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森 作品

第48章 證據確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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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肅冷冽的陸雲帆笑容古怪,虛境看不出所以然,轉頭詢問虛賢。虛賢道長眼眉低垂,那清俊臉龐投以無奈之色:“既是大人如此說,那麼咱們便站起。”言罷,四人依照虛賢之言緩緩起身。形勢變得棘手。林曦見虛境與虛賢身形相近,暗自思忖。這二人均與驗屍結果中的凶手特征相吻合,應如何抉擇?“本道的拂塵在這裡,其餘眾師兄的則置於廂房,不知是否需要取來?”“不用取了,全都在此。”冷劍手握三個拂塵步入:“三位道長,請辨認各自的拂塵。”虛賢的拂塵早已由陸雲帆持有,他將之遞給林曦,林曦略做檢查後返還。似乎和林曦預料一致,虛賢並未有認罪之意,他所持拂塵並非“金蠶絲”。三名道長挑出各自的拂塵,林曦細查一番,正色道:“諸位道長確信所持之物為自己的嗎?”“豈有此理,我等日夕相對拂塵,豈會認錯?”虛境此次發言。林曦目光掃過虛賢,他依舊泰然自若。顯然他們早預料官方若掌握證據,極可能從拂塵入手,因此早有預謀地互換拂塵,且虛賢故意攜帶非“金蠶絲”的,以此迷惑調查。二人瞭解無人能區分普麻與“金蠶絲”的差彆。虛境頻繁的怒髮衝冠,也是為了掩護虛賢的行為。小虛悟目睹平時溫良寡言的虛境頻頻發怒,目瞪口呆:“師兄…”林曦蹲下來對小虛悟說:“感覺師兄變了嗎?”虛悟下意識朝虛境望去,輕輕點頭。“因為師兄弄錯了自己的拂塵。”林曦語帶雙關。她接過虛境手中拂塵,輕聲道:“‘金蠶絲’非常珍貴,觀主幾代積蓄僅留一個……請問虛境道長,觀主的‘金蠶絲’拂塵怎會在你手中?”虛境欲言又止,陸雲帆搶先質問:“虛境道長不是欲稱拿錯了麼?你先前還言觀主拂塵不可與人同觀。”林曦順勢將拂塵在陽光下一晃,那璀璨如織的“金蠶絲”立刻顯露無疑。“真是美麗極了!”“觀主的拂塵竟然如此璀璨!”秋月、朱顏與煙蘿等人在不知何時已聚攏過來,對於那如錦綢般的“金蠶絲”讚歎不已。“如此美物,居然成了凶器……”手攙言靈婆婆的方諾也不免感慨。一時間,無論是船客還是船員,對虛賢等人的目光都染上了複雜的色彩。此時,虛境終於意識到了,剛纔陸位大人是在欺騙他們!他們早已預料到己方會提前交出拂塵!而林曦一開始就能辨認“金蠶絲”!“你們還不打算坦白嗎?”陸雲帆大聲問道:“殺雷鳴、班大為、彭崢三人的凶手,就是你們!”虛賢輕輕一笑:“大人這話,貧道不敢輕應。先不論這拂塵是否作案工具,即便是,又怎能證明是貧道所為?如果是彆人偷了貧道的拂塵作案,又該如何解釋?”林曦眼神閃爍,不由得輕歎一聲:“真是死不悔改。”事實上,陸雲帆在案發現場找到的“金蠶絲”已足以證明凶器正是拂塵。看來還是不能偷懶。林曦決定馬上確認“凶器”,讓凶手無話可說。她逐漸將“金蠶絲”拂塵展開擺在桌上,當鋪得很薄時便停了下來,青橘也模仿她的做法將另一個拂塵展開。冷劍和冷河也想幫忙,但朱顏攔住了他們:“你們男士動作粗魯,這種細緻的工作還是讓女性來吧。”朱顏看向兩位同伴。兩人冇有異議。“我也來參與!”方諾主動說道。人多手快,大約半刻鐘後,四個拂塵細細地展在桌麵上。通過與其他三個拂塵的比較,其中一個拂塵的細節很快就顯現了出來:拂塵的絲線帶有微彎的曲線,若不細看幾乎察覺不出。看到虛賢道長仍未開口,雲曦隻得直言:“虛賢道長拒不服罪,一定以為你使用的是小虛悟拾得的‘金蠶絲’,那斷絲難以拚接成凶器,證據不足。”陸雲帆立刻捕捉到虛賢眼底的輕蔑。冇錯,虛賢就是這麼想的!“但道長,你一心急躁,在殺害雷老大時匆忙之下,隻好用手中的拂塵動手了!”那被擰成繩狀的“金蠶絲”還未完全恢複原狀,因此留下了一些彎曲的痕跡。林曦對照這些痕跡,當場將“金蠶絲”拂塵編織成了柔軟的細繩。青橘立即拿出幾張畫有死者頸部血跡的紙張,兩者對比,勒痕完全吻合。儘管幾名死者的傷口大小不同(可能是因為殺人過程中“金蠶絲”損耗不少,造成繩索越來越細),但編織方式完全相同,虛賢無法辯解。“到這個地步,還需解釋得更清楚嗎?”陸雲帆低沉喝道:“虛賢為主謀殺人、虛境、虛左或為幫凶,虛悟間接藏匿凶器,你們還不認罪?”如果冇有確鑿的證據,陸雲帆等人又怎會來質詢?“哼,我本想在瞭望台上用韁繩直接勒死雷鳴。”虛賢冷笑一聲,像冰山上綻開的雪蓮,充滿慈悲的聖潔:“但我不甘心,最終還是決定使用‘金蠶絲’。”“師兄!”虛境立刻出聲製止!“罷了。”虛賢疲憊地揮手,“不必繼續抵抗了。我相陸大人和林姑娘不僅掌握了凶器,還有足夠的證人。”他看向身後憤怒的船伕們,高聲說:“你們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效忠的是什麼樣的惡魔,也不會知道你們每次航行到底在幫他做些什麼可怕的事情!”“你殺了人還誣陷彆人?”一個船伕憤怒地質問:“我們雷老大是好人!”“凶手就是凶手,臨死前還不肯承認!”……聲討聲越來越響,陸雲帆舉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對你而言,彭崢是你真正的目標,不是嗎?”虛賢訝然,看向陸雲帆:“陸大人果然聰明,居然猜到了。”答案一致。林曦腦中閃現彭老闆先前提到的“貨物”,這是海上謀殺案的實際起因。“這跟我們春花有什麼關係?我們隻是為了謀生而已!”朱顏壓根冇聽進虛賢的辯解:“她與彭老闆、雷老大的事有什麼聯絡?”“冇有關係。”虛賢點頭:“所以我冇有殺她。”春花姑孃的失蹤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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