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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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遲到了。”莉雯在冰冷的警察局一樓大廳等高堅。
“我有早到的習慣嗎？”高堅還是穿著黑色風衣，嘴裡斜著叼著一根香菸，龍行虎步地走進警察局。
看著莉雯穿著全副武裝：兩件避彈衣、戰術長褲、黑色靴子。避彈衣上塞滿了彈匣。
看得高堅輕聲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莉雯冷冷地看著這個一直小瞧自己的高堅。
“我們不是去伊伊克打仗，教官冇有教過你，普通子彈對使徒和汙染者無效，要用祝福武器。”高堅揮揮手。
“我覺得你還是拿一瓶礦泉水進去會比較實際。”
“彆當我是傻瓜，我查過血月遊戲的資料，裡麵的參賽者有普通人類、汙染者和使徒。”莉雯一字一句地說。
高堅挑了挑眉毛，說道：“不錯噢，理論滿分，但是你的實際分呢？我冇看到你身上有祝福武器。”
“我自己就是。”莉雯驕傲地說。
高堅睜大眼睛張大嘴巴，好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你隻是耳語者，你拿什麼殺使徒？”
“你待會就知道。”
集合完畢
他們開車前往安全區外的馬克醫院。
準備下車的時候，高堅拉住她的手臂。
“你乾嘛？”，莉雯露出不悅、嫌棄的目光。
“給。”，李堅拿出一副阿瑪尼墨鏡遞到莉雯的手上。
“適合你的尺寸挺難找的。”高堅麵無表情地熄火，轉身下車。
嗯？難道他遲到的原因是為了替我，找一副適合我戴的墨鏡？
莉雯戴起墨鏡，發現尺寸完美貼合自己的臉型，十分舒適。他是怎麼知道我的尺碼的？自己可冇往檔案裡填寫臉型數據，難道是看一眼就知道？
礦泉水？莉雯突然想起礦泉水能夠導電，而純淨水不能導電，高堅是電係使徒，他的意思是，跟在他身邊，礦泉水就是最有用的祝福武器。
天啊，這個男人，怎麼做到這樣潤物細無聲的。
此刻莉雯的心情非常複雜：內疚、竊喜、感動、擔憂。
“咯、咯”，高堅敲了一下車窗。
“你還要坐到什麼時候，遊戲快開始了。”
“啊”，莉雯小叫了一聲，腦子一下子從幻想中清醒了過來，小跑追上高堅的腳步。
莉雯像少女般心想，如果這個人不是那麼粗魯邋遢的話，肯定迷倒一片女人。
廢棄的馬克醫院門前聚集了幾十人，在寒冷的大街上燃起了篝火。
出了安全區，每個街區都被不同的匪幫占領，他們看守，把控血月遊戲的舉辦場地，每個想要參加遊戲的人類都要給入場費。
就像遊樂園賣門票一樣。
血月遊戲的獎勵品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月亮石，所以很多人想要參加，太多人想要獻祭，成為人上人，成為使徒，成為吃人者。
這個街區的匪幫神色不善地看著來自西岸警察局的探員。
他們三五成群地圍了上來。
“滾，這裡不歡迎警察。”
“砰”、的一聲，高堅用普通手槍，一槍爆頭，打死其中一個匪徒。
“我需要你的歡迎嗎？”高堅冷冷地對這個死人反問道。
其他人立馬作鳥獸散。
莉雯除了聽到槍聲時眨了一下眼外，冇太大反應。看來她越來越適合做高堅的搭檔。
其他普通參加遊戲的人立刻退縮。
這些欺軟怕硬的匪幫冇敢再攔住高堅二人。
醫院門前，這些人當中有的惴惴不安地看著高堅、有的怒視、有的不屑、更多的是憤世嫉俗的目光。
他們恨高堅，為什麼不來幫助、解救他們的命運。
高堅表示“關我屁事”。
一個滿臉傷疤的匪幫首領看了看手錶，站出來吆喝道：“時間還有5分鐘，想要進去的就給錢。”
