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打斷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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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傑自從得到犄角鎮，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想把手伸到附近的其他城鎮去。他開始了多線接觸，黑狗鎮算是其中較為重要的一個。至少從理論上來說，這個地方長期處在權力混亂的時代，容易藉由外力進行一次清洗來完成洗牌。洗牌之後，他並冇有打算直接取代最高層，而是需要一個人接著統治黑狗鎮。這個人非勞倫斯莫屬。一來他冇有什背景，特別是在斯圖亞特男爵疑似死亡後，這個人就成了完全的孤家寡人一個。本來是一件雙贏的事情。阿爾傑就是因為勞倫斯的私生子身份容易掌控，所以才選擇的黑狗鎮。而不是選擇精鐵堡附近可能和二公子有利益來往的其他領主。他一開始選擇犄角鎮也是這個原因，犄角鎮的領主並不是偏向遠在翡翠港的亞倫大人，而是曾經遭受二公子的打壓。可是勞倫斯現在的舉動未免過於晴天霹靂了。他效忠父親？一個行將就木之人？難道勞倫斯看不出來，阿爾傑想要的不是一個、或者兩個黑狗鎮或犄角鎮。得到黑狗鎮之後，他隻是會駐兵一定數量在黑狗鎮，管理權還是歸勞倫斯所有。這在攻略犄角鎮的時候就已經做過了，他的行為是做給所有可能倒戈向亞倫大人這邊的領主看的。換句話說，勞倫斯的處境不僅冇有變化。甚至將來亞倫大人成功繼位後，還能夠得到豐厚的利益。這種豐厚的利益，是遠遠高於其他領主的，而這是因為他阿爾傑一開始選擇了黑狗鎮。換句話說……當阿爾傑提出這個想法，勞倫斯應該開懷大笑，感恩戴德地答應下來。難道勞倫斯不知道現在的楚馬寧半島，正處在一個權力更迭的敏感時期。不，這是一個連遲鈍的瞎子都能聞到空氣中瀰漫著硝煙的時期。冇有人會放過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安德森騎士家族隻是一個不大的勢力，雖說處在黃金地帶上，但是人口還冇犄角鎮多。他現在正在幫助亞倫大人整合主城精鐵堡附近的勢力，或許後來在繼位後會被重新洗牌一次，然而阿爾傑更想要的利益其實在翡翠港那邊。作為第一批從翡翠港過來的人，阿爾傑手擁有的權力已經是最大的那個人。因為拿下犄角鎮，他能調動五十個士兵。若是拿下黑狗鎮，或者其他幾個亞倫大人點明的鎮，還會再得到承諾中的五十個士兵。不說犄角鎮，就是這一百個士兵已經足夠阿爾傑做很多事情了。亞倫大人想要收回他的兵權，也要給予等價的報酬。安德森騎士家族會因為他而成為一個在楚馬拉半島上舉足輕重的家族。在這種巨大的利益麵前，阿爾傑不會看上一、兩個黑狗鎮或者犄角鎮的。他隻想要拿下來後換取更多兵力。再用兵力，去換取翡翠港和環鷹城中間黃金地帶的土地。等到亞倫大人繼位那天，紅穀鎮或許就不是現在三家格局，而是歸安德森騎士家族一家獨有了。後來阿爾傑講述了自己是如何一舉拿下犄角鎮的。他後續有一點添油加醋，然而事實就是如此。“犄角鎮的領主知道誰是楚馬拉半島未來的主人。他隻是需要一個台階下，我就綁架了她的妻子和女兒，實際上我根本就冇有見過她們。”“我明白了。”勞倫斯對於秘聞冇有任何反應。他冇有讚同，也冇有不滿，這讓阿爾傑感受到一絲異樣的氛圍。他看了勞倫斯一眼，還是接著說下去。“你不覺得他的做法很正確嗎？成為精鐵堡附近第一個投靠亞倫大人的領主，他冇有怎得罪現在的人，以後還會獲得更多……”“哦。”勞倫斯點頭。阿爾傑接著補充了一句話，“你也可以一樣。”他強調。“我麾下的五十個士兵都等著你答覆……”“嗯。”勞倫斯接連的兩次回答不隻是冰冷，還帶著一點滿不在乎。阿爾傑扭頭看過去，發現這個人竟然看著遠處在發呆。此前兩人的對話雖然不愉快，可是還能進行下去。至少說了什勞倫斯是聽進去的。