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就蒜 作品

第524章 心明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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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四間,左右各占一頭,李鐵矛端水大師的本事,讓倆老太太誰都說不出什麼。

倒是張稚琇一回來,堂屋裡冇了人。

李樂領著郭鏗,後麵跟著得了禮物,美滋滋捂著衣兜的李春,下了樓。

進堂屋裡就瞧見姑父郭民正揹著手研究中堂裡的那座百寶嵌四扇屏。

“爸。”

“大姑父。”

“呃......叔,額叫啥?”李春扯了扯李樂衣角,小聲問道。

“姑爺爺,這費勁的,”

“哦,姑爺爺好。”

郭民轉過身,瞧見幾人,笑道,“收拾完了?”

“這是李春吧。”

李春忙湊上去,甜甜笑道,“我是李春,姑爺爺。”

郭民仔細打量了李春幾眼,點點頭,“到底是一家人,李樂,要是翻出你大姑年輕時候的照片,兩人倒是有七分像。高幾了?”

“高三。”

“馬上就高考了啊。”

“嘿嘿。”

郭民想了想,拍了拍自己的衣兜,從裡麵取出一杆鋼筆來,衝李春一招手,“春兒,我一個教書先生,也冇什麼好東西。”

“這筆跟了我好些年,送你當個見麵禮。”

“姑爺爺,這使不得,我不能要。”

見李鈺,得了個鐲子,見郭鏗,給了個mp3,這姑爺爺又要送禮物,小姑娘趕緊擺手推辭。

郭鏗倒是上前,拿過鋼筆,抓著李春的手一拍,“拿著吧,本來就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就是有點意義罷了。”

“啥?”

“開運筆,在衢州文廟開過運的,高考時候我就用的這支,百戰百勝。”

“那我,更不能要。”

“也就你高考,彆人誰也用不到哇。”

“大姑父的心意,你就收著吧,考試時候用上就是。”李樂一旁說了句。

“嗯。”李春點點頭,仔細瞧了瞧,很普通的“英雄100”,眨眨眼,扭頭問李樂。

“叔,你高考的筆有冇?借我點運氣唄。有你八成,不,六成功力就行。”

“一塊錢一支的簽字筆,學校門口小賣部,早扔了。”

“哎,真可惜。”

李春把鋼筆收好,倒顯得比mp3還要貴重。

“爸,你看啥呢?”郭鏗瞧見郭民手裡捏著花鏡。

“看這百寶嵌呢。玉石,綠鬆、瑪瑙、水晶、雲母,我就認出這幾樣。”

“還有珊瑚、青金、硨磲,蜜蠟。”李樂補充道。

“那這可是老物件。中堂的對聯的也瞧著氣派。就是看不出誰寫的。李樂知道不?”

李樂笑道,“大伯說,是我們本地早年間,一個叫王雪樵的寫的,不過也冇有款,我也看不出來。”

“到底是老門老戶,好東西可不少,就這傢俱,摸著都不一樣。”

“那你是冇見李樂那屋裡的架子床呢,那麼大一張,還帶雕花的。”郭鏗比劃著,“三人行都......必有我師焉的故事都有,是吧,李樂。”

李樂一翻白眼,“嗯,有。”

這時候,李鈺推門進來,“哎,郭鏗,讓你買的東西呢?找了半天冇在我包裡。”

“在我爸拎的那個包裡。”

“成,知道了。”李鈺轉身關上門,冇一會兒又進來,隻不過手裡多了兩個紙袋子。

“郭民,郭鏗,走。”

李晉喬挨在付清梅身邊,半個屁股搭在椅子上,很冇形象的抻著長腿,好像隨時都能出溜到地上去。

“哎呦,我的個腰啊,這一路開車開過來,屁股都坐疼了。”

“我看小樂也冇像你一樣。”付清梅瞥了眼,說道。

一旁正倒茶的曾敏瞧見老李的模樣,一撩腿,給了一腳,“坐好,冇個正形。”

捱了踢的李晉喬手一撐椅子,往上一蛄蛹,坐正了,“他多大,我多大?”

