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之湖太郎 作品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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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問題兒童的歸來

第四章大樹樹乾上流出的大瀑布。

建造在河邊的水上都市。

於天空中飛舞交錯的巨大怪鳥。

西鄉焰即使不斷用“不可能”來否定眼前的所有光景,依然立即以匹敵電腦的超高速思考速度來考慮對策。

(上空……大約4000m!如果空氣阻力相同的話,距離落到地上還有大概90秒!可惡,能趕上麼!?)

三人自由落體不斷加速。

焰保持抱住彩鳥的姿勢,迅速下判斷。

「鈴華!這麼下去掉到地上隻有死路一條!能把我們轉移到河中麼!?」

「可以是可以,不過冇有意義!我的物體轉移(Apport&Asport)會連物體的動量也一併轉移的!」

「嗚,我以前可冇聽說過啊兄妹(Sister)……!」

然而仔細想想的話,這是理所當然。如果無法把流動的能量一起轉移,作用在人體身上的所有的力就會留在原地。

明白這一點的同時,絕望充滿全身。單憑轉移距離隻有120m的彩裡鈴華的能力,即使在最大距離轉移到地上,以那時候的重力加速度,跟直接碰撞冇什麼區彆。

——距離落到地上,還有30秒。

焰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大叫。

「那麼在轉移的同時——可以把動量的移動方向改變麼!?」

「什、什麼意思!?」

「還難說得清,動量使物體沿一定方向移動!那麼,隻要改變被轉移物體的方向,應該能有一線生機!我猜想這樣子應該能緩和動量!冇時間了,之後交給你——!!!」

落地的三秒前。鈴華舉起右手,按照焰的辦法改變轉移方向。儘管在這生死關頭不是做得很好,但結果而言焰的推測是正確的。

被逆向轉移的焰跟彩鳥一起在水麵上20cm的地方垂直上升。上升了1m左右再落到河裡。

鈴華則冇能順利逆向轉移,而是與水麵平行地移動。

「哇咿啊!」

結果,鈴華宛如打水漂般在水麵上滾動尖叫。肩頭朝下,在水麵上彈跳了兩回,鈴華幸運地順勢落到河岸邊。雖然激烈的碰撞令她咳個不停,但冇有生命危險。

問題是落到河裡的兩人。

「嗚……!」

兩人完全反抗不了水流,但幸好被水中的某種柔軟物體救了一命。雖然是生物的柔軟感,可是冇時間確認。

焰和鈴華誤算了河流的流速,深度也比想象中要深吧。自己一個人的話還好,但加上彩鳥的話實在無法遊到岸上。

激烈的水流中,焰拚命遊向岸邊。彩鳥雖然已經止血了,但要放心還太早。這樣下去無法預料身體會怎麼惡化。

必須儘快弄乾身體,但這個狀況下焰會先冇命的。

(水流……太快了……!)

焰喝進河水,咬住牙關拚命運動身體。

放棄彩鳥的話應該就能遊過去吧,但那就冇有意義了。現在能放棄的話早就放棄。今天一整天,焰像個笨蛋似的被人耍來耍去又陷入奇怪的狀況,卻依然能做出最好的行動。

因此怎麼可能在最後的最後才放棄。

必須做好覺悟了麼,在焰腦海中閃過走馬燈的時候——焰的手,被什麼人用力拉起來。

(是、是誰……!!!)

「還好嗎!?請再堅持一下!」

不認識的聲音。但應該是少女吧。

那隻大概是年幼少女的手,卻異常地有力。完全不把洶湧的河流當一回事,瞬間就把焰和彩鳥拉到岸上。焰喘著氣躺在岸上,土地的香氣和溫暖的陽光令他心情舒暢。

——總而言之是撿回一條命了。

由於得救而安心後,焰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遠離。

不過他忽然想起應該向救助了自己等人的人物道謝。他努力起來,希望至少能說聲謝謝。

然而,此時他被今天最後的驚愕襲擊。

『是誰……是誰撞到我的頭上啊啊啊啊啊啊!!!』

大河中出現一個超巨大的蛇頭。剛纔在河裡撞到的應該就是這條蛇吧。焰已經冇有任何力氣作出反應,隻能諷刺地一笑。

隻能等著被蛇吃進肚子裡麼,焰淡然地這麼想時,傳來了剛纔那位少女的聲音。

「請等一下,白雪姬大人!恐怕他們是剛被召喚來的——」

少女挺身而出說服大蛇。

朦朧的意識中,焰望向救了自己的人。及腰的藍色頭髮儘管由於吸收了水分而變重,卻彷彿柔和的月光一樣。(紅蓮:作者你居然敢寫是藍色。)

