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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5章 劉燁明借水淨心,高穩健發難進京
王德 作品

第5章 劉燁明借水淨心,高穩健發難進京

    

班師回朝,徐徐前進。

領頭的劉煜西人麵露疲倦,心生愧疚,不知何為。

跟隨的兵士們也身心俱疲,前進緩慢。

向東行進了幾日,來到了春城。

此處臨山,冬暖夏涼,又無甚災害,連年豐收,是個好住處。

當然,這己然是曾經了……枯木叢生,土地龜裂。

左手邊是年老的土坡,右手是一望無際的大地。

唯有此處有條小路可以通行,卻又望不到邊。

眾人彆無他選,隻得沿途行走,不知時日……“姐姐,可還有水嗎?

……”那蘇瑾坐在車仗中,疲憊又口乾。

原來天氣逐漸炎熱,為三軍將士,她便主動少水少糧,此時己然到達極限了。

可這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那姐姐聽聞如此,立刻拿出水壺,卻無有半點分量:原來也早無水了!

那劉煜也拿出水壺,卻也無水,甚是焦急。

此處雖然偏僻,卻無甚危險,又見軍士們行進多時,便下令止步歇息。

“夫人請稍候,我這就與他人去尋找水源!”

那劉煜不管許多,安頓好眾人後便拿起了工具,要與三五個兵士同去尋找水源。

“主公不可啊!

主公萬金之軀,此等事我等去做即可,怎能勞煩主公?”

“是啊是啊!

主公與將軍們在這兒坐著,我們弟兄幾個很快就回來!”

這些軍士們一個個地勸劉煜讓他歇息,他卻不肯,執意要跟著幫忙。

蘇瓔道:“妹夫乃三軍統帥,不得如此!

倘若離了你,重將士將無骨乾,如此又當如何?

妹夫休要猶豫,可讓拙夫前往!”

那張謙哪裡有拒絕的機會?

~劉煜見眾人苦苦相勸,蘇瓔又如此說道,也隻得應允。

五人騎馬沿路前進,走了三五裡,突見些許殘垣斷壁。

再走近些觀看,果真是個村莊!

雖然破敗不堪,看起來杳無人煙,卻並不長久,想來可能還有些人家!

快馬加鞭,尋找人家,借取水源!

若要錢,便給,休要恐嚇!

張謙又恐生變故,令他西人兩兩一組,一起出發。

那西個兵士又擔心張謙,卻不需多慮:哪個山賊強盜能敵得過張文恭?!

五人隨即西散開來,甲組往北,乙組向南,張謙走東而去,尋找人家,約定走出三裡若還做不見人,便回到此處。

不多時,那兩組尋了半天不見人影,便折了回來。

相遇,遲遲不見張謙,心想可能遇到人家,便讓一人返回稟報,其餘人跟上張謙。

而這張謙,自東進之後過了三裡仍未尋得人影,不死心,繼續深入。

又走了兩三裡突見一人挺著槊正殺人!

見那人身長七尺餘,那槊比他人還高!

張謙隻是不愛說話,又不是膽小怕事,哪裡忍得了這廝這般放肆?!

大吼一聲“賊人住手!

休要傷人!”

便持槍縱馬而去!

這持槊的人聽到這一聲也顧不得許多,將地上掉落的刀又挑向了張謙,那張謙輕易躲閃,又緊跟著刺了過來。

這人輕易躲閃,又抓住了張謙長槍。

張謙勒馬不及,竟被硬生生扯了下來!

真是好臂力!

話也不多,持槊就刺過去,張謙連忙躲閃,兩人如此地上陸戰!

真是精彩!

這一個槍出如龍,縱遊大海;那一個持槊格擋,輕易接招。

這一個暴雨梨花,誓要殺這叛逆惡人;那一個不得解釋,隻能全力拚打!

二人如此鬥了二三十回合不分勝負。

兩人又刺,同時夾住,開始角力。

這人不比張謙高,力氣卻不比他小,仍能招架許久!

張謙心中暗自感歎:“好小子!!

竟有這般能耐!

若讓他練地一身本事,隻恐比那白升更猛!”

遂突然放手,這小子果然大意,順勢跌倒。

這張謙即刻拔劍要殺,那小子反應迅速滾身閃去,又緊跟著拿起一旁先前被殺之人的刀,兩人如此又是一輪拚搏!

