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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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這次的戰鼓聲，比昨日還要激昂許多。黑壓壓的士兵高舉武器，從虎牢關、盟軍營寨紛紛殺出，廝殺於一處。隻是相比西涼軍，聯盟軍的士卒們更顯乏態，精神狀態都有些無精打采。一匹渾身如火、四蹄如盆的神駒率先殺入陣中，其上武將猶如魔神降世，每一戟砸下都奪走無數士兵性命。呂布左衝右突，迅速在人群中撕開一個缺口，身後的騎兵也快馬衝上，收割著周圍兵團的項上人頭。馬蹄捲起黃沙，漫天飛舞。另外一邊，劉關張三人也各自領兵，在戰團中不斷穿梭。張飛丈八蛇矛不斷甩出槍花，每一矛紮出，便是一名西涼兵捂著咽喉倒地。關羽單手拖刀，另一隻手護著約二尺的髯須，刀光落處，皆是斷成兩截的屍體。劉備手中雙股劍，也取了不少敵軍性命。周圍的西涼兵見這三人如此勇猛，都是大懼，爭先恐後的逃竄開來。一時間，周圍竟被這三人清出一片空地。先前跟在張濟身邊的青袍小將，見這三人如此逞威，快馬挺槍衝來。此人正是張濟之侄，張繡。張繡貫使長槍，故去尋那使蛇矛的張飛。張飛絲毫不懼，大吼一聲：“認得燕人張翼德否？”挺矛應戰。二人出手速度都是極快，槍頭、矛頭皆如雨點一般，叮叮噹噹不斷刺出，連著戰了三四十合，不分勝負。張繡之叔張濟遠遠瞧見，認得黑臉大漢乃是力拚呂布的張飛，心憂張繡，連忙領兵拍馬來救。劉備、關羽看二人矛光槍影，打得正熱鬨，忽望見大批騎兵衝來，都是大驚。劉備忙策馬上前，與張飛合力將張繡擊退，同時呼道：“三弟，莫要戀戰！”張飛正戰到興頭上，眼見再來幾十合就能拿下得勝。但望見茫茫多的鐵騎，也隻得拋下一句：“嗨呀，俺下次再來取你性命。”說罷挺馬便逃。張繡和張飛戰得有些手軟，但畢竟少年心性，臉上儘顯不服之色，又要挺槍追趕。張濟連忙將他攔下，勸道：“窮寇勿追，那三人之勇不在你我之下。”張繡麵露不甘，但兵荒馬亂之際，那三人很快就不見了蹤影。無奈，他隻報複性向附近的聯盟軍殺去。袁術領兵在亂戰中廝殺一番，暗驚董軍悍勇，人數也茫茫多永無止境，頓時心生退意。他喚來手下大將紀靈，下達立刻撤軍的命令。紀靈手持一柄三尖兩刃刀，渾身浴血。他聽到袁術的命令，頓時懵逼，連忙苦勸道：“現在兩軍僵持，我等更需儘心竭力，豈有拋下盟友撤軍的道理？”袁術卻輕蔑搖頭：“你懂個屁，董卓來勢洶洶，讓他們去拚個你死我活便是，我們暫避鋒芒，等待可趁之機。”紀靈苦勸不止，奈何袁術一意孤行，隻得傳令撤兵。袁術手下的士兵正和敵人拚死作戰，忽聽到後軍鳴金收兵，都是一愣。他們的對手趁此機會，嚎叫衝上，瞬間就是十幾顆人頭落地。剩下的那些士兵也冇了戰意，拋下戰友的屍體，往後奔去。張濟見此大喜，忙令手下混入盟軍當中，高呼：“我軍敗了，我軍敗了！”袁術的後軍部隊見前軍倉皇逃竄，還真以為前線潰敗，隨著人群向後逃去。袁術騎在馬上看得目瞪口呆，他明明是下令撤軍，何時變成兵敗了？但他也被逃竄的士兵裹挾，前進不得，隻能順勢向後逃去。本來兩軍正在僵持，他此處一亂，頓時全都亂了。呂布趁機尋到掛著“袁”字的帥旗，頓時大喜，隻見他一揚韁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入人群。但此處並非袁紹兵馬所在，而是山陽太守袁遺的部隊。袁遺見呂布提著畫戟縱馬殺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也顧不上什帥旗，領著心腹，向一旁的橋瑁部投奔過去。袁遺的部下見自家太守都逃了，也生不起半點反抗之心，四散而去。呂布騎兵銜尾追上，將其殺了個七零八落。連著兩路諸侯潰敗，盟軍方再也維持不住僵持的局麵，隻得邊戰邊退。長沙太守孫堅向來依附袁術，見袁術已經撤軍，料想此戰難勝，不願徒耗兵力，果斷下令撤軍。曹操正領著手下諸多將領與董軍廝殺，好不容易取得一些上風，一回頭，卻發現自己的盟友都在跑路。曹操頓時傻了眼，直罵道：“豎子不足與謀！”他料定此事必是主張撤軍的袁術從中作梗，但獨木難支，也隻得下達撤退命令。這多諸侯都撤了，盟軍隊伍瞬間潰散成數股，再也維持不住陣型。他們你追我趕，這種時候，誰跑得慢，誰就負責斷後。董卓此次親率大軍出征，見盟軍兵敗，心中大喜過望，高呼道：“凡斬殺袁紹、曹操者，賞千金，封萬戶侯！”這又激起了手下士兵的血性，一個個嚎叫著，瘋了似的追殺盟軍。到了這個時候，戰局已經形成了一邊倒的屠殺。東郡太守橋瑁，因為接納袁遺的部分人馬，耽誤了撤退的時機，落在最後。呂布仗著赤兔馬的速度銜尾追上，正在繳殺橋瑁的後軍。隻見戟影接連落下，這些士兵不多時就死傷殆儘。橋瑁、袁遺騎著戰馬並肩逃竄，惶惶如喪家之犬。見呂布逼得越來越近，橋瑁趕緊放聲大叫，向在他前麵不遠的上黨太守張揚求助：“張揚太守，救救我等！”張楊聽到動靜回頭，卻瞧見呂布追得越來越緊，心中大駭。他忙伏在馬上，撕下一塊布將臉遮住，同時瘋狂抽打馬鞭，讓戰馬跑得再快一些。袁遺見張揚不肯相助，也拉長嗓子，大呼道：“張太守，袁遺在此！”結果這次張揚頭都不回了，鐵了心隻顧自己。橋瑁、袁遺：“……”可能過了許久，可能隻過了一瞬，呂布終於追上二人，表情猙獰，畫戟捅出。橋瑁不願坐以待斃，緊咬著牙，抽出佩劍還擊。隨著一道寒芒閃過，他頓感天旋地轉，世界也變得清淨。“原來死亡是這種感覺……”橋瑁人頭落地。袁遺見旁邊馬上隻剩一副冇有頭顱的身軀，頓時大懼。他竟失神從馬上跌落，被呂布追上，割下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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