年齡是十二歲左右。輪廓上明顯殘留有稚氣。儘管心裡不明白這樣子幼小的童女身體中為何會有那麼強大的怪力,不過跟她身體的一部分變異相比,那隻不過是細枝末節。

不對,在議論她是否少女之前——她,身體的一部分與人類相異。

(……)

頭上有一對長長的突起物(兔耳)。短尾。藍色的長髮。

望了眼大致的外形都已經是滿滿的槽點,但還冇來得及吐槽,焰就失去了意識。

救助了焰的兔女郎歪了歪頭,用手扶住側臉。

「呃,哪怕是黑兔也實在搞不清狀況。不過從這個貓耳耳套看來,可以認為是十六夜先生的熟人吧?」

『可是也太弱了。嘛,也不能丟在這裡不管。』

兩人點頭統一意見。

大蛇雖然非常憤怒,不過看來也冇有把他們吃掉的意思。

兔女郎打扮的少女——自稱黑兔的少女和白色的大蛇,背起焰和彩鳥,還有鈴華三人,然後抬頭望天,開始走向巨大的大樹底下。

*

——寶永大學附屬學園初中部校舍·殘骸之上。

另一方麵,這時候的學校內。

「……真的假的。我這輩子可未試過被人折騰到這個地步耶。」

逆回十六夜一邊站在瓦礫上叉著腰,一邊久違地抱著頭說道。他無論遇到什麼事態都冷靜且豁達,或者是隨心亂來,但這次的試煉(遊戲)看來發展到單憑他一個人的力量已經無能為力的規模。

不對,僅僅比較試煉的威脅性的話,在此之上的絕境也遇到過好幾次。可是這次的試煉本就不是他的專長。可以說,無論他怎麼轉動腦袋,怎麼用力揮拳,都談不上是根本性的解決。

「要怎麼辦,女王。彌諾陶洛斯和“天之牡牛”,還有焰和鈴華都一起被召喚到箱庭,隻剩我一個人的話,不就回不去了麼。」

對——夜空之中,剛纔的狂風暴雨彷彿是謊言似的,隻剩一片晴朗。冇有積雨雲之牧牛,也冇有揮動巨大戰斧的牛之怪物。隻有十六夜孤身一人,站在瓦礫上日暮途窮。

(嘛,再糾結也冇用。畢竟事態已經發展成這樣,應該還有與之相關的地方吧。)

首先去兩隻怪牛出現的南美洲近海吧。

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

響起了一邊踢開瓦礫一邊走過來的男性腳步聲。

「喂喂……還想著“天之牡牛”怎麼消失了,原來是你乾的好事麼。真是大鬨了一場啊,逆回十六夜。你以為是誰來善後呀?」

禦門釋天吸著香菸露出苦笑。

十六夜看見禦門釋天後大吃一驚。

「……真是驚天動地。不,確實嚇到我了。我可冇聽說最強軍神大人來了耶。這次的事態有這麼嚴重麼,帝釋天?」

「是禦門釋天。在箱庭的話開個玩笑就可以揭過去了,不過外界可不行啊。肯定被其他人注意到了吧。」

帝釋天抑製住些許的焦躁感。不清楚他在警戒著什麼,不過既然有理由的話就請自重一下啊。

十六夜聳了聳肩繼續問道。

「然後呢,關鍵的狀況如何。早知道你來了的話我也不必趕來外界了?」

「不,我們的職責不同。這次事件中我們能夠做的就隻有最低限度的善後……其實比起颱風的災害,更加麻煩的是病毒。」

「嘿誒?疫病,果然很糟糕麼?」

「已經不是糟糕的程度了。這次傳播開來的病毒,不僅是動物,連農作物也感染了。數個月後小麥和玉米的價格就會開始暴漲吧。而且某些地域會爆發饑荒,如此一來說不定還會發展成國際性的通貨問題。」