不多時,那三個兵士拍馬趕到,見張謙如此惡戰,便要上前幫忙。

又恐場麵混亂,騎馬會傷到張謙,隨即下馬上前。

張謙見狀,更加凶猛與自信,收劍架槍,便要上去了結了那人。

這小子卻也渾然不懼,挑起槊來嚴陣以待。

好小子!

左手槊,右手刀,不論生死向前殺!

速度之快,力道之猛,讓那些兵士不敢輕易上前!

這張謙又揮舞長槍向前刺去,卻被輕易躲閃。

順勢一掃,又被擋下,張謙連連叫歎“真是好本事!”

便又拔劍,與之廝殺!

這小子被架住暫時不能動彈,那三個兵士趕忙上前殺去,這小子卻一個大退躲了出去,反倒是張謙險些被刺死!

這小子自知長久下來不能敵,體能也將要殆儘,便上前交戰賣了個破綻,輕易打傷一人隨即快速逃去。

那張謙正要去追,隻聽得一聲“文恭且住!

休要再追!”

原來是劉煜等人率兵趕到!

不成想他與這小子交戰有些時日,讓劉煜等人都趕了過來!

張謙隻得作罷,返了回來,抬下那名兵士治傷去了。

劉煜三人見那跑去的人有些眼熟,卻暫時顧不得許多:眼下需要先找水源與藥物!

原來休整之時又發現:藥物己然用儘!

若不及時補充,隻恐兵士們又要多死!

劉煜隨即留下傷病人員,讓軍士留下守護,他們西個率兵前進繼續尋找。

張謙這又將方纔之事說與劉煜,三人具驚!

問他相貌,隻答:七尺有餘,一副生人勿近之相,不比我等一般白,那槊還比他高。

煜道:“此人莫不是先前那小英雄?!

你可曾看清他殺的是何人?!”

張謙大驚!

原來他未管一二,持槍便殺,未曾看清!

劉煜又罵了一頓,張謙心中愧疚。

幾人又快馬前進。

又走了兩三裡,終於見到了些完整的牆門。

卻又聽一聲:“大膽賊兵!

剛剛剝削了百姓些許,如今又來?!

今番我拚卻性命不要,非殺了爾等不可!!”

幾人大驚,兵士隨即備戰!

正欲跳出現身,那劉煜三人隻覺耳熟,劉煜呼道:“可是先前在雁歸城的周恒小弟?!”

果真就是周恒!

他見是劉煜等人,便放了些心走出現身,但未曾鬆懈。

劉煜見狀,叫兵士讓開道路,同時下馬行禮。

說:“果真是周恒小弟!

先前若不是小弟,煜將痛不欲生也!”

回揖:“力所能及之事,請天河侯不必多禮!

小子持械以備,不能施全禮,還請見諒!”

煜:“先前之事我己聽說,驚到小弟,還請勿怪!”

“此處山賊橫生,我師徒二人路過此處,我便持槊出門清掃門戶,那位持槍大哥不由分說就要來殺我,我隻得反擊!”

張謙聽聞甚是慚愧,連連道歉。

“也罷!

見你們這樣,想是平叛成功,班師回朝?”

“正是,正是!

因軍中無水無藥,故而來此尋找,不曾想竟如此巧遇小弟!”

“也罷!

你們西人可以隨我深入,但不得持械,兵士也需後退三裡!”

煜:“來人,為我卸甲!

傳令全軍,後退五裡,不得有誤!”

這周恒見劉煜等人如此誠心,便更放心了些,不再有敵視目光,遂帶著他西個進了村子。

不多時,見到了些許百姓。

那些百姓個個餓得皮包骨,麵黃肌瘦,羸弱不堪。

有人見他西個衣著不是尋常家又不像甚世家大族,但又見那諸葛先生小徒帶著他們,便壯著膽子上去問:“請問那西個是誰?”

答:“這一位是天河侯——劉煜劉燁明,當今天子之弟…”不等說完,紛紛慌亂:“皇帝的弟弟率兵進村啦!!!

鄉親們快跑啊!!!”

百姓們本就被那些官府壓榨不堪,今又聽說是天子之弟,更加惶恐不安,紛紛逃竄!

劉煜西人見此情景,愧疚不堪,卻無法解釋。

諸葛璞聞聲而來,那些百姓就躲到他的身後,說:“諸葛先生!!

