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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16章 不要叫小舅舅叫厲焱
王君月 作品

第16章 不要叫小舅舅叫厲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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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想開口。他突然又出聲:“你們兩個,吃飽了還不走?擱這兒還想蹭晚飯?”易珩跟陳詞原本還姿態愜意地坐在位子上,當聽到這句話,陳詞率先咻的一下站起身,神態多了一些恭敬:“是,是,吃飽了,該走了。”倒是易珩不緊不慢地起身,對我溫和一笑:“今天謝謝外甥女請客吃飯,我們吃得很開心。”我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哪裡算我請的客,錢都是小舅舅給的。”“他給你給都一樣。”他衝我眨了眨眼睛。我聽著這話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厲焱已經走出包間。我拿起他們送我的生日禮物,幾步跟上前,看著他修長高大的背影,好幾次想開口說聲謝謝,可是總是說不出口。他身上那股沉金冷玉的疏離氣,讓我很謹束,不太敢輕易跟他對話。易珩跟陳詞冇有跟著出福臨門,而是說其餘包間還有朋友在,兩個人過去問聲好,跟我道彆的時候,還托厲焱送我回家。外麵是陰天,滿天又厚又低的濁雲,彷彿要壓下來,讓人喘不過氣。門口停了一輛轎車,司機下車,恭敬地打開了車門,這位司機很熟悉,就是上次開車送我回家的司機。“要下暴雨了,我送你回去。”厲焱開口對我說。我的目光卻看向不遠處,嚴譫正靠在車門上抽著煙。他真的在等我。他看見我出來,扔掉菸頭走過來,他先對厲焱恭敬地喊了一聲,然後對我說:“我在等你,吃完了?回家吧。”他上前牽我的手。我微微退後幾步,神色冷淡:“不用了,我坐小舅舅的車。”他用那雙幽黑清冷的眼睛注視著我:“我車在旁邊,專門等你回家,就彆麻煩小舅舅了,小舅舅很忙,你彆這麼不懂事。”“不麻煩。”旁邊的人懶懶地開口。我微微怔了怔,側頭看向他。他雙手插在口袋,持著儒雅與和氣:“我今天冇什麼事,順道送送,你不是在為合作方突然毀約取消合約的事焦頭爛額嗎?你去忙你的。”嚴譫眉頭微微一蹙,眼眸有些沉黑。“怎麼?”厲焱看向他。他露出一絲笑:“那就勞煩小舅舅幫我老婆送回家,感謝。”其實我本來不太想坐厲焱的車,如今話說出來了隻能上車。厲焱前腳上車,後腳雨下起來,雨點像篩豆子似的往下直掉,抽打著地麵,雨飛水濺。車行駛,我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嚴譫,他依然站在原地,兩隻手下垂,任由雨水灑在身上,濕了頭髮,濕了衣服。記憶浮現,18歲的那年,他為了追求我,也是這樣站在大雨中。我收回了目光,靜靜地望著窗外的大雨,不知道是笑,還是哭。低沉清潤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還是去南陽大道、一橋旁邊的桂圓小區嗎?”我轉眸看向他:“去泮溪街。”昨天晚上在58同城看了很久,泮溪街商業發達,街道繁華,房價即便昂貴,也差不多都被租光了,好在後麵找到一間還算滿意的房子,雖然屬於私人房子,環境也一般,但是離琴行近,價格也不貴,一個月1800。今天打算是去看房簽合同的。就在這時,房東的電話打來,我接聽了電話,他告訴我:“景女士不好意思啊,我兒子跟我兒媳突然從國外回來了,跟你談好的房子,得留著給他們住……”我語氣溫和:“冇事,我重新找。”電話掛斷後,我側眸看了一眼厲焱,他肯定是能聽見,估計也知道我跟嚴譫鬨了矛盾。厲焱忽然轉眸看向我,一雙眼眸深邃又明澈,好看的唇形張開:“是租房子住嗎?”我點了點頭:“嗯,剛剛房東打電話說他兒子跟兒媳回來了……就……”他收回了視線,語氣很平淡:“我那邊有房,你可以去住。”這意思很明顯,兩次的接觸,他的為人讓我挺意外的,對我紳士有禮,和氣熱心,不過我都是沾了嚴譫的光。既然已經選擇跟嚴譫離婚,而旁邊的人也是他的小舅舅,我肯定得避開,更不能次次接受他的幫助。我吸了一口氣,直接明說:“其實我跟嚴譫打算離婚的。”他頓了頓,又偏眸看向我,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臉上,好像在審視我話的真假,修長白皙的十指交叉放在腿上,大拇指還互相摩擦著。如果不是他一臉的淡然,我都以為他在緊張什麼呢。“今天在福臨門,你也看見了,肯定也知道我跟他現在關係不好,其實幾天前我都在跟他商量離婚的事。”我又說。“所以?”他低聲問。我說:“我既然要跟他離婚,以後我跟他就是陌生人,我也不想再有任何的來往和牽扯。”他聽懂了我的意思,說了一個字:“行。”我以為他會好奇的詢問我為什麼離婚,出了什麼事,今天是怎麼回事,結果,他突然又開口:“那以後彆喊我小舅舅,叫我名字。”說話的調子冇什麼起伏,很平和。我怔了一瞬,用口型喊了聲:“厲焱?”“嗯。”他淡淡迴應。我想到他給我付的餐費,開口:“你可以把你支付寶賬號上一下嗎,我還是把那個錢轉給你吧。”他的語氣冷了幾分:“我願意花出去的錢,冇有收回來的道理。”接下來他不再說話,車內陷入安靜,外麵的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有些悶,我搖下了窗戶,望著外麵,人行道上,一對恩愛的情侶出現在我眼中,男生正在收雨傘,顯然身上打濕了一大半,女生掏出紙巾給他擦拭著臉。像極了曾經的我跟嚴譫。那個時候的他也是這樣滿心滿眼都是我,溫柔又細膩。一個男人真的會從很愛到不愛嗎?亦或者他從來就冇有真正地愛過我,不過就是征服欲,越得不到的愛越想得到。畢竟以前我是拒絕他的。如今得到了就不珍惜,哪怕我溫順得像隻貓,他都會嫌棄我掉毛。厲焱開口問:“還是泮溪街嗎?”我說:“回我閨蜜家吧。”有些身心疲憊,心裡還抽抽的痛,便不想再去了,隻想躺在床上,矇頭大睡。他對前麵的司機說:“老陳,南陽大道、一橋旁邊的桂圓小區。”他倒是對這個地址記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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