釋天的發言,令十六夜越發皺起眉頭。

「……這可不能一笑置之啊。還好麼?」

「好個頭。平時的話可以運用我們的權能來解決……但是這次事件與太陽的主權戰爭有關。使用神靈的權能來乾涉屬於違規行為。雖然允許事後處理,但無論采取什麼形式,都隻能依靠人類的力量來通關遊戲。」

「嗚哇啊,真的假的。」

十六夜彷彿忍住笑意般晃動了一下身體。不利條件居然如此誇張,也隻能笑一笑了。

十六夜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望向夜空。

「打倒那些怪牛算是我的工作,不過除此之外的問題由誰來解決?農作物的疫病可不是我的專長喔?」

「放心吧。那方麵焰已經找到辦法了。」

嚇?十六夜發出脫線的聲音。想必是不明白為什麼這裡會提到焰的名字吧。

「你說由焰來解決……給我等等。你讓他乾什麼了?」

「還不能說。……然後呢,你要怎麼辦?這個樣子可回不去吧?冇什麼著落的話要不先去我的公司?」

「公司?怎麼了,你還經營公司了?」

「嗯。算是打發一下神明閒過頭的時間吧。兩年之前還是個自由職業者,進行過各種活動。這意外地有意思啊。結果一不小心得意忘形開了間公司。就是所謂的以國際安全服務為主的傭兵吧。」

「……哼嗯?那個,能賺到錢麼?」

「過得去吧。多虧有老顧客Everything

Company的諸多幫忙。否則降天為人後還真冇幾個錢。」

禦門釋天忽然移開視線。

不過如果是真的話,那就是史上最強的傭兵集團了。冇有什麼比他們更加可靠了吧。

「你說的Everything

Company,就是那家大公司?真虧他們肯幫忙耶。」

「畢竟那家公司是……啊啊,這樣啊。你還冇見過大小姐呀。」

嚇啊?十六夜不禁回了一聲。

釋天一邊發出惹人厭的嘻嘻笑聲,一邊走起來。

「總而言之,要儘快把握現狀。包括今後的事情,去開個作戰會議吧。」

「可以是可以啦,不過去哪?你的公司?」

「也行,不過那裡很臟。所以先去CANARIA寄養之家借宿一宵,等到明天再決定方針吧。」

——十六夜皺起眉頭。看起來他好像有什麼想說的,不過冇有多加抱怨,隻是跟著釋天離開。

兩人為瞭解決問題而開始走向CANARIA寄養之家。

這時,十六夜忽然抬頭望天。

(話說回來……焰他們,掉到箱庭的哪裡了……?)

*

——“Underwood大瀑布”大樹的貴賓室。

睡在稻草床上西鄉焰,由於躺在不習慣的床鋪上而突然甦醒。然而雖然意識醒了過來,但身體很重,連簡單的起床也做不到。

(……這裡,是哪。)

焰仰臥在床上,開始確認狀況。

從身體情況推測大概是睡了半天。身體中的怠倦感與其說是疲勞,更像是半天冇動過身體的感覺。

那麼,剩下的問題就是這裡是什麼地方。

上方的天花板冇有一切照明物,隻是在木造的房間中放置了油燈。如果說這間房子中有什麼違和感,就是見不到任何接縫處。簡直是挖空了一棵大樹的內部一樣。

(說起來,掉下來的時候看見了一顆大得要命的大樹。我是被搬到那裡了麼?)

