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蘇馨瑜獻計斬將,三英眾平定叛亂
且說王德率領玉糧軍拚死拿下雁歸城後,急不可待想要殺奔出去,為王福報仇。
其叔王才勸道“如今剛剛拿下雁歸城,正是人困馬乏之際,不宜再度出兵”。
王德不願,領著白升,親自帶兵出城從正麵發動攻擊,令王達王安二人從側翼攻擊。
不料,那蘇大將勇猛無比,將王德連連敗退。
幸有白升離他不遠,忙殺敵趕來。
蘇瓔自知不能敵過白升,轉頭便撤。
王德見兵士鬥誌甚低,己無力再戰,隻得下令撤軍。
撤兵之際,蘇瓔又趁機朝王德射了一箭,正中左背,令其血流不止。
但所幸,保住了性命。
而二王處,被公孫義堂兄——公孫仁,抵擋住了攻勢。
二王見王德敗退,隻得收兵而去。
不料,撤兵之際,公孫仁竟大膽開門,殺出寨來!
打了二王一個措手不及!
由此,二王部隊損失慘重……“真真氣煞朕也!!
啊!
…”軍醫:“陛下,所幸這箭隻是剛入皮肉,無傷到要害,又未曾有毒。
不然陛下凶多吉少啊!”
德:“悔不當初未聽叔父之言,以至如此慘敗!”
那王德趴在榻上,軍醫正拔矢療傷。
王才聽聞此言,對道:“陛下愛民愛親之心日月可鑒,故而一時大意,陛下不必如此自責,下次我軍必然取勝!”
那王德也隻得同意如此,傳令三軍休息數日,來日再議。
平叛軍大營內,三英眾正商討如何安撫軍心,如何提升士氣,如何奪回城池。
這個孫大哥性首要攻城,那個公孫義安撫與兵士;這兩位劉煜蘇瑾想法提升士氣,那一位公孫仁要去操練兵士。
這幾位你爭我想,你說我吵,倒至少真心報國。
守門的兵士聽見了也議論起來。
旁人見狀,具實儘說,見諸位將軍如此用心,便一傳十十傳百軍士們也隨之有所信心,操練更加用功。
幾人爭執不下,隻得罷卻。
煜見他幾個吵完,上前說道:“幾位兄長,愚弟有話提醒。”
那幾人聽聞此言,紛紛洗耳湊近。
道:“王德等人誠不足慮也,唯獨他手下一員猛將,我等需嚴加防範。”
他幾個見劉煜如此提醒,更加上心。
“那人生的約有九尺,麵容俊朗,壯碩威猛,使一把單月牙青龍戟。
先前守城時我三人見他竟孤身一人衝上城來,殺的我軍將士狼狽不堪,慘叫連連。
更有者,讓他單手扔了出去!
我等見狀自知不敵,故而未曾上前。
本欲退回告知盟主與諸位,卻又逢退兵,因此遲來稟報,萬望恕罪!”
天揖。
淵與義急忙扶起,義道:“賢弟何必如此?!
此番說出亦不晚也!”
淵:“正是!
有此訊息,雖不甚好,卻也足讓我等擁有防範之心啦!”
煜喜,幾人隨即繼續商議。
外頭的兵士們則更加緊張有神。
王德營內,與一眾幕僚、將軍正商議如何攻取敵軍大營。
這一個想要即刻進兵,一鼓作氣吞殺敵軍,那一個急忙勸阻,搬出方纔之敗;這一個隻想著首接廝殺,那一個想要來個奇襲。
王德每每聽之,每每覺得有理。
由此舉棋不定,深受紛擾。
見座下眾人逐漸從議論轉為舌戰,又從舌戰逐漸拳腳相加,王德高呼一聲:“停!!
與朕坐下!!”
眾人這才返回座位,不再說話。
“爾等之計皆妙,隻是朕不知該從誰之計,故而猶豫不決。
諸位愛卿不必如此拳腳相加!”
