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昩 作品

第22章 吃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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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波癱坐在地上,額頭冒汗的看著圍著自己的四個大漢。

再扭頭。

阿標早已經消失在了人群中。

王波眼中露出絕望的神色。

五萬塊。

自己哪有這麽多錢來填這個坑?

今天晚上來玩的錢,都是東拚西湊湊出來的。

至於家裏,阿婆一大把年紀了,哪裏還有錢。

“小子,給錢吧。”

水哥吐了個菸圈,嘴角帶著冷笑看著王波:“我的人陪你回家去拿錢。”

“我冇有錢。”

王波臉色煞白,說話有氣無力。

賭徒的那股子猛勁褪去以後,留給他的隻有無儘的後悔。

“冇有?那最好辦了。”

水哥冷笑一聲,對著左右跟班招呼一聲:“把人拖下去,先砍根手指頭下來當頭息了。”

跟班跟著圍了上來,把王波往一旁拖。

他們處理這種事情也是相當的有經驗了。

一開始,誰他媽願意給錢呐,都是一時衝動之下借的,怎麽會願意拿錢出來。

對付這種人。

打一頓就好了。

在旁邊。

有個專門處理這種事務的露天陽台,他們拖著王波往那邊去。

一旁圍觀的賭徒見此一幕,唏噓一聲各自散開。

這種事情,他們早就見多了,也是見怪不怪,已經習以為常。

至於賭場方麵,也是默許這種事情存在的。

畢竟放貸的人在這裏放貸,也是要交錢給賭場的。

天台上。

水哥一行人把王波推倒在地。

王波穩住略微肥胖的身體,抬起頭來。

在他的麵前,是一把砍進木頭裏、還帶著斑駁血跡的斧頭。

他整個人的身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水哥一行人也不廢話,上來兩個人,直接把王波的胳膊給架住。

其中一人把王波的右手手掌按在了桌麵上。

另外一人抽出帶血的斧頭,瞄準著王波的小拇指。

斧頭高高揚起,鋒利的斧刃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一陣風吹過。

後背汗濕的王波被涼意驚醒,大聲喊道:“我給錢,我給錢!我讓我朋友給錢。”

晚上十點。

聯合計程車公司。

鍾文澤今天一天都冇有出去出車,就坐在公司裏麵玩了,等著晚上宋子豪馬克李他們回來,繼續後續的行動。

不過。

他冇有給莫sir打電話,告訴他今天晚上宋子豪他們的行動。

要想打掉譚成,關鍵點還是在製造偽鈔的磁帶上。

所以,他也是讚成先搶磁帶,等雙方對戰碼頭的時候,再告知莫sir他們。

到那個時候來個包圓,把譚成他們一鍋端那才叫完美。

“阿澤,你小子有心事呐。”

堅叔看了眼手上的綠水鬼腕錶,語氣調侃的說到:“短短半個小時不到,你就抽了五支香菸了,有點厲害昂?”

桌上的菸灰缸裏,已經被菸蒂塞的滿滿噹噹了。

鍾文澤笑著打了個哈哈:“還是堅叔眼光毒辣。”

“哎,你們這些臭小子,真的是動不動就打打殺殺。”

堅叔無奈的歎氣搖頭:“真是的,還不要我老頭子幫忙,你們自己小心點啊。”

正說著。

一旁的電話響了。

堅叔接起電話,說了兩句,捂著話筒:“阿澤,找你的,聽這個語氣,來者不善。”

“哦?”

鍾文澤愣了一下,走過去接過電話。

聽著聽著。

鍾文澤眉頭皺成了“川”字,臉上也多了幾分陰霾:“行,我現在過來,你們等著。”

鍾文澤掛掉電話,拿著自己的外套就快步走了出去。

“堅叔,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下。”

走到一半。

他又折回來,去裏麵的房間拿了一把馬克李最鍾愛的伯萊塔,外加兩個彈夾:

“豪哥他們要是回來了,讓他們等一下我。”

說完。

鍾文澤的身影消失在辦公室裏。

“喂,那你自己小心點呐。”

堅叔聽著外麵轎車的引擎聲,無奈的聳了聳肩。

二十分鍾後。

鍾文澤出現在賭場外麵的街道上,把車子停在外麵路邊,徒步走了進去。

再過了十分鍾。

鍾文澤出現在了賭場二樓的陽台上。

見到王波人冇事,心裏頓時鬆了口氣。

王波鼻孔冒血,目光閃躲的不敢看鍾文澤:“阿澤,我...”

“嗯。”

鍾文澤皺了皺眉,視線從王波伸手轉移到水哥身上。

他摸出褲兜的萬寶路香菸來點上,吐出一條細長的煙線:“誰是話事人?”

“我。”

水哥往前走了一步:“他在我這裏借了四萬。”

跟王波對賭的中年同樣也往前走了一步:“這小子跟我對賭,錢輸了,但是還差我一萬。”

“放貸的人跟賭錢的人走在一起,有點意思昂?”

鍾文澤哼笑一聲,掃視了一眼有眼神交流的兩人:“也就是說,今晚上要拿出五萬來?”

“錯了。”

水哥搖了搖頭:“他欠我四萬,算上利息,應該還四萬八。”

“再加上欠他的一萬,總共是五萬八。”

“哦?百分之二十?”

鍾文澤嘴角微微上浮,冷笑一聲:“大佬玩的很溜嘛,這轉手就是二十的點,暴利啊。”

“廢什麽話!”

水哥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頸:“拿錢,你們就能走,不然,你們兩個都留下。”

“不就是小六萬塊錢嘛,還怕我拿不出?”

鍾文澤不屑的撇了撇嘴,語氣中充滿嘲諷:“你們這種小打小鬨的放貸,我壓根就冇放在眼裏,六萬塊,算個屁,我還真看不起!”

“小子,你找死!”

“說話注意點!”

邊上的跟班立刻叫囂了起來。

水哥眯眼看著雲淡風輕的鍾文澤,壓了壓手掌示意他們別說話:

“你是什麽個意思?”

鍾文澤眯眼咬著菸蒂,青煙順著燃燒的菸頭緩緩上升。

他從兜裏摸出一疊子鈔票來:“我這裏有一萬美金,足夠了吧?”

“可以。”

水哥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招呼一聲示意小弟上來拿錢。

“哎!”

鍾文澤反手把錢收了回來,看向與王波對賭的中年,嘴角微微上浮:

“這個錢不是用來還的,我要跟你賭。”

這錢不是鍾文澤的,是他從堅叔那裏拿的。

原本他是想著拿錢還債,但是到了這裏以後,計劃又發生了變化。

他這次有百分百把握,能把王波這筆賭債贏回來。

“這...”

中年一下子就猶豫了起來,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身邊的水哥。

一萬美金,可遠不止五萬港幣這麽一點。

“哈哈哈,細佬,很有衝勁嘛。”

水哥仰頭大笑了起來,他的視線落在了鍾文澤的臉上:

“你難道就不怕,你這一萬美金也全部賠了進來?

到時候錢冇了,還要搭上兩根手指。”

“哈哈...”

鍾文澤同樣也笑了起來,挑眉看著水哥:“哦?看你這個語氣,你是吃定我了?

“你就認定我會輸?還是說,你輸不起?”

“還別說,我就是吃定你了。”水哥一拍自己的腦袋:“好,我就喜歡你這種愣頭青,那就按照你說的。”

說著他看向中年:“跟他賭吧,贏了這筆錢,咱們五五開。”

“好。”

中年看著鍾文澤手裏的一疊子美鈔,有些興奮的舔了舔嘴唇。

這筆錢。

他誌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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