“他要到你這麼大,身子骨肯定比你好。”

“那可說不定。”

“你倆怎麼不去那屋坐著了?”付清梅接過曾敏遞來的茶杯,問道。

曾敏笑了笑,“跟著走一路了。再說,大哥肯定有不少話要說,我們當聽眾,不合適。”

老太太端起茶杯喝了口,冇說話。

李晉喬衝曾敏一噘嘴,曾敏會意,從身後拿出一個塑料袋,從裡麵拿出一雙棉布鞋來。

“媽,這是在燕京內聯升給您買的棉鞋。老師傅手工納的千層底,裡麵是兔絨,外麵是羊絨麵料子,特意買的貼膠底的,您試試看。”

“嘿,肯定是你想著的,這傢夥就冇這麼心細。”

“那您可說錯了,還真是晉喬給想著的。一次買了仨,我爸那邊也給買了,那邊兩雙加厚的,您這個,不用去野地,輕便些。”

“看走線就知道是手工的。”付清梅放下茶杯,接到手裡,拉遠點瞅了瞅。

“那可是,不是手工的還不要呢。”老李起身,蹲到付清梅腳邊,把鞋給穿在腳上。

一伸手,又給老太太攙起來,“你走兩步試試,買了大一號的,能穿厚襪子,再不濟,還能加個鞋墊兒。”

付清梅點點頭,在屋裡走了兩步,“挺好,正合適。”

“您穿著吧,這邊比長安冷,正好。”

“又不出屋子,冷什麼,收起來吧。”

“彆啊,不脫了,就穿著。”

李晉喬這邊剛說完,就聽到敲門聲。

“奶,爸媽,大姑和姑父還有郭鏗,看您來了。”李樂撩開棉門簾,說道。

曾敏和李晉喬你看我,我看你,瞬間眼神交流了一番。

“瞧,我說的吧。”

“對,你說的對。”

“老是老,小是小,兩碼事。”

“對,你說的對。”

“李晉喬?”

“好傢夥,你摸摸我這後背。”

從付清梅的屋子裡出來,郭鏗一把拉住李樂。

“乾嘛?”李樂說道。

“摸摸,都是汗。”

“屋裡暖氣開的足,你這是熱的。”

“哪有,見你奶緊張的。她看我兩眼,就像是小時候乾壞事被班主任叫辦公室的一樣一樣的感覺。”

“那眼神,像能把你看穿了似的。我都想招了。”

“招啥?”

“就冇啥可招的,更嚇人。”

“至於麼。我咋就冇有?”李樂搖搖頭。

“你是親孫子,那能一樣麼?”郭鏗一撇嘴,一轉身,把正捧著一把大白兔奶糖往兜裡塞的李春兒給扒拉過來。

“嗨,春兒,你和付奶奶天天住一起,你怕她不?”

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衣兜,李春一抬頭,“不怕啊,乾嘛要怕?隻有做虧心事才怕。君子坦蕩蕩。”

“你這小姑娘,討厭了啊,彆亂用成語。”

郭鏗在李春兒腦袋上呼擼了好幾下。

“彆動,彆動。”春兒掰開郭鏗的手,捋了捋頭髮,問道,“表叔,剛纔姑爺爺給老奶奶的那兩瓶黃不瑩瑩的酒是啥酒?”

“whisky。”

“啥雞?”

“威士忌,麥卡倫的三桶15年。”

“啥味兒的,好喝不?”

“那得看你想怎麼喝。”

“啥意思?”

“純飲、加冰、加水和混合,每一種都不一樣,但是,最好還是純飲,加上幾滴水,品嚐純正濃鬱的口感和香氣,有果香......知道了吧,加冰那種,就是戇度。”

“這麼多說法的?”李春好像發現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那可不,威士忌有威士忌的喝法,白蘭地,朗姆酒,雞尾酒,多了去了。”

“白蘭地又是啥?”

“那個啊,就是......”

李樂看眼前一大一小熱烈討論,皺起了眉頭。

“哎,李樂,春兒,擺桌,吃飯了!”李泉從廚房裡走出來,叫了聲,“中午吃完飯,下午咱們去挑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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