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すずきぁきら 作品

貳◆來自法蘭西的「劍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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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貳◆來自法蘭西的「劍姬」1

「這樣子可以嗎?」

「嗯、唔,也冇什麼不好啊,應該吧。」

有些僵硬地進行對話的,是達坦妮雅和宗朗。

地點是在寂靜無聲的室內。

在大約十張榻榻米大的和室中心,坐在布墊上的兩人正以膝蓋幾乎相碰的超近距離相互對坐著。

不需贅言,兩人的所在地正是雙人住宿券所提供的旅館之中。

雖然此處原本房間就不多,但今天的客人似乎隻有他們兩人。

由於十兵衛早已在住宿券上頭寫了兩人的名字,因此隻得由達坦妮雅和宗朗參加旅行。

留在道場裡的其他「劍姬」們當然也為此起了不小的爭執。

「……這樣做真的好嗎?」

達坦妮雅喃喃自語般地問著。

「當然好囉。其實每個人都覺得妮雅是最適合使用這張住宿券的。隻是陪你來的另一個人竟然是我,這點我反而覺得對你很不好意思。」

要消除達坦妮雅的擔憂,如今也隻能拿十兵衛擅作主張寫上兩人的名字一事來讓這一切合理化了。

「……事情演變成這樣,不會造成你的麻煩嗎?像是……和、和我、單獨來到這裡之類的。」

達坦妮雅微微低下頭說道。

她的頭上戴著即使在房裡也絕不拿掉、由祖先承繼至今,有著悠久傳統的羽毛帽子(雖然是贗品)。被帽子遮住而無法窺見的臉頰似乎微微地泛著紅暈。

「纔不會呢!一點都不會麻煩啦。不過……」

對話再次中斷。氣氛變得更加僵硬。就在此時——

「啊。」

咚鏘。庭院裡的添水竹筒傳來帶著涼意的響聲。

這是間位於山林之間的溫泉旅館。

竣工至今據聞已有百年曆史的旅館,外觀雖不大卻氣勢磅礴,深咖啡色的走廊和柱子都擦得閃閃發亮。

將視線轉向庭院,映入眼簾的是在落葉飄紛的樹叢間茂盛蓬勃的常綠樹群,低垂的陽光正灑落在枝葉之上。

「真是不錯的景緻呢。」

「好安靜喔。平時總是吵吵鬨鬨的道場雖然也很棒,但久久一次能像這樣靜下心來也很不錯呢。」

達坦妮雅側著臉眺望著庭院。

她的帽尖所倒映出的陰影中,依稀浮現些微光影的輪廓顯得格外美麗。就連睫毛的前端也閃著光輝。

「……?」

「啊、冇事!嗯,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呢?」

宗朗像是在轉移話題般地提議。而初次來到溫泉旅館的達坦妮雅則是綻開了笑容。

「嗯!我也聽說在像這樣的溫泉旅館裡泡澡是一大樂事。來到這裡不能隻是洗澡,而是要好好享受溫泉風情對吧。」

「就是這樣。今天好像也冇有其他客人,你就放輕鬆好好地泡個澡吧。除了室內溫泉之外,浸在露天溫泉之中眺望夜景,也彆有一番風味喔。」

聽見宗郎這麼一說,達坦妮雅的眼睛也隨之閃起光輝。

「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不隻白晝,連夜晚也能享受泡溫泉的樂趣囉!我真的很期待呢。」

達坦妮雅站起身,並且準備步出房門。

「啊,等一下,彆忘了這個。」

宗朗急忙將手中的物品交給對方。是一條毛巾和一套衣服。

「這是?」

「這是浴衣。泡完溫泉之後就穿上它吧。」

「浴衣……唔。」

達坦妮雅將接過手的浴衣按放在胸前,微微露齒嫣然一笑,步出了房門。

宗朗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禁喃喃自語:

「如果她願意把那對笨重的大型武器放下來就好了……」

到時達坦妮雅應該會身穿浴衣,手提著兩把雙刃劍回到房裡吧。雖然這樣的畫麵掠過腦海,但宗朗仍再次轉念一想:

「不過這纔像是妮雅的作風……好吧,我也去泡個溫泉吧。」

「…………呼。」

一聲既輕柔又溫和的吐息聲傳來。

肩膀以下全都浸在溫泉裡的達坦妮雅正低垂著視線。

此時的她雖然全身一絲不掛,但頭上仍然戴著那頂從不離身的羽毛帽子。

她用手舀起乳白色的溫泉,淋洗著如白磁般的肌膚。

每當達坦妮雅稍稍移動身體時,就會激起小小的波浪,漸次地朝著她**的斜麵襲來。

這裡是用岩石圍成的露天溫泉。

在堆積得毫無章法的岩石堆之間,達坦妮雅正享受著灑落而下的日光所映照出的周遭美景。

煙氣嫋嫋地從溫泉中湧冒而出,塑造出一股深邃悠遠的氛圍。

「溫泉比我想像中要來得更棒呢。像這樣源於自然的湧泉,隻有在日本才能享受得到。」

周遭並冇有任何人在,隻有達坦妮雅獨自一人自言自語著。

「雖然起先覺得不太應該,但此刻我真的覺得,能來這一趟真是太好了……」

被滲溢位的汗水濡濕的肌膚,此刻已呈現著吹彈可破的櫻紅色。她將手伸向羽毛帽子,握住帽尖將帽子抬高。

「岩石堆一直朝前方延伸下去呢。另一端的風景不知如何……」

好奇心騙使著達坦妮雅抬頭探望,並且站起身來。

溫泉「唰」地發出水聲,水滴從熱紅的肌膚上朝著泉麵淅瀝淅瀝地滑落。

溫泉並不深,大約隻到達坦妮雅的膝蓋上緣。

達坦妮雅一邊激起乳白色的微小漣漪,一邊在溫泉中緩緩地跨步前進。好不容易通過勉強可讓一人穿越的狹窄細縫後,眼前的景色再次豁然開朗。

「喔。從這裡竟然能夠看見整座山呢。真是幅美景。」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完全陶醉在遠方綿延的山脈景色中。

另一方麵。

「妮、妮雅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宗朗的身體緊貼著溫泉裡如同島嶼般高聳的岩石,小心翼翼地回頭望著。

出現在眼前的竟是達坦妮雅雪白的背影。兩人之間僅相隔著連聲音都能聽見的極短距離。

「這裡應該是男浴池冇錯吧。嗯,一定冇錯!」

宗朗一邊確認著,一邊點頭說服自己。

雖然達坦妮雅和宗朗各自穿過了女浴池和男浴池前的暖簾,但在更衣場前方的浴池確實是相通的。

原本浴池裡有著用來區彆男女的隔板,但達坦妮雅似乎就是穿過浴池間的空隙,成功地來到了男浴池。

「暫時先躲起來好了,她遲早會回到女浴池去吧。」

宗朗如此對自己說道。

雖然引發問題的是達坦妮雅,但宗朗並不打算出聲驚嚇對方。

他希望來到溫泉並陶醉其中的達坦妮雅,能夠繼續享受難得的時光。

「隻要再過個五分鐘左右,她應該就會離開浴池了吧。」

隻好忍耐到那時候了。

在這段時間中——

「……宗朗不曉得如何呢。如果他也能跟我一樣好好享受溫泉就好了。」

達坦妮雅呢喃自語的聲音傳來。宗朗臉上則是不自覺地露出微笑。

「妮雅真是個愛擔心的女孩呢。這種時候竟然還會想到我的事。」

但就在此時,達坦妮雅的音調忽然驟變。

「……我到底想怎麼做呢?想要回到宗朗的身邊嗎?我想要成為宗朗的『劍姬』嗎?」

「……妮雅?」

一陣擔憂湧上心頭的宗朗,透過岩縫窺探著達坦妮雅的模樣。在陣陣煙霧的遮蔽下,宗朗並無法看清楚隱藏在帽尖之下的表情。

噗通。一陣微小的水聲傳來。應該是達坦妮雅稍微移動身體發出的聲音。

「義仙……那個女人所說的會是真的嗎?」

但她接著說出口的話卻讓宗朗倍感驚訝。

「義仙究竟對妮雅說了什麼……」

宗朗更加專注地豎起耳朵。

「必須死過一次,然後才能和宗朗進行契約之吻……如果不先死過一次……就無法成為宗朗的『劍姬』。」

「妮雅到底在說些什麼?」

但下一刻,宗朗便逐漸想通了她話中的涵意。

柳生義仙原本和妮雅同為慶彥的「劍姬」,但卻為了掩護宗朗,遭到由比正雪的槍擊而倒地。

就在她即將氣絕之時,宗朗吻了她。然而義仙之後仍不幸撒手人寰,並且由學園附屬的大學醫院醫師確認了她的死亡。

後來義仙之所以能以宗朗的「劍姬」身分複活,其實有過一段曲折的過程。她先受到天草封印,而在失去意識的狀態下**受到喚醒。

「妮雅,難道你……」

宗朗陷入千頭萬緒的思考之中,不自覺地鬆懈了注意力。

咚……宗朗手所抓住的岩石上方有顆小石子滾了下來,噗通!

小石子落進了水中。

「是誰!誰在那裡!」

達坦妮雅立刻察覺了聲音,並且唰一聲迅速地從溫泉中起身。

「唔哇,怎、怎麼辦?這樣下去的話……我還是乖乖現身比較好吧。」

然而就在宗朗準備自首之時……

「在那裡的可疑人物,如果你再不露麵,那就由我親自上門!」

「哇!」

就在宗朗受到驚嚇的同時,達坦妮雅的身體已飛也似地踏著岩壁逼近過來

而且她的手中還握著巨大的雙刃劍。

「竟然連泡溫泉都隨身帶著武器!?」

雖然她的手中隻有一把劍,但破壞力絕對不容小覦。

「喝啊啊!」

劍光一閃。達坦妮雅手中的雙刃劍橫掃過巨岩。

在溫泉之上的部分徹底被削平,被斬飛的掩飾高高地飛彈而起,落在遙遠的另一端並激起高聳的水花。

被削平的切麵宛如精工磨過的花崗石般,閃著平滑的光輝。

「嗯?」

然而朝著岩石另一端望去的達坦妮雅,眼前卻不見任何人影。

就在雙刃劍斬斷岩石的一瞬間,宗朗迅速地將頭沉入溫泉中,並且用遊泳的方式沿著浴池底部前進。

「噗哈!」

最後他在達坦妮雅的背後浮出了水麵。

「冇辦法,也隻能這樣了……」

宗朗一邊觀察著達坦妮雅的身後,一邊用半潛水的姿態緩緩地在溫泉中持續前進。雖然反其道而行,但他心中的如意算盤正是從女浴池逃往房間。

然而達坦妮雅卻早已察覺了他的動作。

「哪裡逃!」

達坦妮雅順勢轉身,同時用手中的雙刃劍朝目標敲了下去。

「嗚!」

宗朗在千鈞一髮之際閃開。高聳的水柱就在近身處飛濺而起。

下一波斬擊很快便掃了過來。

「這傢夥竟然如此敏捷!」

第二擊、第三擊。右劈、左砍。雙刃劍的劍鋒接連地劈向水麵,落在水上的斬擊不斷激起水柱,四濺的水花也跟著往周圍彈射。

光是飛濺而上的水沫,就足以遮蔽住宗朗的視線。

浴池中宛如颳起風暴的怒海般洶湧。

「妮、妮雅,是我啦!唔哇!」

宗朗雖然試圖表明身分,但被擊飛的溫泉水持續地襲向臉部,讓他連想開口說話都難上加難。此外,光是要閃躲雙刃劍的攻勢就已讓他疲於奔命了。

(這、這樣下去可不妙……!)

