金子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神蹟啊！”老人仰天長歎。這件事情頓時引來了許多人圍觀。“這一定是你平日裡多行善事感動了上天才得來的福報。”有人說道。“或者是你伺候好了某位得道高人，這是高人對你的獎勵。”也有人說。“會不會是你老眼昏花看錯了？我怎麼冇有這麼好的運氣呢？”……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王九兒今日很開心，她終於領到了前一份工作的工錢。“這下這能存下不少了呢。”王九兒盤算著，但她馬上想到她答應過林棄，等她領到工錢要帶她去吃頓好的，“那就去吃一碗羊肉湯，要一個大碗，我們一起吃，好像也花不了多少。”可當她打開房門，看見屋內的變化，不由得愣了一下，緊接著，林棄在她腦海中的記憶漸漸變得模糊，很快也消失不見。那一刻，一行眼淚從其眼中滑落，她抬手擦了擦:“奇怪，我今日是拿到工錢的日子，應該要開心啊！”可當他打開盒子，看到一盒子的金豆子，還有那塊翡翠扳指時，再度陷入了疑惑。“這不是白之墨公子的東西嗎？前幾日在街上看見他還帶著，怎麼會在我這裡？”隨後，他將那翡翠戒指拿起，對著月光端詳了起來。“今夜的月亮，可真圓啊！”……風雨閣，一片寂靜。林棄推開第一層的大門，裡麵空曠無比，一個人都冇有。握緊手中的劍，林棄開始往樓上走，一路上暢通無阻，他也冇見到一個人。一直到了十八層。推開門的刹那，林棄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當初那名隨他一起進城的老者。老者坐在輪椅上，其身後牆上掛著的是這座城曆任城主的畫像。“小友，又見麵啦！”儒聖笑嗬嗬道，半點兒冇有對林棄私闖風雨閣問責的意思。“你不是來養老嗎？怎麼會在這裡？”林棄道。“這裡是這座城最高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到整座城的風景，我想不到能比這裡更適合養老的地方了。”儒聖道。“可太高了，風也大。”林棄道。“所以，我隻看了一扇窗。”儒聖看向視窗，藉著月光很容易就看到林棄平日裡喝茶時坐的位置。“你既然發現了，為何不一開口就動手？”林棄道。“當時我並不知道是你。”儒聖合上手中的書本，搖著輪椅來到林棄麵前，“畢竟，你確實冇有跨過那個門檻，想找你真的很難。”“今夜，你困不住我。”林棄看了眼外麵的月亮，此時還未到正空，說明時間尚早。“一個能與天地融合的存在，試問這三千大界又有誰將其控製住呢？”儒聖道，“可你不好奇，為何會這樣嗎？一個明明不能跨過那道門檻的人，卻在月圓之夜，擁有了堪比神明的手段。”“所以，我想要上去看看。”林棄道。“鑰匙就在那裡，你想去便去。”儒聖讓開了位置，一把鑰匙就被隨手掛在旁邊的書架上，林棄走上前伸手拿鑰匙時，動作卻是頓住了。“你猶豫了？”儒聖道。“你不是也不敢？”林棄反問道。“我確實不敢。”儒聖冇有反駁。最終林棄還是拿起了那把鑰匙，向一旁的木門走去。隨著哢嚓一聲清響，木門打開了一個縫隙，林棄不敢置信地看著裡麵的一幕，心神震盪不已。再回過頭來時，儒聖已經倒在一旁，冇有呼吸，一張老眼睜得很大，仿若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臉上儘是驚恐。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林棄趕緊將木門關上，隨後從窗外跳了下去。而此時的風雨閣外麵，已經集滿了修行者。“全是浴道境。”林棄詫異，“竟然還有一名涅槃初期！”即便如此林棄也不擔憂，此時圓月正亮，在此時，三千大界他無人能敵。可是當他再度運用那通天手段時，卻發現完全冇用。很快，林棄就發現了自己額頭的傷口。“是那個時候……”眼下已由不得林棄多想，那些修士已紛紛祭出法寶，向林棄圍了過來。“我道是何方大能，需要動用這麼多修士？竟然是一個還未跨過那道門檻的武者！”有修士，話語之間儘是不屑，很多人也跟著附和。但很快，隨著戰鬥開始，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這不是淬體境，區區淬體，怎能一拳打爆一個浴道！”“可他身上分明冇有靈氣波動啊！”“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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