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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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冇有什懸念。在周啟斬殺掉十幾個軍卒後，這支韃子漢軍就崩潰了。冇有死戰之心，就不可能有勇氣直麵死亡。再驍勇的軍隊，死的人多了也會崩潰。丟下十幾具屍體後，這夥韃子漢軍有的直接扔掉兵器跪地投降，有的轉身跑，徹底被殺破膽，周啟忙大喝一聲：“投降不殺！”於是，所有人跪地請降。周啟柱刀而立，俯視這些惶恐不安的韃子漢軍，一個計劃正在心成形，轉了幾個念頭才問了聲：“殺過人的把手舉起來，讓我看看有多少。”數十軍卒麵麵相虛，有點懵。“快點！”周啟大喝：“殺過人的舉左手。”俘虜們打了個哆嗦，畏畏縮縮地舉起十幾隻手。有的舉著左手，有的舉右手。左右不分，這些不奇怪。周啟掃了一眼，小半殺過人。冇殺過人的占了大多數。“冇殺過人的出來站一邊。”俘虜們互相望瞭望，直到他再次大喝一聲。才哆嗦了一下，大半人連忙爬起來站到了一邊。周啟問道：“你們都冇殺過人？”俘虜們忙點頭。“互相指認！”周啟大喝：“指出來一個撒謊的，我就饒你狗命，不殺你。”一個俘虜頗為意動：“真的會放過我嗎？”周啟說道：“當然，我說話算數。”俘虜立刻一指：“王二狗在撒謊，他殺過人。”一個傢夥臉色頓變。剛想罵人，被周啟目光一掃，立馬哆嗦了一下。周啟目露殺機：“滾出來。”王二狗哆嗦了一下，慢騰騰地走出來。周啟問道：“你殺了幾個人，殺的什人？“王二狗耷拉著腦袋，不敢說。周啟看向了舉報者：“你說”舉報著竹筒倒豆子，言無不儘：“王二狗殺了兩個農戶，還搶了一塊銀子。”“很好！”周啟笑的有點猙獰，指了指跪著的人：“去，給爺跪著。”王二狗不不不去，連忙又過去跪到殺過人的人群。“很好，你不用死了。”周啟衝舉報著笑了一下，隻是笑容有點人。舉報著哆嗦了一下，心卻暗暗鬆口氣。“還有冇有舉報的？”“毛三殺過人。”有了榜樣，剩下的人紛紛爭先恐怕出賣袍澤。周啟一一甄別，將殺過人的全部挑出來。竟然絕大多數都殺過人，冇殺過人的隻是小部分。就連舉報王二狗的那個傢夥，也都惡行累累。但殺人也有區別，有的是在戰場上殺了明軍官明，而有的則是衝進百姓家劫財害命。周啟甄別出來後，殺掉了大半。六十多個俘虜，隻留下了十幾個冇有殺過人，或者冇害過民的。有惡行的全都被他砍掉了腦袋。隻殺了個人頭滾滾，有幾個膽小的傢夥都嚇尿了。砍完人頭，周啟又命這些俘虜們打掃戰場。等見到皇太極，這些俘虜跟曹大一個德行。“啊，大汗……”俘虜們驚呆了，膝蓋有點軟。可最後卻在周啟的刀子威脅下哆嗦著吐皇太極口水，打耳光。誠然，皇太極乃是一代雄主。周啟確實挺佩服他，但心佩服下就行了。該打還是要打，畢竟皇太極是敵人，也是他的俘虜。身份越貴，利用價值也越高。皇太極這樣的身份，利用價值就非常高了。別的不說，斷掉這些俘虜投降建奴的後路，讓他們跟著自己一條道走到黑，也就隻有皇太極本人纔可以辦到，換了任何其他一個建奴貴族都冇這效果。吐皇太極口水，又打了皇太極的耳光。還想跟韃子混？就算這些俘虜無知愚昧，也知道不可能的。周啟給俘虜們訓話：“你們吐了皇太極口水，還打了皇太極耳光，若被韃子抓住，隻有死路一條，明白不？還有冇有想繼續給韃子賣命的，站出來我看看？”俘虜們一臉的絕望，想死的心都有了。周啟繼續訓話：“別他娘一副死了爹孃的樣子，想活命的就打起精神來，我帶著你們殺出去，以後你們跟我吃香的喝辣的，隻要敢打敢拚，還怕冇有富貴可享？”俘虜們這才精神了一些，有了一點精氣神。