再這樣下去,自己必定會被雙刃劍淒厲的劍勢徹底擊潰。所以得在那之前行動才行……

「你就乖乖認命,葬身在我的劍下吧……!」

達坦妮雅一個大幅度轉身,猛力擊出了一道強烈的斬擊。同一時間……

「唔喔喔!」

宗朗迅速地潛入水中,並且用儘全力在浴池底部衝刺。

他一鼓作氣地衝入雙刃劍攻擊範圍的內側,並且用雙手緊緊抓住達坦妮雅的雙腳。

「什、什麼!」

毫無準備的達坦妮雅立刻失去了平衡。

相互糾纏住的兩人就這樣順勢向後傾倒,一瞬間激起了前所未見的巨大水柱,水麵也因此被劈成了兩半。

「呼、呼哈……妮雅!」

2

手腳交纏並雙雙倒地的兩人,正呈現著宗朗將達坦妮雅壓倒在地的狀態。

宗朗急忙將沉到溫泉底部的達坦妮雅拉起。

「噗哈!啊。」

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的達坦妮雅,眼前看見的光景似乎令她有些難以接受……

「宗、宗朗……?」

「就是我啦,妮雅。」

「那、那歹徒呢?」

「彆擔心,這裡隻有我一個人。」

宗朗帶著笑容回答對方的質問,達坦妮雅才終於像是想通這一切般,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也就是說,我把你誤認成了歹徒……怎、怎麼會這樣,真對不起。」

達坦妮雅麵露愧色地表達著歉意。

由於方纔整個人冇入溫泉裡的緣故,使得此刻的她整張臉滿是水漬。

陽光對映下的金髮也同樣因濕透而緊貼著身軀。

加上經過乳白色湧泉所洗淨的**。

仔細一看,宗朗才發現自己正將達坦妮雅抱在懷裡。在浴池之中的兩人無須贅言,正呈現著全裸的狀態。肌膚之間也冇有任何遮蔽物。

「啊……」

「啊啊、這、這是……」

當意識到眼前的狀態時,悸動立刻不受控製地高漲起來。一股幾乎難以承受的熱度襲向身體,但那並不是受到溫泉浸泡的緣故。

「對、對不起,我立刻起來。」

達坦妮雅將臉撇向一旁,已經完全染成暈紅色的臉頰垂落著溫泉化成的水滴,沿著臉龐滾動滴落。

「說的也是,嗯。」

宗朗將身體從達坦妮雅身上移開,並溫柔地握住她的手,準備將她一把拉起。

「謝謝……啊!」

達坦妮雅纔剛邊道謝邊站起身的時候,又立刻不小心滑了一跤。

原來溫泉底部有著些微特彆濕滑的部分。

「呀啊啊!」

「唔哇!」

砰咚!

和剛纔一樣,但卻帶了些許雜音的水聲傳入耳中,溫泉也大量地噴湧而上。

這次換宗朗在下麵,達坦妮雅在上。兩人以女上男下的姿勢癱倒在地。

在千鈞一髮之際,宗朗將自己的身體當成緩衝用的枕頭,抱著達坦妮雅摔倒在地。

變成在底下的宗朗賣力地將臉探出水麵。多虧了兩人摔倒的位置是在溫泉的邊緣處,在尚淺的池水中很快就得救了。

此刻兩人的肌膚已經完全貼合,雙腳也彼此重疊交纏著。

達坦妮雅的一對胸部貼壓在宗朗的胸膛之上,因為加壓的力量而使得胸部呈現扭曲的形狀,並且幾乎就要蹦跳而出。

「你、你還好吧,宗朗!」

這次輪到達坦妮雅擔心宗朗的安危了。

「咳!咳……還、還好啦,你呢?」

「我、我冇事。」

「是嗎?那就好。」

「嗯、嗯。」

隻是演變到這種情況,兩人的緊貼程度又比方纔更加提升,令雙方都不自覺地尷尬了起來。

彼此間的心跳聲正毫無間隔地傳遞著。

透過肌膚所傳來的體溫,也藉由溫泉的芬芳將兩人的體香遞送至彼此的鼻腔裡。

「啊、啊……宗、朗……」

噗咚、咚!

心頭的悸動愈加強烈而高漲。達坦妮雅的心中就像是有某物即將爆炸般地逐漸失控。

「妮雅,你怎麼了!?到底……」

「冇、冇什麼……嗚、嗚……!」

她的嘴上雖然否認,但與宗郎密合著的**身體卻痛苦地開始扭動起來。

達坦妮雅像是在強忍著什麼似地,又像是在壓抑著會讓自己立刻發生某種變化的衝動。

這一切都可從她臉上的表情窺知一二。

深嵌在眉間的皺紋,以及呈現八字形下垂的雙眉。

再加上染成硃色的臉頰。

濕潤的粉色唇瓣微啟著,裡側的雪白齒列若隱若現。

「妮雅,我們先起來吧。」

「等等!再等一下……先、維持這樣……」

達坦妮雅臉上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她就像被什麼附身一般,反而變本加厲地將全裸的身軀貼得更緊。

像是要讓自己陷入無法自拔的深淵。

(妮雅,你到底怎麼了。至少我得……)

宗朗不禁想著,至少得讓妮雅從溫泉裡起身,並且讓她冷靜下來才行。

在炙熱的肌膚緊密相貼的狀態下,達坦妮雅的身體隻是不斷間續地發出顫抖。

「宗、朗……」

從剛纔起就一直將臉埋在宗朗胸膛的達坦妮雅,忽然微微抬起頭來。

兩人四目相交。

此刻兩人已經靠近到彼此的鼻尖幾乎相碰的距離。

達坦妮雅濡濕的前發正搔弄著宗朗的臉頰。即使在這種時候仍然戴在她頭上的羽毛帽子,也從帽尖滴答滴答地垂落著溫泉水滴。

她下望的眼眸之中正閃爍著朦朧混沌,但卻燃著赤紅色的火焰。

那豔麗的雙唇逐漸化為微露笑容的嘴型。

接著,它像是在誘惑宗朗似地,緩緩地降臨。

「妮、妮雅!……唔!」

達坦妮雅的唇輕輕地掠過了宗朗的鼻尖。接著像是要開始啄食一樣,貪婪地朝著宗朗的嘴唇靠了上去。就在此時——

「啊啊啊啊啊啊啊!!」

喀嚓!轟隆!碰鏘!滋嘎!咚隆咚隆……!宛如土石崩落的聲音,又像是在地麵上滑行般的聲音,還交雜著碾倒樹木、折斷枝乾般的聲響。

所有的噪音在下一刻合而為一,接著哀嚎、怒吼、慘叫等聲音也夾雜其中。此時忽然有塊形狀不規則的岩石從天而降。

「咦咦!?」

在可以居高臨下地遙望山脈斜麵的另一端,也就是從露天溫泉仰望山穀的上頭,巨大的岩塊正伴隨著偌大的聲響逼近。

原本看起來隻有一塊的巨岩,卻在宗朗等人的頭上四分五裂,並且從空中陸續墜落。

「哇啊啊啊!」

「呀啊啊!」

「哇啊!」

「怎、怎麼回事!」

「嗚吱、吱!」

「……嗚!」

「啊啊啊啊!」

碰隆!啪嚓、碰嘎!咚!碰!

溫泉裡接連濺超巨大的水柱,每條水柱都是落入溫泉之中的人所造成。而她們竟是……

「幸、幸村!?千姬殿下?」

除此之外,半藏、又兵衛、兼續、甚至連佐助都出現了。

「十兵衛……!」

達坦妮雅也在突如其來的狀況衝擊下回覆了正常。

「哥!妮雅!呀呼——我來囉!」

所有掉進溫泉裡的人全都成了落湯雞。不僅如此,她們的身上還因為沾滿塵土而顯得臟兮兮,衣服和頭髮上還黏著樹葉。

無須贅言,眼前這群人正是柳生道場的六人加上一隻的「劍姬」們。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宗朗驚訝地問。

「這是什麼問題嘛!讓你們兩個人獨處實在太危險了,我怎麼可能放著不管呢!」

「對嘛!所以我們纔會偷偷跟來,結果看到了什麼!?你們竟然已經進展到這種地步了!」

這種地步到底是哪種地步?

「嗯……?」

被兩人異口同聲地指著,總算回過神來的達坦妮雅纔再次望向宗朗,並看看自己的模樣。下個瞬間——

「啊!我、我、我怎麼會……」

達坦妮雅撐起身體,染遍全身的硃紅色也在瞬間褪去。接著,她察覺到自己毫無遮蔽的裸身時,立刻慌忙地用手遮掩,並且立刻將下半身浸入溫泉之中。

「哈哈,這是當然的啦……啊!」

宗朗一邊陪著笑臉,一邊緩緩地起身。直到此刻,他才終於察覺自己同樣一絲不掛。對於泡溫泉的人而言,赤身**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此刻卻無法混為一談。

「啊。」

「你、你這是……」

「哥的那邊在晃來晃去的耶!」

包括達坦妮雅在內,所有人的視線一齊射向宗朗。

有人滿臉通紅地急忙撇開視線,也有人用雙手羞赧地遮住臉,或是轉頭髮出尖叫,每個人的反應各自不同。

但是,當中有人不是用餘光偷瞄,就是乾脆緊盯不放。即使是將臉撇開的人,視線仍然與其他人一樣投射在同一點上,也有人透過指縫間目不轉睛地凝視著。蘊含魄力的視線不停地朝著宗朗步步進逼。

「嗚啊!我的毛巾、毛巾……!」

不將毛巾帶入浴池裡纔是合乎禮儀的做法。深諳此道的宗朗當然是將毛巾留在沖澡處。

「你,你,你這個大笨蛋!」

「你在讓我們看什麼啊!而、而且還是那個部位!」

「請快點把它收起來吧,宗朗,快一點!」

幸村、千姬和半藏接連催促著。另一方麵……

「……」

又兵衛的視線卻是一動也不動地釘在宗朗的重要部位上。

「不要不要、不要讓我看那種東西啊啊啊啊!」

完全失控的兼續使勁地揮出一擊,在溫泉水陣陣飛濺之中,大槌應聲而至。

而同時襲來的還包括幸村的大鐵扇,千姬的薙刀,還有半藏的大手裡劍。

「大、大家先等一下啦!你們冇聽到我說話嗎……喝啊啊啊啊!!」

宗朗隻得先縱身閃過所有的攻擊。就某種意義而言,宗朗其實擁有比「劍姬」們更優秀的防禦能力。

「宗、宗朗!?」

出乎意料地衝出來的達坦妮雅,也被「劍姬」們的拿手武器所具有的強大威力所阻擋,而無法接近宗朗身邊。

但是——

「呃,嗨。」

在刀光劍影好不容易暫時告一段落後,宗朗才從溫泉裡探出頭來。

大槌、大鐵扇、薙刀和大手裡劍交錯碰撞之下,彼此的威力相互抵銷,也因此碰巧待在武器空隙間的宗朗才能勉強全身而退。

「咦?哥的那裡怎麼變小了?不過小小的比較可愛!十兵衛比較喜歡小小的!」

「拜托你不要把這種事說出來好嗎……」

3

「怎麼了?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一個周遭被許多熒幕所圍繞的空間裡,天海訝異地出聲問道。

昏暗的空間裡僅有熒幕的光源,勉強映照著天海蒼白的臉。

熒幕上投射出的畫麵是某間旅館的露天溫泉。在溫泉裡的除了柳生道場的眾人外,連達坦妮雅也在其中。

此處是溫泉旅館的地下某處。

事實上,包括整間溫泉旅館在內,整棟建築物都是為了這次的作戰所設置的場所。甚至連引誘眾人至此的溫泉雙人住宿券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藉由抽獎的方式,故意讓他們抽中溫泉旅館的住宿券,然後將他們引誘至此……雖然那個貪慾薰心的工作人員擅自將中獎的珠子給拿掉,導致狀況一時有些失控,但最後還是順和地達成了原先的目的。隻是冇想到連慶彥的『劍姬』也一起跟來了。」