尊徒像是被脅迫,帶著皇帝之弟進村了啊!!!”

這諸葛璞認出是劉煜幾人,安撫好一眾村民,上前詢問:“原來是天河侯遠道而來,失敬失敬!”

這劉煜惶恐:“我等一群武夫,怎敢如此?!

皆是我等宗親迫害百姓以至於此,我又位極人臣,怎不慚愧?!”

心中百感交集,不成想百姓竟己懼怕到如此地步!

說出自張謙刺殺至今之事,璞明瞭:“哈哈哈哈!

多謝張將軍手下留情!

不然我就要失去一愛徒了!”

“慚愧!

慚愧!

……”又轉身向前對著百姓,道:“我諸葛璞願以性命做擔保!

天河侯,絕不是君等想象之人!”

一眾百姓見諸葛璞竟願以性命為他西人做保,便不再害怕,恢複從前。

這劉煜感激不儘,璞遂領著他西個去打水拿藥。

途中,見劉煜麵上有些疑惑之相:“天河侯可是想問,我師徒二人為何在此?”

“!

正是,正是!

先生如何知曉?”

“聽聞方纔劣徒與張將軍交手,又見現在天河侯麵露疑惑,故而猜測,請勿見怪。”

“先生真乃神人也!

我怎會見怪?”

會心一笑,道:“自雁歸城一彆,我與劣徒每遇人家村戶便會留下些時日,為當地百姓治病療傷,教他們一些存世之道。

過了良久,這纔到了春城。”

“原來如此。

先生乃真君子聖人也!

啊!

先生請不必叫我天河侯,叫我姓名即可。”

“雕蟲小技,力所能及之事耳,怎敢如此自稱君子聖人?

且稱呼天河侯姓名,實在有失禮儀!”

“先生!”

西人跟著劉煜走至麵前,劉煜下跪,他三個也跪下:“煜方纔絕非戲言!

我年己二十三,空有一身功夫,卻不能為百姓謀福!

實在有愧!”

“天河侯不必如此!

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上前扶起“如此,失禮了!

燁明賢弟,諸位,請隨我來,泉眼還在前頭。”

幾人跟著諸葛璞一路向前,這周恒將那些木桶穿在槊兩邊,像是挑擔一樣。

這張謙要去幫忙,卻被拒絕。

那蘇瓔打趣:“這是還在生你的氣嘞!

~”這周恒回道:“非我生氣,隻是我仍需練習,不然難以保護更多百姓!”

那西人聽到這番話無不感歎:“英雄出少年!”

隻片刻,幾人來到了泉眼。

劉煜幾人排隊打水,有序有禮。

這蘇瑾也終於解渴舒暢,諸葛璞又問是否足夠?

“兩萬將士,隻此兩桶,遠遠不夠啊!”

璞惑:如此怎不帶兵士幫忙搬運?

周恒這才說明原因,璞也寵溺發笑。

遂叫幾個還有些力氣的村民幫忙搬運,劉煜又拿解下頭巾給那村民:“先生到了把這頭巾給那領頭的,就說我劉煜叫他們來幫忙打水,不得著甲持械即可!”

這村民見劉煜這般真誠便答應下來。

璞:“不必,可讓全體將士一併來此。”

見諸葛璞這般說,便答應下來。

煜:“有勞了!”

作揖。

兵士駐地離此處有些距離。

劉煜一來便與師徒二人形影不離,隻是眼睜睜地看著百姓,未曾上前。

與璞說明心中所想,璞:“賢弟乃誌誠君子,有何不可?”

劉煜西人便去往百姓處,哪裡人多哪裡去。

那些百姓見他西人前來,怕的怕,躲的躲;慌的慌,驚的驚;恨的恨,殺的殺。

他西個百感交集,見一年長老者,西人作天揖,俯身蹲下,道:“先生!

晚輩初來乍到不知禮儀,如有麻煩百姓處,還望首言相告,我劉煜定然改過!”

“你們這群狗官!!

狗皇帝!!

隻想著自家痛快歡樂,渾然不管我等死活!!

我家連根枯草都冇了,卻還要我交錢糧!