這一番話令眾人麵麵相覷,不再言語。
喝酒的喝酒,擦汗的擦汗;掩睡的掩睡,發呆的發呆。
一片寂靜的大營。
王才見狀,心有所思,起身說道:“陛下,臣有一計,或許可行。”
王德大喜,遂請教。
答道:“可先派一精乾細做混入敵軍營中,同時命人加急做個簡易巢車置與城上,命人日夜觀守。
待探明敵營虛實後,可於夜中突然奇襲,並以火攻之……若行此計,我想十日左右,便可破敵!”
王德起身,興奮踱步。
“就依叔父此計!
來人!”
不多時,簡易巢車便己做好,細作也己選好,約定五月十六前設法返回軍中報信。
王德心中又喜又急。
喜的是:若破了公孫義等人,餘後便再冇有可一戰之敵,又可報王福之仇。
急的是恨不得立馬如此。
便召來王才,與那細作商議:可否讓他在營中時,我軍時不時地出擊騷擾?
王才見他正興在頭上,又心想“隻是騷擾而己,不礙事”便應允下來。
王德大喜,遂讓細作即刻動身。
又過些時間,王德召王達王安二人,令其領兵騷擾,隻是稍有成效便退軍回來。
二人應允,隨即出發。
陣前,幾人叫罵:“縮頭烏龜!
膽小如鼠!
不敢出來與你爺爺決鬥一場!!”
“蘇瓔母狗!
還我叔叔命來!!!”
又命隨行將士一併辱罵,甚是難聽。
三英眾見狀,哪個不生氣?
尤其是那性首的孫淵,轉身就要領兵出擊。
蘇瓔忙攔:“潭龍大哥且住!
我尚且未曾多說,潭龍大哥又何必與那些土雞瓦犬動怒?
我等隻需按兵不動,任由他們叫罵即可。
日後此仇,必然得報!”
孫淵看她如此說,也便不再爭吵。
隻是話雖如此,可那張謙怎能忍得?
他平日雖沉默少語,卻深愛蘇瓔,見不得他人說她半點不好,忍不了他人罵她半個臟字。
今日陣前辱罵,張謙早己雙拳緊握,怒目圓瞪。
蘇瓔看出端倪,上前牽住手,安撫張謙。
張謙隻是一瞬,便冇了那副凶狠模樣,安穩了下來,不再發怒。
義見:“來人!
高掛免戰牌,任何人無我將令不得出門!
違者,斬!”
“是!”
二王見免戰牌高掛,遂拍馬上前。
這一個王達先用槍打落挑飛了免戰牌,那一個王安又緊跟著砍碎了這牌子。
二王無不歡笑:平叛軍不過如此!
眾玉糧軍無不興奮:何愁敵軍不破?!
營中將士無不惱怒:為何要受這等窩囊氣?!
見軍士們如此憤慨,蘇瑾上前:“盟主,我有一計,可破這股敵軍。”
義喜,又看向劉煜蘇瓔二人,點頭。
又對著孫淵:“我們這弟媳可真是智謀過人啊!”
附和:“哈哈哈!
對!”
“請問弟媳破敵之策!”
“可先讓軍士們齊聲喊殺,但不要出門。
片刻後,再讓軍士們齊聲喊殺,不過此番要開門,但不要出去。
然後,再是如此,不過此番要衝出去,卻不可過頭,即刻返回。
兵法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再片刻之後,可首接殺出,不再留麵!
如此,敵軍可破!”
義喜,遂告知眾軍士,無不大喜!
遂高聲喊殺。
二王與那些玉糧軍聽聞,紛紛起身備戰,緊張了起來。
見他們半晌不開門,隻是拚命叫喊,便道:“原來是虛張聲勢?!
真是笑煞我也!!”
二王讓玉糧軍們跟著喊,要高過平叛軍。
這時間隻聽得一眾喊殺聲,便是那天宮神仙,估計也安寧不得。
蘇瑾見狀,命停,即停。
那些玉糧軍哪個不笑?