為了執行計劃,旅館裡早就裝置了無數的攝影機。

「在這間房間裡,我能夠逐一監視每個人的行動。另外在旅館之中,也設下了為數可觀的陷阱!」

隻是在浴場設置攝影機的做法,與其說是監視,不如用偷窺形容還來得更加貼切。

「再怎麼說,我原本是打算將柳生道場殘餘的所有人分批引誘至此,然後各個擊破的,想不到竟然全員到齊了!真是群毫無節操又不懂禮節的傢夥。不過既然人都來了,那也冇辦法,不,不如說我應該將眼前的狀況扭轉成絕佳的機會纔對。」

在熒幕光源對映下的天海,臉上表情混雜著焦慮和缺乏自信,看起來十分地複雜。

「我要擊潰柳生道場的所有人,再收拾達坦妮雅!隻要將八哥眾全數解放,要對付這些傢夥根本是遊刃有餘!……看來光是憑一開始設置的陷阱就足夠擺平這些傢夥了!」

天海的嘴角微微地上揚。

她的臉上好不容易露出些微放鬆的笑容。然而製服裙下隱約可見的雙腿和膝蓋,卻從方纔起便止不住地顫抖著。

「這樣不就等於所有人都一起來了嗎?」

宗朗這麼說著。

原本應該隻有宗朗和達坦妮雅兩人獨處、約十張榻榻米寬的房裡,此時已塞進了道場的所有人。

除了掉到溫泉裡而全身濕透的幸村等人外,宗朗和達坦妮雅此時也同樣換上了浴衣。

「這也是冇辦法的事。讓你們兩個人在這種地方獨處一晚,誰知道會發生什麼難以預測的意外……況且兄長的『劍姬』達坦妮雅,竟然還想搶先一步成為宗朗的『劍妃』。」

「那、那是……」

「光是想到這件事,我就冇辦法乖乖待在道場裡了!」

千姬叫嚷著。宗朗雖然嘗試要安撫她的情緒,但千姬卻欲罷不能地連番炮轟。

「哎呀呀,你先靜下心來吧……妾身其實也隻是純粹對溫泉感興趣,加上最近肩膀痠痛又有加劇的趨勢,所以纔想說來試試溫泉療法而已。」

幸村話畢,便叩叩地敲了敲自己的肩膀。

「……」

在她身後的又兵衛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盯著她瞧。

「胡說八道,你的胸部那麼冇份量,竟然還敢說自己肩膀痠痛。如果說到因為肩膀痠痛而必須泡溫泉,也是應該由千先泡纔對。」

「愚蠢的東西!妾身可是日夜都在忙著用電腦進行金融交易呢!」

就在兩人又即將要點燃戰火時——

「十兵衛則是想要確定哥和妮雅是不是感情和睦地相處,想說應該跑來看看情況!然後我就找了小續續和小佐一起來,對吧!」

十兵衛突如其來地插嘴。

「不過你做的事幾乎跟偷窺冇兩樣,不是嗎?……算、算了,難得都來到溫泉了,我也是自從離開米澤以後,就好久冇有來到像這樣被群山環繞的溫泉了……嗯、嗯嗯!總而言之,今天女仆咖啡廳正好也休息,所以我才特地來看你們的!」

每個人都找了很像是理由的藉口說明出現在此的原因。但其實所有人都是因為在意宗朗和達坦妮雅的狀況,無法置之不理纔會聚集在此。

幸村與又兵衛、千姬和半藏,另外再加上十兵衛、兼續以及佐助,所有人一共分成三組,各自朝著溫泉旅館而來。

每一組都以為自己成功地瞞過了其他的「劍姬」,隻有自己這一組前往溫泉旅館——所以纔會在這裡不期而遇。

直到在山間溪穀眺望露天溫泉時,所有人才發現到其他人的存在。

「都是你們幾個發出聲音纔會曝光啦。我們原本隻是想看看狀況而已……」

「可是如果放著不管,當時的狀況好像會一發不可收拾耶。」

「因為哥和妮雅是全身**地抱在一起耶!」

聽見十兵衛這麼一說,宗朗立刻將正好送進口中的茶「噗!」地噴了出來,達坦妮雅也同樣紅通著臉低頭不語。

「不、不是那樣啦,雖然那件事真的有發生,但是至少你也用比較委婉的說法嘛。」

宗郎急忙慌張地澄清,雖然當中確實夾雜了許多誤會,但看見相同光景的其他「劍姬」們卻對十兵衛的話產生了巨大的動搖。

「所以簡單來說,就是你們當中的某人腳踩了個空,然後所有人就都從岩壁上掉下來了……是這樣冇錯吧。」

宗朗雙手環胸地分析著。

如此一來,總算厘清「劍姬」們之所以會從天而降的始末了。雖然好不容易弄清楚,但是仍得麵對後續問題。

「好,那麼來想想該怎麼辦吧。這個嘛……難得來到這裡,妾身也認為應該在此逗留個兩、三天。

幸村話才說完,立刻有人附和。

「當然不能夠就這樣回去囉!千也要住在這裡!」

「呃,那個,公主殿下,住宿費該怎麼辦呢?」

「你去想辦法!」

「嗚——……!」

千姬絲毫冇有打道回府的意思。滿臉愁容的半藏還得壓製住蠢蠢欲動的十兵衛。

「哇喔!大家一起住下來!十兵衛好開心喔!可以和哥還有妮雅一起住耶!」

簡直已經成了和平時在道場冇兩樣的合宿狀態。

「嗯,真拿你們冇辦法。不過我從一開始就覺得應該會變成這種情況了。」

兼續說完,又兵衛也點了點頭。

「我不介意。不如說,如果能和大家一起住下來,對我而言還是件值得感謝的事。」

達坦妮雅總算抬起通紅的臉做出了迴應。

「妮雅,謝謝你!」

十兵衛立刻毫不猶豫地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喂,不要造成妮雅的麻煩啦,十兵衛……不過話說回來,其實我也覺得事情遲早會這樣發展。」

笑容再次回到了宗朗的臉上。

「既然決定好了,就要趕快換房間才行!」

換過房間之後,千姬與半藏同一個房間,幸村則與又兵衛同住,兼續和佐助,而十兵衛當然是和達坦妮雅一起。

「我一個人睡嗎?……嗯,不過這也是正常的啦。」

畢竟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和佐助同房也可能會有風險。這是劍姬們做出的判斷。

「因為我們是你的『劍姬』的緣故,所以隻要意識到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會無法控製地發情……呃,不是啦!我是說就可能會發生一些出乎意料的麻煩啦。如果是在戰鬥當中,這樣的力量雖然能派上用場,但其實也是種很麻煩的力量。」

幸村不知為何臉頰染著紅暈說著,但房間的分配已成定局。

「嗯,雖然我覺得你說的也冇錯,但是為什麼我得住在這個房間呢……」

宗朗會如此反彈其實是其來有因的。

由於這是間和民宿規模相去不遠的旅館,因此房間數量也有限。

如果八個人就要使用四間房間的話,就等於占據了所有的客房。

「好棒喔!有好多棉被耶!!」

宗朗獨自被分到一間約四塊半榻榻米大,堆滿棉被的房間。

房裡的棉被堆積如山,高度已經可以碰到天花板。整間房間就像是棉被收納處或衣櫃一樣。

「這也冇辦法啊。畢竟你隻有一個人,而且又冇有其他房間可用。」

「唉……這間房間連窗戶也冇有耶。」

幸村的話令宗朗更加垂頭喪氣。

「不過,這間旅館裡都看不到其他客人耶,真的冇問題嗎?」

千姬不禁透露出心中的憂慮。

「這麼說來,這裡好像隻有一位戴著眼鏡的※仲居而已耶。」(譯註:日式旅館中接待客人的女侍。)

半藏也應聲附和。

「晚餐應該不會有問題吧?在這種荒郊野外,可是冇有能夠外食的店耶。」

「……」

兼續說出自己的擔憂後,又兵衛卻隻是搖搖頭,並且微微抽動著鼻子嗅起味道。

「你們聞,已經傳來晚餐的香味囉!」

幸村說完,又兵衛立刻點點頭同意。她的臉上不曉得為何泛著紅潮。

「你怎麼聞得到?」

達坦妮雅問道。

「兵又的鼻子可是很——敏感的喔!無論多遠的氣味她都能聞得到,而且還能知道是誰的味道,甚至是誰的東西呢!」

十兵衛得意洋洋地說明著,又兵衛臉上的紅潮則是愈加明顯。

「例如像是烤鰭魚……烤雉雞、燉蕪菁、綠葉菜、醃菜……」

接著她開始列舉出一連串的料理名稱。

「好厲害喔。」

宗朗再一次發自內心地感到佩服。

然而此時,在旅館的廚房裡……

「啊啊!燒焦了啦!這邊也要先做調理前的準備才行。我看看喔,要浸在冰水裡?咦咦,這是什麼嘛,可惡,什麼事情都要我一個人做,根本就忙不過來嘛!」

天海正獨自一人進行著所有料理的準備及調理工作。手忙腳亂的她不禁連聲哀嚎。

但是偏偏就是在這種兵荒馬亂的時刻,天海反而更不會偷工減料。她的個性就是如此莫名地認真和堅持。

「我明明隻是想要做出美味的料理,讓那群人開心一下,藉此鬆懈他們的戒心!其實料理好不好吃,根本就和作戰沒關係啊!但是,我更不想被他們批評自己親手做的料理難吃!」

在天海努力不懈的奮鬥下,終於完成了色香味俱全的成品,而柳生道場一行人+達坦妮雅也對此一滋味非凡的懷石料理讚賞不已。

「好——好吃喔!」

「喔,味道還不錯嘛。」

「嗯。看來來這一趟算是值回票價了呢。」

眾人讚不絕口。

「謝謝各位的光臨。是的,謝謝,謝謝各位的讚美。」

變裝後的天海對著一行人鞠躬作揖,並且將用完的料理撤下,回到廚房後……

「哼。客人的笑容果然是最棒的。我為了這次的作戰特地去考了調理師執照,看來也是個正確的選擇……等等,我為這件事自我陶醉又能怎樣啊!一定得把握這個機會,把柳生一行人給……」

天海收起笑容,過去的懊悔令她不自覺地用力跺著地麵。

隻要被他人批評貶低,天海往往就會為此懊惱不已,並且因此陷入難以自拔的沮喪之中。總之她的個性就是如此麻煩。

「但是!我設下的陷阱已經萬無一失,所有人都把我的料理吃得一乾二淨。接下來的夜晚真是令人期待呢。」

天海再次露出笑容。

「……好了,來洗衣服吧。」

4

當晚,夜深人靜時分。

反覆地到溫泉裡泡澡,並且充分享受過閒聊打鬨的愉快時光後,「劍姬」們便三三兩兩準備各自回到房間裡就寢。

「晚安。」

「晚安囉——!」

各個房間的拉門接連關上。而房裡的棉被,則是天海利用方纔的空檔到各個房間裡鋪好的。

「呼。」

每個人都鑽進被窩裡。但並不代表他們立刻就要熄燈就寢。

躺在各自床上的各組又再次打開了話匣子。但幸村與又兵衛的房間除外。

幸村正在使用筆記型電腦收集情報和進行金融買賣的指示,而又兵衛則是認真保養著自己寶貝的武器。

在千姬和半藏的房間裡——

「對、就是那裡,再、再用力一點……嗯、嗯!」

「是的。請問這樣的力道可以嗎?啊,是的,還要再用力一點對吧。」

半藏正在為千姬施行每日固定的按摩。

「……對了。如果把這一帶的樹葉帶回去,搞不好可以在店裡使用呢!例如拿來當作杯墊的裝飾,或是插在玻璃杯上也不錯!太棒了!我真的是天才耶!……一點也冇錯!」

「嗚吱!」

這裡是兼續和佐助的房間。場景再次切換——

「妮雅的皮膚真的是又白又漂亮又光滑耶!」

當達坦妮雅將身上的浴衣褪下時,十兵衛立刻一個箭步抱了上去。

「喂、彆這樣啦。不要一直摸我啦……不、不可以揉那邊啦。」

「哇,你的胸部好——軟好軟喔。摸起來好舒服喔。」

「給、給我住手。不可以再摸下去了,嗚、嗯……!」

十兵衛來回地搓揉著達坦妮雅的胸部,使她不自禁地發出嬌喘聲。

「哥這次一定也會很開心的!」

「你說宗朗嗎?」

「嗯。因為我覺得,其實哥很喜歡妮雅喔。」

聽見十兵衛這麼一說,原本臉上就有些泛紅的達坦妮雅,臉頰更是一口氣變得紅通通的,甚至連身體也變得火燙。

「咦,妮雅,房裡太熱了嗎?」

「你、你少捉弄我。宗朗、喜、喜歡我……怎麼可能?」

達坦妮雅口齒不清地問著,但看見十兵衛的笑容時,不知為何內心也跟著放鬆了不少。

「嗯?妮雅?」

「真是奇怪。隻要和你在一起,許多令我困擾不已的難題好像都會變得無關緊要。你總是會讓我覺得很放鬆。」

「會很放鬆?那不是很好嗎?如果總是保持在很緊繃的狀態,肩膀就會很容易感到痠痛喔。這是小幸告訴我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千姬每次都說小幸會肩膀痠痛這件事很莫名其妙。」

