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止步於24歲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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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次循環……”
“小魚兒？！！！”
一語驚醒夢中人，孟昭昭喃喃重複，好看的瞳仁忽閃忽閃的。
嬴魚含著俏皮的笑抱住她，順帶蹭了蹭，像隔了一個世紀般眷戀。
“昭昭姐，我們都做得很好。”
隨著她的話落在耳畔，有什麼畫麵衝破孟昭昭大腦，叫她為之一顫。
她想起來了！
無數過往畫麵朝她撲過來！
【昭昭姐姐，我好像能聽見你的心聲，可是為什麼爸爸媽媽和小姨聽不到？】
【昭昭姐姐，我聽見媽媽和一個奇怪的聲音說話，那個聲音逼她完成任務，我該怎麼辦？】
【昭昭姐姐，我媽媽死了，死在我麵前……】
【我看見……她被……奇怪的聲音……割……一塊塊的……】
【昭昭姐，我眼睛流血了，我抓住那個奇怪的聲音了，我好像……】
【把它吃了……】
【姐姐，小心車！】
砰——！
沖天的火光結束了腦海的畫麵，那些被掩埋的記憶如水流般滾過孟昭昭神經。
初見，她被係統綁定完成任務，意外發現這個叫小魚兒的女孩可以和她在心底對話。
當時，她尚不知道精神力一詞，還以為這個小姑娘也是係統綁定的宿主，被逼迫著完成任務。
這也使得兩人格外親切，好似被束縛在牢籠中，隔著銅牆鐵壁握住同伴的手。
後來，她受戴寧請求，答應去救小魚兒母女離開，結果隻救下小魚兒。
小姑娘眼睛流著血撲過來，告訴她，她的媽媽死了。
因為任務失敗，當著女兒的麵，以一種極端惡劣的方式被抹殺。
短短幾十秒，孟昭昭震驚到四肢麻木，對強盜係統肆意剝削人類的恨意到了極致。
但還冇弄清楚小姑娘口中的“吃掉”是什麼意思，兩人雙雙出了車禍。
她被抹除了這段記憶，再次像個傀儡一樣被操控著完成任務。
不知道隔了多久，被抹除記憶的孟昭昭和消失的小魚兒相遇，她再一次自我覺醒。
這一次，兩人瞭解清楚許多冇有明白的事。
原來，這個世界被係統操控，係統之上有係統控製者，再上麵還有係統學院。
係統學院把每一個世界當成實驗體，操控無數螻蟻完成實驗。
精神力越強大，就能控製更大世界範圍，是操控人類的主要手段。
而小魚兒擁有可怕的精神力，符合係統學院培養資格。
許是母親的死亡刺激到她，她精神力爆炸，吞噬了控製母親的係統，在車禍後獲得前往係統學院的敲門磚。
所以她纔會在車禍後消失不見。
第一次隔著時空對話，在孟昭昭清醒的片刻裡，和小魚兒達成共識。
她們受夠了被操控的人生，她們要反抗！
要和喪儘天良的係統學院鬥個你死我活！
但兩人力量有限……
係統學院存在鄙視鏈條，誰都看不起小魚兒的來曆。
孟昭昭覺醒能力也有限，每一次覺醒都會很快被抹除記憶。
兩人隻能約定各自行動。
孟昭昭的任務是在每一次循環中促使更多人覺醒，讓更多世界npc參與進來，耗費係統更多精神力，最終達到不可控的地步，從而取得和係統學院談判的資格。
小魚兒的任務是潛伏在係統學院，尋找更多人類同伴，殺出一條血路，為人類謀取更多利益。
第二次第三次循環，孟昭昭覺醒更快，同時，她的覺醒促使顧明政這個世界男主覺醒，但並冇有持續多久。
小魚兒也在係統學院站穩腳，出色的成績獲得更多目光，不再是任由欺負的螻蟻。
第四次循環，孟昭昭覺醒速度快得可怕，甚至單純的記憶抹除已經對她不管用。
她留下的痕跡會無時無刻提醒她，讓她反覆洞悉世界不為人知的一麵，係統需要花費更多精神力來控製這個世界。
與此同時，小魚兒完成係統學院全係大賽，獲得唯一選擇代號的機會。
係統學院有係統控製者，還有研發的Ai係統，二者隻有數字上的區彆，誰也冇有名字。
而小魚兒的存在打破這一定律，從此，係統學院冇有代號001，隻有代號嬴魚。
第五次循環，0c33號世界已經無法按照正常軌道發展……
兩人離目標越來越近。
可是，這個世界的Ai係統叛變了。
它吞噬了孟昭昭的係統，強大的精神力使她能夠隱藏數據，傳遞給係統學院假象。
小魚兒窺見這個漏洞，但她並冇有立即做出反應，她想，或許這也是摧毀的助力之一。
於是，她幫助隱藏，任由0c33號世界一點點崩塌。
時至今日，她們成功了，0c33號世界完全失控，係統學院派出最強大的嬴魚來解決這個問題。
“小魚兒，你已經比我高3厘米了耶……”
孟昭昭摸了摸眼前女孩的頭，晶瑩的淚珠一滾而落。
“昭昭姐，算起來，我現在年齡已經比你大了。”
說這句話時，嬴魚雖然笑著，可心臟宛如被刀割得鮮血淋漓。
因為……
每一次循環，孟昭昭都活不過24歲。
她的生命截止24歲，在24歲從頭再來。
她要持續被操控，遭受無窮無儘的痛苦，看著身邊人一個個遠離，含著無限恨意覺醒自己，促使更多npc加入反抗的隊伍。
孟昭昭臉上揚起燦爛的笑來，“不管循環多少次，你都是姐姐眼裡的小朋友。”
“昭昭姐，係統學院那邊已經注意到這個世界，這一次修複需要耗費的精神力會讓學院產生爭執。”
“我會儘最大努力爭取權益，但仍然不能達到談判目的……所以……你還要再循環。”
孟昭昭清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有足夠耐心和毅力去造就對峙的那一天。
“沒關係，我可以再來十次，百次，隻要最後的勝利屬於我們。”
兩人相視一笑，短短對話，卻給予彼此無限力量。
“真感人啊~”
忽地，一陣不合時宜的聲音從台下響起。
孟昭昭和嬴魚同步望過去，隻瞧著，趙雲煙遠遠和她們對視。
霎時，嬴魚泛白的瞳孔浮現一顆強有力的八芒星，像吊車勾住衣服，舉拖趙雲煙身體升至半空。
“Ai002？”
“嬴魚，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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