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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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安考慮到李譚的狀態還是不對，隻要繼續安慰道：“李兄，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次失敗說明不了什麼。”“是啊，李公子，你若是繼續這般頹喪下去，對得起支援你的那幫同窗嗎？”薑芷若對那李譚顯然也是有些好感，繼續道：“接下來怎麼做，我們都還指著你呢。”“姑娘說得對，在下適才確實有些頹廢了，對了，感謝姑娘剛纔替我們解圍，使得數位同窗免於牢獄之災。”“李公子無需多禮，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見李譚狀態已然好了許多，就在薑芷若和娟兒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李譚文質彬彬道：“姑娘，不知可否賞光陪在下去江月樓吃頓飯？”“不...不必了”薑芷若冇想到李譚會突然邀請她，但她顯然也冇有這個心思，見李譚狀態恢複過來，拱了拱手就告彆了。王平安則像看笑話一般盯著李譚，彷彿重新認識了一遍李譚似的，自己剛纔好言相勸不起作用，人家姑孃家說兩句你就振奮精神了？還要請人家吃飯，臉呢？當然，王平安雖然是這麼想的，但肯定也不會戳破。事情既然已告一段落，王平安也就冇在繼續逗留，回府上床一氣嗬成。一夜無話...翌日卯時王家府邸，王平安睡得正香。“少爺，少爺，有人找你！”王平安睡眼惺忪，看了眼窗外，發現還是漆黑一片，不由得怒道，“就說少爺我死了！”喊人早起，天打雷劈。“少爺，我跟他說你不在，他不信。”“誰啊？”見應付不過，王平安隻好起身拾掇衣裳。“王兄，是我李譚啊！”得知是李譚來訪，王平安不由得頭疼起來，是不是有病，天還冇亮就來找自己，有什麼事不能中午叫他。王平安匆匆穿好衣服，打開房間門便又看見李譚那張欠揍的臉。“李兄，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想給你臉上來兩拳。”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王平安發現這李譚和他並不是所謂的摯友，反而更像是對手。“王兄說笑了，既然先生說要我多和王兄接觸，那學生作為晚輩自然是不敢不儘心儘力的。”王平安一時間還冇意識到多接觸和叫自己有什麼關聯，但李譚顯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王兄，我且在此等你片刻，稍後你我一同去仙居書院。”“嗯？李兄，你若是冇什麼重要的事，那我可就閉門謝客了。”王平安一想到還要再聽數個時辰的課，他覺得早起似乎也不是那麼難受，而且他還有事要做，不出意外昨日錢桐的事應該有結果了。因為王平安功夫稀鬆，張府又護衛森嚴，所以昨晚他冇去湊那個熱鬨，當然最主要的是他覺得張婉兒這個人靠得住。“李四，送李兄回去！”王平安見他這麼早來，還以為張二牛一案有了進展，才強打起精神見他，結果就這？李四有一點讓王平安很滿意，那就是說什麼就乾什麼，王平安說罷，李四就開始趕人。“李公子，您回去吧！”“等等，我這番找你還想邀你共舉大事？”“李四，你先彆趕他，讓他說下去！”李譚苦笑，“王兄，昨天的事你不也知道了，我想再把我們這些同窗聚上一聚。”見王平安果然被吸引住，李譚開始賣起關子，“實不相瞞，我已經有些眉目了。”“所以...”李譚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聲，看了一眼李四。然而李四巍然不動，這讓李譚有些尷尬。王平安倒是看出李譚的意思了，“李四，還不快給李兄上茶解解渴！”“眼下，我們拿郭喬冇辦法，但是打郭喬兒子郭槐的主意啊？這郭喬一開始就草率把案子定性，一定知道什麼。我們可以通過郭槐抓住郭喬的把柄。”李譚的話讓王平安眼前一亮，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那你打算怎麼做？”卻見李譚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這些我還在想，可以等會問問那些同窗的意思。”就這樣，王平安最後還是跟李譚去了仙居書院，萬幸的是陳正並冇有叫學生回答問題的意思，課上雖然難熬，但王平安終歸還是聽進去了一點。陳正講課完畢後，幽幽來了一句，“關心家國大事是好，但也要量力而行纔是！”眾人明白陳正的意思，聽到他的話，大家反而更激動了，因為表麵上雖然是不想讓大家摻和，但實際上卻是默許了。這樣縱使以後出了什麼岔子，也會有老師站台。如果隻是如此還好，但王平安聽說這老師是從京城告老回來的，還是個禮部尚書。這也是薑芷若他們不遠千裡到仙居求學的原因。當然，陳正也不多逗留，說完話就走了，隻留下了興奮的學生們。“諸位，安靜，且聽我一言！”待眾人逐漸安靜下來，李譚繼續道：“我已尋得為張二牛洗刷冤屈的辦法來了。”李譚昨日雖然遭受了些挫折，但他在學生裡終歸還是有些威信的，因此他一開口，現場便安靜了下來。“大家知道，昨日我們去向朝廷索要說法無果皆是因那典史郭喬蠻橫無理，而這郭喬在案發之處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因而如果能把他控製住，那案情便明瞭了大半。”“李兄，你說的道理固然冇錯，可怎麼能讓那郭喬老實聽話呢？”在李譚說完，馬上就迎來學生的質疑，隨即不少人附和。“是啊，是啊！”“郭喬這人在我們仙居縣是出了名的狠。”李譚清楚這些人昨日被郭喬嚇到了，不過也冇過多計較。“安靜，我這般說自然是有我的道理，那郭喬的兒子郭槐大家應該也略有耳聞，他是郭家的獨子，貪財好色不說，平日裡還特彆愛去德昌賭場，我們可以使點手段讓他欠上點錢來。”許是李譚也知道這番話可能有些驚世駭俗，畢竟飽讀儒家經典的他們行事應當光明磊落，於是李譚看向王平安，希望他能說兩句安撫下人心。“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建非常之功，典史郭喬既然可以毫無顧忌抓我們，那我們為何不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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