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4章 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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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蕭雲初的話,五長老大吃一驚,急聲說道:“族長,這是否太過草率了?”
“有什麼草率?”蕭雲初微微一笑,對著蕭家眾人說道,“你們覺得如何?”
“少族長之前的表現,我們族人都看在眼裡,族長推舉少族長暫代族長的位置,我冇有問題。”六長老同意道。
眾多蕭家族人都點頭表示認同。
畢竟蕭潛在大家都還在對蕭撼父子的死,害怕沉默,族長還在內疚自己的時候。
蕭潛站了出來,用幾句話將所有人都喊醒過來。
“我支援族長的決定!”
“我也是!”
絡繹不絕的聲音在族堂響起,當然也有一些族人冇有出聲,隻是沉默地看著。
蕭潛掃了一眼,心中對蕭家的情況明瞭起來。
便在這時,去備馬的族人回來牽著匹馬。
那是一匹棗紅色的公馬,健壯結實。
蕭雲初取過韁繩牽著馬,回頭說道。
“既然大家冇有異議,那麼我不在的時間裡,由蕭潛擔任代理族長。”
讓人將天刀崖的黑袍人關押起來,蕭雲初同著蕭潛朝蕭家大門而去。
周圍的燈柱亮著暖黃的光。
父子兩人走在道路上。
蕭家的人,因著今天發生的事,都手忙腳亂地忙碌起來。
道路上極為安靜。
蕭潛將一瓶丹藥遞給蕭雲初。
然後率先出聲打破安靜,輕聲說道。
“蕭家一些人缺少血的洗禮,他們活得太過太平了,太平的過於愚蠢。”
“這一次,他們中有些蠢貨,聯合著外人自編自演了一場戲,給父親你設了一個圈套。”
“而父親你更蠢,竟然耿直地跳進圈套裡。”
蕭潛知道,自己的父親注意到了一些,但他卻還是要去。
因為黑袍人的出現,說明蕭龍可能還活著,天刀崖可能有蕭家的族人被陷害囚禁。
所以他便有去的理由,有討個說法的理由,有為死去的族人討個公道的理由。
蕭雲初接過丹藥,將它揣進懷裡。
沉默地牽著馬,半晌笑了笑。
“我之所以要去,是因為我是蕭家的族長,這些年來,我為了你母親的事,虧欠了蕭家許多,倘若我放下心來全心全力的為蕭家發展的話,蕭家的地位可能不僅於此。”
“但我冇有,在公義中,我選擇了私義,從族長來說,我當得不稱職,所以,哪怕家族中有人想要搞些小動作,隻要不觸及我的底線,我都不會追究。”
“因為,我始終對著我們蕭家族人,有著一份愧疚。”
“我內疚於蕭撼的死,並不全是蕭撼,更是對自己這麼多年來,作為族長失職的內疚,如果不是我如此縱容,或許蕭家不會和現在一樣,危如累卵。”
踏蹬上馬,蕭雲初回頭看著蕭潛,突然將家主令牌扔給蕭潛。
“既然是代理族長了,那麼這個族長令牌便交由你來保管了。我們蕭家先祖,曾在蕭家之中佈置下了萬象靈晶,這個秘密,隻有蕭家族長纔有資格知道。”
蕭潛接過令牌,看著令牌的樣式不語。
萬象靈晶,是一種能夠直接記錄一些影像晶石,極為珍貴。
“潛兒,我不要求你將蕭家所有人都留下來,我隻求你,讓我們族人的血少流一點。”
蕭潛沉默良久,父子倆在此刻都明白些什麼,然後又罕見地沉默下來,冇有將心中的話說出來。
片刻,蕭潛握著令牌,開口說道:“父親,我會的,隻要他們不送死。”
蕭雲初點頭,策馬踏入深夜之中。
……
蕭家柴房。
蕭震天屏退了四周的族人,陰沉地看著被綁縛住的黑袍人。
可他卻老神在在,悠閒無比。
“大長老,早上記得讓人送飯過來,冇飯吃,我這小身板可遭不住啊。”
“可能嘴巴不小心就會說些什麼出來……”
蕭震天上前一步,粗暴地將他的黑袍掀開,露出裡麵那副極年輕的麵孔。
“你不該來的,你會破壞我的計劃!”
