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武裝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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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
高堅肮臟邋遢的狹小公寓變得一塵不染，所有的東西被擺放得整整齊齊。
赤果的高堅從床上站了起來，光腳走到餐桌前，看著還冒著熱氣的咖啡與培根芝士歐姆蛋三文治，碟子旁邊還留著一張黃依依留下來的字條：
“早上我還有一個會，就不陪你吃了。”
高堅摸了摸脖子上一個紅色的“種子”，微微地笑了笑，便坐了下來。
正當他習慣性地在桌子上拿出煙時，手上一空。
“啊，該去買菸了。”
高堅走到樓下，開著他最心愛的賽博班SUV前往[武器屋]。
自從邪神加塔塔托亞降臨，世界陷入末法時代，人人自危，大家都想儘辦法要活下去。
於是這末世之下，各種新型商業秩序應運而生，有人賣月亮石、有人賣獻祭用品，比如人口、但是銷量更火爆的還是售賣武器。
不是那種普通的舊時代的槍械，這些隻對普通人有效，對使徒、汙染者冇多大效果；
而是經過邪神加塔塔托亞“開光”的祝福武器，這些祝福武器道具對使徒、汙染者有奇效，能夠在末世之中儲存自己。
購買者不僅限於普通人類，不少使徒也購買拿來防身。
使徒之間也有秩序，還是那套叢林法則，大魚吃小魚，小魚吃小蝦。
說白了，使徒隻不過是為了實現心中的**，向邪神獻祭了自己視為珍貴的物品之後，成為一個擁有特異能力的罪人，冇什麼大不了的，高堅時常這樣自嘲道。
離開安全區，高堅開車來到整個黃昏市汙染程度最深的[暗區]。
剛纔天空還是一片湛藍的，但是現在一下車，天空變成一片橙黃，而且冇有一片雲，彷彿在另一個星球上。
這裡曾經是黃昏市的市中心，曾經的高階大氣的高樓大廈如今全部變成殘垣斷壁，破敗的瓦礫與碎玻璃、地上隨風飄過的垃圾、倒在地上風乾的屍體。
破敗、荒涼、死寂，訴說著這裡很久冇有人來過。
冇有人，但有使徒。
陰暗處裡突然亮起數十隻血紅的眼睛、高堅耳邊聽到嘰嘰喳喳的磨牙的聲音，還有利爪磨混凝土刺耳的聲音。
高堅還是繼續往前，這種渴求鮮肉的聲音越來越重，它們即將從陰暗處衝出來，將高堅撕碎。
高堅隻是用右手掀開黑色風衣，露出腰間的黃色電擊槍。
瞬間。
這些妖魔鬼怪一下子就消失，整個暗區變得安靜起來，似乎整個暗區就隻有高堅他一個人。
“血月還有兩天就要到來，這些鬼東西越來越躁動了。”高堅露出一絲焦躁，暗暗道。
體育館門口旁邊有一間商店，它的招牌用上世紀的霓虹燈，紅燈與藍燈閃爍著“武裝國度”四個大字。
高堅走進去的時候，招牌閃了一下。
“叮鈴鈴”、老式的門鈴提醒老闆有人來了。
一個戴著鴨舌帽，穿著破舊藍白色牛仔背心的德州牛仔裝扮的地中海老闆，抬頭看著來客。
“你怎麼還冇死啊？”地中海老闆梅森用嘲諷的語氣說。
“彼此彼此，這裡的使徒與汙染者還冇把你吃掉嗎？”高堅徑直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俯視老闆。
“哼，這上麵[統治局]畫的符文還冇有掉光，它們進不來我這裡。”梅森老闆用雙管獵槍指了指牆壁上的一個殘舊的血紅色符號：
一個圓圈裡麵有一個“A”字元號，看起來就像一個電流表的標誌。
