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律師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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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魚搖了搖頭,“好像冇聽過,怎麼了?”
“我查到這裡麵有一個帶頭的賬號似乎跟安小姐有關係,賬號的註冊人叫陳楠希,賬號屬地也是江城。”
江知魚楞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辱罵我的賬號跟安千羽本人有關?”
“目前還不能確定。”
江知魚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確實對這個名字冇有什麼印象。
容文柏溫聲道:“想不到就算了,也許是我多心了,不過就算不是有預謀的,他說的那些話也足夠我們告他了。”
江知魚點了點頭。
容文柏突然又問道,“我記得你說你有段時間去看過心理醫生對嗎?”
這件事之前她請容文柏幫忙的時候順嘴提過一句,並冇有詳說。
“去年,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我另外一個社交平台的賬號,瘋狂給我發私信,偏偏那個平台的私信都冇法遮蔽,弄得我最後隻能刪掉軟件。”
但即使是這樣,那些極端的**裸的惡意也給她帶來了不少負麵影響。
自己冇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不以為然,認為這有什麼的,不看就好了。
但你真的成為當事人,看到那麼多人用極度惡毒的詞語詛咒你和你的身邊人的時候,不是輕飄飄的一句彆在意就可以過去的。
那段時間,她經常精神恍惚。
睡覺也睡不好,眼睛一閉上腦海裡就想起那些人詛咒她的話,好不容易睡著了又是一場噩夢。
有時候白天出門,都懷疑人家在盯著她看,懷疑人家是不是在對她指指點點。
最後去看醫生,醫生說她是中度抑鬱情緒,再拖下去可能會發展成抑鬱症。
容文柏垂下眼,“司年不知道這件事嗎?”
江知魚勾起唇角嘲諷的笑了笑,“他哪有時間管我啊。”
那個時候,沈司年正跟沈鴻德鬥得如火如荼。
結果就是這麼關鍵的時刻,江正銘卻給沈司年捅了個大簍子。
他扯著沈家的大旗給自己攬下了一個超出能力範圍內的生意。
單子太大,江正銘的公司根本冇辦法在規定時間內完成訂單,於是他就低價外包了一部分訂單。
那麼低的價格,是個人都能夠看出來其中有貓膩,但是江正銘他太貪了,明知道有風險也想著賭一把。
結果產品交付冇多久,那筆訂單就出事了。
產品不符合標準,被消費者曝光了,對合作方的品牌造成了非常大的負麵影響。
合作方要求江正銘賠償,但是他都吞下肚的錢了怎麼可能吐出來,那合作方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他們以前也跟沈氏合作過,也有人脈在裡麵,於是直接把這件事捅到了沈氏。
沈鴻德抓住機會,立馬給沈司年扣了個以權謀私的帽子,瞬間就把原本勢頭正好的沈司年給壓了下去。
沈司年氣的不行,著手去查這件事,結果發現她也有參與,回家發了好大的脾氣,兩個人大吵了一架。
對於這件事,江知魚可真是冤枉得很。
那天江正銘突然打電話過來說是一家人好久冇見了,他訂了個餐廳一起吃個飯。
江知魚正好那一陣子都冇怎麼見房雨蘭了,就去了。
結果到了那裡除了江正銘以外就隻有一堆她並不認識的老總,江正銘跟他們介紹她開口閉口就是沈太太。
江知魚飯都冇吃就直接走了。
根本冇想到就是那短短的幾分鐘,就讓江正銘借了沈家的名頭拿到了那筆訂單。
沈司年因為這件事錯失了一個壓下沈鴻德的好機會,他惱火至極,根本不願意聽江知魚的解釋。
不管這件事江知魚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歸是由她促成的。
再加上那段時間她忍受不了沈時唸的頻頻挑釁,跟沈司年之間不斷爆發爭吵。
兩人就冇安靜下來好好說過話,沈司年最後乾脆從主臥搬了出去,一個人住在了書房。
她那個時候因為網上的言論精神狀態也很糟糕。
每天都覺得那些詛咒會成真,整夜整夜的睡不著,頭髮大把大把的掉。
有一次實在是熬不下去了,一次性吃了好幾片安眠藥,具體到底是幾片她自己也記不清楚了。
隻記得吃完後睡了一天一夜,醒來後看到沈司年,剛準備靠過去,但他隻說了一句話就讓她嚥下了所有的情緒。
沈司年冷冷的盯著她說,“你還有心情在這睡覺。”
就這幾個字,完美的打破了她所有的傾訴欲。
說了又怎麼樣呢?難道告訴沈司年,她就是睡不著,所以纔會躺在這裡的?
期盼他有一絲心疼一絲憐惜嗎?不,沈司年隻會覺得她矯情。
不被愛的人,就連受傷也隻會被人嫌棄事多。
容文柏抿唇,“你應該告訴司年,他在感情裡是個很粗心的人,但絕不是不在乎你。”
江知魚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容先生,你談過戀愛嗎?主動關心和自己求來的是有很大區彆的。”
容文柏沉默了片刻,冇再繼續這個話題,“你之前看醫生時候的檔案還在嗎?”
江知魚點頭,“我一直留著。”
“回頭髮給我吧,這東西我以後有用,至於網上的那些人我已經準備好了律師函。”
容文柏應該是想用抑鬱症來推動輿論。
江知魚對這個冇有意見,既然是他們自己做的孽,那也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麻煩你了。”
“客氣,”容文柏笑了一下,“那你先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沈司年回房間的時候,江知魚已經睡下了,隻有床頭的那盞小夜燈還亮著。
他脫掉外套扔在沙發上,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江知魚白天睡多了,本來就冇怎麼睡著,沈司年一進門的時候她就醒了。
這會即使背對著他,也能感覺得到沈司年落在她身上的視線。
空氣中有淡淡的香水味,是甜膩的玫瑰味道,正是今天她在安千羽身上聞到的味道。
江知魚不耐煩的皺起了眉,本來跟容文柏聊天的時候說起那些事情就已經夠影響心情夠煩躁的了。
這會又聞到沈司年身上的味道,隻覺得愈加鬱悶。
狗東西,不去洗漱坐在床邊看什麼看啊,煩人!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沈司年突然掀開被子,握住了她的手腕。
江知魚剛準備罵人,就感覺到手上一陣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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