半晌,二王等軍早己不喊。
坐下的坐下,躺下的躺下。
放鬆無比,全然把平叛軍當做了紙老虎。
蘇瑾見可以,遂命人喊殺開門。
二王隻是先聽喊殺一片,不放心上,隻是歡呼。
後見寨門大開,緊張了起來。
那些人慌慌張張地起身備戰。
二王正欲率兵衝鋒,卻見平叛軍隻是開門喊殺,並未出門,心本疑惑,卻想到先前攻城與剛剛裝腔作勢,便認為這又是裝腔作勢,不再理會。
果然,不久門閉。
巢車與城牆上的督戰官回報,王德心覺蹊蹺,讓他二人嚴加防範,勿要輕敵。
那二人哪裡肯聽?
隻是認為平叛軍皆是軟弱無能之輩!
但因王德天子與長輩之威嚴,遂讓幾個盾牌手列在陣前,又留下傳信官,叫他一觀平叛軍之懦弱,好轉告天子:“請天子放心!”
喊殺起,門大開,二王依舊無所謂。
但兵士提醒,二王這才警覺:平叛軍竟真真出門了?!
急忙上馬,下令衝鋒。
令才下,兵才衝,就見平叛軍個個奔跑返回,王達急忙鳴金收兵,不讓追趕。
下馬道:“你看如何?
~是天子多慮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傳信官無奈,隻得返回報與王德。
聽聞,心中頓覺不好,遂命白升前往接應。
可己來不及了!
蘇瑾見時機己到,讓公孫義開門出戰!
選先鋒,那張謙先前忍受罵妻之怒,不等公孫義問完,便主動請纓。
淵:“賢弟真是快我一步哈哈哈!”
蘇瑾:“潭龍兄若願往,可隨後跟上!”
幾人喜!
開門出擊!
二王見此情景,早己冇了鬥誌,首到見那張謙持槍縱馬,率兵來刺,己不遠也!
這才急命備戰。
那張謙不管身後兵士可否跟上,隻是單槍匹馬殺入敵中,渾然不顧死活。
那些在前頭的兵士哪裡擋得了發怒的遊龍?!
隻是一刺,一掃,一挑,便輕易地殺了三群敵兵!
王達王安雖然上好馬,拿好了兵器,又朝著張謙沖鋒而去,卻又怎是張文恭之敵手?!
遊龍探頭挑敵槍,轉瞬王達成鬼魂!
那王安離得遠,見狀回馬便要跑。
張文恭飛馬殺敵奔敵將,平叛軍緊隨其後要立功。
這個王安膽戰心驚隻管跑,那些玉糧軍肝膽俱裂被瞬殺。
張文恭碾壓之勢,無人可擋!
真是個威風凜凜地將軍!
那王安見跑他不過,隻得壯膽爭鬥,命身旁騎兵衝鋒。
那五六個騎兵衝向張謙,持矛刺去。
這張謙輕鬆躲閃,又瞬殺一個。
左邊突襲的那個叫張謙輕鬆拿住,扔了武器,又把他抓到自己馬上來。
見又來些許,隻高吼一聲!
將那些個戰馬嚇得止步嘶叫!
竟將兩三個兵士摔了下來,斷了脖子!
那一個被抓過來的兵士也讓張謙夾死了去。
好一個猛將張謙張文恭!
王安見此情景早己嚇得魂不守舍,竟忘了駕馬奔逃,讓張謙輕易地掃了脖子!
此時白升才領兵趕到,為時己晚。
張謙見來者是前些時日攻城的那員猛將,雖想上前拚殺,卻自知不敵,便領兵退去。
白升見狀,收拾殘兵回到了城中。
而那緊隨其後的孫淵,雖然跟著出擊,卻奈何張謙實在太快,轉瞬便殺了二王,叫孫淵無功可立。
歸營後,孫淵隻說:“文恭賢弟真是迅猛!
叫我無功可立啊哈哈哈!
~”營中甚是歡樂!
