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輕鬆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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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淺蘭回給了沈玉嫻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之後,說道:“既然寧夫人不想參加,那就我們玩吧。”接著,沈玉嫻吩咐太監去拿筆墨紙硯。但凡是參與作詩比賽的,就將自己作的詩寫在紙上,為期一炷香的時間。寫出來的詩就交給賀蘭太後還有劉皇後去看,由她們兩個選出最好的。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大家寫好的詩就都交到了賀蘭太後和劉皇後的手裡。陸寧晚就坐在一旁悠閒地品茶吃點心。說來也奇怪,她最近幾日胃口不好,每次用膳的時候還會有噁心想吐的感覺。唯有吃酸酸甜甜的東西的時候,會覺得可口一些。這宮裡麵的梅子奶糕吃起來很合她的口味,她吃得不亦樂乎。在等待賀蘭太後和劉皇後品鑒那些詩的時候,莊淺蘭控不住地想去觀察陸寧晚。她見陸寧晚就像是身處在自家後花園,神色鬆弛地又吃又喝時,就忍不住想要嘲諷的笑。真是不知道攝政王到底看重這個女人什麼了,好像是個隻會吃吃喝喝,肚子裡連點墨水都冇有的草包。那邊,沈玉嫻也在盯著陸寧晚看,腮幫子微微鼓起。這個替代品要如何能和太子妃姐姐相提並論,她且看看,莊淺蘭到底是怎麼讓這個女人丟人的!又過了一會兒,賀蘭太後終於抬起頭,看向了劉皇後:“哀家覺得這些詩中,當屬淺蘭作得最好。”劉皇後連連點頭點頭:“兒臣的想法和母後的一樣。”而後,她看向了莊淺蘭,一臉讚歎:“真是冇有想到莊小姐不隻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竟然還有這麼好的文采。”莊淺蘭原本就勝券在握,聽言,不過是露出個榮辱不驚的淺淡笑容:“皇後孃娘謬讚了。”“不,本宮是真的被你驚豔了。”劉皇後說著,將莊淺蘭所作的詩,唸了出來。“世間花葉不相倫,花入金盆葉作塵。惟有綠荷紅菡萏,卷舒開合任天真。此花此葉常相映,翠減紅衰愁殺人。”(注:出自唐代,李商隱,《贈荷花》)劉皇後唸完之後,幾乎全場的人都用驚豔的目光看向了莊淺蘭。這詩做得實在是太好了。好到完全可以碾壓他們在場的所有人。而莊淺蘭對於這個結果,卻是絲毫也不覺得意外,眉眼裡的得意光芒幾乎遮掩不住。她剛剛所寫出來的那首詩,可是一位名垂千古的大詩人所作的,足以秒殺在場那些隻是肚子裡稍微有些墨水的所有人的作品。陸寧晚細細地品味著那首詩,也覺得好到無法挑剔,哪怕是讓那些出了名的大文人來,都不一定能夠做出超越那首詩的作品。莊淺蘭,還有這能耐?不禁看向了莊淺蘭,陸寧晚將她那得意的神色儘收眼底。恰好此時,莊淺蘭也看向了陸寧晚,她一心都冇有忘記想讓陸寧晚出醜,便微笑著說道:“寧夫人,我瞧著你也像是讀過書的人,你真的參加嗎?說不定你能做出比我更好的詩句哦。”這一下,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陸寧晚的身上。“攝政王殿下不可能看中一個胸無點墨的草包吧?之前太子妃可是咱們京城裡出了名的大才女。”沈玉嫻帶頭說道。“對啊,這位寧夫人既然是個替身,那也不該是個一無是處吧?她為什麼不願意參加鬥詩,難道是瞧不上咱們嗎?”“切,一個替身罷了,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說不定她根本不會寫詩,害怕丟人現眼才逃避的!”“……”那竊竊私語的議論聲朝著陸寧晚席捲而來,將她迅速堙冇。她也絲毫不在乎,隻是淡淡地看向莊淺蘭:“我現在就算參加,也無法超越你做的這首詩,所以就不獻醜了。”見陸寧晚就這樣認慫了,莊淺蘭總算是感受到了揚眉吐氣,正當她打算去陰陽陸寧晚幾句,趁此機會好好的踩她一下,便聽她的話鋒驟然一轉。“隻是我想請教一下莊姑娘,你是如何想出來這首詩的呢?這首詩的韻腳,渲染原則,結構手法都太完美了,你可以講解一番嗎?”陸寧晚認認真真地看著莊淺蘭,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莊淺蘭的臉色僵住了,完全冇有想到陸寧晚會問出這種問題。她哪裡知道什麼韻腳,什麼渲染原則,什麼構造手法!她對作詩根本一竅不通啊!要怎麼解釋?陸寧晚見莊淺蘭一時間冇有說話,心中頓時明瞭。原來,她猜測的冇有錯,這詩根本不是莊淺蘭原創的,十有**是她借鑒的彆人的。雖然她和莊淺蘭相處的並不多,但是也不難看出來,莊淺蘭是個眼高於頂,且很愛表現自我的人。若是莊淺蘭真的有這樣的才能的話,那她在文學方麵的天賦造詣肯定是相當之高,最起碼是要和這京城裡那些出名的大儒們一個水平。那莊淺蘭定然是早就名動大雍了,不該到現在才展示出她的才能。所以她才懷疑莊淺蘭是不是從哪裡借鑒的這首詩,就算是她開那與眾不同的酒樓,應該也是從某處學來的。她刻意問莊淺蘭那些問題,就是為了試探她。若是那詩真的是莊淺蘭做作的話,那她絕對可以回答她的問題,甚至為了秀自己的本事,還可能會說得更多。反正不該像是現在這樣,直接閉上了嘴。而眾人見莊淺蘭不說話,看著她的目光也染上了懷疑。“淺蘭,你為何不回答?”沈玉嫻是真的想知道莊淺蘭是怎麼作出這首詩的,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向她問道。冷汗悄悄地順著脊背滑落下來,莊淺蘭強撐著維持著表麵上的得體和淡定:“我隻是隨便想想就想到了而已。”“所以你根本不懂什麼是韻腳,但是恰好卻做出了這麼押韻的句子,也不懂什麼是渲染,卻將渲染效果做到了極致。不懂什麼是構造,但卻也把構造做得挑不出毛病。”陸寧晚笑著鼓掌,“那你可真的是太厲害了。莊小姐。”這些話乍然聽上去,倒像是在誇讚莊淺蘭。實則但凡是不傻的,都能聽出來是在嘲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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