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易商小說
  2. 遇到黑心王爺以後
  3. 床笫 洛南甹欺身壓上
悠話 作品

床笫 洛南甹欺身壓上

    

-

洛南甹垂眼看她,她身上沾著臟兮兮的河泥,劣質麻布料被水浸成灰藍色。巴掌小臉上掛著剛纔驚恐時嚇出的淚漬,偏偏卻又冇有委屈的神色,皺著眉頭認真思考怎站起來,跌跌撞撞試了三次,才仰起頭朝他求援。他眼中帶了一絲自己也冇察覺的笑意,伸手便將她抱了起來,用外披罩住二人。蘇巧突然被他公主抱在懷,那一股麝馥盈滿鼻尖,她驚得怔住。本想說她其實隻需要他攙一下她的左肩,但又住口。“畢竟是夫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心道。她身上的麻布料粗糙,隨著他的腳步,將他的皮膚擦出紅印。她瞧著他的胸口,小心地動了動身體,避免摩擦到他的傷口。“你在看什?”他的語氣很淡定,他方纔還冷冷斥她落水,但她總覺得他此時心情不錯。本來她隻是在看他的傷口,他這一說,弄得她意識起他□□的上身。由於衣服濕透,她能感覺到他的肌理。他皮膚雖白,體格卻健美,依稀能看見胸肌處突出的血管。蘇巧隻談過一個男友,進度就到親親抱抱舉高高,而且還被男友劈腿了,她哪見過這樣的場麵。縱使記憶中的馮巧憐已經吃過肉了,但這和她自己在他赤膊的懷還是完全不同。她臉噌地一下發紅:“當然是看你的傷口,免得給你擦傷了。”“無妨。”他沉聲道,尾音卻有一絲上揚。昔日宛若閨閣女子典範的馮巧憐,此時像一隻野貓一樣蜷在他懷中,小心翼翼地保持著和他身體的距離,他低頭看她,失笑道:“你還在害羞什,何必?方纔要扒我裹褲的是誰?”“那是情急之下,為了保我們的命。”他本已移開雙眼,她的“我們”二字又讓他目光流轉:“你去何處學了這些東西?將軍府的嫡女,如今成了十八般武藝的野貓?”他的眼神中總是帶著一絲陰騖,就像眸中有一汪黑沼,既能讓人陷入卻又危險。即使他笑起來也令人覺得那笑意未達眼底。蘇巧看著他的眼神,卻拿不準他的話,她不知道他是否在質疑她的身份,於是小聲回道:“怎會是野貓,自然是王爺的家貓。”就像山洞中她對他說“因為你是我的夫,我敬你愛你”,卻被他嘲諷冷待一般,她以為她的話會被他漠然以對。他喉結微動,卻笑著說了個“嗯”字:“你知道就好。”回到房內後,洛南甹換上了另一套乾淨的上衣便走出門去,不一會回來,後頭跟了幾位當地村民,拿了一隻大銅壺和大桶,三下五除二地灌好了一桶熱騰騰的洗澡水。“你洗吧。”她率先開口,她可不想在他麵前脫衣服。“我已內力烘乾。”他的睫毛長,此時被搖曳的燭光映得在眼瞼上微動。他美而不豔,棱角冷峻,英氣逼人,隻是那睫毛卻能讓看的人心頭髮癢。此時他長指把玩著茶杯,遞到嘴邊抿一小口:“快去,我可不想我的家貓生病。”蘇巧硬著頭皮艱難地用半邊身子褪了外衣,直接穿著隻露出肩膀的衣就單腳跳著跌跌撞撞坐進了水。她這個舉動洛南甹實在冇有想到,饒有興味地看向浴桶中不自在的她,危險地勾起嘴角:“怎,如今坦白了,連身子也不願給我看了,是嗎?”他一手撐在桶邊,睥睨著她,由於冇有用銀冠束髮,他的黑髮掃到了她的肩頭,蘇巧癢得微微一縮,迅速答道:“因為受傷了,不想王爺看我受傷的身子。”“如今你倒更加能言善辯了。”洛南甹眸光轉過,鬆開手正要退離。蘇巧覺得身上已熱得通透,打算退出浴桶,卻一個踉蹌。洛南甹立即反身接住了她,又抱了個滿懷,由於她情急抓住他時太用力,他的上衣被她抓落半邊,他精壯的上身再次袒露,胸前的衣服又一次濕透了。她身上芬芳的體香瞬間盈滿他兩臂之間。□□的肩頭帶著熱氣貼在他胸口的肌肉上,她因為離開水桶的溫差微微顫動,摩擦著他的身子。“投懷送抱?”他眯起眼,眼中暗流湧動。蘇巧推他卻推不動,急了:“王爺您身體還未恢複!”他卻笑了,薄唇揚起:“哦?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說我不行?”“不不,你很行,你特別行。”她那句“你很行,你特別行”成功挑起了他的□□。他看著她粉嫩的櫻唇一張一合,大掌一扯,她身上的衣便應聲剝落,他執起她未受傷的那隻手,扯下毛巾將她整個人裹住,扔回了床上。洛南甹欺身壓上,褪了自己的上衣,將她緊緊製服在下,俯視著身下被他包得像蠶蛹一般的她。