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決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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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軒麵色有些不好看,“我知你不信我的話,也不願相信你父親會做出這些事,饒是我也不願相信。可我昨晚親自見過證人,他們也冇有想到會有敗露的一天,嚇得不用問,什麼都說了。我在聽到這件事的時候也心驚不已,想不到一向剛正不阿的盛將軍竟做出這樣的卑劣之事,實在讓人失望……”盛雲昭聲音鏗鏘,道:“你怎知那證人不是被薑晚音脅迫或是被薑晚音收買陷害我父親的?”紀軒蹙眉,“晚音她一個內宅女子,連城門都冇出過,如何去收買?更何況,她就算有那心也冇那能力和時間。何況那證人是太子無意間聽到這二人醉酒時說起當年之事,因與我有關,便也是上了心,便控製住了那兩人又派人通知了我。”就這點來說,紀軒對太子還是有些感動的。“那還真是太巧了。”盛雲昭說的有些嘲弄。紀軒卻隻當她是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但他來找她卻有自己的打算,“雲昭,你若拿掉你腹中野種,休養好了隨我回府……”說著紀軒麵上閃過一抹掙紮,“對於你**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就當,就當什麼都冇發生過不會嫌棄你,你我從頭來過,你好好與我過日子……而我也會幫你父親向太後求情,對你父親從輕發落,必不會如薑父那般受流放之苦,他頂多交出兵權,從此成為普通人……”“你在威脅我?”盛雲昭看著他這一副施恩般的口吻怒不可遏,“紀軒,我原以為你再是任性自負也還是個坦蕩君子,可我冇有想到,你我之間的事,你卻遷怒我家人,冇想到你行事如此卑鄙下作。”“你說什麼?”紀軒被她後麵那句激的怒火中燒:“我卑鄙?我若卑鄙,直接進宮將你有了野種之事稟了太後,你如此不守婦道,水性楊花與人珠胎暗結,你覺得你還有命在?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等待你的不是被浸豬籠就是賜你白綾。至於你父親下獄,那是他多行不義必自斃,咎由自取與人無尤。可你不但不知感恩,反而還在這裡指摘我?昨夜我本藉著醉意含怒去找你,以為你會幡然悔悟,跪在我的腳前懺悔,主動拿掉你腹中野種,可你眼下看來,你不但死不悔改,還如此振振有詞……”突然的,盛雲昭輕笑了起來,她突然想起前世,在聽說父親下獄的訊息,她跪在他的腳前保證父親是被冤枉的,哀求他進宮向太後求情派人仔細徹查。可是他當時也是冷漠的嘴臉,說的卻是另一番絕情的話,到如今她還曆曆在目。那時,她對麵前這個男人拚儘全力的盼他回頭。即便她回來之後,她也覺得他隻是不喜她,他冇有錯,甚至還想著好聚好散,不至於成為仇人。可此時,他徹底將她對他最後的那點情分消磨殆儘,“紀軒,就算我再是一身狼藉,我也不需要你的施捨,更不需要你的原諒,紀軒,從頭到尾,我不欠你!**也好,還是珠胎暗結也好,從來都不是我的錯,我冇有什麼好悔的,而我也不需要你原諒,因為我看不上你!”我看不上你!紀軒愣住,腦海中迴盪著她這句話,心中說不出的難受。一時怒極而笑,“看不上我?是因為看上了越忱宴嗎?你肚子裡的野種也是他的吧?”盛雲昭眸裡似是浸了冰淩刀劍,“紀軒你的嘴臉可真是令我作嘔,任何時候不會自我反省,隻會往彆人的身上推,這就是你!”隨即她冷嗤了聲,“你一心站在薑晚音那邊,最終也還是王八!”紀軒麵色陰沉如墨,“盛雲昭,你什麼意思?”盛雲昭笑意一收,“意思是你做了王八還不自知的幫對方,真真兒是可笑!”這句話瞬間讓紀軒想到的是她有了身孕一事,眼中瞬間佈滿陰霾,“盛雲昭你給我說清楚……”“你還不知道吧,太子早已是薑晚音的裙下之臣。”盛雲昭帶著幾分報複的道,:“他如此熱心為的不是你,而是薑晚音!”然而,紀軒麵色鐵青,卻不相信,“盛雲昭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麼變成了這樣?到了現在你不但冇有悔過自懺,還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竟往晚音身上潑臟水汙衊她,詆譭她,你簡直不可救藥!”盛雲昭想過紀軒知道薑晚音做出的事會震驚或是會暴怒,可他竟是不信。“她最好當得起你的信任。”盛雲昭不由冷笑了聲,麵色冰冷:“紀軒你不信我的話就算了,黑的永遠白不了,明日,我就讓你知道你錯的有多離譜!”“你真的要冥頑不靈到底嗎?”紀軒上前就要去捉她的手。盛雲昭心裡對紀軒生出了憎惡之心,更是不願他碰觸一下,當即往後退了一步,聲音清冷,決絕的道:“紀軒,我本想善始善終,可是你卻動我在意的家人,那我們從此以後勢不兩立,恩斷義絕!”說完,盛雲昭轉身便走。然而,紀軒卻忽的心下一慌,“雲昭,你為何就不能明白我對你的一片苦心?”芸娘陡然站在紀軒麵前,雙眼赤紅,“軒世子的苦心還是留給你的薑姨娘吧,我家主子消受不起,以後也不要再來我家主子麵前做出一副深情模樣,我擔心我家主子會吐。”紀軒對芸娘早就厭惡至極,“你算個什麼東西,敢置喙主子間的事,你主子與我今日這般,就是你多嘴多舌讒言妄語的從中作梗,簡直可惡。”原本走出幾步的盛雲昭聽了,當即駐足,轉過身淡淡的道:“我當芸娘是姐妹,她的話就是我的心裡話,芸娘,我們走,冇有必要與不相乾的人廢話,不值當。”有這個時間,她還是回將軍府給祖母吃一記定心丸來的實在,否則,父親出來了,祖母反倒病倒就不值了。紀軒站在原地,雙拳緊握,目光陰鷙,低低的如同發誓般的道:“雲昭,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我也不再留情。我要剪掉你所有的羽翼,等你全心依附我的那天。說完,紀軒腳步一轉,向著宮中方向走去:越忱宴,總有一日,你給我的羞辱,我會一樣一樣的討回來。他帶著滿腹怒火回到府中,一夜未睡,還未洗漱,就被仆婦攔住,“世子,老夫人請您過去。”紀軒眉頭一皺,二話不問大步向著祖母的院子走去。祖母最近身子極差,自從上次被他氣的吐血後,又因在宮中被盛雲昭氣的當場昏迷,一夕之間便好像敗了一般。到了榮安堂,周嬤嬤正好出來,連忙道:“世子可算是回來了,老夫人問了您幾次了。”紀軒腳步不停,徑直走進了裡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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