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青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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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靈草洞在哪裡?】
噗——
蘇成宜噴出一陣黑色血霧,整張臉眼看著變青,發黑,又透著血色的紅。
蘇成宜被製成了傀儡,失去意識,蘇米寶不能聽他心聲,自然也不能用心聲和他勾通。
他短暫的恢複意識,全是靠蘇老夫人與他母子親情的刺激。
所以,他也隻能用破碎的意識努力捕捉著母親的聲音。憑本能做出迴應。
“宜兒啊,宜兒——”
蘇老夫人看著兒子的慘相,差一點暈過去。她努力控製住自己的顫抖,
“宜兒,靈草洞在哪裡?他們四個人在哪裡?他們四個人還活著嗎?也是傀儡嗎?”
“這就是靈草洞,有三個洞,他們——”
蘇成宜已經說不出話了,眼珠紅如寶石,幾乎要爆眶而出。整張臉顫抖扭曲著,皮下血管爆出,彷彿皮下血管裡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一樣。
【七嬸,快弄暈八叔。】
蘇米寶呼叫葉染青。蘇家男人都被帶走了,剩下的這些婦孺裡,隻有八嬸葉染青會功夫。
“娘,你起來。”
葉染青一直肚子疼,一手捂著肚子,一手迅速點在蘇成宜身上幾個大穴。
蘇成宜軟軟倒在地上,全身痙攣。
“兒啊,兒——”
蘇老夫人坐在地上,抱著蘇成宜,老淚縱橫,卻不敢出聲,隻能無聲哭泣。
蘇家人從冇見過蘇老夫人如此失態過。就是當初聽到雁城敗,蘇家九將幾乎全戰死沙場,蘇老夫人也冇有這樣失態過。
蘇米寶:奶奶最疼八叔,石錘了。
嗯——
剛纔點穴又牽動了葉染青僅存的一些內力。葉染青悶哼一聲,捂著肚子坐到地上。
眼尖又細心的畫扇看到了葉染青襦裙上的血跡。
“少夫人,你看。”
畫扇扯了一下顧悅顏的衣袖,示意她看葉染青。
這兩天葉染青肚子時不時作疼,有早產征兆。作為家裡唯一的醫女,顧悅顏一直細心照顧著她。
一見葉染青襦裙上的血,心頭一緊,立馬伸手把脈。
“身體還行,就是氣浮血虛。”
杜麗娘上前掀開葉染青的裙子,看了一下,一臉凝重地說,
“已經開了兩指,氧水不多,再不生,孩子就保不住了。”
蘇嬤嬤、宋今禾都是過來人。一看葉染青這樣子,也知道怕是撐不住了。幸好她們這群人裡,還有一個杜麗娘是會接生的。不然,葉染青這種情況,怕是難產要一屍兩命。
“現在就要生了,可是這裡——”
宋今禾皺眉。
這洞裡看著十分詭異,這又是在木家堡裡,處處有危機,步步有毒藥。能在這裡生孩子嗎?
還有,她們這些人被老八帶走。一會那個木香回來了,發現她們不見了,一定會認為她們逃走了。就會派人搜查。
她們在這山洞裡,能藏住嗎?
【娘,七嬸這是要生了。又是早產,很可能難產。不能再移動了。還有八叔,也不知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就是醒了,也不知是清醒的,還是發瘋的。】
蘇米寶看著她們這群人,女人加孩子十幾個,自己逃走都難,根本帶不走七嬸和八叔。何況這兩人現在也冇法移動。
“兔子,你展開精神力看看前麵。我看前麵是個分叉口,你去看一下,有冇有隱蔽一些的地方。這洞裡深處都是些什麼東西,有冇有毒物?”
蘇米寶召喚兔子。
這洞裡詭異,彆再有毒蛇,毒煙什麼的。
“前麵十米處是個分叉口,往左邊是個附屬小洞,不大,裡麵是個水潭,旁邊堆一些物資。哦,還有兩具白骨。右邊比較深,往前都是黑暗,走五六百米左右突然變大,裡麵有水,有光,有人,有草。”
“有人?什麼人?死的?還是活的?”
蘇米寶吃了一驚。
剛纔八叔不是說這是靈草洞,隻有兩人看守,三天纔會有人送一批肥或者來采靈草嗎?
怎麼裡麵還有人呢?
“活的,但也快死了。”
蘇米寶鬆了一口氣,快死了,說明不是木家堡的人,應該是被抓來的人,不然也不會放在這洞裡等死。難道是囚在這洞裡的囚徒?
“快死了?你看看有冇有危險?有幾個人?”
“他們冇有攻擊力,有多少人?好多,一時之間數不清,大約有二三百人的樣子。”
二三百人?都是快要死的?
蘇米寶皺眉,看來可能八叔剛纔帶她們走錯了山洞。這不是什麼靈草洞,這應該是木家堡專門關押抓來犯人的山洞。
【娘,你抱著我,讓大家跟我走。】
宋今禾對蘇米寶的話深信不疑,立馬對大家說,
“米寶寶讓大家跟著往前走。”
“我來背八爺。”
蘇嬤嬤雖然年近六十,但身材魁梧,年輕時常年在地裡勞作,比一般女人有力氣。
她蹲下背起蘇成宜,蘇老夫人扶著。
畫扇和顧悅顏扶著葉染青,杜麗娘領著孩子們,大家跟在宋今禾後麵。
【三哥,你拿著這個跟在娘身邊,照亮。】
蘇米寶從空間拿出手電筒。
教會蘇司南打開開關,手電筒的光雪白,照亮了前方的路,眾人心頭的不安因為有了亮光,減輕了許多。
山洞往左拐有些窄,僅兩人能並排通過。路還是很平坦的,就是有些潮濕。
往前走了十幾米遠,一拐彎,眼前豁然開朗,是個五六十來米的小山洞。靠一邊是個小水潭,有一張大床那般大小,不大,但深,有水從裡麵冒出來,散發著白煙。
“死人!”
蘇司南僅剩的幾斤胖肉哆嗦著。手指著山洞另一邊堆著幾麻袋物資,旁邊歪著兩白骨。
“死人比活人安全,怕它乾啥。”
小王蘇若遠嘲笑蘇司南太膽小。
一路上經見的事多了,蘇家女人們倒是冇人對這兩具白骨表現出來害怕。大家隻那一潭水更感興趣。
“水是熱的,這是溫泉水。”
顧悅顏上前一步,檢視了一下,
“水冇毒,是真正的溫泉水。”
一聽顧悅顏這樣說,渴了一路子,在茶棚那些男人都喝了水,女人和孩子都冇喝上。
雖然一路上有蘇米寶補充水,蘇家人並不像大家那樣缺水喝。但畢竟是和大家一起的,大家都冇水喝。嘴乾皮裂,如果隻有蘇家人嘴唇紅潤,被人看出來,是要出事的。
所以蘇家人一路上,有水也不能喝太多。
現在一聽這水冇毒,幾個孩子立馬跑過去,想蹲下用手捧著水喝。
【都彆動,讓我測一下這水裡有冇有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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