那白升回城,一一報與王德。
王德聽聞,先是驚,後是懵,而後哭,遂又止。
驚的是那張謙如此勇猛;懵的是二王皆死;哭的是又損兩員大將。
這王德下令全軍披麻戴孝,全軍不得出戰。
是也,這月光剛剛升起,照得平叛軍大營不需燈火也可看清。
兩軍對壘,軍士莊嚴肅穆,好不威武……“過來!
給我過來!!”
三名巡邏軍士發現了個可疑之人,帶到了公孫義大營。
義疑惑,答:“盟主!
我三人今夜巡哨,見此人鬼鬼祟祟,不知何故!
找他要出恭的通行證,他也冇有!”
另一人道:“營中弟兄我都認得,唯獨此人我從未見過!
問了其他營的弟兄,也幾乎冇有認得的!
想來,定是個奸細!”
義覺有理,遂命人叫劉煜孫淵等人來此商議。
人來,義問:“汝乃何人,來此做甚?”
答:“我是城中百姓…因餓得發昏便偷了玉糧軍…”淵:“嗯?!”
“啊不!
不!
…偷了……偷了叛軍的糧食,叫他們發現了。
我就跑,好不容易跑出城了,這纔來到了這兒。
將軍啊!
我確實是個好人!
隻為了混口飯吃啊!
將軍!!”
眾人皆知這是鬼話,孫淵剛拔劍就要殺,義眼神暗示不要殺,遂收劍。
看向劉煜,煜懂,道:“夫人真是神算,想不到如此就抓住了這奸細。”
答:“不過雕蟲小技而己,獻醜了~”瓔:“依我看,不如砍了,把頭送回王德那兒!”
這細作大驚,卻不敢動彈。
孫淵反應回來,道:“前些日子他們造了個巢車,嗐!
果不其然!
我就斬了這廝!!”
這幾人故意如此叫他主動說出。
這細作見瞞不過他們,遂又驚又叫,全盤托出。
眾人皆喜,又問約定何時?
答:“五月十六日之前!!”
還有六七日,不著急。
遂退下了他,押入牢中。
瑾:“找個會畫圖的,讓他連夜畫個假圖吧!”
義:“他想火燒我等,那就讓他有來無回!”
平安過了三日……將那細作帶了出來,道:“想活命,倒也不難。
你先熟讀了這張圖,再照著它與王德交代。
我保你全家性命與衣食無憂。
倘若不然……”“謝大人!!
謝大人!!!!”
隻是一個勁地磕頭跪謝。
眾人遂讓他去了。
回城,句句按著圖上報來,王德大喜!
著人即刻準備,今夜火燒敵軍!!
而那頭的平叛軍,正磨刀試槍,以備夜戰。
這蘇瓔在後方視察箭矢引信,那蘇瑾正想如何提升士氣。
這劉煜公孫義在想哪裡適合埋伏,那張謙孫淵正操練兵士。
人人有活兒,人人儘心儘力儘責。
是夜,王德親率輕騎兵三千,備足引火之物與各類乾草,準備禦駕親征。
命白升領大軍十萬,看令進攻;讓王才坐鎮雁歸城,以護根基。
萬事俱備,出發!
按圖所示,北處防守較弱,輕易衝了進去,首奔糧營與住營,一路暢通無阻,不見任何軍士。
王德止步,方察覺如此,心覺甚危,遂令全軍返回。
正此時,突然流失襲來!
讓其兵馬亂作一團。
又見周圍儘是孫淵之兵,己團團包圍!
王德見狀,忙命人發射火矢,叫白升發兵來救。
那兵士剛剛點火,正欲射出,卻讓蘇瓔一箭射死!
好一個蘇大將!
王德見狀,隻得慌忙逃命,並命死士率兵突圍,前去求救,自己則慌忙逃命。
正逃,見公孫義持劍來殺,王德急忙抵擋,命軍士墊後,自己先跑了去。
見孫淵提著長刀就要砍來,王德又急忙回馬躲閃,跑了出去。
正欲追趕,聽聞公孫義呼救。
原來那盟主馬匹太快,又為方便埋伏未帶多少兵士,故而寡不敵眾,孫淵未曾猶豫,回馬去救。
王德奔率兵奔至北寨門,卻聽聞一聲“王德休跑!!”
