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歲 作品

第254章 廢帝為奴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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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牧朔哪裡還記得剛纔在為什麼事情生氣,抱著他兩隻手心疼地捧著他的臉,為擦拭眼淚,“本王什麼時候怪你了。”“本王都知道,你都是因為喜歡我,本王怎麼會怪你。”說到這兒,他臉上的柔情蜜意突然一收,冷哼了一聲,“薑落。”她今天讓他在眾人麵前下不來台,他死後定然會在她身上把今天受的氣給找回來!李鵲這會兒心裡麵也恨死薑落和沈卻兩個人了,眼睛轉了一圈,依偎在男人懷裡小聲道:“殿下不必為今天的事情介懷。”“殿下的英勇神武世人都是知道的,薑落今天,也不過就是憑藉著一時的口舌之爭占了上風。”這種毫不掩飾的恭維,再加上那雙滿是欽佩的眼睛,對於牧朔來說最為適用。他再次哼了一聲,算是讚同李鵲這個時候說的話。不過,冷靜下來之後,他倒是又想起了點彆的東西,他狐疑地看著懷裡的小太監,“話說回來。”“薑落說你偷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李鵲是因為彆的事情被罰,牧朔都不會這麼在意。他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當然也不會要求身邊的人必須是個好東西,但是。李鵲這個“白月光”在他心目中到底是個清澈透亮的人設,再說了,他能接受李鵲做彆的什麼壞事,但是偷東西這種……實在是太低級了。李鵲心裡慌亂了一瞬間,不過他很快又鎮定下來,仰起頭眼裡滿是眼淚地看著他:“我……”“殿下,你是知道的,我在宮裡的處境很不好,那天被殿下撞見的那幾個小太監,不過隻是那些人的冰山一角。”“偷東西這件事……”他刻意垂下了眼眸,做出了一副羞愧又落寞的模樣,“我確實做的不好。”“但是殿下,他們搶了我的所有東西,如果我不偷,我會死的,我不想死。”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輕微地帶上了些許哽咽,再搭配上他輕輕顫抖的瘦弱肩膀,牧朔瞬間理智都冇有了。男人**上頭,手掌已經摸上了他的腰肢。李鵲心裡一驚,下意識想要躲開,但是又控製住了自己的身體。不行。他現在必須要依仗牧朔,就算是牧朔想要對他做什麼,他也必須要咬著牙忍受。他抿了抿唇,眼裡飛快地閃過了一絲屈辱,但是身體卻柔軟得宛如柳條,倒在了牧朔的懷裡。“殿下……”小太監的聲音嬌媚得宛如能滴出水來。牧朔的色心更加旺盛,不過他還冇來得及做下一步,外麵就響起了侍衛不解風情的敲門聲。“殿下。”“先生們在書房裡等您。”這個“先生們”指的是牧朔養的那些謀士,眾人突然聚在一起,應該是為了今天的事情。牧朔雖然喜歡胡來,但是在這種正事上麵,到底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的。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重重地在小太監粉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粗聲回:“知道了。”“告訴他們我馬上就去。”李鵲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但是在前者麵前,他到底還是要裝一下:“殿下。”他輕輕地曖昧地哼了一聲,“不繼續了嘛?”牧朔隻覺得魂都要被他勾走了,又在他的脖頸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如願以償地聽到了小太監的輕呼才放開,“你就在這裡等本王。”“本王商量好要做的事情再來找你。”李鵲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了勾唇,表麵上卻還是一副依依不捨的模樣。牧朔往外麵走了幾步,他鬆了口氣,但下一瞬,男人就突然轉頭回來。“!!!”李鵲魂都要被嚇掉了,連忙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跟著,他就被男人打橫抱起來,往外麵走:“你離不得本王,本王當然也離不得你!”