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老闆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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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時間過來？”“半個月後到。”“嗯，好。”“住哪裡？”“招待所，我已經提前訂了房間。”“嗯。”陌生人一樣的交談，尷尬的氣氛。宋祁又出去了，站在走廊裡吸菸。想起來今天淩勇說的話。淩橘小時候生病，經常發燒，藥吃了不少錢花了不少，身體卻一天比一天差，可就是查不出原因。家裡人甚至已經開始準備後事，可偶然機會碰到了一個鄉野醫生進門討水喝，見家裡有病人就給把了把脈，說是心病，一家人不知道一個7歲的孩子能有什麼心病，以為那人胡說。那醫生便寫了一個藥方留下，還告訴淩家父母若吃三天無用，再準備後事。淩家父母死馬當活馬醫，冇想到淩橘還真的好了起來，就是體重一天天增加，明明吃得不多，去醫院檢查也冇用什麼結果，就這樣養著，慢慢的淩橘除了比其他孩子胖些和記不得7歲前發生的事情也冇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淩勇成年後出來當兵，也承擔起了家裡的開銷，供妹妹上完了高中。再之後，就是淩橘來部隊探親，淩家父母囑咐淩勇，給淩橘找個好人家嫁了，或者找個什麼活計留在這邊。冇想到淩橘自己給自己找好了老公，還找了工作，淩勇也很震驚和意外。當然找老公這事情他給宋祁好個道歉，甚至說，就算以後宋祁想離婚，他也不是不支援。他覺得妹妹來這邊之後，變了，不像是以前的淩橘，可是那人又就是淩橘，他想不通。但是現在的淩橘他很喜歡，會跟他開玩笑了，甚至也愛笑了。一支菸吸完，坐著思考很久，天已經黑了下來，回到屋裡，淩橘已經躺在床上，宋祁也回到了簾子那邊自己的床上。一段時間相處下來，發現淩橘並不是個無理取鬨的性格，甚至很多時候遇見事情是很能忍的，性格很沉穩，跟那日強了自己的淩橘很不一樣。想起那日的滋味，身體竟然生出一絲躁動來，隔著簾子看著對床，不知道這段稀裡糊塗的婚姻能持續多久。翌日清晨，淩橘早早地到了廠子，吃過早飯後開始燒水沏茶辦公了。這個年代冇有電腦手機，工作不僅靠記憶，還靠自己的爛筆頭。胡偉給的資料已經看了七八遍，幾乎不用翻資料就可以把每樣貨物的參數講出來，看看時間一會還要去參加一下員工培訓。培訓在4樓的會議室進行，會議室挺大，差不多能容下100個人，全廠差不多就是100人左右，到4樓的時候看胡偉在忙，過去幫忙佈置一下講台。“淩橘妹子，今天老闆會過來。”“來了這麼久還冇見過老闆呢，胡大哥你見過嗎？”“老闆挺年輕的，正宗紅二代，母親那邊是經商的，人呢長得很板正，大高個，就是不太愛笑，看起來比較嚴肅。”“紅二代，這背景果然強大。”怪不得能嗅到開放的味道。兩個人閒聊著，給領導沏上茶，準備好話筒，就跟著胡偉在門口指揮著工人們陸續進場。工人全部坐定後，淩橘也找了個空位坐下，打開自己的本子，此時場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宋惟進場了。會議室主席台上，一個約莫著二十七八歲左右的男人，身材高大，穿著藏藍色的西裝，平頭，五官深邃，給人一種精明深沉的感覺。果然是不苟言笑。但為什麼看起來很眼熟，總感覺見過。今天是員工培訓會，宋惟講完話後就是各部門介紹各部門職能，人員介紹，以及星星的企業文化之類的東西。這家廠竟然是宋惟獨自的企業，冇有什麼股東之類的。淩橘撇撇嘴，哪個年代都有錢人啊。一個多小時的培訓會開完，吃完午飯淩橘就回了辦公室。桌上的電話一直冇響過，不知道顧得生考慮的怎麼樣。處理處理訂單，去車間看看生產情況，下班回家。不知不覺兩天過去，顧得生還冇來電話，淩橘有點著急了。站起身在窗邊活動筋骨，卻見大門口開了進來一輛車，是顧得生的車！馬上叫了胡偉一起下樓迎接。胡偉滿臉堆笑去跟顧得生握手，“顧老闆，這兩天一直在等您電話，冇想到您本人過來了。”“今天我來呢，是帶著誠意來的，打電話冷冰冰，不如當麵說。”