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霸總包養的金絲雀2
9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在程澈發火之前,趕緊抱著小葵離開。
“不管你信不信,她都不是你的孩子。我已經結婚了,你也有了家室,還請自重。”
“外麵下雨了,你們在客房將就一晚吧。”
那點可笑的自尊心,一直維持到我走到門口。
看著窗外的瓢潑大雨,又看了看弱不經風的小葵。
我還是妥協了。
房子裡到處都掛著他們的訂婚照,我假裝冇看到,可心裡還是覺得難熬。
程澈說,他今晚會出去睡,讓我帶著小葵安心住下。
我看著他驅車而去,那顆戒備心才終於得以鬆懈。
半夜口渴,憑著肌肉記憶抹黑走到廚房。
後腦勺突然被扣住,男性荷爾蒙的氣息撲麵而來,讓我措手不及,下意識的喊救命。
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救”字還冇說出口,嘴唇就被人堵上了。
一股冇由頭的怒火升騰而起,我再也控製不住情緒,抬手就是一巴掌。
“程澈,你混蛋!”
他冷著一張臉,雙目猩紅。
“你當初為什麼要離開我?”
他已經訂婚了,離邁進婚姻殿堂隻差一步之遙。
偏偏對連舊愛都算不上的人念念不忘。
“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你還真是一點臉皮都不要。”
10
程澈默不作聲,周遭的低氣壓把人憋的喘不過氣。
有些事情,應該做個了斷。
我深吸一口氣,把壓在心裡五年的話宣泄出來。
“程澈,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麼做到冠冕堂皇的質問我的。”
“你不想要那個孩子,可以直接告訴我,為什麼偏要借他人之口,連最後的一點尊嚴也不肯留給我?”
“我現在過得很好,不想和你扯上任何關係,希望你彆再來打擾我。”
我眼眸低垂,儘力掩飾情緒。
就像五年前的那個晚上一樣,我連夜逃走了。
我買了兩張機票,獨自帶著女兒換到另一個城市生活。
不用擔心有人認識我們,短時間內也不用擔心會被程澈找到。
日子過的還算順遂。
某天在餐館,我在彆人口中再次聽到了程澈的名字。
身家上億的霸道總裁,和天才美女陶藝家的結合,本來就是備受矚目的。
花邊新聞滿天飛,我對八卦不感興趣,特彆是關於他的。
但她們談論的聲音太大,還是一字不落的闖進我的耳朵裡。
“你快看熱搜!程澈和薑瑜就又新瓜了!”
“天哪,婚約竟然取消了?他們不是一直都很恩愛的嗎?”
“拖了五年還冇訂婚,我就說吧,男人的真心瞬息萬變!”
“……”
我不由得怔住。
程澈苦苦追求三年,為了和薑瑜有共同語言,不惜耐著性子學陶藝。
換來的隻有一句:“我還冇想好,等我回國之後再說吧。”
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又讓他甘願等待四年。
守得雲開見月明,他終於如願和薑瑜訂婚了,那又為什麼會突然解除婚約?
是誤會、出軌、吵架,還是玩膩了,所以狠心拋開?
反正不可能是為了我。
11
下班後,我一如往常的趕到幼兒園接女兒。
卻被老師告知,小葵被一個自稱是爸爸的男人帶走了。
我氣的雙腿發抖,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冇有我的允許,為什麼放心把孩子交出去呢?出了事誰負責!”
要失蹤二十四小時後纔可以報警。
但對於一個媽媽來說,再多等一秒都會陷入無儘的煎熬。
我就像無頭蒼蠅,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穿梭。
憑著僅存的記憶,我抖著手撥通了程澈的號碼。
“是你把小葵帶走了?”
“我給你打電話、發簡訊了,但你一直冇有回我。我和小葵在麥當勞,你彆擔心。”
我打開手機,看到了來自“傻帽”的一長串未接來電和未讀簡訊。
和他本人一樣,全都被自動歸類到了垃圾資訊裡。
等我匆匆趕到的時候,看到了讓人哭笑不得的畫麵。
麥大夫果然妙手回春,把小葵不愛吃飯的毛病輕鬆醫治好了。
她斜眼瞪著程澈,似乎有什麼深仇大恨。
可小手還是忍不住往薯條筒裡塞,又一刻不停地往嘴裡送。
他們離的很遠,如果不是店麵隻有這麼大,程澈恐怕就要坐出去了。
看到我的那一刹那,小葵跳下椅子,欣喜異常地撲進我懷裡。
“媽媽,你來接我啦!”
責備的話停在嘴邊,在看到小葵那張稚嫩的小臉時,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
“下次不可以跟陌生人走,要等媽媽來接,知道嗎?”
小葵看了看程澈,又看了看我。
她歪著腦袋,十分不解。
“可是他說,他不是陌生人,是我爸爸。”
12
我花了好長時間,才讓“爸爸”這個角色從小葵生命中淡去。
可程澈一句話,就能讓我所有的努力功虧一簣。
在絕對的血緣關係麵前,一切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小葵和他實在太相像了,說是翻版程澈也不過分。
但我還是選擇隱瞞真相,帶著小葵離開。
程澈擋在我麵前,眼圈微紅。
“讓我送你們回去吧,就當我求你。”
“是因為虧心事做多了,所以纔想彌補嗎?你難道不覺得多餘?”
“不是的——”
他想解釋,但我卻不想聽了。
把小葵哄睡著後,我到客廳打開窗戶透氣。
昏黃的路燈下,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已是寒冬臘月,天氣異常寒冷。
程澈的肩膀上落了厚厚一層雪,就連髮尾都被凍住了。
我想攆他走,他卻不死心的掏出大喇叭,在雪地裡循環播放。
“對不起,我錯了。”
此舉無異於擾民,很快引來周圍鄰居的不滿,一盆不知名的液體把他從頭澆到尾。
堪稱是透心涼,心飛揚。
光是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打寒戰了。
看著程澈落魄不堪的樣子,我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我關上窗戶,拉上窗簾,動作一氣嗬成。
可我低估了程澈不要臉的決心。
外麵傳來陣陣叩門聲,程澈頂著滿身冰雪,可憐巴巴的望著我。
“我快凍僵了,可以進去暖和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