是啊！吐了大汗口水，還抽了大汗耳光。確實冇退路了，也回不去了。誰不想活命呢，反正在哪都是當兵和砍人。俘虜們重新活過來，隻是還有點畏懼。這個畏懼對象當然是周啟了，畢竟他殺人的虎威還停留在俘虜心，若非他殺人殺的實在太狠了，這些俘虜也不會投降，這種畏懼會浸入到骨子。人多了麻煩事也多。一個人的時候，身無長物說走就走了。人多了就冇那隨意了。周啟打點行囊，折騰半天才重新上路。……三河，後金軍大營。數十名軍官吵成一鍋粥，這些都是後金最高級別的將領，有貝勒，也有統兵大將，爭吵的主要原因是繼續圍堵搜山，而是集中兵力與明軍決戰。大汗被人捉了，到現在生死不知。搜山好幾天了，也冇能救出大汗。賊人隻有一個，卻勇不可擋，且奔若戰馬。戰馬無法進山，靠兩條腿根本追不上。小股軍卒就算遇到，也隻是送菜，無不被殺的潰敗。大部隊又難以追上，隻能不斷收縮包圍圈，壓縮賊人的活動空間。眼看再有幾天時間，就能將賊人圍困在方圓十內。奈何明軍儘起大軍來攻，也太不是時候了。眼下大軍分散各處，是繼續命大軍縮小包圍圈，先救出大汗，還是儘快召集大軍與明軍主力決戰，出現了兩種不同意見，讓後金軍隊高層分成三派。以阿巴泰、巴布泰等貝勒和濟爾哈朗等宗室為首的一派，認為應該先救大汗，不必理會明軍，隻要能把大汗救回來，一點小小的損失也無所謂。而以阿敏、莽古爾泰和阿濟格、多爾袞等貝勒為首的一派則認為應該先召集大軍與明軍決戰，軍隊是根本，若是被明軍各個擊破，別說救大汗，自己能否活著回去都是問題。最後則是以大貝勒代善為首的中立派，冇明確立場。主救派和主戰派已經爭吵了兩日，也冇能吵出結果。眼看明軍主力逼近，主戰派已經冇了耐心。三貝勒莽古爾泰本來就性格暴躁，這時再也忍不住，直接撕破了臉皮：“皇太極就是個廢物，正黃旗也是廢物，幾千騎兵竟然擋不住一個蟊賊，被人捉走了皇太極，你們誰愛救誰去救，老子可冇功夫陪你們浪費時間。”“放肆！”皇太極長子豪格當時就怒了：“安敢直呼父汗名諱，莽古爾泰，我要跟你決鬥！”阿巴泰和巴布泰等人也怒了，都紛紛怒斥莽古爾泰。莽古爾泰直接無視豪格：“這哪有你個小兔崽子說話的份。”“嗆！”豪格怒極，直接拔出了戰刀。“來來來……”莽古爾泰勾勾手指，一臉的蔑視：“讓老子教教你什叫尊敬長輩。”豪格年輕氣盛，直氣的臉上充血，就要衝上去。代善等中立派坐不住了，忙上前攔住。這要真打不開，怕不是頃刻就要分崩離析。阿敏、阿濟格等人則都冷眼旁觀。後金內部問題本就不少，皇太極上位後打了幾次勝仗，依靠自身威望和高超的手段暫時壓下了內部的問題，將素有野望的二貝勒阿敏和三貝爾莽古爾泰暫時壓住了。可皇太極被抓，事情可就複雜了。這人心啊，最是經不起考驗。就算礙於名分，把大軍都拉過來圍堵搜山。可又有幾人真希望將皇太極救回來的。吵吵嚷嚷之中，莽古泰直接甩袖而去。過了一會，有營兵來報，三貝勒帶著親兵離開了。隨後，阿濟格、多爾袞、多鐸兄弟和阿敏也帶親兵離開大營。不久又傳來了訊息，莽古爾泰和阿濟格多爾袞兄弟等直接召集麾下大軍回盛京了，豪格阿巴泰等勃然大怒，卻無可奈何，大貝勒代善則暗暗歎息。感覺大金要完。除非能把皇太極救回來。可問題是，阿敏和莽古爾泰兩大貝勒加上阿濟格多爾袞兄弟麾下的軍隊就超過了出征大軍的一半，這大軍隊撤走，能不能堵住燕山，救出皇太極還難說。明軍主力即將殺到，該如何是好？代善隻能極力安撫，勸阿巴泰等人先召集部分軍隊與明軍主力決戰，若是不能擊退明軍主力，別說救大汗，大傢夥能不能活著回盛京都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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