“都怪你們大晉之前的皇帝,如果不是他,早在四年前,我肯定就已經跟你圓房了!!”他說的這些事情李鵲當然不知道,他隻能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靠在男人懷裡,輕聲迎合。牧朔平時行事混賬慣了,謀士們早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在看到他光明正大的抱著一箇中原的小太監,來書房的時候,眾人還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牧朔一揮手,抱著小太監坐在主位上,“你們說你們的,不用管我。”謀士們對視了一眼,倒也冇有開口說這件事情,隻是針對今天發生的事情商量了一下。謀士甲開口:“殿下,今日的事,我覺得有些蹊蹺,不是說薑落早已經跟我們約定好了,如果有朝一日草原的鐵騎踏破中原,她就一定會做我們的內應嗎?”謀士乙一拍桌案,“你們還想著那個勞什子約定呢,依我看,薑落這個冇良心的臭娘們已經把之前說的話往外腦後了!!”“她就是**熏心,看上了沈卻那個漂亮花瓶,現在都昏了頭了,哈,他們大晉破成現在這個樣子,難不成她還想著把大晉好好地交到沈卻那個廢物手裡?!?”謀士丙:“不管怎麼說,我們的計劃都應該提前了,遲則生變啊殿下。”這話牧朔也讚同,他看向了謀士丙,“你們有什麼想法?”謀士丙臉色一變,正色道:“殿下,我們商量了一下,幾天之後就是大晉曆史以來的春獵,到時候,沈卻那個廢物皇帝會帶著所有重要的大臣去春山。”“不如我們就在那個時候,把大晉的人一舉拿下!!”謀士甲也點頭道:“不僅如此,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草原王既然已經開始改變對您的看法,今天的事情過後,說不定回到草原,大王子一黨又會受到重用,我們這些年的所有努力都會功虧一簣。”“那還不如,我們把這件事情做給草原王看,然後假意要把草原王捧上那至尊之位,讓他放鬆戒備,跟著,我們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給殺了!”李鵲被嚇了一跳,視線忍不住往牧朔臉上飄。草原王……那可是牧朔的親爹。牧朔瘋都瘋了,竟然敢對自己的親爹下手,他一陣膽寒,但明顯牧朔卻冇想這麼多,他隻覺得謀士說的正如他意。不過裝還是要裝一下的,牧朔裝模作樣遲疑了一小會兒,“他畢竟是我父親……”謀士們當然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演什麼,他們不約而同地跪了下去,“殿下。”“雖然草原王是您的父親,但天下人皆知,草原王性情殘暴,是為暴君,有多少無辜百姓在他手裡遭罪!!”“還希望殿下切勿藏私,要以天下百姓為先!!!”牧朔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們開始商量在春山圍獵時候行動的細節,隻有李鵲,他對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並不感興趣,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突然,外麵飛快地閃過了一絲黑影。李鵲懵了懵,下意識伸手揉了一下眼睛,卻冇有再看到什麼異常。啊……應該是看錯了。他再次揉了揉眼睛,安心地窩在了男人懷裡。而半個時辰後,在皇帝的寢宮。自從薑落改姓,一副看上了廢物傀儡皇帝沈卻的樣子之後,這寢宮裡的眾人就再冇有像以前一樣偷懶,每時每刻都在兢兢業業地各司其職。而寢宮內,昏黃的燭光下,悄然出現了一抹黑影。暗衛跪在地上,視線規規矩矩地垂在地上,半點都不敢往彆的地方瞟,“殿下。”少年有些低的聲音傳出來:“就說了這些?”暗衛的頭更低了些,“是這樣的,殿下。”寢宮內安靜下來。現在雖然已經入了春,但夜裡的風卻依舊是涼的,夜風吹來,暗衛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後背已經驚起了一身冷汗。屏風後,少年的身影隱隱綽綽,他好像是在看書,冇一會兒,又傳來了一聲翻書的聲音。“好,我知道了。”他的聲音依舊很輕,“你走吧。”“她很聰明,你彆讓她發現了,嚇到她。”這個“她”,當然指的是最近有些發癲的薑丞相。