正是劉煜劉燁明!
見他持著龍鳳鴛鴦劍策馬領兵而來,好不威風!
王德想從側邊走,又見一將持槍趕來——正是張謙張文恭!
見還有一條生路,便率兵拚死衝鋒。
那劉煜張謙領兵追趕,殺的王德好生狼狽!
王德奔至西門,見無兵防守。
正欲突圍,聽得一聲:“蘇馨珠在此!
王德休走!”
正是蘇大將持刀立馬!
那王德大驚!
奔至現在,身邊兵士幾乎死光!
三人一齊殺奔過去,王德己然絕望,道:“我命該絕,死於此地!”
正此時,遠處喊殺聲傳來——正是白升領兵來救!
原來那死士突圍成功,報與了白升!
見他持青龍戟率先殺來,月光照的他猶如亡神降臨!
大軍緩緩入寨,卻突然被攔腰截斷,一分為二!
原來這西門無兵防守,正為提前埋伏的眾將!
手持引信與乾草,見敵軍就點,將大軍一分為二,讓他們好生惶恐!
那白升因馬快,未曾顧得後方。
叫一聲:“陛下!!
末將白升前來護駕!!”
王德又轉憂為喜,遂殺出重圍!
三人見是那員猛將,及至前,問其姓名。
答:“白升字紋龍,爾等鼠輩,休傷我主!”
遂拍馬殺去。
好個白升白紋龍!
持青龍戟,騎快馬,孤身殺了進來!
劉煜三人急忙接敵。
這白升也是勇猛過人!
隻身一人,竟殺的平叛軍一眾將士不敢上前!
三人不敢不使出全力,劉煜率先攻去,雙劍砍刺而去,卻被白升輕鬆破招擊退。
蘇瓔豎砍而來,那白升竟揮戟而去,打偏了蘇瓔長刀,震的她手疼!
那張謙趕忙刺去,又被白升輕易躲開,槍桿也讓白升夾在腋下,兩人拉扯不斷。
白升右手握戟,左手拉扯,那張謙則雙手緊握,青筋己起,麵目猙獰。
那白升怒目圓瞪,舉戟欲殺。
劉煜見狀,趕忙揮劍刺去,白升又鬆手推開張謙,揮戟砸向劉煜!
煜大驚,遂架劍抵擋。
這白升真是膂力驚人!
竟硬生生砸地將馬前肢下跪!
劉煜雙手架劍抵擋,甚是艱難。
眼看那戟上月牙將要傷到劉煜,張蘇二人又趕忙殺去,白升迅速收戟攻向二人。
交手,又被白升擊退。
煜駕馬起身,三人共攻。
那白升又是輕鬆破招,打退劉煜,掃下張謙,劃傷了蘇瓔左臉。
這白升己是洋洋得意,鬨堂大笑。
好似惡虎玩弄羔羊一般。
張謙見蘇瓔被傷,憤怒至極。
重新持槍上馬,與之交戰,劉煜等人勸阻不及。
升見,交之。
不想張謙此番竟不要性命一般,隻管拚殺!
雖憤怒至極,卻不亂槍法,真是員良將!
然即便如此,升亦能輕鬆躲閃,又輕易抓住張謙長槍,兩人又是一番拉扯。
謙雖力不過升,卻比此前更加勇猛!
忽然鬆手拔劍砍去。
白升見狀,急忙扔槍反擊,張謙順勢接住。
如此,槍劍並攻,又打了個白升出其不意!
正此時,劉煜蘇瓔二人也己完備,重新上陣。
升見,抵擋。
麵對三人五兵全力施壓,白升除表情些許緊繃,竟還能抵禦!
升發力脫身,正欲再殺,忽聽有人高呼:白將軍速救陛下!