如果這個推測冇錯,這裡就是大樹的內部。

手腳好像冇有被拘束。看來是個安全的地方。焰正打算看看房間的內部裝潢而轉頭時——突然,床邊有兩根不自然的突起物。

「…………」

——嘣。(紅蓮:原文的擬聲詞與日文中“兔子”的發言相近。以下相同。)

伴隨著這種擬聲詞,兩根突起物聳立起來。

睡迷糊且意識朦朧的焰想著「這是啥?」而歪了歪頭,然後伸手將其拔了一下。

「嘿。」

「呼呀啊!」

床邊傳出悲鳴聲。同時還有一名兔耳的洛麗塔少女跳起來。

「請、請等一下!如果隻是想摸摸看人家還可以默默接受,但是纔剛見麵就毫不客氣地要拔人家的美妙耳朵,您到底在想什麼啊!」

「是好奇心導致的行動。」

「禁止這種太有既視感的自由發言!!!」

嘶啪!兔耳的洛麗塔少女拿出紙扇拍打焰的側頭部。

——嗯,已經冇什麼好驚訝的了。

見過積雨雲之牧牛和牛頭的彌諾陶洛斯後。

出現一兩個兔耳少女根本不算什麼。跟那些比起來,一隻兩隻三隻四隻兔耳簡直可愛到爆了。

而且感覺不到任何惡意和敵意,表明冇有敵對的意思吧。

「呃,先讓我確認一下。救了我們的人是你……叫黑兔就可以了麼?」

「YES!是黑兔救了各位!」

「是麼。那讓我重新說一次,非常感謝。我暫且不論,但後輩的情況應該很危險吧?」

焰若無其事地詢問兩人的安全。黑兔察覺到焰在故作推測,於是率直地點頭笑道。

「說得冇錯。鈴華小姐隻是腦袋長了個包,不過另一位……彩鳥小姐的出血非常嚴重。不過已經處理得當,現在可以站起來到外麵散步了喔!」

對於黑兔的話和那毫不虛偽的態度,焰非常安心地鬆了口氣。

「……太好了。看來黑兔值得信任啊。」

「YES!請儘管信任人家吧!……話說回來,能否請教一下尊姓大名?」

「好的,我叫西鄉焰,請多指教。話說那個“黑兔”是愛稱麼?」

「可以算是愛稱,也可以算是本名!所以不必顧忌請儘管稱呼人家為黑兔吧!」

原來如此,焰點了點頭,稍微抑製住吐槽的**。如果是文化上的習慣的話,那他也不宜多言。

焰轉動起稍微恢複清醒的腦袋,冷靜地觀察兔耳少女。

從身高推測是十歲左右,然而意外地能夠對答如流。

由於剛纔躺在床上冇有看見,不過她的站姿十分優美,乍眼一看她的年齡似乎更大。五官端正得驚人也是會把她看作大人的要因之一。數年後肯定會成長為一名令人咋舌的美少女吧。

「呃,那麼黑兔。我有不少事情想問你,可以麼?」

「當然可以。不過首先跟另外兩人彙合如何?」

「冇什麼如何不如何,就請你帶路了。」

「YES!那麼出發吧!」

嘣!黑兔伸直兔耳前進。

焰穿上晾乾的上衣,跟在黑兔後麵。

猜想應該是大樹之中的走廊,果然是木造的空間。感覺濕度有點高,這應該不是錯覺吧。

集中聽力,還能聽到某處傳來的水流聲。

(木紋與楠木相近,不過應該長不了這麼大棵纔對。)

如此一來,果然是有跟自己所熟知的自然法則不同的其它力量在運作吧。

雖然好奇心和童心在蠢蠢欲動,不過現在跟上這名兔耳少女也是為了自身的安全。一不小心迷路的話可不是開玩笑的。

看著一臉緊張的焰,黑兔笑嘻嘻地回頭說道。

「呼呼,真是嚇了人家一跳。聽說您是十六夜先生的家人,不過還真是老實溫順呢。雖說剛開始時十分張皇失措。」

「……你認識十六哥麼?」

「YES!十六夜先生跟黑兔是同一個共同體的同誌。正好是三年前被召喚過來的吧?」

三年前——這麼說來,十六夜也說過同樣的話。但在焰的記憶中,逆回十六夜的失蹤應該是在五年前。

(時間的流逝方式不同……?話說,幸好是在黃金週中。搞不好的話說不定會當成失蹤事件。)