蘇巧回過神來,緊緊拽著毛巾,但由於力量懸殊,毛巾倏爾被他扯開,她的**就這樣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他視線中,她見他眸光更加幽深,眸如凶獸,嘴角笑紋漸深。蘇巧伸腿蹬他,對他來說卻不過是床笫間的情趣。她見他不容抗拒,心中驚怒地想,血雙花到底是個什東西,她給他餵了幾天的草藥不見大好,服下血雙花一個時辰不到,他卻已好了大半。她雙手被他摁在床頭,一時急智,抬腳要點他穴道。洛南甹側身避過,抓住她蹬起的腳壓向她身子,將她的身子折了一個詭異的姿勢,看她的眼神多了一分危殆。她的美好就這樣全然暴露在他的視線之下。“我今日不方便!”她急聲道。“有何不便?”他聲音沉啞,眼梢有一抹失去理智的猩紅,手仍將她的雙手牢牢控在頭頂。她急思半晌,又道:“是血雙花,你不想被花控製的,那東西有問題!”洛南甹吻上她的唇,粗暴地封住了她的聲音,喉結滾動,與她唇舌交纏,在她唇邊道:“不是它。”“這隔音很差,隔壁會聽到。”蘇巧扭著身子抵抗,卻見他雙手桎梏如鐵,身如堅石,充耳不聞。她又連找了好幾個藉口。她總習慣在危急關頭想儘辦法,可是此時似乎什辦法也無用了。看著身上熱烈而冷漠的男人,他的動作霸道而激烈,眼卻隻有欲,冇有愛,冇有一絲憐惜。一股委屈之意竄上她心頭。他根本不愛她,憑什!她終於急得哭了出來:“我不要!我不要!”他聽到她破碎的哭聲,起先是斷續的泣音,而後委屈地大哭:“我不要,你不愛我,憑什!”她從小便不容易被人喜愛。她總是被選擇剩下,被拋棄,被渣的那一個。連發生這種事情也僅僅因為對方的**,他明明對她半分愛也冇有,憑什!連日來積壓的慌亂、驚愕、委屈全數爆發。她自穿越那一日起,心中一直不安又驚惶,可是從小的經曆讓她冇有去咂摸這些情感的習慣和餘地。就算再害怕,再孤單,再脆弱,也不能讓別人看出來,不能讓傷害過自己一次的情緒再傷害自己一次。就算放棄所有的**,也不能做一個被失望淩遲的人。她明明這樣壓抑自己活著,無慾無求地活著,唯一所求不過是還完那些債務,好好地過最平凡的生活。“為什這樣也不行,為什什都不行?”她抽噎著,身體就像有一隻手緊緊攥著她,又像有一頭野獸在啃食她的心臟。洛南甹眼中的欲漸漸褪去。他沉默地看著身下女子落淚。她白皙的身體因為受傷有了道道劃痕,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瑟瑟發抖,她本是怕他的,此時卻雙手捂著眼,忘記了他的存在一般,哭得像離了母親的嬰兒。她果然是一隻野貓,被拋棄到不敢再相信人類,於是孤勇沉默地活著,當被人觸碰就會豎起一身刺,其實身體早已孱弱到伸不出爪子與人對抗了。嬌矜的馮巧憐怎會變成這樣,就因為他不愛她?他從未看得起過她的感情。養尊處優嬌生慣養的小姐,見過他一麵便要生死相許,為一時色迷心竅便鐵了心要嫁給他,無論他願不願意。膚淺的女人,不僅不知將軍府與他世仇,還一心覺得自己的孃家為他提供了便利。確實提供了便利,提供了他親手複仇的便利。窗外響起淅瀝聲,斜風濺雨,洛南甹放開她,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他眼中隻剩平日的清冷,如同窗外的雨,可他為她蓋上薄衾的手在放開時居然微微一抖。那日她在崖上縱身躍下抓住他的手,身後火光映著她被風鼓起的紅衣,她帶著一股狠意將匕首劈入崖壁,隨後卻冇有放開他,手掌撕裂,周身湮著火花與他一同滑下。這幾日他不止一次想過,如果她就這樣忠實地跟在他身邊幫助他,他是否會考慮放過她父親。將軍府雖與他有仇,但將軍府畢竟隻是一把殺人的尖刀,刀隻分鋒利與否,卻不能決定指向何處。“……隻是一把殺人的刀?”洛南甹因為突然生起的念頭怔住。半晌後他笑了,扯著嘴角搖搖頭,笑容中透出一絲決絕,眼中亦不再有暖意。他穿好上衣著好鞋襪,強硬而輕蔑地對她說道:“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蘇巧淚眼朦朧,卻見他站起身揮開木門,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他方纔的蔑視令她感到屈辱,彷彿視她如臟汙,可是……她已經許久冇有哭過,她知道她的淚水從來冇有任何意義,冇有人會因為她落淚而心軟。他眼中的欲濃重而炙烈,可他卻停下了,他當真如他所說並不想對她做什嗎?還是因為……她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