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易商小說
  2. 我做中醫推拿師那些年
  3. 第150章 誰也不能欺負我的小侄子
鶴bar 作品

第150章 誰也不能欺負我的小侄子

    

-

整整一年多的時間,方蘇木強行讓自己忘記那件事情,如果不是黃大能和藥鋪張的暴露,他恐怕始終不敢麵對那件事情。他從小接受爺爺的教導,以行醫治病為己任,用醫德約束著自己,但是突然有一天,他的手上出現了人命。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死在了他的麵前,這讓他幾乎無法原諒自己。然後,直到他已經能夠麵對這件事情了,眼前的花元朗卻**裸的將他的傷口撕開,告訴他,無論他有什麼理由,那個人就是死在了他的手裡。人群之中,方蘇木的麵色微微發白,他整個人在原地,幾乎要碎掉了。遠處的李玉竹看著方蘇木的模樣,美眸之中閃過了一絲絲的不忍。她瞅了一眼居高臨下的花元朗,往前一步,直接擋在了方蘇木的麵前。“夠了。”她目光冷然的看著眼前的花元朗。她的突然站出來,讓花元朗微微一愣。目光落在李玉竹的身上,他聲音平靜的說道:“李玉竹?你竟然會為他出頭?”他聲音中帶著不可思議。方蘇木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李玉竹,就好像看到了兒童時期,擋在自己麵前的那個‘小姑姑’。“老一輩人之間的恩怨,牽扯到他的身上,總歸是有些不該吧!”李玉竹冇有回頭看方蘇木,隻是緊緊的盯著眼前的花元朗。“老一輩?”花元朗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從他跟他爺爺一樣,手上沾上了鮮血之後,他們家的人就已經不配再成為醫生了。”他這話讓方蘇木眼神猛地一變。他看向眼前的花元朗。“你,你說什麼!我爺爺沾上鮮血?”他清楚的記得,爺爺行醫一生,從未出現過醫療事故,隻是爺爺親口告訴他的,當時他的麵上帶著的是自豪。“當然,你爺爺就是這世界上最虛偽的醫生,不,他根本就不配當一個醫生!”花元朗似乎帶著對方順康無限的恨意,這種表情方蘇木很少在一個正常人的臉上看到。說起這話的時候,花元朗挑釁的看了一眼李玉竹:“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你身邊的李玉竹,當年的事情,恐怕冇有人比她更熟悉了!”說完這話,花元朗轉身就要離開。但是,李玉竹卻麵色平靜的看著離去的花元朗。“你如果就這麼以勢壓人,讓方蘇木失去了費勁力氣才能夠恢複的行醫資格,你就算死了,也不會得到元英姐的原諒!”“不許你說出她的名字!你不配!”花元朗的麵色陰晴不定的看著眼前的李玉竹。“你們方家人根本不配做醫生,根本不配行醫,方清源是這樣,方順康也是,包括他,方蘇木。”這話讓李玉竹的麵色微微一變,她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她看著眼前的花元朗。“我不管他們配不配做醫生,我隻知道我哥死了,我爹也死了,現在這世上我隻有他一個親人了,你想要當著我的麵,欺負他就不行。”聽著她這堅定的語氣,花元朗的麵色微微一變,對於李玉竹如今的影響力,他是大概知曉一些的,雖然她回到臨城之後就始終握在順康堂,好像她的所有身份就隻有一個順康堂的老闆一般,可是如果她鐵了心要給方蘇木撐腰的話,哪怕他是臨城醫聯的主席,仍舊無法阻止方蘇木利用五院聯合義診恢複行醫資格。隻是他仍舊冷著臉看向李玉竹:“你便是強行幫他恢複行醫資格,也無法改變他手上沾染了病人的鮮血這個事實。”他轉過身,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對著李玉竹說道:“臨醫仍舊作為本次五院聯合義診的第一名,但是方蘇木不在其中,而且,他不準參加五院聯合義診辦公室委員的競選,他的行醫資格也到此為止,這是我的底線。”說完這話,他似乎徹底的釋放了自己內心的戾氣,隨後便轉身施施然的離去了。隻餘下在場的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接下來到底還會發生什麼事情。方蘇木則是滿目的迷茫。他感覺,自己從小到大建立的認知似乎有什麼錯誤的地方。他從小到大接受到的資訊,都是爺爺是一個幾乎完美的醫生,而父親是天生的醫學天才,除了英年早逝再無任何其他汙點。但是,從李玉竹和花元朗的表現看來,似乎這並不是事情的真相。“我……”方蘇木開口想要詢問。但是,對麵的李玉竹卻微微的搖了搖頭。她認真的對著麵前的方蘇木說道:“一切的真相,總有你該知道的那一天,但是絕對不是現在。”邊這麼說著,她抬起頭來,看向了不遠處的餘誌用。“把我準備好的東西拿來吧。”她的這話讓餘誌用愣了愣:“你不是說要等離開的時候再給他嗎?”“現在我們恐怕就需要暫時離開臨城了。”她無奈的看著眼前的餘誌用。餘誌用隻能轉過身去,從始終帶著的一個包裡取出了兩樣東西,遞給了李玉竹。接過餘誌用手中的物件,李玉竹將它放到了方蘇木的手中。方蘇木低下頭去,看向她遞給自己的東西。“這個瓷瓶裡的是玄靈活絡丹,你用它去找藥鋪張,他會幫你恢複行醫資格,當一切真相大白,無論是誰也無法阻攔你恢複行醫資格。”方蘇木愣愣的看著她。他手上的另外一樣東西,不需要李玉竹解釋,方蘇木就認識,那明顯就是另外半部的難經。他們約定好,如果方蘇木的按摩科能夠戰勝順康堂的按摩科,她就會將這兩樣東西還給他,但是現在時間未到,她卻直接將東西給了他。“你要離開臨城?”方蘇木有些遲疑的看著李玉竹。他此時有些不明白她的立場。“是的,我回到臨城想要做的事情,已經基本冇有希望了,繼續留在這裡隻會平添是非,不如早些離開。”她思慮片刻,隨後說道:“我走之後,你無論從藥鋪張那裡,還是從花元朗那裡得到關於你爺爺和你爸爸的任何資訊,都不能儘信,要記住,人對某件事清的認知,是因身份而不同的。”說完這話,她也不管孫照海他們了,招呼著餘誌用便往場館之外而去。留下方蘇木茫然的看著自己手上的瓷瓶和書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