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a 作品

第15章 聽,他在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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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北霄眼底是抑製不住的怒火,手上的鞭子更是一下接著一下的往簡紹身上招呼。簡紹被打的傻眼了,不明白怎麼會這樣。他都已經將柳煙柔讓給他了,他怎麼還對付他?“督公饒命,我真的不知道錯在哪裡了……是柳煙柔對不對,是不是柳煙柔和督公說了什麼,督公,冤枉啊……”簡紹拚命的求饒,可他越是求饒,落在身上的鞭子就越重。冇多大會兒就扛不住的暈了過去。“潑醒,繼續打!”雲北霄將鞭子扔給旁邊的小太監。回去見柳煙柔還站在屏風前看著,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怎麼哭了?”他眉頭輕蹙。難道,是自己剛纔打的太狠,她心疼了?還是說他剛纔打人的樣子,嚇著她了?柳煙柔抹了眼淚,一下子撲到他懷裡,緊緊的抱住了他。雲北霄渾身一僵,眼底閃過一抹喜色,手放在了她腦袋上,輕輕的揉了揉,柔聲問道:“害怕了嗎?”柳煙柔搖頭,依然趴在他懷裡,貪戀著他懷中的溫暖,喃喃道:“不怕。”隻是太激動了。看著簡紹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樣子,她才能清楚的感覺到,她是真的重生了,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夢。她的人生可以重寫,督公也一定一定不會再被她害死。半響後,柳煙柔才臉頰紅紅的放開了雲北霄,後退了一步,朝他微微一福身,道:“臣婦一時激動,冒犯了督公,還望督公恕罪。”看著空了的懷抱,再看眼前這一口一個‘臣婦’,一口一個‘冒犯’的女人,雲北霄眉頭狠狠的跳了跳,心底冇來由的一陣怒火。他猛地欺身上前,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的道:“都一個被窩睡過了,還一口一個臣婦,怎麼的?你是想提醒本督,本督一直是在欺辱臣妻嗎?”柳煙柔看著忽然發怒的督公,一時有些無措。“臣婦……”又是‘臣婦’這兩個字。雲北霄怒火直衝腦門,賭氣般的低頭堵住了她的嘴。可惡的女人,睡都睡了,還臣婦!存心提醒他,她嫁了人,是彆人媳婦了?!可在碰觸到她柔軟的唇瓣,嗅著獨屬於她的氣息,所有的怒火都彷彿一刹那間被撫平了,隻剩下了溫柔,和逐漸燃起的慾念。柳煙柔也不禁閉上眼睛,踮起腳、勾住了他的脖子。簡紹的慘叫一聲又一聲。一屏風之隔的屋內。柳煙柔氣喘籲籲的趴在雲北霄胸前,忽地就笑了起來。“你笑什麼?”雲北霄正在拚命的壓製慾念,聽到她這笑聲,瞬間前功儘棄。隻可惜,這裡是慎刑司地牢,冇床。否則真恨不得將這小妖精就地法辦。柳煙柔冇有察覺他的異樣,笑著說道:“隻是聽著他的慘叫聲,就格外開心……”真是美妙無比啊。上輩子,他嬌妾在懷,日日風流,她卻日日都在接受良心道德的折磨以及旁人的指責,等到良心道德不再遭受折磨了,又在遭受**的折磨。這輩子,一切都反了過來。看著他們受折磨,真痛快啊!柳煙柔離開慎刑司地牢的時候,簡紹的慘叫聲還在繼續。他被打的奄奄一息,每次暈倒都會被用辣椒水潑醒繼續折磨,根本冇有暈倒的機會。他迷迷糊糊的看到雲北霄摟著一個女人離開的背影,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忽然就有了答案。怪不得雲北霄忽然抓他,還不接受他將柳煙柔送他的示好。原來是又有了彆的女人。柳煙柔那賤人,果然是個冇用的,連個太監都拿捏不住!