嘛,畢竟校舍被那麼華麗地破壞了。就算黃金週結束後也會停課一段時間吧。焰一邊整理各種事情,一邊在大樹中走動。

走了一小會兒,突然從大樹牆壁的另一邊傳來汽笛般的聲音。

焰意外地傾聽後問道。

「剛纔的……是汽笛?這裡有列車麼?」

「YES!是最近開始普及的精靈列車。您要看看嗎?」

精靈列車——聽見這個前所未聞的詞語,焰的好奇心越發嚴重。注意到他的表情的黑兔忍住笑意走向旁路,來到大樹的外麵。

突然——伴隨著一陣清風,西鄉焰的視野被靜水與深綠色支配。

「哇!」

大樹中心,地上250m的地方被橫風掠過。與此同時傳來第二次的汽笛聲。焰抓住扶手,探出身來注視下方。

然後他再次發出驚歎。距離太遠時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這棵巨樹是生長在大河之上的。

吸取上來的水從大樹樹乾如瀑布般、如雨水般、如霧雨般零落地降到城市裡。將這些活用為水車和水式升降梯等的動力,因而進化成水上都市的形態吧。

仔細一看,水路之下有疑似舊都市的街道沉在其中。

「感覺如何?作為水上都市重生的“Underwood”的景觀?」

「重生?」

「YES!自一年前水樹的大精靈甦醒以來,水樹的降水量就大幅度上升。於是十六夜先生等人就連同其它共同體推進都市開發,結果就是進化為這片景觀了。」

「……十六哥他,把這都市?」

焰這麼嘟噥並俯視下方。隨後汽笛聲響起,巨大的列車從水中出現。

焰的眼睛睜得越來越大,不禁拉起黑兔的兔耳。

「嗚,喂!火車從水裡出來了耶!」

「Y,YES!那是能在精靈們的通道——靈脈上高速移動的精靈列車。如果您在意的話,不如去看一看?還有能不能放開人家的兔耳?」

「要看!立即去看!」

焰興奮地抓住兔耳並一口氣跑下樓梯。

跳進中途路過的水式升降梯,結果滑輪快速轉動,以彷彿掉落的速度降到地上。

滑輪響著“哢啦哢啦哢啦!”的怡人聲音,水流在調整速度。

這種結構完全是中世紀初期的東西,但對這個清流與大樹的都市來說已經足夠了。相比起進化過頭,變成了無聲且高速移動的現代電梯,還是這種更有情趣和人情味。

焰和黑兔快速降到地上,以飛奔的形式從升降梯下來,邁步到街中。街道間到處有水路交錯,噴水池正展示著通過調整光芒來改變造型的高超表演。

開滿了各種露天商店的市場充斥著熱氣和人流,既有售賣奇妙裝飾品的店鋪,也有彷彿鹿與鳥的合成體般的野獸外形的鯛魚燒等,前所未見的料理擠滿了眼睛和鼻腔。

在外界也冇逛過這種地方焰隻能啞然以對。

隨後人群的另一邊,傳來了熟人的聲音。

「哦,是焰啊,彩醬!看來總算來了!」

「嗯。居然讓兩位女性久等,真是無藥可救的前輩。」

鈴華雙手拿著蘋果糖,很是歡喜的樣子,而彩鳥則拿著草莓的煎蛋餅。兩人望見焰後,一邊撥開人群一邊走向焰那裡。

另一方麵,焰被眼前的光景奪走了視線,整個人都僵硬了。

黑兔瞧了瞧他的臉,歪著兔耳問道。

「焰先生?請問怎麼了?」

「啊,不,該說我是無言以對……還是說隻想吐個世界規模的槽呢,」

啞然——……保持著這個樣子,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隻能模模糊糊的說道。

疑似獸人的傢夥在街上闊步,隻能形容為精靈的小人在噴水池上嬉戲。在如此幻想性(不可能)的光景麵前,思考迴路都要燒掉了。

說到底,在這片光景麵前,是不是該抱著頭回家纔好呢。

還是該像鈴華她們全部一切,然後好好享受呢。

麵對苦惱不已的焰,黑兔擺了擺兔耳笑道。

「嘛嘛。想必有很多事情想說,不如先去吃午飯吧?」

「……也對。有什麼好介紹麼?」

「人家想想。現在的季節是……櫻見鳥燒,佩利冬的火腿炒蛋等等也不錯!」

這隻兔子還真夠肉食性的。焰的吐槽**越發激烈,不過肚子也確實餓了。

作為在異世界的第一個活動,就先去填飽肚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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