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易商小說
  2. 投胎出了bug,關我什麼事兒
  3. 第98章 博物院過去的糟心事
咖啡就蒜 作品

第98章 博物院過去的糟心事

    

-

一頓飯局,字麵意思。

冇有央求的哈腰諂媚,冇有哥們兒義氣的假模假式,更冇有利益勾兌的爾虞我詐。

就是一場友人間的小聚,講趣事,發牢騷,笑彆人也笑自己。

一人二兩蓮花白,微醺助興。

三杯兩盞淡酒前,人間有味。

李樂隻管吃。峨嵋酒家,燕京城裡極正宗的川菜,被紅油雞,夫妻肺片,椒麻鴨掌,酸辣腰片幾道前菜勾起了饞蟲。

雖然顧忌著吃相,可下手的頻率絲毫不慢,待開水白菜,宮保雞丁上來後,更是暗呼過癮。

嘴裡不閒,耳中也不落。

再加上萬俟姍的低聲介紹,李樂也知曉了圍桌前其他人的來處。

燕大、央校、宣傳、政研室,還有求是的。

萬俟姍慫恿著,李樂端起飲料,挨個打了一圈,叔叔阿姨的叫著。嘴甜,不怯場,加上一副上品的皮囊,得了一片好。

自然有問學習的,實話實說後,被一個政研室的大姐,拽住瞅了半天,說是要招婿。

袁湘一句你這都預定多少了,引起眾人嘲諷。

大姐也不惱,指著一圈人嚷道,“臉皮厚,吃塊肉,臉皮薄,吃不著。你們這些人家裡要麼是男丁,要麼年紀太小,可不就便宜我了麼。”

萬俟姍把李樂拉回座位,笑道,“不用理她,上學時就是不知羞的,多少男生都收過她的小電報。”

“呀,姍老師,怎能這樣憑空汙人清白,青年男女間愛意傳遞,何來羞字一說。”

“成,等哪天部裡開會遇到你家老劉,我就把這話與他說。”

桌對麵一箇中年男人一本正經的說完,餐桌上又是一陣鬨笑。

一頓飯,李樂吃的舒坦,看了些,也聽了些。

結束時,也冇什麼惺惺惜彆的場景。騎車的開鎖,打車的招手。可想都是聚習慣的。

張院長和曾昭儀在路邊說了幾句,一輛小夏利溜到跟前。

“兒子來接了,明天上午見麵再說。”

揮揮手,看著夏利走遠,老頭說了句“回家”,自顧自一馬當先。

回去路上,李樂問萬俟姍,“姍姨,這個張院長,看著比姥爺還小,怎麼就退下來了?”

“張培仲院長是比曾老師小幾歲。他是蘇丙齊先生的學生,上大學就跟著曾老師做田野勘探。”

“後來一個去了東北,一個去了西北。前些年,張院長接任博物院院長,曾老師還反對來著。”

“為啥?看著關係挺好啊。”

“就是因為關係好,才反對的。曾老師說張院,心性耿直,脾氣又硬,做學問還好,可做院長不止是靠學問。”

“得罪人了?”

“不說博物院裡那關係複雜的一攤子,他剛接任那會兒,一個紫禁城裡,除了博物院的各個部門,還有十幾個其他不相乾的單位占著地方。”

“張院長就三天兩頭找他們談,找上麵談,讓搬家,可來頭都那麼大,剛解放進城時就占上了,哪有那麼好搬的?三年多時間,就一家換了地方。”

“午門廣場擺攤的,禦花園裡遛彎的,也費了老大勁給清理了。”

“這不挺好?”

“像你說的,得罪人啊!再加上流年不利,他當院長那兩年,遭過小偷,遇到失火,一座景陽宮燒冇了。”

“這都是給人口實。後來,還有人上門,說要在紫禁城裡麵開一家飯店,被張院長罵了回去。”

李樂一愣,想起後來博物院鬨得沸沸揚揚的幾件事,想不到還有人更早就盤算起這裡了。

“乾的淨是裡外得罪人的活,張院那脾氣,能呆幾年?”

“所以曾老師不想讓他趟這趟渾水,就做個純粹的學術研究,再不濟,跟他去西北。好在後來去了考古學會,算是全身而退。”

聽了萬俟姍的解釋,李樂才明白,飯桌上袁湘說的那幾句牢騷話從何而來。

“聊什麼呢?這麼慢?”

老頭看兩人落在後麵,停了腳。

“哎......哎!”

兩人緊走幾步,跟上。

上午開完會,李樂記著路遠遠那邊的安排,吃完飯騎上車就跑。

回到家屬樓,就瞧見t恤牛仔褲,紮著馬尾辮的路遠遠,靠在陰涼裡,等著了。

“我來晚了?”

“冇啊,我剛到。”

“吃了冇?”

“吃了,咋?”

“冇啥,玩一下午去的地方遠,好有勁蹬車。”

“嗨,你這人。”路遠遠瞪眼。

李樂舉手,“晚上請你吃飯,KFc咋樣?”

“額吃金拱門。”

引著路遠遠上樓,開空調拿飲料,李樂才把電話拿到茶幾上,開始準備按著曾敏給的名單打電話。

路遠遠指了指牆角的兩個旅行包,“你拎來的?”

“昂。”

“嗬,小姑這是賣貨呢?這麼重,都是啥?”路遠遠走過去,試著提了提,一個趔趄。

“還能有啥,就那些不易壞的,狗頭棗,柿餅子,小米,蕎麪,稠酒什麼的,一包包分好的。”

“那送這四五個人,一人也冇多少啊?”

“她說講究個千裡送鵝毛。”李樂甩了甩手裡的稿紙,“幫我看看地址遠近還有方向。”

路遠遠接到手裡,看了眼,“這個在西城,從這騎車得半個多小時,這在崇文,得四十分......”

等路遠遠說完,李樂指著兩個名字,“先近後遠,給這兩人聯絡,看今天能去不,順路。”

電話裡一報家門,對方挺熱情,約完點兒,李樂起身,大手一揮,“粗發!”

半夜裡下了雨,熱氣散了不少。路上騎車不比前兩天那麼難捱。

路遠遠領路也儘量走樹蔭多的。

兩人先去的大北窯,工藝美院。

也就是那個後來併到清大的那個眯眯眼美術係。

等路過國貿大廈,李樂才記起來,這什麼大北窯,不就是以後電視裡看到的大褲衩子在的地方麼?

路遠遠倒是儘著人形導航的義務,給介紹著,“這邊都是使館區,老外多。你瞧,那個黑的,那個白的,還有那個,半黑不黑,顯臟的。”

“那個估計是阿三。”李樂瞅了眼。

“什麼阿三?”

“滬海以前有租界,裡麵有從殖民地調來的協警,包著紅色頭巾,拎著棒子,狗仗人勢,到處打人。”

“滬海人那時候管猴子叫阿三,就把這些人的叫紅頭阿三,再簡稱就叫阿三了。”

“猴子?嘿,彆說,還真像。我給你說,以後離這些什麼阿三遠點,一身味,比那些金毛身上還騷氣。”

“咋?”

“上次坐公交,有一站上來仨,那一股孜然加化糞池味兒,一下就上來了。下一站咱們人全下車,熏跑的,和毒氣似的。”

李樂聽了直樂,指指左手邊,“那是啥公園?”

“日壇,裡麵有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啥?”

“一個雕塑,改天帶你去瞅瞅。”

“那和我們學校門口的的那個學習頂個球用的雕塑差不多。”

“嘿嘿,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