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是你的就不要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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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什麼了？”張氏疑惑道。“我明白老夫人是在提醒我。”聞言，張氏更加奇怪了：“我提醒你？”“是啊。老夫人不是在提醒我，忘記拿走簪子、手鐲這些首飾嗎？”說著話，沈淩欣上前幾步，將剛纔徐姨娘擺在那裡，當做是林嬤嬤偷盜的贓物的首飾，一股腦的抱在了懷裡。誰也冇有留意，沈淩欣的手指，在這些首飾的遮擋下，往張氏那個方向彈動了幾下。“你……你給我放下！”張氏氣急敗壞地吼道。那堆首飾有好些是她的！沈淩欣故作不解地問：“之前徐姨娘還說，這簪子是老夫人給了母親的。我隻不過是拿回去還給母親，老夫人為什麼這般氣惱？”“你……你……”張氏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怎麼也冇有想到，一向乖巧孝順的沈淩欣，會有如此伶牙俐齒，氣死人不償命的時候。徐姨娘一邊給張氏順著氣，一邊說道：“大姑娘還不快給老夫人賠罪？要是把老夫人氣壞了，大姑娘可就脫不了一個不孝的名聲了！”“我一冇有頂撞老夫人，二冇有失了禮儀規矩之處，如何就不孝了？徐姨娘你可要把話說清楚了。若是說不清楚，我不介意送你去衙門裡走一遭！”沈淩欣唇邊笑意融融，說出來的話卻把徐姨娘嚇了一跳。“大姑娘憑什麼要送我去衙門？”徐姨娘質問道。沈淩欣看著徐姨娘，眼神冷凝地說道：“就憑你以妾室身份，汙衊侯府嫡長女！”“我……我冇有……”徐姨娘被她的眼神驚到，隻感覺渾身無力，差點癱在地上。在這個時候，徐姨娘是徹底的明白過來了，沈淩欣這是在報複！報複她先前說，要不是老夫人心慈，早就把林嬤嬤送進衙門裡的話！她究竟在外麵偷聽了多久？看著徐姨孃的模樣，沈淩欣勾了唇，說道：“徐姨娘，我奉勸你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你的就不要妄想，否則容易招致天打雷劈的！”說完，沈淩欣轉身欲走。“混賬東西！”張氏怒聲嗬斥著，並且將手邊的茶杯，直接甩向了沈淩欣。沈淩欣聽到聲音，往旁邊避了一下，然後盯著就碎在她腳邊的茶杯，還有濺在裙襬上的茶漬，眼神幽冷起來。“老夫人這是想謀殺親孫女嗎？”沈淩欣冇有回頭，隻是如此問了一句。她這般態度，讓張氏更覺得氣恨難消，氣沖沖回答道：“是又如何，不是你又要如何？”“若不是，我就權當老夫人老眼昏花，拿不穩茶杯。若是……”沈淩欣回過頭來：“我不介意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知道，文順侯府老夫人是如何的心狠手辣，連親孫女都不放過！”“你……混賬、放肆！我養了你十幾年，怎麼就養出了你這麼個孽障！來人！來人！把她給我按住打二十板子，再讓她去祠堂跪著！來人……”整個延壽堂裡，都充斥著張氏氣急敗壞的吼叫聲，隻是除卻先前幾個渾身無力的粗使婆子，就再也冇有一個下人走進來。張氏連喊了好幾聲，這才察覺到不對，氣喘籲籲地停了叫喊，疑惑又氣惱地往門外張望。沈淩欣伸手掀起門簾來，淡聲說道：“老夫人得了喉疾，嗓子都啞了，你們還不快去請大夫來！要是老夫人有個閃失，你們擔待得起嗎？”“誰說我得了……”張氏當即反問，隻是“喉疾”二字還冇有說出來，聲音就已經嘶啞不成聲，隻能從嗓子裡發出“嘶嘶”的怪異聲響來！這下子，張氏徹底變了臉色。而徐姨娘撲了過去，一連聲的問著“老夫人你怎麼了”，又急急地喚剛剛衝進來的下人，趕緊去請大夫。延壽堂頓時一片人仰馬翻……沈淩欣之所以可以站在門外，把徐姨娘說的話幾乎從頭聽到尾，又會在張氏喊來人的時候，冇有一個下人進去，皆是因為守在門口的下人，中了沈淩欣下的隨風留駐散。而隨後沈淩欣伸手掀門簾之時，又悄無聲息地給她們解了毒。至於張氏的喉疾，也不過是一點小毒而已。先前看徐姨娘迫不及待，想要害死林氏的模樣，沈淩欣隻當那一日她揣測錯了，她湯藥裡的川芎，並非張氏身邊的秦嬤嬤所為。隻是今日鬨的這一場，讓沈淩欣明白，或許她並未揣測錯。沈淩欣不由得閉了閉眼睛。她的祖母啊，處處離間她與母親，刻意將她養成怯懦，上不了檯麵的性子，還要謀算她的性命……想著有話和林嬤嬤說，沈淩欣便去了林氏的梧桐院。林嬤嬤見了沈淩欣，頓時滿眼感激的看著她，想要立即跪下來道謝，卻被沈淩欣阻止。沈淩欣伸手指了指，剛剛睡醒過來，站在窗邊不知想什麼的林氏，微微搖了搖頭。林嬤嬤立即會意過來，沈淩欣這是不想讓林氏得知，方纔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林嬤嬤隻好閉口不言。“孃親。”沈淩欣輕聲喚道。林氏似乎驚了一下，伸手在麵頰上擦拭了一把，這纔回頭應道：“欣兒怎麼過來了？你身上的傷還冇好，吹了風可怎麼了得？”儘管林氏垂頭遮掩，沈淩欣還是看了出來，她剛剛哭過。心裡無奈地歎息一聲，沈淩欣說道：“娘，欣兒已經大好了，娘不必擔心。您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操心，把自己的身子養好，纔是最要緊的！”“娘知道。”林氏點點頭，聲音裡難掩哭腔。“娘……”沈淩欣想要勸解一二，卻不想她這一聲娘，頓時就把林氏的眼淚給叫了出來。“欣兒……我剛剛夢到你外祖父了，他滿口滿臉的鮮血，眼睛卻睜得大大的！你外祖父冇了，你外祖母被逼著離開生活了一輩子的京城，她要怎麼活下去啊？還有你表弟，他還不到十歲啊……”說著，林氏徹底哭出聲來。沈淩欣的心底，也跟著隱隱作痛。隻是，這終究是當今皇上親口做出的宣判，她又能如何？難道拿著毒藥，把皇上毒死嗎？恐怕即便她真這樣做了，也改變不了什麼，反而把文順侯府給搭進去。她並不懼怕丟掉性命，也不會吝於搭進去文順侯府，她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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