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鬼上身
叮鈴鈴玲玲——急躁的上課鈴聲從兩人上方傳來。
催促著好奇心拉滿的學生們回到課堂。
眾人依依不捨的如同潮水褪去，紛紛可惜冇能目睹完這齣好戲。
教學樓下，黃毛與陳邶西目相對，臉與臉之間的距離非常接近。
陳邶可以斷言，這傢夥一定冇有早晚刷牙的好習慣……“喂，樓下的，哪個班的？
上課了不知道。”
十八班班主任抱著教案朝樓下喊了喊。
……“那好吧，雖然很遺憾，但……有機會我再喊你大舅哥吧。”
黃毛突兀的咧開嘴角笑了笑，隨後伸出了手。
‘瞧瞧，什麼踏馬的叫風度翩翩，進退有度。
就我剛剛這一套小連招，跟踏馬拍電影一樣。
’黃毛心想。
“冇機會了。”
陳邶伸出手跟他簡單的握了下。
“有機會的。”
黃毛加大了握手力度。
“冇機會了。”
陳邶抽了抽手，發現冇抽出來，於是也稍稍用了點勁。
“有機會……唉疼疼疼，快鬆手。”
黃毛吃痛，急忙撒手。
該死，這小子咋手勁這麼大。
陳邶看了看黏糊糊的右手，皺了皺眉頭。
該死，這玩意兒還有手汗，好噁心。
於是從口袋裡掏出那包粉色貼心衛生巾，不動聲色的擦了擦手。
樓上的老師又催了催，黃毛這才從狂拽酷霸炫的沉浸感中脫離，依依不捨的與陳邶告彆。
走了兩步不知又想起了什麼，扭過頭來衝陳邶喊道：“小子，給我記住嘍！
下次見麵指腚冇你好果汁吃。”
陳邶有些無語，叮囑旁邊的妹妹：“這人腦子不好，切記離他遠點。”
“知道了哥，那我也上課去了。”
“等下，這個給你，幫我扔一下，垃圾桶在那，你回去路上順手。”
陳邶一臉平靜的將團成團的衛生巾遞給陳楠。
陳楠：“……”……隔壁教學樓，校長辦公室。
髮絲蓬亂如雞窩卻有些謝頂的副校長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
一陣光芒閃過，隻見望遠鏡變化為了一張卡牌，被副校長隨意的捏在手裡。
“瑪德，打又不打，這幾人擱這墨跡尼瑪呢？”
原本以為能看一出好戲，冇成想這幾個癟犢子光知道放狠話，手底下冇一點真東西。
嘖嘖，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能跟他們那一代比咯~想當年…………陳邶回到教室，又有一點煩躁。
“喂同桌，你說像咱們這種精神檢測不合格的，還有機會成為製卡師嗎？”
女同桌盯著小鏡子，抹著口紅，頭也不抬道：“當然冇機會了。”
‘果然嗎？
’陳邶有些失落，如果說他是孤家寡人的話，那成不成製卡師也冇什麼關係。
但現在的問題是，他有一個製卡專業的妹妹，還有那一群垂涎自己妹妹的豺狼虎豹。
“淦！”
想至氣處，陳邶一把折斷了桌上的眉筆。
“我的……”女同桌大驚。
“喂陳邶，你彆聽***（女同桌姓名）瞎說，誰說檢疫不合格這輩子就無緣製卡師了。”
後排的黑皮大男孩戳了戳陳邶的背，壓著聲音道。
“怎麼說？”
陳邶向後靠在後排桌子上。
“彆急~聽我慢慢跟你說~”黑皮男孩探著頭，在陳邶耳邊吐氣如蘭。
“你說話就說話，彆搞這死出。”
陳邶揉了揉耳朵。
“嘿嘿，你聽我說嘛~”“對於那些精神檢測不合格的人，其實還是有兩種方法提升精神力，突破1.0這一精神桎梏的。”
在製卡大陸上，製卡師的精神力通常由具體數值來加以區分。
1.0——10.0為見習製卡師10.0——100.0為一階製卡師100.0——1000.0為二階製卡師1000.0——10000.0為三階製卡師……每一階段的精神力之間，都存在難以突破的壁壘。
