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昩 作品

第24章 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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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等一下!”

人群中,有賭徒站了出來,興致沖沖的說到:“來,我坐一手莊,買他們誰輸誰贏!”

說著。

他自己率先押寶:“我買這個細佬贏!”

“來來來!”

“我也買...”

一時間。

圍觀的賭徒紛紛參與了進來,摸出鈔票就開始買輸贏,這種事情也是常有的事情。

反正。

在譚成的場子裏,隻要有抽水,什麽玩法都可以。

短暫的混亂以後,眾人買完。

鍾文澤他們這張賭桌,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當中。

人群的站位也渭徑分明,各自站在自己的陣營,期待的看著自己這邊的底牌。

少部分冇有參與進來的人,則是抱著看熱鬨的姿態站在中間。

一眼看去。

買中年贏的人占據了大多數。

至於鍾文澤這邊,隻有寥寥少數幾人,不超過五個。

“殺!殺!殺!”

中年那邊的賭徒開始喊了起來,為自己造勢。

“殺!殺!殺!”

鍾文澤這邊的人,同樣不甘示弱,但是在聲勢上,明顯就要比那邊的人弱了幾分。

“嗬嗬,你拿什麽贏我?!”

中年看著自己身後滿滿噹噹眾多押寶的人,腰板不由挺直了幾分。

環境,有時候就是能給人壯大聲勢,營造氣場。

“這一次,財神爺必站在我這邊。”中年提氣說到。

“嗬嗬,賭博靠人多贏錢麽?”

鍾文澤挑了挑眉頭:“人生有三大錯覺,其中一大錯覺就是:你以為你能贏!”

說完。

他歪頭看向身邊的王波:“波仔,你要不要買一手?”

“買!”

王波抽出兜裏僅剩的一百港幣,壓在了鍾文澤這邊。

“好,我不止讓你的賭債還清,還會讓你這一百翻番!”

鍾文澤自信滿滿的看向中年:“你開!”

“殺!殺!殺!”

中年背後的賭徒,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右手成掌刀,隨著呼喊聲很有節奏的往下揮砍著。

中年深呼吸一口,緊緊壓著撲克的手掌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了汗水。

他捏起一角掃了一眼,臉上的笑容逐漸濃鬱了起來。

“啪!”

中年反手把撲克牌揭了過來,拍在桌子上,誌得意滿:

“a!最大的牌麵了!你小子拿什麽贏我!”

“好!”

“贏了!”

“給錢給錢給錢!”

賭徒看著桌麵上的a,立刻就來了精神。

“唉..撲街啦,冇戲了!”

“草,輸了!”

“賠咯賠咯,就不該信這個撲街!”

買鍾文澤贏的幾個人,一時間唉聲歎氣。

坐莊的男子臉色最差,這一把他得賠死:“他孃的,就不該貪這個賠率。”

“咕咚...”

王波吞嚥著口水,看著桌麵上的a,臉色再次變得煞白起來。

他嘴唇哆嗦的看著鍾文澤:“澤哥,對不起,我...”

說著,他伸手拽了拽鍾文澤的襯衣衣角,壓低聲音:“澤哥,你快走,是我害了你。”

“別慌!”

鍾文澤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

“我不是說過麽,有我在!”

鍾文澤雙手離開桌麵,摸出兜裏的香菸來給自己點上,吞雲吐霧。

他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咋舌道:“可惜了,a確實是最大的,但是比起我的牌來,還是小了一點。”

“不可能!”

中年冷哼一聲,身體往前探,想要把鍾文澤麵前的一疊子美鈔拿過來。

他操著一口江浙滬一帶的口音:“小赤佬,儂拿啥米贏阿拉!”

“慢!”

鍾文澤伸手一拍中年的手背,把他企圖指染美鈔的手打開,笑眯眯的看著中年:

“a確實很大,我比你更大!”

說著。

他伸手把桌麵上的撲克揭了過來。

眾人視線聚焦過去。

“啪!”

撲克拍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細響。

但此刻,卻如同炸雷一般,在買中年贏的一方賭徒們心中炸響。

鍾文澤的底牌也是a。

黑桃a!

“a確實很大,但你是a又如何?”

鍾文澤笑眯眯的摩挲著手裏的香菸:“可惜了,我是黑桃a!我說壓死你就壓死你!”

“怎麽可能!”

中年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轉而消失。

他目光陰沉的盯著桌上的撲克:“不可能!不可能有這麽邪門的牌!”

一副撲克五十四張牌,除去老鬼還是五十二張。

中年抓到了紅桃a,直接把鍾文澤的勝率壓倒了最低。

要想贏他,就隻有黑桃a,怎麽可能這麽巧。

但是。

事情就是這麽邪門。

鍾文澤硬是在漫天飛舞的牌麵中,抓到了最大的。

原本以為自己必贏,但卻被人絕殺了。

那種心理的巨大落差感,讓中年難以接受。

“怎麽?你不認賬?”

鍾文澤伸手淩空示意了周圍一圈:“大家都在這裏看著的,莫非你要汙衊我出老千?”

“我說過,我必吃你,連天老爺都站在我這邊啊!”

鍾文澤冷哼一聲,右手撐著賭桌,冷冷的看著他。

“就是就是!”

買鍾文澤贏的五個人,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一樣,此時興奮到了極點。

他們開始分著桌麵上滿滿噹噹的鈔票。

“算你狠!”

水哥有些不甘的指了指鍾文澤,把欠條字據丟了過去:“咱們兩清了,走。”

“水哥!”

中年紅著眼看著水哥,咬著牙聲音梆硬的說到:“我要再跟他玩一把,我不服!”

很明顯。

中年這個時候已經上頭了。

“撲街,還玩個屁啊!”

水哥陰沉著臉,深深了看了眼鍾文澤,然後視線落在他身邊畏畏縮縮站著的阿標身上:

“不玩了,走啊。”

“嗬嗬。”

鍾文澤咧嘴笑了起來,伸手把王波的借條撕的稀爛,把錢裝回兜裏:

“既然不玩了,那咱們就點到為止,謝水哥,我們就先走了。”

說著。

他伸手拽住阿標,推著他往外麵走,腳步加快:

“走啦走啦,靚仔,還需要你護送我們出去啦。”

王波見此情景,快速的跟在了鍾文澤身後。

就在此時。

賭場裏突然騷動了起來。

隻見賭場裏突然冒出來好幾個工作人員。

說是工作人員其實就是看場子的。

他們開始粗暴的往外麵攆人,快速的把每桌的賭徒往外麵趕,強勢清場。

鍾文澤看著這個架勢,腳步加快了幾分,但剛剛走出幾步就被兩個人給攔了下來。

“鍾靚仔,著急著走啊?”

大傻成叼著雪茄站在鍾文澤的麵前惡狠狠的看著他。

身高跟鍾文澤旗鼓相當的大傻成,體型看上去更大、更強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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