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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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安城，張府古樸的房間內，江汐若被下人伺候著梳洗完畢，頗為不安的坐在床邊，雙手侷促地擰在一起。與今早剛被送到張府時那一身臟破邋遢不同，年僅十六歲的她已初見風華，容貌秀麗，星眸眉宇間自有一股書卷的清氣，一件再普通不過的素衣穿在她身上，竟顯得純真明媚。隻是那蒼白的肌膚好似冇有血色，帶著一身嶙峋瘦骨，讓人生憐。咚！房門被打開，江汐若的心猛地顫動。隻見一名龍鐘老態的老太婆走入其中，身後還跟著兩名丫鬟，皆是低眉順目的服從之姿。江汐若一見，不由心頭一寒，這老太婆奇醜無比，身軀高大，駝背彎腰跛足，滿臉褶皺，青筋暴露，陷鼻梁，寬嘴唇，下額突出，兩頰凸起，滿頭白髮，虯結披肩。這白髮老太婆手中持著一根檀木柺杖，朝江汐若咧著嘴，現出滿口黃牙，怪笑著打量著她。那笑容，比夜裡的鬼怪邪祟還要難看許多。此人正是張痞子生母，張府主母張老太。“江家主所言不虛，你一脈族中雖出人畜，卻生得靚麗，倒是個不折不扣的狐媚子。”張老太婆說著，手中檀木柺杖在地上敲了敲。身後的丫鬟上前，將手上端著的湯藥遞至江汐若麵前。“這……是什麼？”江汐若不解，又不敢去看張老太，隻能低著頭小聲詢問。“……”張老太冇有迴應，隻是一個眼神，另一名丫鬟緩步上前。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江汐若白皙的臉上多了一道血紅的印記。還未反應過來的少女捂著臉，豆大的淚珠在眼裡打轉，卻始終冇有落下。“下賤胚子，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張老太頓了頓，沙啞的聲音藏著無名的怒火，“喂她喝下！”“你，你們要乾什麼……”江汐若的雙手被製住，一名丫鬟鎖住她的下顎，將那一碗滾燙的湯藥，直接灌入口中！“唔……”江汐若喉間如被針紮，強烈的痛苦讓她奮力掙紮，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兩名丫鬟麵色平靜，輕車熟路，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咳咳……”江汐若拚命乾咳作嘔，口中已湧出血漬。被這般欺負，縱使她再要強，眼淚也不爭氣地流下。“等上一刻，待藥效發作，叫少爺來。”長老太並未在意，就如江汐若並非人，而是隨時可以決定生死的家畜。“是”兩名丫鬟應聲，轉身關上了房門。房間再次安靜，江汐若攥緊小手，喉嚨被燙傷，她就連哭都是沙啞無聲，隻能不斷抽涕。這一刻，她想起了小時被同族孩子欺負，一直擋在她身前的高大身影。是啊無論什麼時候，哥哥都會保護我可如今，哥哥你在那汐若被人欺負了……片刻回憶朦朧，江汐若眼前的世界開始顛倒，一股熱流自下腹湧起，遍佈全身。未經人事的她並不清楚這是什麼感覺，隻有一點模糊的概念，讓她知曉，剛剛喝下的，是讓人發情的藥物。呼吸漸重，緋紅之色佈滿玉頰，江汐若拚命捶打著自己的雙腿，剋製著翻湧的藥力。吱呀！房門被打開。“小娘子，我來了！”戲謔的聲音響起，江汐若的心徹底沉入穀底。張痞子麵露淫意，看著麵前嬌軀顫動的少女，不由地舔了舔唇角。“你，你滾！”江汐若拚命後退，無力揮動的右手被狠狠拽住。嗅了嗅江汐若身上的淡香，張痞子笑顏漸開，並不好看的五官擠在一起，顯得格外扭曲猙獰。“忍得很辛苦吧，放心，我這就幫你解脫！”淫笑著，張痞子直接撲到了江汐若的身上，開始肆意撕扯著少女的衣衫。“你滾，快滾啊！”江汐若的掙紮顯得那般無力，反而讓張痞子更為興奮。豆大的淚珠順著眼角淌下，少女的星眸逐漸空洞。哥哥你在哪誰都可以快救救我……轟！一聲巨響，整個房間的屋頂被瞬間掀翻，刺眼的光將整間昏暗的屋子填滿，一個纖瘦的身影猶如神明般從天而降！張痞子還未反應，自己的後頸便被鎖住，一股大力襲來，直接將他摔了出去！江汐若在朦朧間，看著擋在麵前的熟悉身影，死寂的心開始迅速跳動！“哥哥……”少女無力輕呼讓江柳回頭。“汐若不怕，哥哥來了，你感覺怎麼樣，汐若……”江柳扶著少女前額，萬分焦急地詢問。江汐若冇有迴應，隻是本能地將他抱住，熟悉的氣息讓她心安。察覺到少女淩亂的氣息和臉上火紅的巴掌印，江柳怒意難掩，全身都忍不住的顫抖！“你他媽誰啊！”張痞子被壞好事，破口大罵。江柳並未理會，從懷中取出一枚丹藥，輕柔地送入少女口中，待她氣色穩和，這才轉身。見到來者，張痞子及身邊的一眾門客家丁笑了，“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雜種，怎麼？姦汙自己大嫂還不夠，看我搞你妹妹，自己心癢，也想插一腳？”聞言身邊的所有人放聲大笑。就在這時，江柳一個瞬身直接來到張痞子麵前，在他還未反應之時，對著他的胯下一腳踢去！“啊！”張痞子圓眸大睜，五官瞬間扭曲在一起。現場霎時安靜，隻有張痞子痛苦地哀嚎，他身邊的一眾門客家丁皆是一愣。他們冇想到，江柳出手竟這般迅速果決！後方的江汐若也是一驚，她感覺自己的哥哥好像跟之前不一樣了。江柳麵色陰沉，目光冷冽如劍，“從小到大連我都冇捨得動我妹一下，你不僅打她，還他媽敢下藥！”說著江柳一個巴掌，直接甩到張痞子臉上！啪！巴掌聲如雷鳴般，響亮異常！張痞子吐出一口鮮血，身體倒飛而出，重重地摔落在地。“愣著乾什麼！給我乾死他！”張痞子放聲嘶吼。數十名門客家丁這才反應過來，一鬨而上。“哥，小心……”江汐若話音未落，江柳身影一動，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轟轟轟！接連的轟鳴暴起，江柳連出數拳，數十人瞬間癱倒在地無法動彈！江柳出手之狠辣，讓現場霎時安靜，其餘人，皆不敢再上前一步！撿起地上的長刀，江柳目光森冷，一步一步朝著張痞子逼近！正當他要繼續動手之時，一聲沙啞的訓斥聲響起。“放肆！你等人畜，怎敢來我張府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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