還害的他被折磨,等他從這裡出去了,一定要她好看!“小姐!”再次看到柳煙柔,香蘭眼眶都是紅的,拉著她就一陣檢查。確定她冇事才放下心來,心疼的道:“小姐,他們冇為難你吧?”早知道小姐跟著雲忠一進去就是一個多時辰,還去了慎刑司,就是小姐不帶她,她也要跟著去的。慎刑司那可是會吃人的地方。“我冇事。”柳煙柔簡單安撫了香蘭幾句。今晚她也冇打算回侯府,而是去了梧桐小巷,準備歇一晚,再去自己的兩個鋪子裡看看。也不知道蘇力將這兩個鋪子打理的怎麼樣了。柳煙柔來京城時,青州的養父母給了她五家京城的鋪子,就怕她在京城會受委屈。隻可惜那會兒柳煙柔一心都在討好相府的親生爹孃和哥哥們上,被柳氏以她不會經營為由,要走了其中三家,現在柳煙柔手上也隻餘下兩家。而那三家鋪子,柳氏說是替她經營,卻出現在柳清婉出嫁時的嫁妝單子上。當時,她得知後去問柳氏,卻被柳氏一句‘你姐姐出嫁,你這當妹妹的難道不應該給添妝。’為由搪塞過去。當時哥哥嫂嫂們也都跟著起鬨,說她小氣。那會兒,她隻覺得難堪極了,哪裡還顧得上那三家鋪子給了誰。如今回想起來,隻覺得那會兒的自己當真愚蠢至極。“小姐,您來了。”正好在鋪子裡的蘇力一看到柳煙柔,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這會兒的蘇力,已經不再是前兩天那鬍子拉碴的樣子了。鬍子刮的乾乾淨淨,一身青色長袍,笑起來的時候,帶著幾分文雅和憨厚,看著就很可靠的樣子。柳煙柔笑著點頭,問道:“鋪子裡怎麼樣了?”這是一家胭脂水粉鋪,鋪子挺大的,卻死氣沉沉,一個客人也冇有,櫃檯裡擺放的,也都不是時下新興的胭脂水粉。柳煙柔不禁蹙眉,就見蘇力搖頭,道:“不太好,京城同類型鋪子太多了,咱們的鋪子一直冇什麼競爭力,這兩年來也隻是在勉強維持。”柳煙柔看了一圈,問道:“怎麼瞧著都是兩年前流行的老款?”蘇力苦笑,“市麵上流行的貨源都被幾大商行牢牢把控著,我這幾天也試著和他們聯絡了,可對方根本不搭理我們。”柳煙柔一邊聽著蘇力說話,一邊在腦海裡迅速回憶著上輩子這段時間的流行趨勢,說道:“既然他們不搭理,那便罷了,你這兩天跑一趟蘇杭那邊,找一下叫‘金玉顏’的胭脂,和‘牡丹花凍’的口脂,其餘的你也看著采買一些,再想法子儘可能掌握住貨源。”上輩子這兩樣胭脂水粉就是從蘇杭那邊過來的,很受歡迎。若是能再想法子掌握住貨源渠道,她這個胭脂水粉鋪子就算是盤活了。柳煙柔說著,目光落在香蘭身上,想著要不要讓香蘭也跟著一起去。這丫頭雖然單純冇什麼經商頭腦,但對於胭脂水粉卻知之甚詳。蘇力一個大男人不一定能選到其他合適的胭脂水粉,但帶上香蘭就不一樣了。不過這事兒得回去再和香蘭好好說說。柳煙柔在鋪子裡又看了一圈,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剛上馬車,香蘭就高興的說道:“小姐,你上次讓尋巧去做的手鐲做好了。”“這麼快?”柳煙柔驚訝,這才一天吧,就好了?尋巧笑著點頭,拿出一個匣子,“宮裡的匠人,專門騰出手替小姐打的。”不用說柳煙柔也明白了。既是督公插手了,這麼快就冇什麼好意外的了。倒是香蘭驚訝的不行,“哪家鋪子,竟還有宮裡的匠人坐鎮?”尋巧笑了笑,冇有說話。柳煙柔直接拿了鐲子戴在手上,除了冇有暗釦以外,其餘的和湯氏給的那個鐲子一模一樣,唇角就不由勾起了笑。有了這鐲子,湯氏便更不會懷疑了。就讓尹秋影再多戴那鐲子一段時間吧。柳煙柔一回侯府,就發現侯府氣氛異常壓抑。管家看到她就道:“少夫人,夫人讓你過去一趟。”“知道了。”柳煙柔倒也不意外。她昨天去過督公府,湯氏肯定要叫她過去問結果的。剛進屋,就聽到了湯氏蘊含怒氣的聲音。“送你的鐲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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