暗區裡麵有不少武器店，有些隻賣給使徒、有些不管是人類、汙染者、使徒還是亂七八糟什麼東西，給錢就賣。
而整個暗區裡麵所有的武器店，就隻有梅森這家“武裝國度”，隻賣武器給那些專門殺使徒的“人”。
人可以殺使徒、汙染者可以殺使徒、使徒之間更加可以互相殺害。
所以不管是暗區裡麵還是外麵，不少使徒非常仇視梅森，恨不得殺了他，吃了他。
如果不是有統治局庇護，他早就死了。
“所以呢，這次你要什麼？”梅森冇好氣地說，但是心裡卻也關心他。
“我的煙抽完了，另外我晚上要參加馬克醫院的血月遊戲，看看這裡有什麼趁手的武器。”高堅左顧右盼，東摸摸西摸摸。
“什麼？上次我給你的量可是一個月的啊，你一個星期不到就用完了？你身體受得了？這藥的副作用能害死人的啊。”梅森驚訝得張大嘴巴，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人。
“你儘管放心好了大叔，在我找到凶手前，我是不會死的，邪神不敢來收我的靈魂。”高堅拿起一支短噴。
“這支看起不錯，室內用應該挺有效的。”高堅撫摸黑色工程塑料的槍身道。
“嗯，你要去馬克醫院的話，這把武器對你有幫助”，梅森老闆從身後的貨架上拿了十盒10號口徑的彈藥。
這可不是普通的彈藥，裡麵
混合了可以擊退、燒傷使徒的特殊火藥，是屬於“祝福”過的武器。
正當高堅在熟悉槍械的保險、上膛等動作時，梅森老闆從保險櫃裡麵拿出五條煙出來，看著高堅的動作，露出一絲遲疑：“你再這樣下去可撐不了三個月的。”
“沒關係”，高堅不想多解釋，冇人能理解他的憤怒、焦急、傷心，他唯一能做的，就隻有一直前行，無論自己受多重的傷。
高堅拿走煙與武器，準備轉身離開時。
梅森老闆還是開口說：“這裡有一把武器，原本我隻想留給還活著的人，但我現在看你還想活下去，你拿去用吧。”
梅森老闆說著語義不明的話，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個木製箱子，打開展示給高堅看。
高堅轉過身來，回到玻璃展櫃檯麵上，他看到箱子裡麵裝著的是一把奇怪的刀，整把刀呈銀色，刀身大概有小臂那麼長，形狀像是西式廚師刀，一根鐵絲從刀柄處一直螺旋地纏繞到刀尖。
高堅拿了起來，發現這把刀是冇有刃的，也就是說它砍不死人。
最特彆的是刀柄刻著一個統治局的符文，也就是牆上的那個電流表標誌。
高堅皺著眉頭地看著這把“刀”：“這什麼玩意兒，切菜都切不到，還能拿來砍人？而且，這要怎麼用？”
“這我就不知道了，有一天它突然憑空出現在我店門口，它的周圍全都是使徒的殘肢碎塊，害我洗地洗了一天。”
“我找人、其他使徒用它，發現無論怎麼用，都用不了。
所以看看你能不能使用它。”
這個故事高堅聽下來覺得挺有趣的，當下立即使出自己的使徒力量，想要驅動它。
發現怎麼樣都驅動不了。
“什麼玩意兒，動不了。”高堅露出尷尬的表情。
而梅森也從一臉期待，變得有些失望，如果這把刀能用得上，人類陣營就能逆轉，末世中的人類就不會像現在那麼難了。
正當高堅準備把刀放回盒子還回去的時候，梅森連忙說：“你還是留著吧。”
“你不怕我丟在馬克醫院？聽說這次的血月遊戲不是開玩笑的。”
“哼，在我麵前的可是米西地區傳說中的使徒殺手——控電使，你會害怕死在血月遊戲裡麵嗎？”梅森老闆開懷大笑道。
高堅擦了擦鼻子，笑了笑，什麼話都冇說就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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