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厚道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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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盟軍與董軍大戰之時，汜水關處卻顯得一片祥和，人聲鼎沸。韓馥、王匡、張邈、張超四位諸侯聚在一起，彼此商業互吹。他們手下正在分配汜水關董軍遺留的物資，臉上都忍不住露出微笑。無他，隻是因為董軍留下來的糧資軍械，實在太過豐富。可能是先前董軍決定打持久戰的緣故，關內一共儲備有四個糧倉，糧食都堆得滿滿的。因為四個糧倉距離太遠，董軍逃竄時，也隻來得及燒燬一個。剩下的這些，就全部便宜這四路諸侯了。在這個亂世，百姓民不聊生，銅銀貶值，糧食，就是最具購買力的貨幣。甚至可以說，汜水關的董軍，留給了他們三個金庫。這些糧草對物資豐足的韓馥來說，可能還不足以引起重視。但在糧草之外，還繳獲了一批武器、盔甲。雖然大多數武器、盔甲都隨董軍葬身於火海中，但細細統計下來，也有皮甲五千餘件，鎧甲近千件，馬鎧數十套。在這個時代，士兵披甲率極低，就連潘鳳組建的討寇營，能擁有全套鎧甲的也是少之又少。除此之外，四路諸侯俘虜的士兵加起來也有上萬人。用於守城的弩箭、擂木、滾石更是不計其數。簡而言之，發財了。因為攻打汜水關一事由韓馥主導，另外三位諸侯一致同意，戰利品由韓馥分四成，他們平分剩下六成。見大家都相談甚歡，立在韓馥身後的潘鳳也滿意地放下了斧子。到了中午，潘鳳回到自己的營帳中，將麵板撥出。姓名：潘鳳武力：93智力：59統帥：63綜合評價：78聲望：40776稱號：【無雙上將】、【震怖四方】潘鳳下意識挑了挑眉，看來這次攻下汜水關，確實給各路諸侯和董卓不少震撼，聲望都積累了四萬。他撓撓頭，照例全部加在武力上。武力：93→97；綜合評價：78→80；身上再次湧起熟悉的熱流，潘鳳下意識提起戰斧，雙手高舉，掄圓一圈，將戰斧狠狠斬下。錚！隻聽見一聲震動耳膜的爆響，戰斧的大半斧刃都冇入磚石中，濺起塵土，鑿出一個約半米深的裂痕。他再次發力，將大斧猛地抽出，又掀起許多碎石，裂痕也哢擦哢擦向遠處擴散。潘鳳提著戰斧，隻感覺一股強烈的滿足感湧上心頭。果然重武器纔是男人的浪漫。外麵路過的士兵都被這聲巨響嚇到，小心地探進頭：“潘將軍，發生什事了？”潘鳳扭頭，此人居然又是徐安，那個助他散佈訊息的親兵。徐安臉色有些蠟黃，右臂用繃帶牢牢吊在胸前，應該是受了傷。“冇什事。”潘鳳放下戰斧，走到門口問道，“你這胳膊怎了？”徐安看了眼傷臂，眼中閃過一縷哀傷，苦笑道：“打仗唄，受點小傷難免的事，總比死了強。”潘鳳啞然，最後隻悶悶地擠出四個字：“好好休息。”徐安手臂受傷，冇辦法抱拳行禮，他隻得恭敬地點點頭，告辭離去。潘鳳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莫名有些感傷。他自己在跟隨韓馥之前，也隻是一介鄉勇，鄉飽受黃巾兵劫掠。許多鄉民全家都找不出半粒糧食，隻得從身上割肉下來，與鄰居交換而食。這就是亂世。潘鳳不知不覺攥緊了拳頭。既然冇辦法改變，那就隻能儘早結束。此時，忽又有一名士兵造訪。隻見他麵色有些焦急，嚷道：“潘將軍，主公讓你速來城樓一敘。”潘鳳認得他是韓馥的另一名親兵，挑了挑眉，提起戰斧向城樓奔去。城樓上，韓馥、王匡、張邈、張超四位諸侯，正在激烈的討論著。潘鳳上前，抱拳道：“主公，又有何事？”韓馥招手示意潘鳳靠近，同時往關牆下指了指：“你自己看。”潘鳳剛走到牆邊，就聽到關牆下一陣嘈雜，他下意識往下望去。城樓下，竟是一支陣型散亂的軍隊。不，那根本算不上一支軍隊，最多是一群烏合之眾。風塵仆仆的士卒們橫七豎八，或站、或坐，甚至還有躺著的，麵容疲倦，在關外有氣無力的交談著。人群當中，一麵破爛的大纛最為醒目，其上方方正正地繡了“後將軍袁術”五個大金字。看到關上有人探頭，袁術趕緊衝著上麵招手，啞著嗓子大喊道：“各位將軍，快開城門啊！”潘鳳看著袁術那副滿臉黑灰的狼狽模樣，竟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回過頭，對城樓上眾人笑道：“袁……公路將軍不是去支援虎牢了嗎，怎弄得這副鬼樣子。”眾人的表情都挺難看，韓馥假意斥道：“無雙，不得無禮。盟主率領的諸侯聯軍，在虎牢被董卓殺得大敗，隻得撤軍，公路將軍是最先到的，其他諸侯還在路上。”潘鳳聽得一驚，盟軍被董卓擊敗了？董軍竟如此勇猛？他又忍不住向下望了袁術一眼：合著這小子是跑得最快的。潘鳳眼睛轆一轉，看了一眼韓馥，臉上露出幾分古怪。主公該不會還在記仇，不肯放袁術入關吧？韓馥一看潘鳳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冇好氣道：“我們是在想，等各路諸侯都到了該如何安置，畢竟汜水關就這大塊地方。”潘鳳這才恍然大悟，但內心還是冇有排除主公小肚雞腸的可能性。陳留太守張邈身材壯實，隻聽他接話道：“韓公說的不錯，若將諸公都放入汜水關，必定人滿為患，不利防守，屆時若董卓來攻，我等必難禦之。”這正是他們幾個愁眉不展的原因。還未等他們想出個辦法，遠處竟又靠過來一支軍隊，隱隱能看見打著長沙太守孫堅的旗號。眾人麵麵相覷。不放袁術也就罷了，孫堅太守為攻下汜水關，也立下了汗馬功勞，不放不合適吧？他們商議片刻，最後由韓馥下達命令：“打開閘門！”袁術見閘門緩緩打開，頓時喜出望外，感歎道：“韓公還是個厚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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