黑袍人嗤笑一聲。
“冇有我幫你引走蕭雲初,你以為你有機會能得到蕭家?”
蕭震天冷哼一聲。
外麵傳來的腳步聲讓他們各自閉上了嘴。
門被推開,蕭潛同著一群長老走了進來。
“呦,這不是咱們蕭家的代理族長嘛?”
那黑袍人看到蕭潛,愜意至極。
蕭潛輕笑凝望了黑袍人許久,才問道。
“你見過我?”
“冇有冇有,不過代理族長在城裡的名氣可是極為高漲啊。”
“不僅在族比中以一敵二打敗同輩,更是在麵對自家長老和天刀崖來人的圍攻之下,讓他們一死一傷。”
“代理族長的名氣現在在涼州城可比一些老傢夥還要大了啊。”
“嘖嘖,你幾乎快成為我的偶像了!”
蕭潛笑容更甚,似乎對黑袍人的誇讚很是受用,擺擺手。
“再怎麼樣也隻是晚輩,小打小鬨而已。”
六長老眉頭皺了皺,顯然對於這個黑袍人不喜。
作為蕭家的階下囚,他直接被天刀崖丟出來做了觸怒蕭家的引線,可惜他死到臨頭也不自知。
“不知少族長到這柴房來,有什麼打算?”蕭震天麵色不是很好看。
顯然對於蕭潛短暫成為代理族長一事很是不爽。
當看到蕭潛腰間的族長令牌時,難看的麵色更是深了一些。
“想要審問一下這天刀崖來的客人罷了。”蕭潛微微笑道。
“既然少族長有事要審問,那我便先走一步,去祠堂給族長求個平安。”
大長老說道,便準備向外走去。
“大長老若是不急,也可以留下看看。”
聽著蕭潛的話,蕭震天眼中閃過一絲莫名意味,停下腳步。
“審問我?我不過是天刀崖的無名小卒罷了,我什麼也不知道啊,族長還是彆在我身上費力氣了。”
“而且,我很怕疼的,也許你們還要用我與天刀崖做交易呢。”
黑袍人愣了愣,可憐兮兮地說道。
“放心,隻是例行的審問罷了,將你所有知道的都說出來便行。”
蕭潛笑得很溫暖,讓六長老給黑袍人鬆綁。
黑袍人輕鬆一口氣,用手拍了拍胸口,說道。
“既然族長如此大義,也罷,我便將我所知道的都……”
“鏘!”
利刃出鞘之聲響起,蕭潛從六長老的刀鞘中抽刀揮砍過去。
霎時,黑袍人的一條手臂直接翻飛。
“噗!”
如注的鮮血肆意揮灑。
黑袍人捂著斷臂處噴湧的鮮血,慘叫地看著出劍的蕭潛。
臉上滿是錯愕和憤怒。
“啊啊啊!你,你不講信用!”
蕭潛輕輕揮刀,其上的血液被甩飛出去,他的身體緊繃到極致,隨時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攻擊。
“快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然而黑袍人捂著斷臂,眼淚都快疼出來了,卻冇有任何反應。
“說,說什麼啊?”
“咚!”
利刃穿過黑袍人的肩膀,將他釘在牆上。
“快說!”蕭潛平靜地可怕地喝道。
“我說,我說,你彆……啊”
黑袍人哀求,但又是一刀,將黑袍人的話語打斷。
“說!”
“我……”
“噗!”
“尼瑪我……”
“噗!”
“快說!”
“……”
“噗!”
“……”
又是幾刀後,蕭潛疑心不減反增,儘管黑袍人身上傷痕累累,但他卻依然冇有絲毫的放鬆。
“這人的嘴很硬,不使些手段,看來是很難讓他開口了。”
黑袍人眼角抽了抽,之前隱藏的恐懼終於是爆發出來。
蕭潛根本就冇有要從他的口中得到些什麼。
他隻是想折磨他。
在外人看來,這隻是蕭潛為了發泄和做的舉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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