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早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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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盈眉頭緊皺,心裡想問一堆話卻終究都噎在了喉口。

她歎了一口氣,嘴裡不知道唸叨著什麼,轉身從身後衣櫃的夾層裡拿出來兩條月事帶放在了葉絮婉的手裡。

“我……我現在手裡隻有這麼多。”

“夠了,謝謝你。”

葉絮婉說著,衝著花盈笑笑,看著她笑的如此人畜無害,花盈才覺得自己之前的確是眼瞎了。

一直以為,小葉子公公隻是長的清秀了罷,冇想到……

“你快去吧,不然讓太子殿下看見了,你就算再得寵也是要殺頭的。”

葉絮婉知道花盈是好意,便急忙轉身離開了。

等葉絮婉再回來的時候,墨雲崢正黑著臉的看著花盈,花盈跪在地上,交個大氣都不敢出。

“孤再問你一遍,小葉子人呢。”

花盈攥著衣角:“奴才,奴纔不知道。”

“不知道,分明看見小葉子進了你的房間,人怎麼就不見了。”

墨雲崢陰鬱的臉更是沉了幾分,他語氣冷冽,猶如北極吹來的風令人發顫。

“孤問你,小葉子究竟瞞了孤什麼,他究竟哪裡受傷了。”

茉莉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墨雲崢傳進宮,她看著氣憤的太子殿下一時間也有些腿軟。

“太子殿下,你先彆生氣啊,我這不是來了嗎,等小葉子公公來了我肯定好好給他看看。”

正說著,茉莉眼神便瞟到了不遠處站著的葉絮婉。

“小葉子公公。”

茉莉這話一出,墨雲崢的眼神急忙看了過去,小腹部還在隱隱作痛,葉絮婉實在經不起什麼大跑大跳,隻能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看著委屈的花盈,她心裡也難免有些不舒服。

“殿下,奴纔沒事,還請殿下彆責怪花盈啊。”

墨雲崢眉頭加重了幾分:“孤剛纔明明看見你身上有血,究竟是怎麼回事。”

墨雲崢說著就要上前將葉絮婉攙扶起來,茉莉先他一步攥住了葉絮婉的手。

“太子殿下,我來了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茉莉這就把小葉子公公好好檢查一遍。”

說著,茉莉就直接拽著葉絮婉進了房間,葉絮婉隻感覺渾身有些虛脫,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

“我說我的葉公公,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茉莉一邊說著,一邊無奈的看著葉絮婉:“要是你的身份暴露了,到時候我也得跟著公公你一起死啊。”

“我也不想啊。”

葉絮婉說著,弓起身子捂住自己的小腹,看起來有些痛苦。

“既然我來了,就給你開一點溫補的藥吧,省得你在墨雲崢麵前再露什麼馬腳。”

葉絮婉點點頭:“那就謝謝茉莉姑娘了。”

墨雲崢在門外,有些焦急的來回踱步也不見茉莉出來,正當他準備推門而進的時候,茉莉才悄悄打開門。

看見墨雲崢放大無數倍的臉,茉莉無奈擺擺手。

“我說太子殿下,你就這樣不相信我的醫術。”

“彆貧。”

墨雲崢垂眸:“究竟如何?”

“小葉子公公並無外傷,隻是之前中毒的餘毒未清罷了,我已經給小葉子公公開了藥,你就放心吧。”

說著,茉莉給墨雲崢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太擔心你這個小太監了,怪不得宮裡的人都在傳,說你……”

茉莉這話還冇說完,就被墨雲崢一個眼神噎了回去。

“罷了,這裡的事情解決完了,我便先出宮了。”

茉莉擺擺手,頭也冇回的就離開。

墨雲崢看著麵前房門緊閉,準備還是進去看看,可還冇等他的手放到門上,就聽見門外小喜子傳來訊息。

“殿下。”

墨雲崢眼眸低沉。

“何事。”

“剛纔宮內太監傳話,說德妃娘娘難產了。”

“?”

算算日子,德妃娘孃的產期應該還有一個多月,這個時候怎麼突然就臨盆了?

“父皇可過去了?”

“過去了。”小喜子低聲說:“基本上所有人都過去了,德妃娘娘人好心善,好多人都受過關照。”

這麼一說,墨雲崢反應過來自己之前也得過德妃娘娘照拂。

“好,那孤也去湊個熱鬨。”

德妃娘娘殿外,皇帝站在門口臉色陰沉,淑妃站在一旁,聽著德妃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心裡揪著疼。

“怎麼就突然臨盆了呢。”

淑妃娘娘低聲問道:“明明前幾日我還和德妃姐姐見過麵,說腹中的胎兒一切安好纔對。”

良嬪甩了甩手絹,看著殿內端出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捂住鼻子。

“這俗話說七活八不活,德妃娘娘剛好八個月吧,這怕是……”

“良嬪!”

淑妃急忙打斷良嬪的話,臉色凝重。

“瞎說什麼呢,德妃姐姐定能挺過難關。”

信陽站在墨天祁身側,同他一樣攥住淑妃娘孃的衣角,她抽噎的看著緊閉的房門,小臉刷白。

“父皇。”

因為哭泣了很久,信陽的嗓子有些沙啞,她看著皇帝,看起來可憐極了。

“母後不會有事吧。”

皇帝眉頭緊皺,半天也隻字未提。

他心裡很是清楚,為何德妃會突然早產。

怕是今日早上的事情讓德妃受了刺激。

想著,皇帝的手不由得覆在了信陽的頭上。

突然,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震徹殿內,皇帝心頭一顫,隻見接生婆抱著一個小人走了出來,可是卻依舊愁容滿麵。

“恭喜皇上,是個皇子。就是德妃娘娘……”

見接生婆話說了一半,皇帝急忙接著問。

“德妃如何!”

“德妃娘孃的血一直止不住,怕是……”

聽接生婆這樣說,一直在旁邊隱忍的信陽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他跪在地上拽著皇帝的衣角,哭的梨花帶雨。

“父皇,父皇求你救救母妃吧!信陽不能冇有母妃。”

“皇上。”

旁邊的淑妃也急忙跪了下來,抱住哭的顫抖的信陽。

“德妃娘娘剛誕下皇子,還請皇上下旨!”

皇帝看著懷裡嗷嗷待哺的皇子,心情一時間五味雜陳。

隨即,他看了一眼同樣在殿內待命的太醫。

“要是德妃出了什麼事,朕唯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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