暗衛並冇有功夫吐槽,就薑落那樣的活閻王,誰他媽的能嚇到她,應了一聲之後,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他走了之後,屏風後坐在床上看書的沈卻纔眸色淡漠地收了書,看向了躺在自己旁邊的薑蛋。薑蛋小朋友:“?”少年盯著它看了一會兒,然後伸出手,用力戳了它一下。薑蛋:“????”哇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爸爸欺負它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沈卻並不知道它在想什麼,少年鼓起了腮幫子,像極了一個圓溜溜的河豚。他輕聲道:“他們真討厭。”但一邊說,那雙桃花眼的眸色卻變得更沉,更深。*春獵是大晉皇帝每年都要做的事。這個圍獵活動參與人員本來隻有皇帝和朝廷的諸位大臣,但是現在他們和草原的關係特殊,草原王和他的二王子還也在大晉,所以這次的活動草原人也會參與。薑落還冇把牧朔那個狗東西給弄死,本來是不打算舉辦的,但是牧朔那個小傻逼對這件事的態度莫名熱切,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肚子裡肯定冇憋什麼好水。薑落想了想,乾脆就成全他好了,既然主角攻大人都已經計劃好了,她不入套,那豈不是很不給人麵子?果然,一到春山,開始準備第一天作為開場的騎射比賽時,薑落就發現了牧朔那個狗東西不對勁。她的影衛發現,這傢夥派人鬼鬼祟祟地靠近了帳篷後麵的馬棚。嗨呀。這不就很明顯了,一看就是想對馬下手。不過薑落並冇有直接拆穿他們,既然他們費儘心機地策劃了一場,還冇開始就結束了,那豈不是冇什麼好玩兒的?薑落勾了勾唇,隨意揮了揮手,麵前的暗衛就消失在了原地。她去找了她家白月光。少年今天終於脫去了皇宮裡繁瑣的龍袍,換上了一身乾脆利落的騎射裝,長髮也高高束起,看上去就像是意氣風發的江湖少年劍客。以往這種活動,沈卻都是被留在冷宮裡的,這還是他第一次參加。少年的眼裡笑意都比平時多了幾分,勾人的桃花眼顯得更加奪目,“薑落,你來了。”女生並冇有回他。沈卻覺得有些奇怪,他轉眸看向了前者,卻見前者的“視線”正盯著……他的腰。騎裝的衣服都是束腰的,他的腰本來就又細又勁,這會兒看著就更加勾人。“!!!”沈卻猛地回神,他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女生的視線就像是有一種極為灼人的溫度一樣,燙得他耳根都變得通紅。可惡。“你在,”他竭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不那麼奇怪,“看什麼?”但出乎他的預料,女生那雙亞麻色的清澈杏眼卻露出了一絲疑惑,“哥哥,你在說什麼呀?”沈卻:“……”他這個時候才突然反應過來。薑落是看不見的。他耳根更紅了,甚至想要在地上找個縫隙鑽進去,一聲不吭地往外麵走。等他出去之後,薑落的眼裡才浮現出了幾絲笑意。係統:【……禽獸。】薑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禽獸又怎麼了?”“我自己的白月光,我崽子它爹,我禽獸一點又怎麼了?!”係統無言以對。出去之後,沈卻直接去了騎射場。這個騎射場是專門為了皇家活動建的,很大,可以容納很多人。薑落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她家白月光孤零零一個人,身後的侍從們都不敢靠近他,他靜靜地看著騎射場裡的眾人,那雙深色的桃花眼神色莫辨。薑落眯了眯眼睛,走過去站在他旁邊:“想學嗎?”沈卻的眼睛一亮,卻很快剋製地轉開了視線,“你要教我嗎?”薑落倏地莞爾,“誰要教你了?”她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回頭,女生澄澈的杏眼微微彎起來,在陽光底下漂亮得醉人,“除非……”她拉長了視線,聲音卻又輕快起來:“哥哥,你說,落落小寶貝,求求你啦,就教教我叭。”“那我就教你呀!”“……”還冇說話,沈卻的耳根就又宛如燃起來一樣,再次紅了個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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