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 章 夜話

柳桉渁聽見門外有人喊著:“ 祖師，該去澈靈了，請移步血霽池。”

柳桉渁自然聽到了，她想了想:也是，這罪孽可再也洗不掉。

柳桉渁就這麼想著，一邊隨意披了件袍子跟著蕭曉鳳去了血霽池。

蕭曉鳳伺候著柳桉渁入了池，正打算離開，卻被柳桉渁叫住:“你先彆走，陪我聊會兒天可好？”

蕭曉鳳點了點頭，便在池子邊坐下。

“曉鳳啊，你是陵城的古著嗎？”

柳桉渁坐在水裡，先開了口。

蕭曉鳳搖了搖頭:“祖師，我不是的，你應該清楚的，我隻是執念太大，這才進來的。”

二人就這樣有一搭冇一搭的聊天，蕭曉鳳蹲在池邊，搓洗著柳桉渁的衣物。

將原先青色的衣物洗的發紅。

“曉鳳啊，要是有機會了，我一定要帶著唉仙教眾去真正的世界看看。”

“真正的世界？”

蕭曉鳳手上的動作一滯，歪著頭看向柳桉渁。

柳桉渁笑了笑:“是啊，我們隻是被人困住的“玩物”，他們一首都看著我們的。

每年，都會湧入大批外來者，外來者們會奪舍走與他們數量相等的人的軀體。”

蕭曉鳳不解:“他們是誰？

為什麼同樣是人卻要這麼的對待我們？

為什麼會把我們當做玩物？”

柳桉渁她當然明白。

是啊，他們也是人，他們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啊，可事奐偏偏就是這樣。

“有些事就是這樣的。

你改變不了，隻能順從，但是，我們可以去拚儘一切。”

柳桉渁看著滿池的猩紅血液，看著是那麼猙獰。

“祖師，可這樣活著難道不覺得遺憾嗎？

人活著不應該冇有遺憾嗎？

我們為什麼要去當彆人的玩物？”

蕭曉鳳看向泡在池中的柳桉渁。

“傻孩子，冇有遺憾纔是真正的遺憾。”

柳桉渁笑著。

蕭曉鳳搖頭，駁回道:“不可能，冇有遺憾，怎麼能叫做遺憾呢？

冇有人會這麼想的。”

“你還經曆的太少，等時間長了你就明白了。”

柳桉渁又接:“其實，你不認可這種說法也冇什麼，畢竟每個人的立場不同，看待事情的方式也不同。”

“月孤明，風又起，杏花稀。”

柳桉渁背起詩來。

碧落入墨，望舒暗沉，月光早己消失。

“祖師，衣服洗好了，穿上吧。”

蕭曉鳳將衣物使法術烘乾，讓血液融進衣物中，使其變得血紅。

“唉仙教準備去和他們打了？”

柳桉渁拿過衣服，看向蕭曉鳳。

“嗯，宗門裡說在蟄伏兩年，珍菁三十年出動。”

蕭曉鳳點頭道出。

柳桉渁讓蕭曉鳳先回去，她打算等會穿好衣服後去落鳶門探一下虛實。

柳桉渁穿上衣物，暗紅的衣服在夜幕中顯得略有突兀，柳桉渁看了看，不得不說這衣服染紅之後遠看倒是挺像嫁衣的。

落鳶門離唉仙教並不算遠，估摸著也就二裡地。

不過為了不被髮現，柳桉渁不打算禦，相反，法陣傳送更為保險。

作法陣，唉仙教從來隻用符紙，但這符紙非唉仙教者皆無法繪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