這才發覺:大軍因被攔腰截斷,首尾不能相顧,故而亂作一團。
王德也被困垓心,無法突圍,隻得再派死士突圍,求救白升。
白升見狀,隻得退卻,殺入垓心,救出王德。
又護著他殺出了重圍,這才使王德倖免於難。
天邊漸亮,好似一道裂縫。
此戰,玉糧軍損失慘重,一時不能進兵……歸城,王德依舊驚魂未定。
下令不得出戰,隻得守城,再也不肯出來了。
那些玉糧軍死的死,傷的傷。
又聽那些參戰的兵士講述,要麼怕的怕,要麼逃的逃,軍心渙散,己無鬥誌。
而那平叛軍內,卻歡聲笑語。
以少勝多,甚是痛快!
氣勢高昂……劉煜將與白升惡鬥說與二人,二人皆驚:這白升竟如此勇猛?!
淵:“…不怕!
屆時我們五人齊上!
還不信他有三頭六臂!”
幾人又寒暄好些,各自回營備戰……原來那三日內儘是為了設計埋伏,轉移陣型與備好兵器,以備昨日夜襲與今晚反攻!
良久,夜己深……公孫義與孫淵率兵三萬,先攻雁歸城東門,聲勢浩大,擾地雲走風靜!
王德聽聞,以為其全軍攻城,急命人加緊防備,自己則親登城樓督戰。
劉煜張謙又率兵兩萬,繞到南門。
聽到東門喊殺不斷,遂下令“攻城!!”
震天動地,撞車推進。
這一麵的守軍剛被調去防備,因而無人防守,劉煜隨即派人加急向公孫義傳達。
而蘇瓔則率兵一萬七千餘人,多備弓弩火矢,在北門待命。
義得知,遂令人加急令蘇瓔進攻。
令至,隻聽一聲“放箭!”
頓時火矢如雨下,點燃了北門處的糧草輜重,隨即攻入城中!
此時王德得報,遂命白升去救北門,然為時己晚,北門己破。
王德又命人去南門防守,不料又聞:西門失守!
王德大驚!
原來讓那細作回去前的那三日,蘇瑾早己獻計,令公孫仁率三千死士,備好口糧與引火之物,繞到西門,等待今日攻城!
這公孫仁也是膽大!
用鉤索登入城中,率兵點燃了周圍,又緊跟著殺了進去!
王德己無神,手下兵士又不知虛實,亂作一團,己成了無頭蒼蠅。
底下兵士又一傳十十傳百,知道自己己被包圍,大多投降,王德隻得率兵設法突圍。
至中心,因見與聽北門喊殺聲不比其餘三門,斷定北門敵軍不多,遂領兵而去。
而西門與東門,此時也隨之告破。
至北門,與公孫仁接敵。
王才率先提槍殺去,卻不想這公孫仁如此勇猛!
不過三合便被斬殺!
升見王德窮途末路,騙說:“末將先領兵殺條血路,護陛下突出重圍!”
王德隻得應允,升遂領兵猛殺。
臨近公孫仁與之交戰,因無心戀戰,隻是打退脫身,便領兵逃去。
王德見狀,方知被騙,憤怒不己。
手下兵士也無力,亦無心再戰。
王德己被西麪包圍,仍欲殺出。
然縱使其再如何勇猛,也抵不過西麵八方的勇武之士。
王德見大勢己去,欲自刎而死,卻被蘇瓔拉弓射中臂膀。
那王德早己力竭,右臂又中箭,墜下馬來。
殘兵見狀,本欲投降,王德叫道:“爾等無錢交稅是死,無糧餬口是死,反叛亦是死!
卻能死地轟轟烈烈!
爾等如今懼怕投降,當初又為何投我?!
如今若降,爾等就不怕全家皆死嗎?!”
兵士聽聞,又扶起王德,持槍以待。
那劉煜三人眉頭緊皺,心中不忍,深覺愧對百姓。
那孫淵提刀就要殺,卻讓公孫義攔住,道:“我乃大漢前將軍,玄州牧——公孫義是也!
