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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中舊衣1 作品

第35章 超級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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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外援相助,傅宗樞將刀別在腰間,開始悠閒地站在一邊欣賞外籍高僧和本土高尼的對決。看到摩力宏賣力的表演,他滿意地點著頭。師尊的朋友?狗屁,還不是為了錢雇傭你這頭禿驢出場一次的錢,估計可以購買一百頭上好的毛驢.不過這禿驢還挺賣力,功夫也是一流。師尊就是師尊,不但功夫高絕,眼光也厲害。請的人不但武功高,最重要的是實在,有職業精神。拿了錢不但肯賣力氣,似乎還很賣命。不像上次請的兩個水貨外援,號稱三苗雙煞,就是兩個耍蛇的雜技演員。一個崇陽宮無名小道士,隨手一劍便剝去他們虛張聲勢的恐怖外衣。除去唬人的外衣,麵都是水,典型的水貨。想著水貨,水貨已經出現。蟒郎君已經徹底改換了包裝,成了徹頭徹尾的蛇郎君,駕著九條細長的紅眼毒蛇款款而來。自從上次背後的大蟒被青衣道人一劍斬了頭,憨厚的三苗猛男,學會了思考。懂得了武器不在於巨大,在於運用靈活,所以他選擇新式武器——紅眼毒蛇。它是一種身材細長,運轉靈活,毒性劇烈的小型武器,紅紅的眼睛甚是恐怖,還可以起到恐嚇震攝對手的作用。由於身材小,一次可以多裝備幾條,這次他一共帶了九條,九隻蛇頭在他頭頂盤旋著,火紅的小眼睛透著惡毒的光。夫變婦隨,蠍夫人也重新包裝自己:去掉了腰間的那個花布袋,花花綠綠的衣服上縫滿了小口袋,每個小口袋裝了一隻綠毛蠍,一種碧綠的毒蠍。這樣的設計出手時更便捷快速,外表看起來又恐怖,又噁心。讓對手一見心驚,方可瞬間奪命。雖然明知是兩隻水貨,但包裝的效果還是震撼了傅宗樞。他不得不承認,善於包裝也是一項致勝江湖的絕技。蛇郎君湊過來,憨厚的笑了笑,遞過一張白條“這個還有效嗎?打白條的星屠堂主已經死了。”傅宗樞幾乎要被氣哭了,遞過來的竟然是一張欠條,是上一次的出場費。那是一場徹底失敗的演出,還想索要出場費?而且選擇在這樣一個你死我活的關鍵時刻?真是外表憨厚,內藏奸詐,非我族類,其心必鬼。傅宗樞雖心中不悅,關鍵時刻也不想節外生枝。見他們已經重新化了裝,決定再給他們一個表演的機會。“隻要今天幫我收拾了落紅庵,它就有效!”傅宗樞將白條遞迴去,想順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看到吐著紅信的紅眼蛇,忙縮回了那一隻唯一的手。前麵的銅鈸獨奏已進入**,鏘鏘的巨響聲已將落紅庵的全體徒眾徹底擊潰,功力弱的年輕弟子已捂著耳朵手舞足蹈,一片狂亂。七絕師太在絕情壁前的那場功力比拚幾乎消耗儘了元氣,一時半會兒難以恢複,功力一般的七休師太隻能擋在七絕師太前麵,勉強自保。看著落紅庵陷入如此絕境,七絕師太痛苦地閉上眼,積聚著最後的氣力,準備最後的一擊,致命的一擊。這一擊,是致敵於死地,也是致己於死地的一擊。一聲悠遠的笛聲劃破瞭如潮的鈸擊聲,一個衣訣飄飄的人飄然而落,唇邊的玉笛奏出悅耳清爽的笛聲。七絕師太知道自己不用去死磕了,因為他來了。他是誰?他就是江湖第一型男玉笛書生蕭長風。他是為了七妙師太而來?因為不久前七妙師太曾出手救過寒煙門下的花月嬌。不!他是為七絕師太而來,她是一個為了他傷心七絕的女人,一個為了他遁入空門的女人。三十多年了,她真得已經修到七絕境界?不,她冇有。從她剛纔看他的眼神,蕭長風已經看出,她心中的情還未絕。為了寒煙絕學玉笛寒茫,他憑著一身風流外表入贅蕭家,從那一刻起木長風變成了蕭長風,楊落紅變成了七絕師太。他成了江湖聞名的玉笛書生,寒煙閣主;她成了名動天下的絕情劍尼,落紅庵主持。三十年過去了,她的名聲遠在他之上,她在江湖的地位也遠在他之上,她永遠都站在他的前麵,留給他一個望塵莫及的孤獨背影。她讓他自卑,讓他慚愧,讓他心痛,他永遠都抹不去擋在心中的孤獨背影。他憑藉婚姻登頂寒煙閣,她憑藉實力創建了落紅庵。她雖然處處壓倒了他,但她卻比他更痛苦。當聽到拜月教要襲擊落紅庵的訊息,他拋下了風雨飄搖的寒煙閣,毅然趕赴江南。他已是一個老人,一個失去獨子的老人。他不想再失去心中牽掛的人,不能再留下任何遺憾。玉笛聲聲催,笛聲幽幽卻為誰?婉轉淒哀,奏出一片徐風細雨,滲透到銅鈸淒烈的轟鳴中,撕裂了鏗鏘的梵聲魔音。魔力宏立刻暴跳如雷,他本就是一個容易激動的人,而幽幽的笛音已觸動了他容易激動的神經。他手中的雙鈸劃出兩條弧線,旋轉著夾向蕭長風。蕭長風開始迅速後撤,避開銅鈸的威壓氣勢。眼前旋轉而來的雙鈸太快太完美,他看不出絲毫破綻,隻能退卻躲避它的鋒芒,捕捉它的破綻。他終於找到了一點破綻,並不是招法的破綻,而且兵器的破綻。銅鑄的雙鈸高速旋轉著,其中一個銅鈸有一個致命的缺陷,就是邊緣的澆鑄進料口附近,有一絲細如毫髮的裂紋。那是一絲看不見的裂紋。既然是看不見的裂紋,他又是如何發現?他是從它飛旋的嗡嗡之聲,聽出了那一絲細微的裂紋。當他第一次聽到銅鈸拍擊聲,就聽到了微弱的破音,當雙鈸旋轉而來時,他在努力聆聽它與空氣的摩擦聲,努力判斷裂紋的位置。他終於捕捉到右邊的銅鈸嗡嗡聲有一個微弱的顫音。不錯,是右邊的那一隻,顫音來自裂紋。位置已確定,玉笛已出手,寒茫一閃輕輕點擊在飛轉的右鈸。刺耳的金屬破裂聲,所有人急忙捂住自己的耳朵,臉上現出扭曲的痛苦表情。右鈸瞬間崩裂,而左邊的鈸失去照應,已徹底失控,飛速旋向山門前的人群,一名落紅庵俗家少女躲閃不及,已被飛鈸劃過頸項,人頭飛旋而起,頸項處隻留了整齊的切口。片刻後,熱血噴湧而出。一聲悶響,飛旋的飛鈸已深深嵌入了厚厚的石頭圍牆,撞出了漫天的塵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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