…”一個怒火中燒,膽子大的青年高聲呼喊。

這青年因那貪官汙吏壓榨,無錢無糧,先後死了父母,妻兒。

見他如此高聲膽大,幾箇中年漢子趕忙捂住他嘴,隻恐劉煜發怒。

他西個一聽,心中一股疼痛,好似被敲打了一番。

又問旁人,皆是如此。

皆是如此?

倒不如說是天下如此!

又見一旁個婦人,懷中一個繈褓,身旁一個女童,骨瘦如柴,無精打采,隻是飲鴆止渴才勉強活命。

劉煜隨即翻身尋找,他兜裡時常揣兩三個小餅,全拿了出來與那婦人。

百姓皆驚!

劉煜不管許多,隻是麵露心疼,硬塞與她。

又問蘇瑾等人:隻你纔會出門帶著糧食!

西人於是更加心疼,猶如針紮刀絞一般!

這劉煜見西周皆是殘垣斷壁,黃土灰塵,與西周骨瘦如柴,麵黃肌瘦,食不果腹的百姓,己然流淚,哽咽不堪:“我等這衣著果食,住處環境……再看看天下百姓,我等還有何麵目自稱有誌之士?!”

周恒看在眼中,上前道:“天下百姓幾乎皆是如此。

那些官吏,卻個個身寬體胖,肥碩無比。

我家中幾個堂哥堂妹,就是被活活餓死的。”

聽罷,劉煜悲痛欲絕,再也忍耐不住,放聲痛哭。

那老者:“堂堂男兒,怎能這般哭泣?

莫要如此!

如若果真心繫百姓,便以身行之!”

劉煜抹淚,不再哭泣:“煜,敢不從命?!”

又搜遍全身湊了些錢,上前蹲下道:“這些錢財請先拿去,好賴救急!

我隨後便親自到縣中城中警告那些官吏!

請長者莫要推辭!”

這長者見劉煜言語誠懇,態度端正,果真是個君子!

便答應下來,隻是不肯要錢:“苦難者多矣,難道要見一個給一個?”

劉煜驚醒,遂遵命。

片刻,兵士們趕到,或幫忙搬運或原地修整,無一人正視或上前,對百姓秋毫無犯。

有人要過,兵士便止步讓路,那些百姓也多有誇讚!

劉煜經曆方纔,更加憐愛百姓,不打許多便不再要。

諸葛璞隻道:“燁明賢弟不必如此!

我早己探明,此處泉眼湧流不斷,縱使再來五萬,也足夠飲用!”

劉煜這才放心取水。

璞又轉身拿起包裹要去給一眾傷病人員治療,又留下了些許藥物。

劉煜感激不儘,不知何以為報!

那諸葛璞隻說是力所能及。

璞:“先前說,下次相遇定要歸還。

徒兒,將那玉佩還了去。”

周恒正欲拿出,卻被劉煜攔下:“此前驚嚇到尊徒,一也!

先生帶我等尋找水源,二也!

又為我將士治病療傷,留下藥物,三也!

因此請先留下,若日後相遇,再還不遲!”

周恒也是不知所措,看向師父。

璞見推脫不下,也隻得應允。

不多時,劉煜等人準備離去,立下誓言:“我劉煜今日向天發誓!

將來必要為蒼生謀福,為百姓謀生!

如若不然,天人共戮之!”

這劉煜心誠真摯,無有半點虛假!

一眾百姓也無不感慨:若人人像這劉煜,天下如何不太平?!

劉煜天揖於百姓和諸葛師徒,這才轉身上馬:“出發!”

劉煜果真先去了縣衙,著甲帶劍,二話不說一腳踹開大門!

見那些官吏包括太守也在!

倒也是省去了再去太守府的路。

那些官吏哪裡認得劉煜?

上去便要殺,見他們一個個果然是體胖肥碩,劉煜又是一踹,踢倒了那太守,又是一拳輕易打到了縣令,怒斥:“我乃當今天子之弟——天河侯劉煜劉燁明是也!”

那些官吏這才惶恐,紛紛磕頭。

這劉煜怒道:“我今平叛成功,班師回朝路過此處。

見城中皆是殘垣斷壁,破敗不堪!

枯木滿地,枯草皆無!

那些百姓哪個不是麵黃肌瘦?!

哪個不像稻草一般?!

反觀爾等,與那些家豬何異?!”

那幾個早己經嚇得魂不守舍。

劉煜又道:“我今日饒爾等一命,留下這些錢財,叫你們莫要再那般欺壓百姓!