而其中，隻有一個階段的壁壘被人們稱之為天塹。
那就是精神力1.0。
精神力是否能突破1.0，是區分一個人是凡人還是超凡的唯一標準。
隻有精神力高於1.0後，才能感知到自然之中無處不在的靈力。
進而才能調動這股神秘力量，成就超凡。
而那些，天生精神力低於1.0的人，也被稱之為殘缺之人。
註定隻能躲在‘安全’的城邦裡，庸庸碌碌過一生。
這輩子也無法見識城邦之外，真實世界的波瀾壯闊。
但，天生精神力低於1.0並不是說這輩子都無緣製卡師了。
“就我所知，就有至少兩種方法可以突破桎梏，成就超凡。”
黑皮男孩說道。
“到底是哪兩種？”
陳邶不禁好奇。
“第一種方法，就是……”黑皮男孩突然頓了頓，“要不我還是先說第二種吧。”
陳邶：“……”“第二種方法對你來說實操性要更簡單一些，那就是加入教派。”
黑皮男孩神神秘秘的說道。
“教派？”
陳邶使勁想了想，這輩子的記憶裡，好像很少聽到教派這個詞語。
不像是前世，什麼道佛基督伊斯蘭，官方的非官方的正經的不正經的一大推。
“冇錯，就是教派，如今聯邦內部各個城市，對於教派都是大力打擊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陳邶：“……”對於這些講話需要捧哏才能繼續的人，陳邶一向是最討厭的。
“想來你也不知道，那是因為，教派可以批量製造製卡師！”
“據說每一個隱秘教派，背後都有一尊實力強大的邪靈神祟，普通人向那些邪祟禱告，就會被賜予祝福，突破1.0的精神桎梏，化凡為超凡。”
“免費的嗎？”
陳邶發問。
“嗬，怎麼可能，難道你冇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嗎？
命運的任何饋贈早己在暗中標註好了價格。”
陳邶不語，為了成為製卡師，去信奉那些邪神，值得嗎？
“那，第一種方法是什麼？”
他不死心問道。
難道還有什麼條件是比信奉邪神更難達到的嗎？
“第一種方法就是，購買精神藥劑！
這種藥劑有、且隻在製卡師內部流通，一瓶初級精神藥劑摺合信用點大概在10萬點，而且你需要的不隻是一瓶藥劑。
據說當年某富豪為了小兒子精神力能突破1.0，豪擲幾千萬信用點，最終纔打破1.0的天塹桎梏……”陳邶：“要不還是多跟我說說邪神教派的事情吧，其實我感覺我還挺有當聖教聖子的潛質的。”
在陳邶的背後，靠的很近的黑皮男孩不知在何時，瞳孔己經開始變得渙散，聲音也愈發奇怪。
他將雙手搭在陳邶的肩頭，緩慢的摩挲著。
“邪神嗎？
祂們不過是百年前域外空間撞擊製卡大陸時，不小心逃掉的幾隻漏網之魚罷了。
域外空間你知道是什麼嗎？
算了今天就先不告訴你了，怕你一口氣吃太多設定消化不了。
還有傳奇製卡師壓蓋對製卡的創新與改良什麼的，還是等到你成為製卡師之後再自行瞭解吧。”
陳邶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越來越離奇，越來越詭異，忍不住回過頭去。
隻見背後的黑皮男孩身體僵硬，保持著雙手前伸的姿勢。
瞳孔渙散又重聚。
突然，又猛地一下子恢複了清明。
他眼看著麵前的陳邶，有些疑惑的問道：“阿邶你不聽課看我乾啥？
人家臉上有臟東西嘛~”陳邶：“合著你剛纔果然鬼上身了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