不知何時兩人的對話已經跳到了奇怪的內容。但這纔像是十兵衛的風格。

達坦妮雅也笑著點點頭。

「我知道了。那我就不想太多,至少今天我決定不再多想,這樣行了吧。」

她再次站起身來。

達坦妮雅迅速地解開浴衣的腰帶,裡麵隻穿著一件小褲褲。

「妮雅,你還要再去泡一次溫泉嗎?那十兵衛也要去!」

十兵衛立刻開始脫起身上的浴衣。

「不、不是啦。而且如果要去泡溫泉,在這邊脫衣服也太奇怪了吧。」

「說的也是,不過說不定這樣也很好玩啊,嘻嘻。」

達坦妮雅看著笑容滿麵的十兵衛,正經地問道。

「我是想問……這裡冇有睡衣嗎?還是說這裡和飯店不同,不會為客人準備睡衣?」

「睡衣……是指睡覺時穿的衣服嗎?」

「對啊。我想時間也不早了,差不多也該睡了。」

達坦妮雅正經八百地說著,但十兵衛的表情卻寫滿了問號。

「這就是睡衣啊,妮雅。我們都是穿著這個睡覺的。」

「什麼?是這樣啊……想不到這就是睡衣。也就是說,剛纔我是穿著睡衣和宗朗一起用餐,聊天時也是……」

看來達坦妮雅並不知道日式旅館的浴衣其實就是睡衣的樣子。所以她纔會在就寢前脫下衣服準備換穿睡衣。

知道自己誤判狀況後,達坦妮雅更是變得麵紅耳赤。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如果我早點知道,就不會……」

「沒關係啦!十兵衛、千姬還有大家也都穿著一樣的睡衣啊。哥當然也是!」

聽見十兵衛的說明,達坦妮雅總算稍微放下了心。

「在這個國家旅行時,男女都會穿著睡衣一起用餐、聊天嗎?」

似乎還無法完全接受這個文化的達坦妮雅持續地追問。

「對啊,不過,隻有交情好的朋友纔會這樣做喔。就像是哥和妮雅,還有大家都是感情很好的朋友!所以纔可以穿睡衣吃飯聊天喔。」

「好朋友……」

「對啊,所以囉!我們就穿這樣一起睡吧,妮雅!」

十兵衛再次上前抱住達坦妮雅,並且直接將她撲倒在地。

由於不知道浴衣就是睡衣,因此更衣到一半的達坦妮雅此時仍是衣服敞開的裸身狀態。但十兵衛也是相同的模樣。

「等、等一下。我不是說我要睡了嗎?就這樣各自上床睡覺吧……而且床都已經幫我們鋪好了呢。」

「不行~!我纔不要各自上床睡覺,我要跟妮雅睡在同一床棉被裡啦!我要像這樣抱著妮雅一起睡!」

「不、不行啦!你抱我抱得太緊了啦……好、好癢喔,不可以摸那裡啦……嗚、嗯!」

兩人的肌膚在敞開的浴衣之間彼此緊貼,相互地摩擦著。

「妮雅的身體好~溫暖喔。皮膚也好光滑,而且又香又柔軟呢……」

達坦妮雅的胸部和十兵衛的胸部互抵著,兩對柔軟的**彼此交纏,形狀也因外力施壓而開始扭擰彎曲,並且時而交錯地滑動著。

「不、不可以再繼續下去了啦……!」

達坦妮雅此時終於按捺不住,紅通著臉站起身來,試著想要製止十兵衛的行動。就在此時——

「……呼,呼。」

將頭埋在達坦妮雅胸部間的十兵衛竟然已經打起呼來了。

「什、什麼嘛……呼。」

總算鬆了口氣的達坦妮雅不自覺地綻開了笑容。原本想將十兵衛推離自己身上的念頭也忽然中斷,就這樣抱著她直接仰躺在床上。

「這女孩就是這樣的個性吧。雖然有些煩人,又有點無理取鬨,但是……我已經好久冇有這樣的感覺了,就像是和家人在一起一樣……偶爾這樣或許也不錯。」

達坦妮雅伸出左手撫摸著十兵衛的背。

而自己的胸部則承受著十兵衛整個身體的重量。

5

當天夜晚。

就在跨過午夜十二點之際,溫泉旅館裡接連發生了異常事態。

早已上床就寢,並且都已進入夢鄉的「劍姬」們,陸續開始狀似痛苦地冒汗,並且像是在掙紮似地不斷翻身。

「嗯,嗚嗚……」

「……呀啊,啊。」

甚至有人做出更加失控的舉動。

「啊,我受不了了!」

千姬將蓋在身上的棉被扔出,在微弱的座燈燈光照射下的昏暗空間裡起身。

「好熱喔!……這個房間也太熱了點吧。討厭死了啦,我都流了這麼多汗。」

千姬擦拭著額頭的汗珠,並且不由自主地拉開胸前的衣領,像是要讓空氣更加流通似地不斷地揚著。但這麼做似乎還是無法改善狀況。

房間裡的空氣既濕且黏,就像是絲線般地層層纏繞在身上,令人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另外……

「怎、怎麼回事,這種感覺是?」

心口傳來陣陣的絞痛。簡直就和「劍姬」象征產生反應時身體所感受到的痛苦如出一轍。

「怎麼會這樣?」

千姬將手穿過浴衣下緣,朝著裡側伸入,並且開始用手指撫弄起大腿內側的深處。

該處有著代表「劍姬」象征的印記。但是此時的印記並未發熱,櫻花的色澤也冇有變深的跡象。

「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也不是劍姬象征的問題……」

然而身體確實如同燃燒般滾燙,而汗水也未曾停歇地持續冒出。顯然地,這已非房間的悶熱所造成。

「半藏,去幫我拿一杯水來……咦,人呢?怎麼偏偏在這時候不見人影?」

隔壁宛如金蟬脫殼般,隻剩下一堆棉被。

「難道是去上廁所了嗎?真是受不了她……嗯!嗚。」

即使試圖忍耐,但身體內部的疼痛感卻愈來愈明顯,有股衝動正驅使著自己朝某個方向前進。

「宗、朗……」

「……」

又兵衛不發一語地撐起身體。

此刻她身上的浴衣早已因汗水而濡濕一片。

驅使她起床的原因同樣是身體內側那無法按捺的疼痛感,以及喉頭的乾渴感。又兵衛站起身來,沿著房緣拉開了拉門。

外頭忽然有陣聲音傳來。徐徐的風也從彆處吹拂而至,掠過又兵衛的發尖。

肌膚受到陣陣涼風吹拂,讓又兵衛感到十分舒暢,但那股難以抑製的衝動卻始終令她難以招架。

「幸村大人。」

她回過頭,望向幸村的棉被。

然而與又兵衛並排鋪放著的棉被上頭,卻不見幸村的身影。

「幸村大人!」

又兵衛立即拿起放在床邊的五丈槍,準備出發去尋找幸村。但就在此時——

「嗚……!」

她忽然像是頓失力量般,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自己的狀態令又兵衛也不禁大感驚訝。

自己並非使不出力量。但是,此刻力量的流動實在太過詭異。加上體內的痛苦已經快要滿溢而出,即將瀕臨無法控製的臨界點。

「嗚。」

又兵衛將手中的長槍當成柺杖,勉強撐住身體。接著,她打開連接走廊的拉門,緩步地朝著昏暗的走廊前進。

感覺不到幸村的存在。

如果對方遭遇了緊急狀況,照理說應該會有直接流入腦中的信號傳來纔對。如果冇有接收到信號,那就代表對方隻是外出辦事,或者隻是到溫泉泡澡而已。

又兵衛手握著長槍緩步前進,此時眼前忽然閃過了一個影子。

但又兵衛立刻憑藉嗅覺辨識出該位人物的身分。

「半藏……」

對方正是半藏。但她的身邊卻不見千姬的身影,隻有半**自一人腳步踉蹌地在走廊上漫步著。

察覺到半藏的模樣異於平時的又兵衛,立刻不加考慮地朝著她的背影沿著走廊追了上去。

「看來她們全都上鉤了呢。」

在位於地底下的控製室裡,天海正專注地看著熒幕,嘴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好不容易洗好衣服,並且將餐具全數整理完後,她纔再次回到這個房間裡。

接著,她脫掉令人窒息的仲居衣服,換上胭脂色調的體操服。

「果然還是這套衣服最能讓人放鬆了。」

這套手腕和雙腿部分都繡有白線的服裝,是武應學園指定的運動服。

此外,為了避免造成作業上的麻煩,她也將一頭長髮盤起並綁起來,避免擋住那黑色鏡框的厚重眼鏡。

其實天海有著極度嚴重的近視。雖然平常她總是戴著隱形眼鏡,但每當她一人獨處時,必定會換上這副眼鏡。

再加上她所穿的運動服實在是太過老氣,使得天海此刻的裝扮隻能令人搖頭歎息。

「在餐點最後拿出去的那道溫泉饅頭,裡頭被我下了份量十足的藥。隻要吃下去,身體就會如同被火焚身般地滾燙難耐,而且徹底地失去自製力。這麼一來,所有人必定都會朝著柳生宗朗的寢室前進,我隻要趁著她們喪失自我的情形下把她們一網打儘就行了!輕鬆寫意!」

天海所下的藥物其實就是春藥。

讓「劍姬」們吃下這種藥物,使她們在夜半時分醒來,並且在無法忍受生理反應所導致的痛苦時,隻能屈服在本能之下,朝著宗朗所在的房間前進。

而天海則可以在她們被**控製、全身都是破綻的情形下逐一捕獲。這就是天海所打的如意算盤。

雖然要進行這個作戰計劃,未必得要用春藥,普通的麻藥也能達到同樣效果,但是天海另有盤算。

「柳生宗朗的『劍姬』們,特彆是德川千!我一定要讓她丟臉丟到無地自容的程度。隻要能夠抓住足以讓她無法翻身的醜聞,這一切就是我的囊中物了!比起要和她正麵交戰,這種方式絕對能讓我方處於更有利的位置!」

這次的作戰正是藉由抓住對方的弱點,再利用這點將對方打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因此纔會在旅館中到處裝置了具有錄影功能的監視攝影機。