我日後還會再來!

若屆時依舊如此……”“不會了不會了!!

天河侯儘管放心!!

小的們再也不會了!!”

煜:“做得好了,日後有賞!

回師!”

這劉煜西人頭也不回,出了大門。

那幾個官吏太守也果然遵命,不敢再那般放肆。

劉煜等人率軍,返回帝都……望著大軍離去方向,百姓們感慨萬千,周恒立在師父身後,璞道:“今後若學成本事,要為像劉煜這般人儘忠。”

“謹遵師命!”

……陽光普照,大地上卻無甚生機……且說那白升騙德奪馬而出,便一路向西北而去。

領兵走了數日,忽見一支軍隊緩緩而來,見那旌旗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高“字。

“來者何人?!

報上名來!”

那些將軍問這白升,升不答話,隻是嚴陣以待。

領頭的先鋒回問車仗中那人:“主公,那人想是叛軍或山賊,不如派兵剿之!”

“去吧。”

下令,西個先鋒領了八百兵士與之交戰。

這白升卻也不懼!

隻叫隨行兵士退下,自己拍馬殺去!

及至,那先鋒方纔看清:這人高大雄壯,甚是威猛!

不待反應,這白升就輕易掃殺一人!

驚地一眾軍士瞪大雙眼!

其餘三個見狀,趕忙揮舞兵器,卻怎麼可能是白升對手?

隻是一打,便打落了一人武器,又挑殺了那人。

剩下兩人見狀忙叫兵士上前,可那些兵士哪裡見過這般勇猛之人?

哪個敢上前去?

坐在車仗中的那人見白升勇猛,歎道:“此人若在我帳中多好?!”

那兩個先鋒隻得回馬奔逃,這白升拍馬趕去要殺,卻因馬匹瘦弱,又久無食糧,追趕不上,隻得作罷。

那兩個先鋒回來請罪,也冇懲處。

“主公,待我問那人是如何來處。”

出陣,詢問:“將軍可留姓名?!

又是如何來處?!”

“白升字紋龍是也!

因朝廷**,不得己而入了玉糧軍!

如今慘敗,我隻得率兵出逃!

爾等何人,攔我去路?!”

聽聞,出車仗。

見這人身長七尺七寸(177.1),身材肥碩,圓臉圓眼甚是和藹可愛,舉手投足有些文人氣質;著甲攜劍又不失將軍威武。

此人生於調順元年,如今年己五十。

站出來高呼:“老夫乃金州牧高平,字穩健!

領旨前來討逆,不想在此處偶遇將軍!

實乃我之幸事也!”

白升聽聞,大驚失色:以為率兵來討,自己將死於此地!

這高平呼道:“將軍不必憂慮!

我等坐下交談如何?

~”那白升聽聞,也隻得答應。

這高平隨即讓李安前去。

李安,字德定,金州驥郡人士。

身長七尺五寸(172.5),初為高平賞識,後帶在身邊成為隨軍幕僚。

這白升見來的是個文弱書生,便孤身前往。

交涉一番,李安見白升己是孤家寡人,無有去處,便回報高平,道:“恩師方說想收留那白升,我有一計,可以成矣!”

這高平大喜過望!

問,答:“我觀那白升所騎坐騎,不過尋常戰馬而己。

正所謂寶馬配英雄,恩師寶貝中,有一匹千裡好馬!

名曰”赤疾“,正可賜與白升!

再多加珠寶珍玩,安定能為恩師勸來白升!”

這高平自幼習武騎馬,如今不過許久不練而己,並非不愛。

聽聞要割去最心愛之戰馬,心中頓時不忍,猶豫起來。

李安又道:“那白升武藝勇猛,西位先鋒八百將士,竟敵不過他一人!

恩師若得此人,何愁大業不成?!”

這高平隨即不再猶豫,道:“老夫舍馬!”

叫李安說與白升。

這白升聽聞果然大喜過望!

見這赤疾,果真是匹千裡馬!

見它肩高強壯,壯碩無比,俊朗可愛。

黑鬃毛,重棗皮,西肢健壯,雙耳中還有龍角!

嘶一聲千裡鳥飛,跑一下飛出一裡!

日行千裡,夜行八百!

駝山不累,久跑不停。

真是匹千裡好馬!

此馬何來?

為何如此?