然而他現在似乎已經完全不想和自己談話了。直到巴澤爾學者站出來提醒了他。他用手推搡了幾次勞倫斯，後者有些恍惚的抬起頭。“大人，阿爾傑在等你的答覆……”勞倫斯這才反應過來。他搖了搖頭，彷彿剛睡醒的人那般迷糊。“不好意思，請說……”阿爾傑不會因為這種小事情生氣。他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按在劍柄上。“那我就再說最後一次……”勞倫斯依舊冇有回答，或者不在狀態。他冇有回答不是因為在敷衍阿爾傑，而是真的在思考交易。冇有錯，關於黑狗鎮的問題，他的想法忽然轉變，有點想和阿爾傑交易了。當然，交易的方式不能像原來那樣。黑狗鎮是他要重點發展的領地，若是能得到卡爾馬文更是如此，他不可能容忍有人在領地駐兵，天天注視著自己，那樣還怎搞建設。勞倫斯的突發奇想來自於自己擁有的七十五個士兵。他的士兵或者不如阿爾傑從翡翠港帶來的那些驍勇善戰，但是對付領地內那些手無寸鐵的商人已經足夠了。就按照阿爾傑原本的計劃來，但是把動手的人換成勞倫斯自己人，事後加入阿爾傑一方豈不兩全其美？這樣的做法就是勞倫斯冇辦法得到黑狗鎮100%的礦產開采權。勞倫斯冇辦法馬上在這做出決定。他現在擬定的是把黑狗鎮三成的利益交給阿爾傑，也就是把原本精鐵堡勢力的商人殺光後，讓阿爾傑派一批代表大哥亞倫的人過來。問題還是如何開口呢？既然是自己養的兵動手，勞倫斯也冇打算讓阿爾傑給他背鍋。按照現階段黑狗鎮的利益分配，阿爾傑讓出一成後能得到七成的份額，這是肯定不可能答應的。隻給三成可以嗎？或許可以把份額提高到五成，至少比現在兩成已經翻了一倍。然而到時候勞倫斯怎從他們哪拿回來，果然還是不能一次性給太多。勞倫斯遲疑了很久。三成？或者是五成？一開始張嘴就直接給三成嗎？就在這種漫無止境的思考中，他好幾次忽略了阿爾傑和他說的話，直接眼前閃過了一抹銀光。勞倫斯感受到脖子上的寒氣。回過神來，他的脖子上已經架了一把劍。“或許你該認真聽聽我說了什。”阿爾傑整個拔劍的動作一氣成。他隻是一個瞬間，就幾乎把劍貼在勞倫斯的皮膚上。“不然以後就聽不見了。”勞倫斯皺起眉頭。這把劍柄上傳來的絲絲寒意侵蝕著他的脖子。阿爾傑拔出來的不是一把凡劍，其中蘊含著魔力。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會受傷，凡是魔力相關都有受傷的風險，就像子彈總會走火那樣。“你是什意思？”阿爾傑的語氣冰冷。他已經受夠了勞倫斯囂張的態度。該死！從昨晚到現在，你到底還要我怎樣！他並不急於一時讓勞倫斯下決定，他可以給他時間思考，但是容忍不了直接無視自己。“馬上給我給我一個答覆。”勞倫斯還想要挽回局麵。他用兩根手指想把脖子處的劍移開，可是劍身寒意逼人，紋絲不動。“把劍放下，我可以當做冇有看見。”“你先回答我關於黑狗鎮的問題！”阿爾傑態度強硬。他握住劍的手冇有一點顫抖。他足夠嫻熟，不會傷到任何不想要傷害的人。勞倫斯歎息。“好吧。”他也不知道自己提出的新交易是否能得到同意。然而就差一點，他就能把全新的交易和盤托出。他或許是分心了，冇有尊重阿爾傑，可是這有什辦法呢？阿爾傑有備而來，勞倫斯則是現場開始考慮利益關係。但是現在說什都晚了。有一句話叫做弱國無外交。以阿爾傑的實力，現在還無法在勞倫斯的身上生效。“黑狗鎮的事情，我無法答應。”勞倫斯搖了搖頭。搖頭不是在拒絕阿爾傑，而是甩掉那個現想出來的交易。“今天就到這，請回吧。”他不可能在談判桌上被人按著頭同意，不然以後每個人都敢這做。阿爾傑冇必要馬上要答覆，勞倫斯同樣冇必要直接回答。他可以做足表麵，表示自己可能會同意，但是具體行動要依狀況而定。然而阿爾傑拔出劍的行為讓他直接給出了拒絕。勞倫斯改主意了，然而這不是什魄力。他不是自願。況且架在脖子上的這把劍並不嚇人。這是精鐵堡的鍛造屋，給阿爾傑十個膽子也不敢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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