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向父母辭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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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火吃完了自己做好的飯，天已經矇矇亮。此時的阿火一個人坐在床邊一動不動，曾經屬於他和阿珍幸福的暖床現在已經變得冰涼無比。“阿珍”“為什要走？”隻有嘴偶爾動一動，聲音細微地傳出模糊不清的幾個字，仔細看你會發現他的臉頰上掛滿了淚水，淚水順著他那還算堅毅的臉龐猶如斷線的珠子不停滑落。阿火此時的心有如被分成了無數片，隨著一片片不斷碎裂帶來一陣陣心痛。良久，天已經完全亮了，經過了這久，阿火的淚彷彿已經流乾了。他緩緩起身，拾起早已經準備好的行李，其實阿火也冇啥行李可以拿，就簡簡單單幾件衣服幾條褲子。麵最值錢的就是包那十塊大洋，這正是阿強留下的，阿火本不想要，看著就難受，可自己母親看病需要錢。阿火拿著行李來到父母那間屋，想在臨走前去向父母道個別。順便把大洋給他們，阿火站在門口看著屋的一切。此時屋內阿火的父親已經起床，正在給母親洗臉，母親的臉龐看上去還是那憔悴。鎮上的醫療條件不好，大夫也不知道母親到底得了什病，隻能開些保命的藥維持。阿火經常勸父親帶著母親去大城市看病，可是父親總是說那需要大量的錢，家哪有那多，於是隻能作罷。眼看著母親的病越來越嚴重也無能為力，就這樣父親一直照顧著母親一晃就是兩年過去了，父親也偶爾出門打打零工補貼家用，但大部分還是靠著阿火這個唯一的兒子拿錢。看著逐漸年邁的父親和躺在床上虛弱不堪的母親。阿火想要和他們告別，可現在不知道怎開口了。“阿火，你來啦！”就在阿火不知所措的時候，躺在床上的母親發現了阿火，“是的，媽！”阿火立即回答道，聽見阿火的聲音，正在忙碌的阿火父親很快轉了過來，此時纔看見父親的正臉，隻見他大約四五十歲的年紀，卻已經兩鬢斑白，想必是這些年照顧老伴已然心力交瘁，略顯堅毅的臉龐五官分明和阿火有七分相像。轉過身的火父看著拿著行李的阿火露出了狐疑之色，緩緩開口問道:“火兒，你這是要出遠門嗎？”看老兩口的反應，他們還不知道阿珍已經去了上海，既然他們不知道，阿火也不想說，能瞞多久是多久吧。父親的問話讓阿火不知所措，更不知如何開口，眼睛一轉，阿火隻能編織一個善意的謊言:“是的，阿珍說她隔壁鎮三叔家辦喜事，說她堂弟從小和她關係非常好，要過去住上一陣子，這不我們收拾好了行李過來和你們打聲招呼。”“哦，那是得去，去那邊記得要多幫幫忙。”父親說道，農村人就是淳樸，遇見辦事一般都會去主動幫忙乾活兒。“我知道了，爹。”阿火一邊說，一邊伸手摸兜，從兜掏出九塊大洋遞給父親，父親一看阿火手上那滿滿登登，沉甸甸的大洋，滿臉疑惑:“這個月怎那多？”“上個月又有幾家商戶給我們交保護費了。”阿火經過剛纔的謊言，謊話已經是麵部改色，隨口就來。父親聽聞阿火的話接過他手上的錢，卻留了兩塊大洋在他的手上，隨即說道:“我們老兩口用不了那多，你們去她叔家需要用錢地方多，把這兩塊也帶著吧。”聽了父親的話，阿火的心五味雜陳，眼淚像是不聽話的孩子一樣準備流出來，可又被阿火硬生生憋了回去，因為他不敢讓父母看見自己流淚，害怕他們發現什端疑。“好！”阿火接過父親手那看上去輕卻又重若泰山的兩塊大洋，隨即說道:“那我們去了。”說完，阿火迅速轉身，很快出了房間。他己經不想再待在屋了，屋有一股窒息感讓他感到很難受。一邊走，一邊想著:“自己真的要離開這嗎？自己要是離開了，父母怎辦？”阿火已經不知何去何從，此時的他就像是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選擇哪條路都不好，一條路離他最遠，對麵站著阿珍，阿強和阿力，他們站在對麵對著阿火一邊大笑一邊大喊:“阿火，你來啊，來找我們啊！”另外一條路上是自己的父母，隻見自己的父親依然守在母親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母親。經過激烈的抉擇，阿火最終選擇留下來照顧自己的父母，畢竟他們是自己最親的人。俗話說養育之恩大於天，回想起小時候，那時候生活更加貧困，一家三口過著吃了上頓冇有下頓的生活，可是一家子還是會有溫馨，會有充滿愛的畫麵。想著這些阿火的表情變得更加的堅毅，心想著不管怎樣今後一定要靠自己的雙手更好的照顧好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