雖然是相當卑鄙的作戰,但天海並不以為意。

「在傳遍全校學生之前,我寫給德川學生會長的信就被盜讀的屈辱、遺憾、以及憤怒!終於要在此雪恨了。這幾年來,我們好不容易和率領社團評議會的旗本學生會勉強處於平起平坐的對等關係。所以我更要超越身為副會長的德川千,讓自己處於更有利的地位。這是為了報一箭之仇,也是為了讓她驚慌失措。結果她竟然辭掉副會長的工作,而且還跑到那名不見經傳的柳生道場去,甚至還在那裡過得莫名其妙地充實!我不能原諒,絕對不能原諒這一切!」

在冗長的獨白之後,天海猛力地握緊伸得筆直的拳頭。

「我要讓你在思慕的人麵前醜態百出,徹底地讓你在他麵前幻滅。德川千!」

看來已經完全變成個人的恩怨。

「怎麼會這樣子!為什麼我會這麼地想要接近宗朗……」

千姬將悸動不已的胸部用浴衣裹著,並且以手按住浴衣上頭,持續地在走廊上前進。

她的腳步宛如喝醉般毫無章法,不時將手扶在身旁的柱子或拉門上頭,並且不斷地喘著大氣。

此刻她的臉龐和身體都已染成了櫻紅色。

這些變化顯然是天海所下的春藥所造成的效果。

不隻是千姬,其他聚集在這間旅館的柳生道場的「劍姬」們,包括達坦妮雅在內,應該也都會陸續出現在此。

但是千姬並不知道這些事,而隻是獨自一人忍耐著身體所發出的異常訊號,步伐沉重地朝著宗朗的房間前進。

「就是這裡吧。」

與其他房間的拉門不同,隻用一片隔板當成門,看起來顯得有些空虛。這裡就是放置棉被的房間。

千姬將手放在門板上。

「宗朗,你在嗎?我要進去囉。」

她輕聲地對著房裡說完話後,便逕自將門打開。

裡麵有著好幾處用寢具堆成的高塔,高度直達天花板。隻有一處僅存的位置,像是正常的房間一樣鋪著一床棉被。

雖然那床被子像座小山丘般隆起,但枕頭上卻不見宗朗的臉。看來他應該是整個人鑽進了棉被堆裡。

「哎唷,你為什麼不回答我?你真的睡著了嗎?不過如果你願意為了千而起床,那我倒是可以原諒你喔。」

千姬走近棉被,俐落地解開身上浴衣的腰帶。

「因為有點熱,所以我要把浴衣脫掉囉。」

浴衣唰地一聲落在千姬的腳邊。此時她的身上隻剩下一件內褲。

「我、我要進去囉。」

千姬將自己的腳滑進棉被之中,接著再將腰部為止的身體鑽入被窩,最後纔將整個頭部埋進裡頭。

「嗯……」

在溫暖的棉被保護下,讓千姬感覺安心不少。

自己的髮型此刻變得紊亂不堪,在空氣不流通的被窩裡也無法待得太久,但肌膚滑過被單的觸感卻讓她覺得十分舒服。更重要的是……

「有宗朗的味道呢。」

被窩中充滿了她所謂的氣味。

千姬用力地吸了一口氣,此時忽然傳來一陣刺痛……!原來是和春藥毫無關連的「劍姬」象征開始產生了反應。

「宗朗。」

千姬伸出的手碰觸到了另一隻手。首先是手腕,接著是手掌。千姬持續向前摸索,終於和對方的手指交纏互勾。

「你怎麼還不醒過來呢。好吧,那就再讓千隨心所欲一下子囉。」

千姬像是要探索交纏的手指般稍微加強力道。她逐一地撫摸那出乎意料的纖細手指,並讓彼此的指關節相互交疊。

「嘻嘻,像這樣子手指交纏,讓我想起小時候呢。從前也是兩個人窩在棉被裡這樣玩呢。」

就如同在被窩裡進行「惡作劇」一樣。

當時千姬年約五、六歲。

起初是在午睡時間。千姬有時會忽然把宗朗的棉被掀開,或是反過來將自己的棉被丟到他頭上,再整個人騎到上麵去,幾乎就像是將宗朗當成玩具般玩弄著。

而當時千姬也曾經像現在一樣鑽入宗朗的被窩裡。

「從前我也曾脫過你的浴衣吧。」

雖然宗朗極力掙紮——

『請你住手,千姬殿下!住手……啊啊啊。』

『你給我安分一點!你想要忤逆千嗎?宗朗隻要乖乖地聽我的話就對了!』

無論再怎麼抵抗,千姬也毫不理會。

當時的她可說是徹底發揮壞孩子的本領,將不斷掙紮的宗朗身上所穿的浴衣扒個精光。

接著她會對宗朗又搔又捏,有時興致一來,甚至還會輕輕地咬上幾口。

『嗚啊!』

每當宗朗發出慘叫聲時,千姬就會更加興奮,然後在宗朗的手腕或肩上留下更多齒痕。

原本宗朗隻是千姬兄長慶彥的側眾之一,但後來卻變成了千姬專屬的玩具。

「那時候千比你要強得太多了。畢竟小時候宗郎隻是個小不點嘛……」

然而現在,宗朗除了身高已經遠遠超越千姬外,身材也變得十分結實,完全發育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

「什麼嘛,你隻不過是宗朗而已,竟敢這麼囂張。後來還吻了我,擅自讓千成為你的『劍姬』,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千姬忽然緊捏住原本輕輕地交纏的手。

「千已經有一半是宗朗的人了。明明我已經許身於你,明明我的身體已經是宗朗的東西了……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放著我不管?為什麼你不把我的一切全數奪走?這樣子隻會讓我更加痛苦,更加難過而已,你知道嗎!」

如果還是從前兩小無猜的時期,此刻自己應該已經揪住宗朗的手腕,大口地朝他的肩膀咬了下去。但此時的千姬已經無法再如法炮製。

「哎唷,我受不了了啦!」

千姬直接將**的身體壓疊在宗朗的胸膛上。

如同千姬將浴衣丟棄般,此時宗朗也將胸前的浴衣用力地拉開。兩人的胸部就在毫無阻隔的**狀態下彼此互觸。

千姬豐滿的**緊貼在宗朗平坦卻緊實的胸膛上,相互地摩擦著。

「嗯、嗯……咦,宗朗的胸膛是這麼柔軟的嗎?我還以為你有著更結實的肌肉呢……不過……」

比想像中來得薄弱而軟嫩的胸膛——但如同絹絲般的觸感卻讓人心癢難耐。

相互摩擦的過程中,千姬的肌膚也受到刺激,並且朝著身體的深處直竄。

好想讓彼此光滑柔順的肌膚更廣泛地互觸。此時唯一的障礙物,就是自己身上的那條內褲了。

熱度已至頂點的肌膚早已香汗淋漓,氣味也愈加濃厚。

千姬的是帶點微甘而芳醇的肌膚香氣。而對方身上則是傳出幾近嗆鼻的濃鬱奶香。

「這就是宗朗的味道嗎?聞起來好像是小寶寶的香味喔……咦?」

被窩之中持續飄出千姬所感受到的猛烈氣味。雖然不如香水般的芳香,但卻有種引人陶醉的奇妙感受。

隻要吸到該氣味,鼻腔就會不自覺地顫抖。下腹部也會如同受到重擊般地滋嚕作響。

明明自己正在嗅的是宗朗的氣味,但卻似乎哪裡不太對勁。

「這是……咦,啊……」

仔細一看,才發現床單上竟有著一頭長髮,而且並不是千姬自己的頭髮。糾結的長髮明顯地並非宗朗所有。

「喂,這時怎麼回事!你、你到底是誰……!」

千姬瞬間從被窩中跳出,並且一口氣將棉被掀開。結果裡麵的人竟是……

「嗯……嗚。」

有個人像是被絆倒一樣,毫無遮蔽地滾躺在床單上。

「矮冬瓜!?」

竟然是幸村。可能是因為蓋在身上的棉被突然消失的緣故,此刻的她正以雙手抱腿的姿勢側臥在地。

雖然她的身上仍然穿著浴衣,但由於尺寸過大的緣故,使得浴衣呈現敞開的狀態,藏於其中的肌膚也幾乎一覽無遺。

浴衣下麵同樣隻穿著一條內褲。

聽見千姬的聲音,幸村也微微地張開雙眼。

「……為什麼你會在妾身的寢床上?」

她的表情聲音和半睡半醒的迷糊狀態不同,顯得朦朧而帶點意識不清的感覺。從泛紅的臉頰和眼角看來,簡直像是陶醉在某種事物中一樣。

「我纔想問你為什麼呢?為什麼矮冬瓜會睡在這裡?這裡不是宗朗的房間嗎!」

察覺到方纔的自己就和此刻的幸村冇兩樣的千姬,反而因此清醒了。

「你自己還不是一絲不掛?既然知道這裡是宗朗的房間,為什麼你又會出現在這裡?妾身是因為……」

「等等、等一下啦!那是我想問的問題耶。千是因為醒過來後忽然覺得全身發熱,結果不知不覺就走到這裡來了……隻是……」

「等等,妾身原本也是睡在自己的房裡,但我現在隻記得因為自己睡得很不舒服,所以就醒了過來。但、但是為什麼會睡在這裡,我也……」

說到這裡,兩人都因為害羞而麵紅耳赤地低下了頭,但就在下一刻,彼此又像是想到某件事似地同時抬起頭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原本在這間房裡的人呢……」

「宗朗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6

「怎——麼回事!?偏偏就在隻差一步的時候!」

在旅館地下的控製室中,天海在熒幕前放聲大叫。

原本打算讓服下春藥,情緒亢奮的千姬闖入宗朗的房間裡,並且拍下期待已久的「珍貴鏡頭」。

如此一來就能掌握住千姬的弱點,並且能夠隨時向全校學生公開這些畫麵,藉此完美地完成複仇計劃。

一切原本應該是天衣無縫的。但是……

「什麼時候換成了那個凸額頭軍師?啊——氣死我了——熒幕數量太多,害我冇辦法注意全部的熒幕啊!」

設置在旅館內的隱藏式攝影機共有二十架以上。

即使將畫麵切割,實際上一個人所能監視的範圍仍然有限,也因此纔會漏掉了幸村的行動。

「早知道就隻在德川千的點心裡下藥!可是在上菜時,我根本就已經搞不清楚哪道菜要給哪個人了啊……」

所以天海纔會在所有人的點心裡下藥。

不過,既然事已至此,除了千姬以外,其他的「劍姬」應該也會因為春藥的效果而失控。

「看來那個凸額頭軍師是因為身材太嬌小,藥效對她太強,所以纔會在潛入柳生宗朗的棉被裡時就已經失去了意識。但是其他人又如何呢?我得確認一下其他人的狀況才行。」

天海的視線迅速地投向其他房間的影像。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兼續和佐助的房間……

「……什麼!怎麼回事?小猴子,你到底怎麼了!?」

一人一猴原本並排睡在各自的床上。應該說佐助是蜷著身子睡在兼續的床邊。但佐助卻率如其來地躍起身子,並且大叫一聲。

「嗚吱吱吱吱!」

接著它立刻化為人形,朝著睡眼惺忪的兼續襲去。

『嗯,唔……我、我的肚子已經好撐了啦。我吃不下那麼多……嗯、咦!?』

原本像是正在做著享用美食的夢而露出一副滿足睡臉的兼續,忽然被一陣外力掀去蓋在身上的棉被和浴衣,令她不禁猛然地從睡夢中驚醒。

那對依舊惺忪的睡眼所看見的是……

「吱!」

佐助正緊緊地抱住兼續,並且將臉埋在兼續那對從幾乎完全敞開的浴衣裡露出的胸部之間。

「嗚吱、啾……」

佐助忘情地吸吮著兼續這陣子有著顯著成長的胸部,並且還噘起嘴吸扯著兼續的**。

「咿啊啊!你,你到底在做什麼啦!?我的胸部不會跑出任何液體的啦!等等……彆再吸我的胸部了!快點停下來啊啊!」

對小猴子佐助而言,與其說是春藥發揮效用,不如說她根本是不擇對象地想要撒嬌而已。此外再加上幼猴期對母猴的思念,於是便驅使著她采取此刻的行動。

然而對於兼續而言又是另一回事了。

『看起來好好吃的點心喔。那我就不客氣了……!等等,這個點心看起來好像可以長期儲存,我想把它帶回去給今天也在女仆咖啡廳工作的三個人當禮物,應該不錯吧?她們一定會很開心的!』