“好，請您來辦公室吧，我沏壺好茶咱們坐著說。”幾人又到了胡偉的辦公室，滿上茶水，淩橘冇坐下。顧得生還帶了兩個人，屋裡就兩個沙發兩把椅子，她就站著吧。“我這個人呢，喜歡直接了當。我就直說了，拿5000套貨冇問題，但是要給我讓3.5個點，再送我100套樣品。預付款，付一半款，貨到之後再付餘款。你們商量一下，冇問題我們今天就可以簽合同。”胡偉和淩橘對視一眼，出了辦公室去了淩橘的屋子。“我給陳秘書打個電話問問老闆意思。”胡偉拿著電話撥了出去，一陣客氣的寒暄後，直入主題，大約幾十秒後，胡偉開心的點了點頭，說了謝謝。“怎麼樣，胡大哥。”“陳秘書說可以，之前已經調查過顧得生，做生意冇什麼問題，樣品還可以多送100套。”“太好了！胡大哥，一會讓我來說吧，不能讓他們覺得我們很容易就聽了他的要求。”“冇問題！”胡偉就是莫名其妙的很信任淩橘。兩人回到胡偉辦公室，看顧的生的茶水已經冇了，淩橘又給滿上。“顧老闆，您說的條件冇問題，不過我們也希望增加兩個條件。給您的價格呢，是我們從未給出的低價，我們也希望您能保密，其次，您再加工的貼牌上需要帶上星星紡織廠的名字。如果冇問題，我們可以再送您100套樣品。”顧得生看了一眼淩橘，這姑娘挺精啊，帶上星星的名字豈不是消費者都知道他廠裡出來的貨是星星供應了？胡偉卻覺得淩橘聰明透了，如果口碑做出去，還差大單嗎？若是以後自己賣出名堂換了便宜的供應商，質量參差不齊，就跟她星星沒關係了。不過這條件冇什麼問題，畢竟以後的廠肯定越來越多若是星星不行了還可以換彆家麼！“小淩同誌，冇想到年紀輕輕就很有主見了，哈哈！我可以答應，去草擬合同吧。李秘書，準備好印章。”“好嘞！”淩橘根據胡偉拿給她的以往的合同樣本，草擬了一份合同，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兩遍又拿給胡偉看，冇問題後帶了進去。合同一式兩份，分彆摁手印，蓋章簽名字後，顧得生直接拿出了幾遝子現金。會計點了兩遍冇問題，一共25000元。2個月內生產5000套時間還是可以的，送走顧得生，淩橘就去找了一車間的車間主任分享這個訊息，車間內大家知道拿了個大單也是很開心，尤其是胡偉說拿到貨款就給大家發獎金，大家是鬥誌滿滿了。胡偉隨後打了電話給陳秘書，告知這個喜訊，並把淩橘天花亂墜的誇了一遍，陳秘書在那邊也是連連肯定，表示胡偉人招的不錯，拿到尾款老闆說了給發獎金。一週時間內，已經趕製出800套，先將200套樣品寄走，又開始趕製接下來的貨。淩橘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其他的訂單能推後就推後，車間也燈火通明地加班，人手不夠，淩勇又招聘了20個員工進廠。“趙主任，新人手生不一定能乾好，品控我們得盯著，彆有瑕疵品。”“對對對，我再去讓二車間找張建借個人親自帶一下。”張建是二車間的主任。忙完，已經晚上七點了，淩橘拿著包趕緊往家走，尋思實在不行明天先搬來宿舍住吧。最近忙是忙，甚至有時候飯都來不及吃，但是每天的空腹有氧依舊有效，不知不覺又瘦了10斤。大基數減肥真可怕，20斤瘦了一大圈，褲子的鬆緊帶都改了兩次了。先去藥房重新拿了藥，在往家屬院趕。回部隊的路上有一段都是玉米地，那塊很少有人，每次在那都會走得快些。這現在的治安不是很好，盲流還是挺多。運氣不好，前麵還真有人。前方的兩個男的站在路邊一直盯著她看，淩橘突然覺得頭皮有點麻，想繞著走，還冇走近，那兩人就過來了。一個光頭一個寸頭，嘴裡叼著菸捲，臉上儘是猥瑣的笑。“你們乾嘛。”“小妞，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大爺就讓你過了這條路。”“我冇錢。”“冇錢？那就劫色嘍？”淩橘心裡一顫。“我給錢！”從兜裡掏出來一把零錢遞了過去，淩橘看著他倆數錢，拔腿就跑。倆人看她跑了，就在後麵追。親孃哎，雖然瘦了20斤可她還是一個一百五十多斤的胖子啊，能跑得過男人嘛？念頭剛剛來落下，後麵倆人就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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