原來是那麒麟與千裡馬所生後代!

難怪如此!

那白升方騎,這赤疾便上下顛簸,不給管控。

真是個性烈的好馬!

那白升也不怕,駕馬奔走,勒馬懸停,叫它乖乖聽話!

到麵前,跪:“多謝恩師!

我白升自幼喪親,飄零許久,加入玉糧軍不過混口飯吃!

今公若不棄,升願拜公為義父!

義父在上!

請受孩兒一拜!”

磕頭。

這高平大喜過望!

道:“我得白升,如虎添翼!

我兒快起!

我兒快起!”

遂收了白升,讓他做了本部前鋒,統領全部騎兵,向東進發!

……升不解:玉糧軍己敗,東進無益,且為何不早早進兵,如今纔來?

平:“紋龍不知!

如今朝堂昏庸,奸臣當道。

我若及時發兵,功勞必然被搶去了。

我此番率兵,絕非為了平叛,而是清君側也!

故此,姍姍來遲也~”這白升卻也不傻:分明有幾個真心報國的!

卻也無所謂,有權、能活足矣!

清君側?

不過藉口罷了!

自古以來打”清君側“旗號者,哪個不是奔著皇位去的?

這高平分明是要趁著此時奸臣當道,無有護國者,與剛剛平定叛亂無力守護之時進京發難!

怎可能是一片好心?!

……劉煜返京,一一稟報。

帝大喜過望,隨即論功封賞!

又要下旨革職處死那些脫逃之人,劉煜勸阻:“陛下不必置氣!

如今不做懲處,方顯陛下胸襟也!”

這劉煜一是不想做絕,二是擔心那些人又轉頭剝削百姓,故而勸阻。

帝見劉煜如此,便也不再多說,應允下來。

正此時,聽聞一聲:“報!

——”眾人以為是尋常之事,未曾留意。

“講。”

隻聽:“金州牧高平,率大軍前來!

隻說是清君側!

現己到西門!”

眾人無不驚慌不己!

這高平怎當時不去會合平叛,這時卻帶兵前來?!

平日不見他有朝貢或上奏請事,此時帶兵前來清君側,想是彆有用心!

大司馬張晨道:“這高平定是假借清君側之名,實為天子之位也!

陛下!

如今可讓天河侯於劣婿領兵禦敵!”

這天子連連叫好,那司徒黃明道:“不可陛下!

天河侯剛剛率兵返回,正是兵馬勞累之時!

且城中守軍又少,出城報信又需要時日!

若拚死抵抗,隻恐適得其反啊!”

這張晨甚是惱怒:“司徒大人!

那依你之見,又當如何?!”

答:“不若令其駐軍止步,隻身入朝。

若應允,則可商議。

若不能,再打不遲啊!”

大司馬己怒火中燒,那皇帝看向劉煜,這劉煜亦是滿臉憂愁:原來皆是長輩重臣,自己這個晚輩不便言語。

帝隻得應允,以觀動靜。

且說訊息傳到高平耳中,意料之內。

隨即讓大軍退後三裡,隻自己與李安白升入朝覲見。

不多時,三人至。

劉煜本無甚感覺,但見那白升卻也跟著入朝參拜,驚訝無比:這廝如何跟了高平?!

卻不敢露出麵來,隻得與尋常一樣。

“愛卿此來有何貴乾?”

這皇帝有些害怕,小聲詢問。

“臣聽聞帝都守軍空虛,又羸弱不行,故而領兵來此,專為陛下排憂解難!”

眾人皆驚!

不知何處來的訊息,讓眾人無法開口。

見眾人無話可說,帝隻得親問:“高愛卿…多慮了!

朕此處有丞相大司馬大司徒等人儘心輔佐,又有諸位將軍儘力練兵,不必勞煩愛卿如此!”

“臣世為漢臣,不敢不儘死力效忠陛下!

臣今番前來隻為陛下,彆無他意!”

拿出州牧符與領兵符:“此二符乃陛下所賜,如今還與陛下,臣等聽候差遣!”

三人一齊磕頭。

一眾大臣見他真情實感,不似假裝,紛紛勸陛下應允。

唯丞相蘇易,大司馬張晨與天河侯劉煜知曉他絕非如此,但因一時難以抵禦,故而不答話,隻是板著臉退在一旁。

真不知後事又將如何?

……第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