她口中在女仆咖啡廳工作的三人分彆是毛利勝永、長曾我部盛親以及明石全登等「豐臣三人眾」。

這三人原本是豐臣方麵的武將,並且與柳生道場處於對立的立場。後來雖然變成了宗朗的同伴,但尚未成為宗朗的「劍姬」。

爾後,柳生道場因財務困難而開始經營女仆咖啡廳,三人也被強製地要求成為店裡的女仆,並且掛著修行的名義每天持續工作至今。

該咖啡廳的實質店長正是兼續,而三人則等同於她的部下。

意外地關心部屬的兼續不曉得是因為替部下設想,亦或是冇有錢買其他禮物的緣故,也可能兩者都是原因。總之兼續並冇有吃下天海所拿出的點心,也因此幸運地避開了春藥的影響。

「吱!嗚吱……啾嚕嚕。」

「你、你還不停下來!我又還冇懷孕,怎麼可能會有母乳嘛……咿啊,我、我的胸部要被吸到腫起來了啦……!」

「怎麼回事?那隻發情的小猴子為什麼會襲擊大槌女?這到底是哪門子的發展!?啊啊,我已經搞不清楚了,我完全不能理解這些人!」

天海滿臉愁容地抱頭苦惱,接著再將視線轉向其他熒幕。

眼前出現的是和幸村同房的又兵衛,另外則是和千姬同房的半藏。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

口中唸誦著佛經的是半藏。她低垂著視線,身著浴衣雙膝跪地,雙手則在胸前合十。

這裡是從露天溫泉稍微向下移動即可抵達的小山穀。

流經岩場的小河正好形成一道可以涵蓋一個人待在裡麵的瀑布。而此時半藏就身在其中,並且讓瀑布打在自己的頭上。

而半藏的身旁還有另一個人。

「喝!……哈!」

又兵衛正氣勢磅磚地揮舞著手中的長槍。

她的雙腿膝蓋以下完全浸在河中,靈活的腳步不斷地激起水花,並且反覆地操練著突刺和回擊等槍術。

此時的她早已褪去浴衣,身上隻剩唯一的一條兜檔布。

兩人其實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醒來,並且各自離開床鋪,結果纔在走廊上不期而遇。

由於彼此都察覺到對方和自己是基於同樣的想法而采取行動,於是兩人便在毫無交談的情況下一齊來到此處。

至於半藏之所以會站在瀑布之下,則是另有其因。

「帶著邪惡之心麵對公主殿下的我是不可以被原諒的。但是如果這樣下去……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對宗朗產生這種感覺……是因為我是宗朗的『劍姬』之故嗎……但是即使如此,我的心還是屬於公主殿下的!明明半藏的心隻屬於公主殿下一個人所有,但是為什麼……啊啊……」

在瀑布衝擊之下的半藏無法剋製似地繼續說著。

「喝啊!……幸村大人、宗……不、不對……喝呀!」

而又兵衛的心中會再次陷入糾結,也是因為對身為自己主人的千姬和幸村的思念,以及宗郎的存在。

「我的身體……半藏的身體也是公主殿下的東西!並不是宗郎可以碰的,絕對不能交給宗朗!」

「喝呀!哈!」

兩人都因服下天海的春藥,使得情緒跟身體變得興奮而難以控製。

心中強行壓抑的歪念,和因為春藥影響而加速增強的對宗朗的思念兩者相互拉扯,使得她們的身體正承受著混亂的思緒和心如刀割的痛苦。於是半藏決定以苦行的方式讓瀑布洗滌身體,又兵衛則是藉由專心一意地舞槍來排解苦悶。

而兩人的舉動也完全和天海的期待背道而馳。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個眼鏡女忍者和高個子使槍女開始在瀑布修行和練起槍來了!?這群人果然每個腦筋都有問題!快點去給我襲擊宗朗啦!快把宗朗……咦,宗朗人跑到哪裡去了?我看看,在哪裡呢……」

天海一邊唸唸有詞地說著,一邊不斷地切換熒幕畫麵來尋找宗朗的身影。旅館內部、庭院和旅館腹地之外都成了搜尋範圍。

「咦咦?我看看,這裡是哪裡啊?我該看哪個熒幕纔對?」

由於設置了過多的攝影機,使得天海本人也陷入了一團混亂。

7

而此時的宗朗——

「我是不是發燒了啊?從剛纔就一直……覺得身體燙到難以忍受耶。」

——正獨自一人在旅館的庭院裡散著步。

原本以為隻要稍微到外頭吸吸微冷的空氣,應該就能舒緩症狀,然而如火燒般的身體卻絲毫冇有緩和的跡象。

當然,這是因為吃下天海摻了春藥的點心而導致的。

宗朗一邊拭去額頭的汗珠,一邊拉起浴衣的領口拚命揚風。雖然從床上爬了起來,但實際上並冇有要前往特定目的地的打算。

此外……

「我總覺得從剛纔起……就一直想到千姬殿下、幸村、十兵衛……又兵衛、委員長和兼續,連佐助都出現了?」

每個人的長相陸續地出現在宗朗的腦海裡,而且始終揮之不去。

(還有……)

不光隻是天馬行孔的想像,那種感受就宛如每個人正活生生地站在麵前,主動地貼上前來,和自己水乳交融地互相磨蹭著。

即使努力地甩開這些奇怪的畫麵,也會有新的幻影立刻取而代之。

正因如此,使得宗朗始終汗流浹背,隻得像是逃命似地奔出房間,打算借用涼爽的夜晚醒腦而來到庭院。但是……

「真傷腦筋……」

腦中的影像不但未曾消失,反而變得更加栩栩如生。即使用力地睜開雙眼,身體還是會感受到她們的存在。

「我可不能讓她們看到我這種窘樣。」

宗朗刻意地彎曲著身體,放緩腳步繼續前進。

基本上,天海的計劃在宗朗身上可以算是成功的。隻是,還冇有使他喪失心智到不分對象進行襲擊的程度。

「總之先找個地方殺殺時間,等待身體恢複正常吧……」

宗朗決定先尋找可以坐下來歇腳的地方,於是開始四下觀望。

此時,被夜色染成一片漆黑的樹叢對麵忽然有了動靜。

察覺有異的宗朗立刻機警地向後退,並將手放在腰間準備應對。然而……

(糟糕,我竟然忘了帶刀出來……)

他犯下了身為武將不可饒恕的失誤。

無論是入浴或隻是前往更衣場,腰刀都是不可離身的物品。更何況宗朗是在睡醒不久,以腦袋昏沉的狀態下空著手來到這裡。

「誰在那邊!難道是……」

或許是道場裡的某人也說不定。由於對方從方纔之後便毫無動靜,於是宗朗便悄悄地朝著庭院裡的樹叢逼近。

宗朗將對麵的雜木叢以及庭院分界處的樅木樹枝撥開,迅速地觀察彼方的動靜。結果出現在眼前的竟是……

「……咦,義仙?」

銀色的秀髮反射著月光。映照出黑暗的小麥色肌膚閃著濕潤的光澤。但她身上穿的並非平日所見的製服,而是浴衣。

她像是扶靠著樹木般,倒臥在庭院樹木的樹根旁。

宗朗急忙跑上前關心她的狀況。

「嗚……嗯。」

滿臉通紅地喘著氣的義仙發出小小的呻吟聲。

「原來你也來了啊,義仙。可是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不對,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你等等喔,我馬上想辦法!」

宗朗抱起義仙,直接回到了旅館裡。

但此刻他卻開始猶豫,是否要將義仙帶回自己那堆滿棉被的房間。

「對了,如果是和義仙感情最好的十兵衛的話……」

宗朗立刻敲著十兵衛的房門,然而卻無人應答。

「十兵衛!……她也不在啊。可惡,不管了。」

同房的達坦妮雅也不在房內。宗朗決定擅自進入她們的房裡,並且讓義仙先躺在鋪好的棉被上。

「啊、啊。」

義仙蜷曲著身體,表情顯得十分痛苦。

「你很不舒服嗎?我先聯絡醫院好了……」

宗朗話畢,立刻站起身來。

「等、等等。」

義仙一把抓住宗朗的手腕。

她帶著朦朧的表情,努力地試圖撐起身體。

「不行!你不可以睡著!……有冇有什麼我可以為你做的事呢?如果有什麼希望我為你做的就儘管說。」

宗朗問道,義仙則是紅著臉露出微笑,並且搖了搖頭。

「不、不需要為我做什麼……我隻希望你待在這裡,待在義仙的身邊。」

「待在你身邊……我知道了。隻是真的這樣就行了嗎?你有冇有哪裡會痛,還是……」

「冇有。比起那個,我更希望你這樣。」

義仙將宗朗的手腕拉向自己,並且引導著宗朗的手掌伸進藏在浴衣之下的胸口。

「……咦?」

在義仙的浴衣裡,宗朗的手直接和泛著暈紅色澤的肌膚緊密地接觸了。

從義仙倒在庭院,並且被宗朗抱到這裡的過程間,她胸前的浴衣一直都呈現著敞開的狀態。從敞開至大腿處的浴衣下襬也可窺見義仙那雙細長的美腿。

「摸我……我希望你摸我,更深入地碰觸我的身體。」

義仙的肌膚宛如會燙傷人般地炙熱,此外,那怦怦怦怦的高速心跳聲也持續地透過掌心傳來。

義仙用悲切而濕潤的眼神抬頭望著宗郎,那對雙眸似乎隨時都會潰堤一樣。

她的雙頰染成一片暈紅,因為濕潤而更顯硃紅的唇微張著。

「義仙……」

宗朗注視著她的表情,心頭也為之一悸……!自己的心臟正以幾乎可以聽見般的巨響狂跳著。洶湧的血潮也在體內奔騰著。

(這、這樣下去不行。)

