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喜悅

柳桉渁隨著九天一併回了教內，不過柳桉渁倒不急著先把唉仙教內的情況弄明白，先把身上衣服這換了，才更好。

柳桉渁隨意衝了個澡後便換上教內的青衣，這青衣乃是絲綢所織，比柳仙教的麻布穿起來舒服多了。

“這不比呆那兒好多了，真不知道那群人是怎麼想的，非要去柳仙教當什麼聖母。

還濟世，怕是哪天就死在他們手裡了。”

柳桉渁倒也不是很閒，隨意吐槽幾句後便向哀門走去。

在她踏入的一瞬間裡，景象開始分崩離析，像是碎裂開的玻璃。

“怎麼？

見到我可還高興？”

柳桉渁笑了笑，走上前去捧起唐北欣的臉，嘖了幾聲。

“你這個瘋子，你究竟想乾什麼？！

柳仙教到底與你有什麼仇？

為什麼你們偏偏就要屠殺我們？

你接近我姐又是為了什麼？！”

唐北欣惡狠狠地瞪著柳桉渁，雙目泛著血絲。

而柳桉渁聽著唐北欣這一連串的發問，僅僅揚起一抹淺淺的笑，緩緩開口:“你說呢？

這是哪？

陵城啊！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倒也是天真，傻子，啊哈哈哈哈，傻子啊。

這整個陵城的人可都是唉仙教眾啊，你們還真天真，哈哈哈哈真、好、騙。”

柳桉渁幾近笑出淚來，此時她是真的開心，她感覺她從生至死都從未如此興奮，一顆扭曲的喜悅的種子在她心中瘋長。

甚至——首入骨髓。

柳桉渁笑的瘋癲，唐北欣則緊緊的背靠著牆，顫抖著開口:“為什麼，為什麼要騙？

明明我都把你當做親人了——為什麼——你們，還要這樣啊，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麼——？

求求你，柳桉渁，你可不可以不傷害我姐？”

唐北欣說完，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似被抽走，就好像這句話用儘了他所有的壽命。

他倒在地上躺著蜷起，像是一灘爛泥。

柳桉渁看著他，笑容漸漸冷了下來:“你放心，柳仙教的人都不會的，我們要折磨你們，哪怕死——”柳桉渁說完，順便輕輕地拍了拍唐北欣的臉，舒心的笑了。

她正欲離去時，唐北欣卻突然攥住了她的衣襬一角:“你若是真這麼做了，天道規則……規矩是死的，人卻是活的。

我隻求你，放過我姐姐，行嗎？”

柳桉渁睨了唐北欣一眼，無所謂道:“哈哈哈，你還真信那狗屁天道啊？

規矩確實是死的，但隻要我死了，它就得聽我的。

你真以為我們是活人啊？

傻子。”

柳桉渁的身影逆著光，終是再冇有回頭看唐北欣一眼，出了哀門後，她不禁歎了口氣:“差點又忘了，跟這群矇在鼓裏的人講什麼都講不清，真是累人啊——”柳桉渁伸了個懶腰，便返回了自己在唉仙教中的住處。

眨眼間，己是黃昏日落，陵城這一首都是有火燒雲的，今天也不例外。

柳桉渁將身子整個泡在水裡，恍恍惚惚的，她感到一陣惡寒。

柳桉渁儘量將身子縮成一團，企圖讓自己暖和些。

可這一切終歸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