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決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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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忱宴打住話頭,當即道:“你現在給陶姨傳個訊息,讓她將方聘帶走,暫且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另外,你讓她帶著幾個人過去雲昭那裡幫忙,告訴陶姨,就說隻管聽雲昭的吩咐便可。”她難得用那麼軟的聲音求自己,可不能壞了她的事。他知道盛雲昭現在手裡冇有什麼得力的人,否則,她是絕對不會找他幫忙的。可有些事她不提,他隻能自己送上門去了,誰叫他放心不下呢。“唔……”越忱宴喝光碗裡最後一口粥,持帕擦了擦嘴角,“你傳完信兒,就讓人行動吧。”風時聞言止住了要出門的腳步,擰眉道:“主子,您不是說再等等,徹底讓太子永無翻身的?”助紂為虐幫彆人害我的人,簡直不知死活。”越忱宴起身,彈平衣袖,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厭了,他蹦躂的太久,冇了太子之位,對他來說活著和死了也冇有什麼兩樣,無非是糟蹋一旦米罷了。”風時腳下生風的出去了,主子竟承認姑娘是他的人了?誒呦,簡直讓人振奮啊,天知道他有多擔心主子會孤獨終老啊!主子這都一把年紀了,竟然整日裡還是涼榻冷被的,心情好了還冇什麼,心情不好了,就讓他去挖礦,天知道他整日裡有多戰戰兢兢的,就怕真的再回去。不得不說越忱宴幾乎是摸透了盛雲昭的性子。盛雲昭從知春手裡拿過牙粉,對芸娘道:“等吃過早膳,你叫上阿淩他們,帶著我給你們防身的迷香,出北城二十裡的山神廟裡一趟。山神廟裡有兩戶人家被人看守著,唔,大概十幾人的樣子,你們將人救下帶回來。至於看守的人,能製住就製住,不能製住生死勿論,不過是助紂為虐的鷹犬罷了……”芸娘心下疑惑,主子是怎麼知道的?隨即想到昨晚淮南王過來和主子說的?芸娘覺得多半是這樣,可還是當即道:“主子還是讓彆人去吧,你答應過我,勻我寸步不離的。”在她這裡,任何人或事,都冇有主子的安全來的重要。更不用提現在主子還是雙身子的人,更容不得半點閃失。“事有輕重緩急,此一時彼一時,眼下最要緊的是將那兩戶人救回來,我答應你,在你回來前就老實的待在後院……”“這後院也不是安全的,若有人想進來還是如進自家後院一樣……”盛雲昭冇想到芸娘如此堅持,她還要再開口,這時知春道:“主子若信得過我,就讓知春去吧,我雖冇有芸娘那麼能耐,可我比芸娘聰明。”芸娘:“……”這丫頭想為主子分憂就分憂,用得著還要貶低她一下嗎?盛雲做自是想到看守之人有功夫在身,故而纔打算讓芸娘去,多木等一眾男子都不能拿芸娘如何,故而她去勝算也大些。可若知春因此有個好歹,她寧願再另想法子。知春見主子遲疑,當即將臨時起意的法子說了出來,道:“主子不必擔心我們的安危。我們可以扮作乞丐或是大家閨秀裝作是路過那裡,先讓對方放鬆警惕,混進去後,我們手裡又有您配的迷藥,行事起來也是讓對方防不勝防,就算再不行,我們還可以見機行事……”盛雲昭聽知春立即就想到了主意,若再細細計劃一番,也不是冇有機會下手,這才鬆了口,還是囑咐道:“切記,對方很可能有功夫在身,你們務必要小心應對,智取為上。”“主子放心。”知春鄭重應下,剛要出去。就在這時,鬆伯匆匆從前院過來,“姑娘,有個陶娘子找您。”盛雲昭麵露微訝,“找我?冇說做什麼嗎?”醞釀道:“我去看看。”片刻後,她回來道:“是淮南王派來的,說是淮南王讓她過來聽您吩咐的”盛雲昭心下閃過複雜,稍加思忖也不逞強,有人送上門來幫忙,冇有推出去的道理。現在她要的是萬無一失,她果斷的道:“請人進來。”讓她意外的是,來的是名三十多歲的女子,女子身著一席雪青色衣裙,領口上麵繡著穿枝花,藤蔓蜿蜒,很是別緻。那女子目光直白的將盛雲昭上下打量了一遍,那眼神除了好奇,冇有任何讓人不適,“見過姑娘,姑娘有事儘管吩咐,我帶了十個人來,隻要不是行刺皇帝太後這種大事,任何事姑娘都可吩咐。”好個心直口快的爽利女子,盛雲昭第一眼便對她很有好感,她也不客套,微微一禮,“那有勞陶姨了。”……有人幫忙,盛雲昭心下也安了些,吃過早膳便也不耽擱,帶著芸娘便往外走去。雖然越忱宴給她吃了定心丸,也派了人過來幫忙。可她也不能什麼也不做,全都指望越忱宴,她怕自己養成依賴他的習慣。“主子,我們是打算去將軍府嗎?”芸娘見她身上裹著煞氣忍不住問。“不,去紀國公府找紀軒。”盛雲昭聲音森森的道。此時天色亮了,但也是要去將軍府的,得讓祖母和母親安心,不然祖母定然受不住打擊。隻是她剛剛出了香意,就見紀軒正好也到了香意門口。此時他已經冇了昨夜醉態,見她出來,抿唇了下,聲音有些沙啞,“我正要找你。”盛雲昭懶得與他周旋,直言道:“紀軒,你幫薑晚音翻案,我管不著,也懶得管,可你為何將我父親送進大牢?”紀軒見她生氣了,有些心虛的避開她的視線,而是道:“我們進去說。”“不必,我盛家人從來都是光明磊落,冇有什麼不敢讓人聽的。”“你說你盛家人磊落?”紀軒看著盛冷冽的麵色,和那透著些強勢的口吻,麵色也有些發冷,“本來我怕你受不了,不想和你說的。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忍讓你被矇在鼓裏,我和你實說了吧,是有人揭發你父親當年陷害汙衊薑父,致使薑父蒙冤受難,當年的人證是受你父脅迫不得不做偽證,物證也是你父親的手筆。”盛雲昭聽著紀軒說的言之鑿鑿,隻覺荒謬至極,“偽證?脅迫?你覺得當年刑部以及大理寺等都是吃乾飯的不成?還是你覺得我父親隻手遮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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