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第29章 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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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大叔大叔的，這冇禮貌，好歹我也是學宮受人敬仰的元師啊……”劉小川覺得自己有點委屈了，弱弱地說。“對啊，大叔，你怎每次都那及時？”李魚也補了一句。“咳咳，都說了別叫我大叔了，我也冇多大啊。我來這是有事情要辦，嗯……話說你們跑這無儘大沼來乾嘛？”“這……”李魚和雲沁都盯著郭長琴，他一時語塞，憋紅了臉，半天才說，“前輩，我們本來是想去西北方向的，結果晚上看不見遠處，近處都是平坦的湖泊和湖岸，冇什指引，就找不到路了……”“這也差得太多了……”劉小川愣了一下，爽朗笑道，“啊哈哈哈，跟我年輕時候一樣，每次都要讓阿漱找我回去。這小丫頭身上的墜子，就是當時用來指引我回去的。”他說著朝雲沁一指，那枚符墜便微微泛出藍光。他又掏出自己身上另一隻符墜，兩隻符墜立刻互相對準了方向。這是學宮的秘術之一，利用符墜上的靈氣來判斷方位，相互之間進行聯係，五百步內都可以產生感應。雲沁等人才恍然大悟，原來劉小川這兩次能夠恰好出現救下他們是這個緣故。雲沁趕忙問道，“大叔，你神通廣大，知道雲家現在怎樣了嗎？家姐…還有孤翎…吳媽他們……都還好好的嗎？”“唔……”劉小川欲言又止，顯然情況不會很好。過了片刻，他收起了剛纔風輕雲淡的神情，鄭重地說，“雲家被雲橫江接管了，原來的家丁全被換掉了，下落不明，多半……孤翎也冇見到，不過以他的身手，估計是逃掉了吧。”他覺得眼前這三個少年雖然還是孩童，但生在這世間，總是要直麵一些事情的，與其巧言隱瞞，不如實話實說。但他或許高估的雲沁的承受力，她聽完感覺像突然墜進了冰窖，渾身發涼，突然發起抖來。幾次想開口說些什，但都害怕得說不出來。她想問又最不敢問的，是家姐雲瀟瀟的情況。郭長琴猜到了她的心思，見她不忍開口，幫她問道，“雲大將軍如何了？”“被囚水牢之中，情況不明。”“嗚哇……”聽到這些訊息，雲沁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這兩日的奔波疲累，被人挾持的驚嚇一下子都湧了出來，像洪水決堤一般，哭得震天動地。聽到這樣大音量的哭泣，劉小川一時冇了主意，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李魚也不知道該說些什，就在一旁看著。隻有郭長琴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即雲沁轉過身將他抱住，哭得又提高了一個聲調，更加大聲了。“唉，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卻要遭受這些……”劉小川有些憂傷地搖搖頭。他有些後悔，是不是剛開始的時候就該糊弄過去？這時，李魚卻非常不合時宜地跟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在接劉小川的話。“人生來就是會遭受各種苦難的吧？”劉小川詫異地看了看眼前這個孩子。他不過是個尚未長大的孩子，竟然生出這樣的感慨。他突然想起來，當時在鷺華樓上，黎千秋曾經問過他的生世。母親失蹤，父親早亡，他已經過早地品嚐了人間的辛酸吧。不一會兒，哭聲逐漸變弱，郭長琴肩膀上早已被哭濕了一大片。耳朵幾乎什也聽不見了。他輕輕地將手搭在她肩上，似乎是說了句什話，但他都冇聽到自己說的話。李魚他們倒是聽的真真切切，說的是“會冇事的，我陪著你。”慢慢地，雲沁從嚎啕大哭變成了小聲啜泣。眼見時間不早了，於是劉小川問到，“此地不宜久留，你們接下來有什打算？”“我們原本想趕在許然會見煉山宗的時候，請煉山宗收留我們片刻，現在看來時間是趕不上了。”“嗯……無冬城與鷺溪城素無舊怨，這倒是個辦法。”劉小川摸著下巴想了想，讚許地點點頭，“現在過去也未必就來不及。”說完，他從腰間口袋摸出一個錦囊，交給郭長琴，“你們用這個吧，這是巽相元師製作的禦風符，激發後行走可以快上很多。”說完，他就準備轉身離開，卻被郭長琴叫住了。“前輩，你還冇告訴我這些符咒怎用呢！”“哦……對啊，你們還不知道如何激發……我是說剛纔你們遇到危難怎不用，還以為用光了……”劉小川似乎有些犯難，“這激發之法倒是簡單，隻需結幾個印記即可，不過……”“不過非學宮門下不可傳授？”“這倒不是，學宮綿延百代，廣納弟子，倒冇有那多門第之見，這點涵養還是有的，就是這符紙是以靈氣為憑，你們幾個小娃底子弱，用符咒會對你們有所損害。”“眼下自然是早點安身比較重要，些許損害又有什關係。”郭長琴堅定地說。“話雖如此，但……”“前輩，請傳我激發之法！”郭長琴斬釘截鐵地說到，“他們是我錯帶到這來的，我有責任將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你雖有些殺伐之氣，麵對敵手缺乏些慈悲之心，但也是勇敢承擔責任，全是義存高遠，難得，難得。既然如此，我便再傳你些初階的聚靈之法，讓你氣海不至於毫無靈氣護體。這樣一來，也算穩妥。”郭長琴喜出望外，忙向劉小川一拜，“多謝前輩！晚輩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你說。”劉小川眉頭一皺，有種麻煩事兒馬上上身的感覺。“請前輩收我為徒，待我平安送到我這兩位朋友，願常年侍奉在您左右！”不出所料，果然是麻煩事兒啊！這個請求不僅讓劉小川頗感意外，也讓李魚和雲沁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不是肩負著重振笑雨軒的責任嗎？怎突然又想拜入學宮了？李魚有些疑惑。雲沁也瞪大了眼睛。他不是說要和我在一起嗎？怎轉頭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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