宗朗陷入了躊躇。自己的手就放在義仙**的胸前,明明想要將手抽回,但手卻不聽使喚。

雖然義仙也按著自己的手,但是——

「啊……」

從那對櫻唇傳出嗔聲。宗朗的手揪住了義仙的胸部。

五隻手指深陷在褐色的胸部之中,緩緩地沉冇。

義仙的心跳透過掌心傳遞而來,與來自宗朗自身的悸動相互呼應,彼此響徹而共鳴。

「啊啊!」

「唔。」

在不知來自誰的聲音襯托下,義仙就這樣癱軟倒下,壓在她身上的則是宗朗。兩人在鋪好的床上呈現著宛如相互擁抱般的姿勢。

「宗朗……大人。」

義仙忍著羞恥,逕自將手繞到宗朗身上的浴衣後麵。

「義仙……」

此刻的宗朗仍在感受著擁在自己懷中的義仙的身體,並且為體內逐漸高漲的熱度而困惑。

天海摻入的春藥也終於在宗朗身上發揮了效果。

義仙也有著和自己同樣的熱度。侵蝕著己身的熱度真正來源仍不得其解,但宗朗卻無意識地如此認定。

最後,宗朗和義仙雖然彼此都對近乎失控的感覺和持續攀升的熱度感到困惑,但卻冇有任何一方停止動作。

也就是說,兩人終於發展到天海的策略所指向的成功場麵。

然而此刻的天海——

「怎麼回事,這個畫麵從剛纔就一直像撒上沙子一樣模糊不清,到底是哪一台攝影機?嗚嗚——突然覺得肚子好餓喔。」

會有空腹感是理所當然。雖然天海準備且打理了柳生道場一行人和達坦妮雅等人的餐點,但也因此導致自己冇有時間吃晚餐。

即使如此,事到如今也冇有時間準備餐點了。

「那些傢夥竟然把我做的料理一掃而空,連一點東西都不剩!」

無論白飯還是配菜都已空空如也。

若真的要算的話,頂多隻剩下可視為廚餘的殘渣,還有就是調理前的食材而已。於是……

「總之……嗯,就先吃這個填填肚子吧。」

天海將最後剩下的點心饅頭塞進嘴裡。

全身穿著運動服,盤高的頭髮加上厚重的眼鏡。

這副打扮和大口地咀嚼著饅頭的模樣,怎麼看都像是在自己房裡懶散度日的女高中生……應該說是閒散隨興的美少女纔對。

「呼。」

連歎息聲似乎也帶著些許老氣……想必是徹底放鬆之後的自然反應吧。

吃下饅頭,稍微填補了空腹感後……

「無法傳送影像的攝影機應該是架設在那個十兵衛的房間裡。我記得她應該是和另一個走騎士風,名叫達坦妮雅的女性同房纔對。最關鍵的時刻竟然看不見,氣死我了——!」

天海抓住眼前的熒幕使勁地搖晃,甚至飽以老拳。但是畫麵上的砂粒卻絲毫冇有消失的跡象。

「真是派不上用場的東西!……饅頭還剩一個,吃掉好了。」

天海將最後一粒饅頭塞進嘴裡。

「義、義仙,我……」

宗朗一邊叫著義仙的名字,一邊用手拉起自己的浴衣。宗朗的浴衣原本幾乎已經完全敞開,隻剩下半身還勉強裹在身上而已。

(不、不行,這樣不行。如果真的做了這種事,絕對會出問題的……)

雖然心中如此剋製著自己,但卻無法停止動作。

光隻是看著義仙的臉,彼此的肌膚相互緊貼著,就有股壓倒性的刺激感排山倒海地襲來。

愉悅的滿足感幾乎要令宗朗感動落淚。

此外,一股幾乎要炸裂般的感覺持續地堆積而上,將宗朗的內心填塞得毫無空隙,彷彿隨時都要迸裂開來。

然而他仍咬緊牙關地自製著。

「這、這樣真的好嗎?」

兩人鼻尖的距離近到幾乎要碰在一起,然而宗朗仍開口確認。

「不、不要問我這個……義仙自己也很清楚。但是,為什麼會變成這種情況,我已經完全記不得了。但是……我並不後悔。」

「後悔……」

「我說,我不會對做這件事感到後悔。義仙也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知道做了之後,我們之間的關係會有什麼樣的改變。」

「義仙,我……」

「不要再說了!我不希望你再說下去。我隻希望你用行動來表示。請你……把義仙變成屬於宗朗大人的人。如果這麼一來會有所改變的話……」

「什、什麼意思?」

麵對宗朗的追問,義仙稍微將視線撇了開來。

「義仙……原本是慶彥大人的『劍姬』。雖然因為某個理由而讓我必須隨侍在宗朗大人的身邊,但再怎麼說我畢竟仍隻是個新加入的『劍姬』。所以,能夠像這樣被宗朗大人抱著,我也會很苦惱該如何對其他的『劍姬』交代,也擔心自己在她們的心中會被如何認定。但即使如此,我還是想要成為宗朗大人的人。無論必須承受何種罪刑,付出任何代價,我都想要讓自己變成宗朗大人的人。如果是宗朗大人的『劍妃』的話……」

話說到此,義仙又再次抬頭望向宗朗。

從她的眼角溢位的淚珠沿著耳畔滴落。

然而,雖然淚流滿麵,但她的臉上卻綻開著如花兒般的笑容。

「義仙……」

就在宗朗伸出手,想要觸摸義仙的臉頰時。

(等等,她剛提到「劍妃」。「劍妃」……)

「嗚、嗚喔喔……!」

噗通……咚、噗通……!宗朗聽見了某處崩裂的聲音。

滾滾洪流在體內狂亂地奔竄。之前好不容易纔壓抑住的衝動,在此刻終於獲得瞭解放。

「宗、朗……大人!」

宗朗將自己的臉徹底埋入義仙的胸口間,同時將她身上僅剩的腰帶和浴衣像是撕扯般地一口氣脫掉。

嘎嚓!脆弱的布料發出撕裂的響聲。

宗朗再次壓在徹底地呈現**狀態的義仙身上,接著他抱住義仙的雙腿,像是要將某物扯裂似地,使勁地將雙腿朝兩側用力地扳開。

「啊、啊!」

義仙藍白相間的銀髮紊亂地遮住了臉龐,並且劇烈地弓起身體……

她微張的雙唇顯露著冶豔的魅力,透過其中能稍微窺見那被唾液濡濕的雪白貝齒。

「嗯……」

宗朗像是要襲擊那對櫻唇般,直接將臉貼了上去。

兩人的鼻尖相互摩擦著,並且一邊感受著對方的呼吸,一邊將嘴唇貼上對方的唇,藉此使彼此更加緊密地交疊。

然而就在此時——

「等一下!你們在做什麼啊!」

「還不快給我停下來,愚蠢的東西!」

8

兩道聲音響徹雲霄。被拉開的紙門前有兩個人影佇立在那裡。

可想而知正是她們。

「千姬、大人……還有……真田幸村。」

發出聲音的是義仙。

正準備接受宗朗的瞬間被人看見,令義仙頓時產生無比的動搖,同時也因為羞恥感而變得滿臉通紅。在兩人的眼中看起來就是如此。

然而此刻最該做出迴應的宗朗卻是始終保持著沉默。

他仍然維持著壓在義仙身上,正要奪走對方身體般的姿勢。

「你到底在做什麼啊,宗朗!快給我個答案啊!」

「你為什麼沉默不語!立刻從她身上離開,不然的話……」

兩人連番逼問威嚇,但宗朗仍然不為所動。再也按捺不住的兩人於是走近宗朗身邊,直接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試圖用力氣將他們分開。就在這個瞬間——

「嗚、嗚啊!」

突然間,宗朗的雙手反過來抓住千姬和幸村的手腕,並且直接將兩人撂倒在地。

「咿啊、嗯!」

「啊、啊!」

與其說是撂倒,不如說更像要將她們拉向自己,並且分彆將兩人以仰天的姿勢壓製在義仙的左右兩側。

「宗、宗朗……咿啊啊啊!」

不僅如此,宗朗接著凶暴地扯開兩人的浴衣,質地單薄的衣料像是發出哀嚎似地應聲而裂。

「住、住手!停下來……啊啊啊!」

千姬和幸村身上的浴衣在轉瞬間就已經連腰帶都不見蹤影。

不一會兒,兩人的衣物完全被剝掉,呈現一絲不掛的全裸狀態。

宗朗就像是在排列枕頭似地,將千姬、義仙和幸村壓製在同一床棉被上,三人以裸身的姿態緊密地並躺著。

「唔、嗚啊、喔喔。」

在上方望著三人的宗朗一邊發出低沉的呻吟,一邊以銳利的眼神睥睨著女孩們。

麵對眼前的宗朗,千姬驚慌失措地驚叫著。

「你到底怎麼了,宗朗!」

「糟糕!他已經迷失自我了!」

幸村像是看穿了宗朗的狀態似地大聲說道。

當中隻有義仙仍舊鎮定,並且壓低音量地喃喃自語著。

「冇錯。這就是『將相』即將覺醒的征兆……」

話畢,她緩緩地移動身軀並站起身來。

「義仙,原來這都是你的計謀!」

「是的。如果照著剛纔的情況發展下去,義仙將會成為宗朗的『劍妃』,那也未嘗不可。但是,如果真的變成那樣的話,我就會看到宗朗大人的『將相』覺醒過程。包括大人,眼前所見的所有劍姬,以及……」

義仙一邊強勢地迴應著幸村,一邊朝著房間角落的壁櫥拉門走去。

此刻她的腳步絕非遊刃有餘,而是勉強支撐住搖晃不已的身軀緩步向前。

褐色肌膚上頭的數滴汗水結合成汗珠,滾落在胸部之間的鴻溝中。

「你到底打算做什麼……啊!?」

千姬又是一聲驚叫。

從義仙打開的拉門當中,竟有個人影如滾落般地摔了出來。

「嗚、嗚嗚……!」

從帽尖寬闊的羽毛帽子就能一眼分辨出對方的身分。身著浴衣的她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身上還被數條繩子纏綁著。

她之所以無法發出聲音,則是因為嘴裡被塞了條手巾之故。

原本銳利無比的眼神,此刻看起來似乎也有些濕潤而朦朧。

「達坦妮雅!?」

「正是。她可是如假包換,此刻也仍屬於慶彥大人的『劍姬』。但是她似乎受到宗朗大人的『將相』之氣影響,因而和義仙還有你們一樣產生了同樣的症狀。但這麼一來,宗朗大人的『將相』之氣所帶來的力量或許就能勝過慶彥大人。」

義仙說完,便將綁住達坦妮雅的繩子和手巾拿掉。

「咳啊……嗚!」

達坦妮雅一個腳步不穩,整個人便失去重心。

「危險!」

千姬在千鈞一髮之際扶住了她,兩人一起跌在棉被上頭。

「你到底對達坦妮雅做了什麼!」

麵對幸村的質問,義仙仍舊麵不改色。

「那應該已經不重要了吧,反正她的意識會回覆的。」

義仙話才說完,達坦妮雅的眼珠便逐漸恢複了生氣。

「……我、我怎麼了?」

「你清醒了嗎?對了,是那雙眼睛!」

正如千姬所推測的一樣。

達坦妮雅被義仙的魔眼之力控製,使得她處於隻要對方下令,就隻能服從而完全無法抵抗的狀態。

「我們身上也同樣發生了異常狀態,你一定也將那種狀態施加在達坦妮雅身上對吧!義仙,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平時全身上下總是毫無空隙的達坦妮雅之所以會遭到法術襲擊,幸村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非常遺憾,義仙自己也為此嚇了一跳。我想對整間旅館的所有住宿客下藥的應該另有其人。」

幕後黑手其實正是天海。隻是此刻無論是義仙或是幸村等人,都尚未將事情的始末和她串連在一起。而且眼前還有更急迫的事要處理。

「嗚嗚嗚……嗚、喔喔!」

看見達坦妮雅出現在眼前,宗朗的反應也變得愈加強大且激烈。

過去無論在任何狀況下,總是會極儘溫柔地守護著「劍姬」們,並且時刻追求著更高境界的眼神,如今卻變成了宛如要將眼前的獵物大卸八塊般的肉食猛獸一樣。

「宗朗到底怎麼了?」

「他好像已經聽不見我們的聲音了。但即使如此,他還是能夠辨識我們的存在。」

「明明已經不正常了,卻還是能認出千還有其他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幸村對達坦妮雅說明著,千姬也慌忙地追問。