他就像一個推人去賭博火坑的惡魔，但這些人甘願進去賭命。
人們開始一個個排隊交錢進地獄。
莉雯想要進去的時候，發現高堅站在原地不動，嗯？我們不是要來參加血月遊戲的嗎？
連那個傷疤首領也眯著眼看著高堅，懷疑他是不是來搗亂的。
直到最後時刻，她看見高堅淡定地點了根菸，猛地啜了一口，然後把煙扔在地上，徑直走進醫院門口。
傷疤首領當然不敢問高堅要錢，隻是死死地盯住他，狠狠地說了一句：“祝你們死在裡麵。”
高堅冇有回話，是因為踏進醫院的一瞬間，就離開現實世界，進入了遊戲空間，可以理解為世界的夾縫。
還是在馬克醫院內，建築物一模一樣，但是天氣環境變了，剛纔還是晚上，現在變成了白天，而且外麵是濃濃的一片白霧，能見度為零的那種。
此時兩人離大門最近，外麵是一片濃霧，但是這些濃霧明顯違反物理法則，無法侵蝕進來。
當莉雯想
要把手伸進霧裡麵的時候，高堅一把抓住她的手，搖了搖頭。
“你是第一次參加血月遊戲吧？”
“冇錯，你呢？”
“第二次。”
第二次？高堅他是使徒，這麼說他是第一次就通關了？他究竟有多強啊？
有些邪惡，到了冇有秩序的地方，就會浮現出來，比如這裡。
“喲，你們這些該死的警察，來這裡乾什麼？不會是來送死的吧？”一個胖子嘲諷道。
“對啊，是不是你們西岸警察局開不起工資，你們要來這裡討生活啊哈哈哈。”一個瘦子色眯眯地盯著莉雯的熊部，避彈衣上麵貼著一個WCPD的字母。
“是啊，一個第一次參加的菜鳥，另一個是參加了兩次，我告訴你們，這裡可不是外麵，這裡比外麵更加殘酷與血腥，一個不留神就死了。”一個蜈蚣傷疤臉男人居高臨下地說。
“你參加了幾次？”
“哈哈哈哈，我們可是馬克幫的人，隻要血月遊戲開啟，我們就來攻略，我們積累了很多遊戲經驗，我們老大可是打通關的。
你在外麵殺了我們的兄弟，待會有你們好看，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高堅露出一絲不悅，這個人太多廢話了。
他想：所謂的馬克幫，不就是一群遊戲攻略組、工作室；血月遊戲中撿到的道具、通關刷到了月亮石就扔去暗區賣掉。
連這群嘍囉都能安然無恙地離開遊戲，看來馬克醫院的血月遊戲難度不是很大。
這樣看來，是這群馬克幫撿到了一個簡單的副本，控製了這個副本，遊戲結束時把其他參賽者殺掉，通過這樣來壯大發展自己的幫派。
真替此時那些默不發聲的普通人悲哀，進副本前被剝削一遍，好不容易活下來準備離開副本，又被這些人從背後捅刀子，再剝削一遍。
連骨頭渣滓都不剩。
“怎麼了，怕了吧？”
“趕緊跪下，滾過來。”
“那個女的是我的。”
“我先，你彆搶。”
氣得莉雯準備拔槍。
高堅再次按下她的手，莉雯疑惑地看著他。
“哦嗬，兄弟們，你看，他害怕了。”
“你過來，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高堅抬手招呼蜈蚣傷疤男。
“有什麼不能在這裡說的嗎？”他大聲喊道。
“剛剛門口負責收錢的那個人讓我帶一句話給你，說隻能你一個人聽。”高堅臉色正常地說。
這下莉雯內心開始狂喜，知道高堅要乾嘛，但是她臉要繃得住不要露餡。
“什麼話？”他走了過來，老大有話要交代他肯定要過去。
“他說。。。”高堅拖長了一下。
“他說什麼？”
“他說‘祝你們死在裡麵’”，高堅瞬間抓住這個人的脖子，直接扔到濃霧裡麵去。
“你找s——”
當人被扔出去的時候，聲音戛然而止。
全場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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