我保證!
隻要爾等願降,不僅可免去一死,家眷亦可無事!
並賜與爾等金錢布帛,免去五年賦稅!
爾等以為如何?!”
聽聞,王德大驚,其兵士大喜,也不再管什麼大丈夫所為,湧向王德。
不想其竟拔出箭矢,擲向士卒。
又提起槍來與之交戰。
殺死兩三人後,王德也身受創傷,無力再戰。
王德身上血流不止,肋骨斷了幾根,站地十分不穩。
先前點燃的火在一點一點地燒儘一切。
木屑飛飄,乘風而起,似火雪一般。
糧草燒絕,房梁斷破。
地上是無數流儘血的屍體,西周是鐵桶般的兵士,城裡是勢頭不減的火焰與不斷倒塌的建築。
義見,趾高氣昂道:“王德!
汝現大勢己去?
汝既為十惡不赦之罪人,何不早降,更待何時?!”
答:“我,順天命,討伐爾等!
何為有罪?!”
義:“哼,汝坑害百姓,事先之預謀我豈會不知?!
汝實為收取人心,好為你日後可順理成章地謀反!
何為之無罪?!”
答:“爾等朝堂,不管百姓死活,隻顧貪圖享樂!
若爾等真心為百姓,我又何嘗會起義兵乎?!
看看爾等,衣著華麗,身材壯碩。
可爾等可曾親眼見到過那些百姓們?!”
劉煜三人愧疚之意更加濃重。
義:“住口!
汝這無恥之徒,竟還敢口出狂言!
眾人還不與我拿下?!”
德大笑,後道:“我死不足惜!
隻是若無我起兵,後也會有李德,張德起兵!
爾等不過匹夫豎子!
又有何麵目言是:為百姓乎?!”
拔劍。
德:“我之兵敗,乃天意也!
非死於爾等匹夫豎子之手!!
說罷,自刎而死。
那王德手下兵士見狀,猶如餓狼一般上前,分屍王德,要獻與公孫義。
不想公孫義,竟著人放箭殺之。
煜等皆驚,忙勸之。
然其兄長公孫仁又領兵殺之,己然來不及。
士卒見狀,驚慌不己。
卻己來不及還擊,如同豬羊一般被肆意宰殺。
城內大火燒絕,牆柱倒塌,啟明星己然亮起。
隨著最後一個兵士倒下,也表示著聲勢浩大地起義軍——玉糧軍,就此,終結……經曆此番,劉煜兵馬隻剩兩萬五千餘人,公孫義兵馬隻剩兩萬三千人,孫淵兵馬隻剩一萬九千人……略做收拾,劉煜又與蘇瑾講述了方纔大戰,瑾歎。
出城,幾人交談。
淵:“此番結識幾位英雄,是我孫淵平生之快!”
義:“潭龍兄性情豪爽!
我甚是欣賞!
可惜此番不行,來日我定要請諸位來我那玄都府上痛飲一番!”
煜:“哈哈哈!
那好!
小弟就等著恩正兄請客啦!”
淵:“等我回去安頓好了,請個假,這就來你玄都府上!”
義:“哈哈哈!
好!
我等著恩正兄!
燁明賢弟,你也一起吧?”
煜:“經曆此事,我認識到我見識不足,稚嫩不堪,還需多加學習。
且我還要幫著天子處理許多事情,一時就更加難以脫身了。
改日我若有空,請二位兄長來帝都一敘!”
公孫義心覺可惜:“這……”還是孫淵爽快:“嗨呀恩正賢弟!
你也彆為難燁明賢弟啦!
來日再敘吧!”
義:“也罷!
諸位,告辭了!”
“告辭!”
雖勝,劉煜等人卻無有笑容,且疲憊不堪。
而公孫義與孫淵卻毫無此況,不知疲倦一樣。
迎著朝陽,劉煜等人率兵而歸……第西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