「我想他應該是把我們三人看成是同等級的對象吧。可能是單純發泄**的對象,也可能是想把我們當成祭品或餌食……嗚!」

「祭品或餌食嗎……咦,矮冬瓜,你怎麼了?發生什麼……啊啊啊!」

幸村和千姬纔對話到一半,兩人的身體又再次發生了變化。

身體如同火燒般變得炙熱無比。肌膚開始冒汗、發熱,光隻是稍微被碰觸到,就會忍不住想要發出嬌喘,變得敏感不已。

覆蓋著身體表麵的肌膚已然如此,腹內那猛烈的感覺更是幾乎失控,持續地在內部狂竄突刺,與疼痛感一齊湧上,使得兩人無法自製地不斷髮出嬌喘。

「怎、怎麼會這樣!啊啊啊,這、這到底是……!」

那是曾經感受過一次的感覺。

噗咚、怦咚……!那是再明顯不過的脈動。

「啊、是印記!劍姬象征的、嗚、嗯!」

代表「劍姬」象征的印記比過去任何時候都來得更加鮮明,邊釋放著光輝,邊吸收著所有的刺激,並且轉換成近似快感的感覺,在「劍姬」們的身體裡毫無章法地竄流著。

令人聯想到櫻花花瓣的印記。

千姬的印記位於大腿內側,幸村則是刻在臀部的印記發生了反應,不僅光輝逐漸增強,還不斷地閃爍著。

「……嗚嗚!這、這到底是……!」

夾在兩人中間的達坦妮雅,則像受到傳染般地被捲入其中。

達坦妮雅身上代表自己是慶彥「劍姬」的印記位在背上,而且與千姬還有幸村不同的是,她的印記呈現五芒星的形狀。

達坦妮雅的印記並冇有產生反應,但她卻與身旁的兩人感受到同樣的感覺,並且持續地透過肌膚流入體內,使得這位來自法蘭西的「劍姬」也情不自禁地發出嬌喘。

而最需注意的宗朗則是持續地咆哮著。

「嗚嗚嗚嗚、嗚喔喔喔喔喔!」

宗朗大吼一聲,用力將三人一口氣全部抱起,並且像是要緊縛住她們似地對三人施力壓迫。

「咿啊啊、嗚!」

「啊啊!」

「嗚啊!」

三人此起彼落地發出不成聲的哀嚎。然而聽起來卻不完全像是痛苦所導致的叫聲,而是夾帶著些許因苦悶發出的嬌喘。

「我、我們會就這樣被、被宗朗吃掉嗎?」

「我認為宗朗接下去真的會采取這種行動……但、但是……」

「難道要成為『劍妃』,就得經曆這種事嗎……嗚啊!」

如今的「劍姬」們已經無法再顧及能否重獲自由,而隻能任由暴走般的感覺控製自己的身體,被動地等待性情大變的宗朗將自己吞噬。

「好厲害!真是太棒了!宗朗大人果然是足以打倒慶彥大人的『將相』!我竟然能夠親眼看見這一幕,義仙真的太感動了。光是看見宗朗大人的變化,我的身體就能感受到反應了……嗚、嗯!」

義仙的眼神閃爍著光輝,但身體高亢的反應也與千姬等人如出一轍。

無法抑製從內側迸發出的興奮,義仙此刻也開始讓原本緊閉的雙腿相互摩擦。

位於眼罩下方,浮現在魔眼之虹彩上的「劍姬」象徽就如同在脈動一般地增添著光輝。

最後,眾人終於逼近了極限……

「我、我的身體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啊啊!」

「現在可不是發出奇怪聲音的時候!這、這應該是……嗯啊。」

幸村拚命地試圖保持冷靜的思考模式,然而來自體內那從未間斷的刺痛感幾乎就要讓自己全麵撤守。

「難道他已經對『將相』的身分產生了自覺嗎?還是說……」

「怎麼可能……難不成他此刻真的要選出自己的『劍妃』?」

達坦妮雅害怕地縮著身子,全身**且悶熱難耐的千姬則是陷入了思考當中。

不知什麼時候起,三位「劍姬」已經全部都成了四角跪地地俯趴在棉被上的姿勢。

每個人都無法動彈,隻能任由一絲不掛的臀部對著宗郎翹起。

「嗚嗚嗚嗚、嗚喔喔喔喔喔!」

宗朗瘋狂地吼叫著。

他胸前的櫻花花瓣印記同樣呈現著無比鮮明的色澤,並且就像是在呼吸似地閃滅著。

宗朗的印記正在和「劍姬」們的印記進行同調,並且使其活性化,進而奪走她們抵抗的力量。當中也包括了原本並非宗朗「劍姬」的達坦妮雅。

「宗、宗朗!既然你要選的話,就選千……就選千吧!」

放棄抵抗的千姬賣力地呐喊。

「喂!你這個愚蠢的東西,竟然利用混亂的局麵想要漁翁得利!妾身纔不會像你一樣使用這種小手段呢……可、可是,俗話說事有輕重緩急,那我也不管了!我相信你會選我的,宗朗……」

幸村雖然一邊責備著千姬,但仍難掩心中的不安。

「這麼一來,我就能夠從將軍的束縛之中解放了……如果真的能夠那樣的話……宗朗!」

達坦妮雅宛如就要被心中千頭萬緒的複雜情感所撕裂。

「喔喔喔喔喔喔!」

抉擇的時刻終於到來。

宗朗的咆哮聲震撼著整棟旅館,當中還不斷夾雜著吱嘎、轟碰的物品爆裂聲。

宗朗將手伸出。他的雙手抓住了當中一人的臀部,並且像是要將對方拖向自己似地使勁出力……

「到此為止了。」

9

後方忽然傳出一陣如同冰水般不帶情感的聲音。

「哎啊啊,想不到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出現在宗朗身後的竟是……

「十兵衛!」

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的千姬驚訝地大喊。但是此刻她頂多隻能回頭望去,身體卻僵硬而不聽使喚。

「嗚喔喔喔!」

察覺到後方有異的宗朗也立刻轉頭望去,並且在身體跟著轉過去的同時,瞬間作勢準備向十兵衛衝去。

十兵衛身穿著紊亂不堪的浴衣,手中捉著慣用的大刀。

在她閃過突擊的瞬間,也將自己的浴衣連著腰帶一起朝宗朗的臉上丟去。

「嗚喔!?」

「隻是一點藥物就能讓你喪失理性,這樣的本事根本還不足以成為『將相』……不過這次我就先當成特例來看待。」

十兵衛喃喃自語地說著,脫去浴衣的**身軀與手中大刀的劍光相互輝映著。

她的刀從宗朗的正上方高高地一揮而下,刀光從正中央朝著宗朗的頭筆直劈落,就在宗朗的頭即將一分為二之時——

「咕啊!」

忽然一道厚重的聲響迸裂,宗朗也大聲地發出慘叫。

「我用刀背打的。」

十兵衛低聲地說完後,便重新將手中的刀握好。宗朗的身體也在同一時間直接倒臥在榻榻米上。

「哇啊!?」

「宗朗!」

「劍姬」們立刻一湧而上。每個人原本宛如受到咒縛般的身體均已得到瞭解放。

「十兵衛,你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達坦妮雅問道。

在自己因春藥而喪失自我的期間消失無蹤的十兵衛,結果竟然以「劍姬」的身分及時現身,令達坦妮雅感到十分驚訝。

「嗚、嗚嗚。」

眾人幫忙將蓋在宗朗頭上的浴衣拿掉,他則是一邊甩著頭,一邊發出痛苦的呻吟,並且無意識地伸手摸著自己的頭。

「好痛!」

宗朗又是一聲大叫。方纔被十兵衛的刀擊中的位置已經長出了一個大腫包。

「太好了!你恢複正常了!」

「冇有比這更值得慶賀的了。你的身體方麵還好嗎?」

「你是宗朗嗎?是我所認識的……」

在麵露憂色的「劍姬」簇擁下,宗朗緩緩起身並且張開眼睛。

他的視線掃過注視著自己的千姬、幸村、達坦妮雅後,立刻變得滿臉通紅,然後急忙地將視線撇開。

「大、大家怎麼都冇穿衣服啊……咦,我自己也是!?」

因「劍姬」們赤身**的模樣而倍受衝擊的宗郎,其實身上也已經冇有浴衣遮掩,全身上下隻剩一件內褲而已。而且唯一的內褲還是隻穿上一半的狀態。

被宗朗提醒而應該感到害臊,驚叫出聲並手忙腳亂地遮住裸露部分的「劍姬」們,此刻的反應卻十分出乎意料。

「太好了!是平常那個少根筋的宗朗耶!」

「宗朗!」

千姬直接以一絲不掛的身體撲向宗朗,達坦妮雅也同時采取了一模一樣的擁抱動作。

「唔、唔哇!千姬殿下……妮雅!?」

「嗯,真的太好了,太好了……等、等一下!你們打算抱到什麼時候啊!那邊那兩個傢夥,不要把自己的胸部壓在宗朗身上啦!」

幸村急忙用身體擋在宗朗和兩人之間。

「啊……看來我好像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呢。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但是我還是得道歉,對不起。」

宗朗主動地向所有人致歉。

「是我不好。我無法剋製自己對你的思念,因此纔會……」

達坦妮雅試圖將責任一肩扛起。

「沒關係啦,彆放在心上了,宗朗。剛纔我雖然很高興,但也很害怕呢。變成那樣的宗朗果然冇辦法令我接受,還是平常那個少根筋的宗朗比較好。我比較想和平常的宗朗做……好、好痛喔!」

打在千姬頭上的東西並非大鐵扇,而是再普通不過的枕頭。

「你這個人又想要趁火打劫!可惡的紅毛女,還不快點從宗朗身上離開!」

幸村大聲地喝斥著。

「什麼嘛,矮冬瓜自己還不是一樣,把自己那嬌小的屁股翹得老高等著宗朗過來!」

「你、你說什麼!還不是因為你那大到冇位置放的屁股把空間都占走的關係!」

「我……我竟然擺出那麼不知廉恥的姿勢……嗚!但、但是……」

「算、算了啦,大家快點把浴衣穿起來吧……」

恢複正常的宗朗又重新回到平時負責調停的角色。

「哎啊啊,真是吵鬨的一群人呢。」

十兵衛的一句話使眾人從喋喋不休的爭執中迴歸寧靜。出鞘的刀身就高舉在宗朗和「劍姬」們的眼前。

「你們這些人……」

十兵衛的眼睛依序注視這宗郎和每一位「劍姬」。那湛藍的眼珠比起平時更加醒目而耀眼。

「好像誤會了什麼呢。」

「你說誤會?」

「冇錯。你們似乎認為,所謂的『劍妃』隻要由『將相』來選擇就能產生。還有,『劍妃』隻要比『劍姬』更強就行了的樣子。」

「難道不對嗎?」

幸村和宗朗提出質疑,但十兵衛隻是淺淺地笑著。

「所謂的『劍妃』,並非是自己想要就能獲得的身分,而是時機一到,必定會有人雀屏中選。這是遲早會發生的事。」

她的笑容看起來似乎帶點淡淡的寂寞。

「十兵衛……」

宗朗低聲呢喃著她的名字。此時她的身體忽然猛力一晃,視線也跟著向下一沉,接著便像腿軟似地緩緩倒下。

「十兵衛!」

宗朗及時伸出手抱住了她,此時她才終於恢複意識。

「……嗯。哥?」

再次微張的雙眼正以天真無邪的眼神向上望著。

看到眼前的十兵衛,總算放寬心的宗朗不禁莞爾。

「嗯。真是太好了呢,十兵衛。」

「她又離開了嗎?……可是,你還冇吻她呢,宗朗。」

「冇有人知道她何時出現,何時離去啊。這一切都還是個謎。我也有很多事想要向她問個清楚。」

千姬和幸村都像鬆了口氣似地點著頭。此刻兩人終於有餘裕能用浴衣和棉被來遮住自己**的身體。

「宗朗大人。雖然似乎還不到時候……但是義仙是不會放棄的。我希望藉由宗朗大人的『將相』之力,失控地侵犯義仙的身體,藉以達成義仙的目的。」

義仙不知何時已爬到了庭院的樹上,居高臨下地望著房間裡的所有人。最後,她拋下淺淺一笑,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場景一轉。

「……隻要心無雜念,即使火焰在側也會覺得涼爽……隻要心無雜念,公主殿下的肌膚也會再次……咳咳咳!」

「哈!嗯!喝啊!」

從方纔至今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以上,然而半藏仍舊繼續在瀑佈下修行,又兵衛也還在持續地演練著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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