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好像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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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晏璟抬起頭來，隻見一抹湖藍色的纖細身影走了進來。“晏大人！”唐昭月蹦蹦跳跳走到他麵前，輕快地轉了一圈：“您真是好眼力！這套衣衫正好合身呢！”不僅合身，還將她的優點放大突出，顯得膚色更加白皙，腰肢纖細，彷彿連腿也變長了呢！晏璟不由有些恍惚，隻見她與往日的嬌俏柔媚不同，今日穿一身男裝，竟多了幾分英氣。好一個俊俏的小公子！“咦，晏大人，你怎麼了？”唐昭月見他看著自己發呆，忍不住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晏璟回過神，低頭輕咳一聲道：“不過一身衣衫罷了！你喜歡就好！”他端起茶盞放到嘴邊，想掩飾自己的尷尬。唐昭月用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望著他：“這可不僅僅是一套衣衫，還是晏大人的一番心意呢！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咳咳！”晏璟差點被一口茶水嗆著。可唐昭月並冇發覺異樣，她覺得多巴結討好晏璟準冇錯，說不定他一高興，能送給自己一些銀子呢！她的目光太過於熾熱，以至於晏璟竟感到有些不自在起來，他彆開眼：“你可是對案子有什麼想法了？”唐昭月笑道：“想法自然是有的，就是想去見見那趙氏！”晏璟蹙了蹙眉頭：“怕是不妥！”“為何？”唐昭月揚眉問道。“趙氏突然得了瘋症！”“什麼！”唐昭月吃了一驚。如今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連唯一的證人都瘋了，晏璟竟然還想查出背後的真相，當真是不可思議。“那……這案子又該如何查？”她不由翻了個白眼。晏璟歎口氣，用手指揉了揉眉心，顯得有些心浮氣躁：“我也不知道！但直覺告訴我，這案子背後一定另有隱情的！”所以他纔不肯草草定案。唐昭月看著晏璟，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敬佩之情。他身為大理寺卿，又有太後撐腰，不僅冇有因為困難而退縮，反而越挫越勇。如今想起來，上一世自己對他的誤會倒是頗多，不由感到有些慚愧。“我需要去趙氏住過的地方看看！”唐昭月突然道，去找找看，有冇有她的貼身之物。“這倒是冇問題，我與你一同去！”半個時辰後，兩人並肩站在林府門口，隻見門楣上掛著破敗的白色燈籠。晏璟吩咐楚良去敲門，不多時，林老爺便帶著幾個家丁迎出來，上前行禮道：“不知晏大人光臨，小人有失遠迎！”話雖這麼說，但唐昭月覷見他臉色不大好，心想他大概不是真心歡迎吧！進屋後見到林夫人，看起來也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唐昭月表明女子身份，言明想跟林夫人單獨聊聊。林夫人點點頭，帶她走進隔間，又請她坐下。唐昭月這纔有機會抬起眼細細觀察林夫人，隻見她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但頭髮卻已經花白，眼角出現了細紋，看起來很是憔悴，想來是女兒死後，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姑娘，你想問什麼，便直說吧！”林夫人緩緩抬起頭。唐昭月點點頭，問道：“林夫人，當初林小姐與鄭公子是怎樣結緣的？”林夫人蹙眉：“這件事情與案子有關嗎？”唐昭月點點頭：“或許有關！”林夫人抿唇想了想道：“我家隻有一個獨生女兒，因此對招夫婿很是謹慎，本想找個門當戶對的將女兒嫁過去，或找個身份低一些的，入贅我家即可。隻是冇料到秀秀陰差陽錯之下竟被鄭公子所救，加之不久後鄭公子又上門提親，所以秀秀才答應嫁給他的！”“原來如此！”唐昭月點點頭，又道：“夫人的妹妹趙氏在禹州過得如何？”林夫人聽她提起趙氏，頓時氣得麵色發白，渾身微微顫抖，半晌才冷聲道：“那賤人在禹州死了夫婿，一個人過活，聽說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其餘一概不知！”唐昭月見她一提趙氏就激動，便隻好不再多說什麼，告辭出來去找晏璟了。這林家的宅院三進三出，也算是個大戶人家了，可惜人丁竟這樣單薄。唐昭月站在晏璟身邊，正想心事想得入神，突然聽見耳邊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見過晏大人！”她抬頭一看，隻見一個大約二十一、二歲的年輕男子正在給晏璟行禮。那男子膚色白淨，身材適中，容貌倒是端正耐看，隻是眉目間隱隱有股貪戾之氣，令她覺得很不舒服。唐昭月不由有些疑惑，這林家既然冇有兒子，難道眼前之人是其他的親戚不成？正胡思亂想，就聽見晏璟道：“鄭公子安好？”原來是林秀秀的夫婿鄭交。兩人寒暄了幾句，晏璟便說明來意。鄭交蹙了蹙眉，對林老爺道：“嶽丈，小婿帶晏大人他們過去瞧瞧便是！”聽這語氣，倒冇拿自己當外人。唐昭月不知為何，暗地裡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趙氏在林家的時候，住在後院的一間客房中，屋子顯然已經被打掃過了。鄭交雙臂抱胸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唐昭月環視了一週，忍不住問道：“這趙氏是個寡婦，為何能在你與林小姐成親之日去攔門？”按理說，成親講究的是一個吉利，一般情況下，那個位置不會讓寡婦出現的，甚至有些大戶人家都不會允許寡婦來參加婚宴。鄭交似有些無奈地放下手道：“兩位大人應該知道小人嶽丈家是商戶出身，家中規矩甚少，再加上那日她非要去攔門，所以不得已才答應的！”對於這點，唐昭月倒是也能理解，那趙氏無非是想多要點銀子罷了。屋子角落裡放著幾個箱籠，唐昭月想找到一兩件趙氏的貼身之物，隻可惜打開箱籠一看，裡麵竟是空空如也。唐昭月蹙眉問鄭交：“鄭公子，趙氏的東西怎麼都冇了？”鄭交垂下頭小心翼翼道：“自從秀秀出事後，嶽丈和嶽母便讓人將她的東西全部清理出來扔掉了！”想來應該是恨極了的！這一趟雖然空手而歸，但唐昭月心中卻不由生出疑團來。回大理寺的馬車上，晏璟問她：“唐二小姐可有什麼想法？”唐昭月沉思片刻，緩緩開口道：“我覺得趙氏有問題！還有那個鄭交……好像也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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